白朮站在諾德學府的大門外廣場,看着由巨型漢白玉堆砌而成的宏偉學府門,上面蒼勁有力的書寫着四個大字“諾德學府”。
而在大門兩邊,分別寫着八個字。左邊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右邊是“學無止境,止於至善”。
看着這兩句熟悉無比的句字,白朮愣了愣,醒過神來,頓感驚駭reads;。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句話是出自《周易》,而“學無止境,止於至善”這句分別是出自《問說》和《禮記·大學》。
無論是《周易》還是《問說》或是《禮記·大學》,都是前世古代文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難道有跟她一樣的穿越人?
“怎麼了?”藏婁見白朮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問。
白朮呆呆的指着在門旁邊的字,喃喃的道:“這兩邊的字,是哪個寫的?”
藏婁皺眉,“問這個做什麼?怎麼,見了這兩行字,還能領悟不成?”語氣有些譏笑。
白朮沒再理會他,心思全在這兩行字上。雖說她前世算不上多麼博學的人,可是這幾句話,她確很清楚。
尤其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這句,乃是她前世大學學校的校訓,想忘都難啊!
如果不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幾句話?難道這個世界也有類似於《周易》之類的書?
藏婁見她癡呆失神的樣子,不禁冷聲道:“白朮,傻了不成?”
被他這麼一喝,白朮回過神,張了張口,看到他的樣子,終是沒問。而後搖頭,指着大門旁的指引牌,說:“參加入學考試的請左走。”
“這兩句是出自《洛學》一書,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名字,這也能讓你看得失神?你難道除了修煉,都不看其他的書嗎?”藏婁清冷的說完,轉身轉那入學考試的地方而去。
啊?《洛學》?不是周易和問說裡的?白朮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不是穿越,而是有類似的書?
想到這,白朮有些鬱卒,惆悵的跟着藏婁身後,朝入學考試的地方而去。看來,無論哪個時空,哪個世界,人類的文學思維,其實都差不多。
“嗤!”小五在後面,對白朮吐出一個字,表示鄙視。
小四則抱着自己的蜂蜜罐,好奇的東張西望reads;。
至於壬生和寅生,至始至始像個隱形人似的跟着後面。他們不說話的時候,存在感極低。
……
“你自己去參加考試。別給我丟臉,若考不過,後果你知道的。”藏婁淡淡的說罷,也不等白朮說什麼,帶着寅生和壬生朝諾德學府大門進去。
留下白朮一個人在那裡鬱悶的不行。
從大門口一路跟着指示牌來到學一處小型廣場,而在廣場的後面,是森林。在廣場上,一眼望去,少說有幾千人在排隊,都是在等入學考試的。
白朮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諾德學府每年有兩次入學考試,每次會持續十天。而這十天當中,每天基本上都有這麼多人。
“那些有個特長生招取處,我們去看看。”白朮指着一處排隊較少的地方說罷,便帶着小四和小五朝那去。
白朮看了看特長生招取處的文書公告,上面寫着,凡是職業師的人,無論是丹藥師、陣法師還是符咒師、武器師或是奴獸師,只要你是其中一種,實力達到一星元氣師,便可以免去入學考試,直接進入諾德學府。
白朮看到此,撇撇嘴。自己雖然有元精,可是還不是職業師,不知道可不可以。想到此,便上前問那招生處的導師。
“請問,如果有元精,但目前還不是職業師,正在學習職業,可以算是特招生麼?”白朮客氣的問向立在桌後面的一個青年。
“去那邊排隊吧。”青年直接指了指旁邊幾個排着長在經的隊伍,眼皮都不擡的說。
這麼說,那就是不行了!白朮惆悵的帶着小四和小五離開,引得原本站在特招生排隊的人嘲笑的看着她。
“嗤,真是傻逼,光有元精有什麼用,真以爲有元精就能成爲職來師?笑死人了。”一個青年譏諷的說。
“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另一個人也接嘴道。
“行了,人家小姑娘又沒說什麼,口上積點德reads;。”站在桌後面的青年皺眉說道。
頓時,世界安靜了!
白朮壓根當剛纔那些人在放臭氣,懶得理。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衝上去咬狗不成?無論哪個世界,總有那麼些口裡帶翔的噴子!
乖乖的在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面排隊,現在她算是知道藏婁爲什麼不跟過來了。這麼長的隊伍,也不知道排到何時才能輪到她。
站在隊伍中,白朮算是特別顯眼的。倒不是因爲她的長相或是身材,而是她旁邊的小四和小五。
要說這裡基本上每個人都有獸寵,可是一般別人都放在獸寵袋裡,根本不會放出來。哪有像她這樣的,帶着兩隻獸寵旁若無人的站在那,有意思?
