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怎麼樣了?情況很嚴重嗎?”白朮神色緊張的問寅生和壬生。
寅生和壬生是藏婁的下屬,這是白朮問他們才知道。
“尊上耗損元氣太多,原又傷及心府,卻還強行釋放元神威壓,導致昏迷不醒。雖無性命之憂,卻有損修煉,耗損元神和元精。”寅生皺眉,神情嚴肅的說。
“那需要什麼藥嗎?你告訴我,我馬上去找。”白朮急道。她雖然知道藏婁肯定受傷,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聽寅生的意思,藏婁原本在利用鳳凰鐲傳送進雲殿之城時,就耗損了許多元氣修煉reads;。加上他進去後因爲救她,還給她輸了不少元神和元精。
後來又因爲雲殿皇帝死靈突然發難啓動死陣,藏婁又用自己所剩無幾的元氣強行扭轉陣法和重設陣眼。這不僅連最後的元氣都消耗乾淨,連元神和元精都有所損傷。
“若是尊上最後不用元氣釋放威壓,情況也許還會有所好轉。”壬生說道。
“你們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只管告訴我,需要什麼藥,我去找。”白朮急道。
“找?你去哪找?不要說這渣滓的苗城,就是小小的星月國都沒辦法找出一株五品以上的靈藥來。更別說去找那些修復元神和元精的靈藥了!”寅生冷聲說道。
“是要修復元神和元精的藥,是嗎?等着,我現在去找。”白朮說罷,示意小五,直接就打開門,準備出去。
“喂,你現在出去真的沒問題?”壬生忽然開口問。
白朮回頭,問:“怎麼了?”
“現在整個星月國,哦不,應該說是整個南區域各大國家都在通緝你。恐怕你一走出這房門,很快就會被人追殺。”壬生說道。
白朮一愣,頓住腳步。很快便明白壬生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暈昏的藏婁,白朮心中說不上什麼感覺,緊張又愧疚,總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幫他。
“你留在這,先把身上的藥都先餵了,我出去找找。”寅生對壬生說道。
寅生是個不怎麼擅於表達的人,所以只是朝白朮點點頭,就要走。
“誒,等等,你帶上小五吧。它對靈藥很敏感,只要附近有,它準能知道在哪。”白朮對寅生說道。
“它?”寅生揚眉,顯然不太相信。
白朮點頭,然後示意小五上前,並對它說:“你去幫他,找一些能修筆元神和元精的靈藥,品級越高越好。”
“元氣呢?”小五問。
“如果有補充元氣的靈藥,有的話,也帶點來吧。”白朮說。
小五點點鳥頭,然後走到寅生身邊,揚了揚鳥頭,拍了拍翅膀,“走吧。”
寅生和壬生雙雙驚訝的看着小五,愣在那裡。他們實在沒想到,一隻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金雕,居然還會口吐人言?
“你這是什麼妖獸?”壬生感興趣的問。
白朮聞言,笑着解釋,“它們只是運氣好,吃了食言草而已。”
“它們?這隻熊也會說人話?”壬生驚了。
白朮點頭,不欲再談此話題,便看向寅生,說:“你們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對了,外面應該有不少人認識小五,希望你能照顧點它。”
對於寅生和壬生的實力,白朮是並不擔心的。藏婁能帶出來的屬下,肯定實力不弱。最少,在這南區域十六國家可以橫着走的。
……
寅生和小五走後,屋裡只剩下壬生和白朮,以及暈迷不醒的藏婁。如今他們是在苗城的客棧內,看裝潢檔次,應該在苗城屬一屬二的。
而且,看他們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應該在這裡待了許久。想到這,看向藏婁時,更是一臉怪異。爲了那一萬金,還真是孜孜不倦啊。
與此同時,壬生也打量着白朮。
身材嬌小不過一米六二三的樣子,容貌姣好,卻也只是跟漂亮掛上邊,跟宮裡的那些美人完全沒法比。實力不過二星元氣師,在宮裡連做宮女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人,就是尊上苦苦找了幾年,從中州找到東青大陸彩雲國,又追到這個偏僻的星月國的苗城?如果說尊上對這樣發育不良的女人感興趣,他真的無法理解。
想到尊上說挖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的狠話,老實說,他更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是偷了尊上的什麼東西。或者說,她身上有什麼尊上很想要的東西。
“你……”
“你……”
白朮和壬生兩人忽然同時開口。
“你先說。”白朮微微一笑,溫和道。
壬生也不客氣,笑問:“我一直很好奇,尊上找你這麼多年是爲了什麼?姑娘看起來並不像是尊上喜歡的類型。”說到這裡,頓了頓,嚴肅的說:“如果姑娘手中有尊上的東西,我勸姑娘還是早早的交還,免得尊上醒來後自討苦吃。”
“呃?”白朮訝異,她臉上有表現的那麼明顯自己欠藏婁的錢?還是說這個壬生知道自己欠他主子的錢,所以才這麼委婉的警告自己?