大概是周圍人的目光太過張揚,原本渾然不覺的白朮都感受到了。就連小四和小五都有些不安的朝白朮靠了靠。
這麼多人也不也出聲問,只是用眼神尋問白朮:“他們這些人看我們幹嘛?”
白朮安慰:“他們覺得你們比較威武雄壯。”
“真的?”小四和小五同時問。
只不過,小四是高興的樣子,而小五,顯然是懷疑。
白朮點頭,“要不能你們以爲呢?”
“總覺得不懷好意。”小五撇過鳥頭,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它一這抖,在白朮前面排隊的人就受不了了,對白朮說:“姑娘,你放出獸寵來我們沒意見,但能不能讓它們別動來動去?”
“又不是死的,怎麼可能不動?”白朮不答反問。
“……“那人被白朮噎得一氣,半天不沒吭聲。
排隊的時候,白朮聽旁邊的人聊天得知,入學考試已經進行了兩天,今天是第三天。從之前考過的人那裡聽說,這次考試有無數種,採用抽籤制。
而且,無論是抽到哪一種,據說都很難。反正,這兩天考過的沒有多少人。
排了一天的隊,直到黃昏近夜,才輪到白朮。這時候,廣場上已經佈滿燈火,亮如白晝。
“姓名。”考官桌臺後面的青年,眼都沒臺的問。
“白朮。”
“白豬?”青年訝異的擡頭,問。
“……是術和點那個術。”白朮悶悶的說。
“年齡。”那青年繼續問。
“十八。”
那青年聞言,又擡頭,皺眉道:“你有十八?不能謊報,否則既便通過入學考試,一旦查實,也會開除學府。”意思是,資料要真實。
白朮點頭,“確實十八,我就是看起來比較小。”
“有什麼證明?戶籍拿過來看看。”青年還是不相信,說道。
白朮傻眼,戶籍這個東西她知道,可是她一直沒有。出生在堯光山的她,上哪弄戶籍去?可總不能因爲戶籍的事,不能參加入學考試吧。
“沒有。”白朮想了想,說道。
“那你等等。”青年對白朮說完,轉頭朝身後的另一個黑衣青年道:“你帶她去測下年輪,查查生命週期,看她是不是十八歲。”
黑衣青年聞言,點頭,便領着白朮進朝一棟石制屋內前去。
到了石屋,白朮被那黑衣青年安坐在一個石椅上。
白朮只感覺到全身血液沸騰,慢慢斬,尾骨處和頭頂開始發熱。這讓她心中一驚,難不成這是要變身的節奏?
想到這,忙站了起來,並道:“好燙。”說完,還不忘一手捂頭,一手捂屁股。
那黑衣青年卻一直盯着椅子旁邊的紅色槽,並奇怪的道:“你的生命年輪怎麼是藍色的?正常人不都是紅色的嗎?”
“這,大概是體質特殊吧。”白朮解釋。知道自己的狐尾和狐耳沒出來,不禁鬆了口氣。
真是嚇死她了!她的狐身前幾天剛剛縮回去,若是在這個時候又變回來,她就別想進入諾德學府了。
見那黑衣青年還是一臉懷疑,白朮忙問:“請問,我生命週期是不是十八歲?”
“是倒是,只是還是很奇怪。從來沒出現過藍色的生命槽。”黑衣青年一臉不解。
“真的只是體質原因,我是至陰體質。”白朮瞎忽悠。
“至陰體質?那是什麼體質?”黑衣青年顯然不明白,問。
白朮一本正經的解釋,“就是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體涼喜寒畏陽。”
“還有這種體質?”黑衣青年聞言,不禁訝異。不過,她的話倒說的有些道理。
“嗯。”白朮重重的點頭。
既然如此,黑衣青年也沒什麼好說的,便帶着白朮離開石層,朝之前那青年去。
“怎麼樣?”開始的青年問。
“十七到十八的樣子。”黑衣青年說道。頓了頓,說:“只是她的生命槽是藍色的。”
“我是體質特殊,至陰體質。”白朮忙解釋。
那青年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想趕緊搞完測試,便說道:“年齡確定十八了,那你戶籍地址是哪?”
“堯光山以南經緯度四十五。”白朮說道。
“哪?”青年擡頭,像是聽錯了般。
白朮再次重複一遍。她出生的地方,長大的地方,確實是在堯光山南邊,經緯度在四十五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