“我看姑娘也是個明白事理的,要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還是別拿。”壬生一見白朮的表情,覺得自己猜中了。
白朮聽到壬生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雖說自己欠不錯,可也不過是一萬金,幹麼一副放高利代的表情?
“壬生,看你也是個忠心的下屬。不過有些事只是我和你主子之間的事,你卻是做不得主的。”白朮面色溫和,語氣平平。
壬生挑眉,“那姑娘好自爲之吧。”
“不勞你擔心。”白朮面不改色的回道。
……
在接下來的幾天,白朮和壬生都沒離開過客棧的房間,兩人寸步不離的守在藏婁身邊。其間兩人也沒有再說話,一個是覺得沒必要,另一個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
倒是小四很有眼色,窩在那裡不聲不響,偶爾憨憨的跟白朮說幾句,大多都是關心她的話語。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最近星月國發生一件奇怪的事reads;。許多大家族或是大門派,甚至皇宮,都遭到不明人物入室盜竊。
一些極品的藥材紛紛被盜,而且只是丟失藥材,功法和武器一樣沒丟。
各大家族和皇室派出大量人力軍隊去徹查此事,但那竊賊神出鬼沒,根本無從查起。
“真是奇了,星月國到底得罪什麼人物了?居然頻頻失竊。”
客棧內,嶽玲一行個男男女女圍坐在一張圓大桌旁,邊吃邊聊。
“誰知道呢,聽說只是技失藥材,要我說,肯定是哪個高人受了重傷,需要那些藥材。否則,那些功法和武器怎麼沒被盜呢。”嶽航說道。
衆人聽了他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只是凌霽寒,臉色一直冷着,見這幾人吃喝聊天這麼開心,不由的寒聲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心找白朮?若是沒有,都回彩雲國去,別呆在這裡礙事。”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啊,我們若是不想找她,幹麼還要在留在這裡受別人的白眼?”嶽玲憤憤道。
自從那日眼睜睜看着白朮被一個男人帶走後,他們幾個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可是白朮像是消失了似的,沒有任何消息。
而且,自從有人認出白朮是彩雲國的人之後,其他南區域的一些國家之人,每每看到他們,都會眼露譏諷和鄙視。
就因爲他們覺得,是白朮拿了雲殿之城重要的東西,才導致大家被擠了出來。而白朮是彩雲國的人,那些人乾脆連整個彩雲國也恨上了。
“是啊,我們不是一直都在找麼,又沒放棄。只是,我很好奇,帶他離開的男人是誰?”歐陽齊問。
凌霽寒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冷聲道:“反正,找到白朮後,堅持不能讓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們對白朮是有所企圖的。”
哼,雖然他當時沒看清那個男人是誰。但是,還是不難猜出,那個男人就是阻擋自己娶白朮爲妻的強敵。
他絕對,絕對不能讓白朮跟那個男人在一起reads;!所以,眼下找到白朮,趕緊帶回彩雲國纔是正事。到時候,將白朮養在自己宮裡,誰也別想搶走。
“你怎麼知道?”凌天鄯忽然問。
凌霽寒臉一揚,“看那個的樣子就知道。”
“噗!八殿下你還會看面相?”嶽玲笑道。
“我不但會看面相,我還會算。你這次回彩雲國後,半年之內,必定嫁人!”凌霽寒冷笑道。
“……喂,不帶拿別人幸福進行攻擊的啊。”嶽玲惱羞成怒了。
幾人說說鬧鬧,唯有季昊然、葉欣然和程序元三個人沉默不吭聲,默默的吃着。
他們這樣,嶽玲幾個也沒管。反正當初這三人對白朮不清不楚,如今要找白朮也是這麼不清不楚的跑過來。
現在,嶽玲幾個,真有些搞不懂季昊然他們三個人是什麼想法了。
“快點吃,吃完走。”嶽航忽然說道。
衆人聞言,果然見進來不少人開始對他們進行指指點點。也不吃了,直接找老闆結賬走人。他們實在受夠了這種被人圍觀鄙視,甚至被罵的日子。
正當他們走出客棧門的時候,忽然迎面來一位玄色衣袍的青年,在色微冷剛毅。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連走帶飄的朝樓上走去。
“剛纔那人,好強。”凌天鄯忽然說。
“怎麼了?”嶽玲問。
“雖然他沒有刻意放威壓,但是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喘不過氣。這是強者身邊的元氣對弱者的一種無形威壓。”凌天鄯嚴肅道。
衆人聞言,相互看了看,加快步伐,趕緊離開。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白朮,就在這個客棧的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