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婁見白朮對傳音鳥有興趣,難得的解釋起來:“這傳音鳥在家族內用用倒還尚可,但比起好的傳音符就顯得劣質許多。”大概也只有老不死的纔會用而已。
“哦。”白朮瞭解的點頭,倒也沒多大驚訝,她只是對鳥會說人語感興趣,對傳音什麼的倒是其次,畢竟她可是從既時通信的高科技時代穿過來的,不要說是傳音訊,就是視頻聊天都很普通。
頓了頓,白朮壓下興奮激動,故作淡定的問:“那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藏婁點頭,“嗯,稍後就走。”
“啊?這麼快?”雖然早有預料,可沒想到這麼快。幸福來得太突然,怎麼辦,她激動的都想要大聲尖叫了啊啊啊!
藏婁詫異的看着白朮,略帶愉悅的語氣:“怎麼,你捨不得我?”
“咳!咳!咳!”聽到大魔頭的話,白朮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驚恐的盯着他,她捨不得?大魔頭怎麼會有這種誤會?
好不容易順了氣,才道:“那啥,既然你有事要走,我也就不送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把賬該結清了?”
藏婁聞言,臉色頓時拉長,冷聲道:“確實,賬是該算一算了。”
白朮沒聽出他語氣的不對,一臉欣喜道:“對啊對啊,好聚好散嘛!”說完,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識趣的掏銀子出來。
“你先算,還是我來算?”藏婁看着白朮,說。
“啊,這個都一樣的吧。”
“那好,我先給你算。你救了我,給我找了些藥材,捕了一個月的食,對吧。”
白朮點頭。不知道他打算給多少銀子?千把兩總該有的吧,否則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藏婁冷笑一聲,緩緩道:“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這救命之事便互不相欠。你幫我找了藥材,我也給你煮過魚湯,這也兩清。你幫我捕了一個月的食,我用元氣給你調理了一個月,算是抵清……”
“等等等等。”白朮忙伸手阻止,望着藏婁,思維有些跟不上步伐,搖了搖腦袋,問:“剛剛你說的這話,是啥意思?”爲什麼她聽着感覺不像是要給錢?
藏婁繼續冷笑:“什麼意思?你救人的時候倒記得清楚。怎麼,被我救了就忘得乾乾淨淨?”
你什麼時候救過我?她就奇怪了。
“半年前被花斑巨蟒撞飛,若不是我用元氣救你,你覺得如今你還能站着好好跟我說話?”藏婁語氣平平的說。
白朮瞪大雙眼不可置信,想也不想的道:“可那次若不是因爲你要吃蛇肉,我用得着去拼命?”
“那隻能怪你能力不行。”藏婁不爲所動。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因公受傷啊。”白朮據理力爭。她現在是明白了,照大魔頭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想給錢了。
“因公受傷?嗤,若不是因爲你想從我這裡得到錢,怎麼會受傷?這些不過是爲你自己而已!”藏婁表情不變的說道。
“但是……”那都是因爲你用武力鎮壓我,恐嚇我才這麼做的。白朮心中吶喊,可是她知道,若是這話說出來,大魔頭搞不好會翻臉。對於不想給錢的大魔頭,她人小力薄怎麼反抗得了?
最後,白朮一臉鬱悶的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現在也只有想着,能在魔掌下保住命就不錯了,反正之前也有想過大魔頭可能不會給錢。
“算了?哼,我可沒說算了。”藏婁說。
白朮一呆,“那你還想怎樣?”
藏婁嘴角忽然一勾,說:“我教你修煉元氣,還沒收你學費對吧。”
這還不是因爲你不想親自費神捕食,強行讓我學的?
“我身份尊貴,親自蒸魚給你吃,還爲你輸了一個月的元氣,你以爲這些是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享受到的?”藏婁別有深意的問。
白朮不服氣:“這些你不是說兩清了嗎?”
“兩清?你覺得以我的身份來給你輸一個月的元氣,能抵過你幫我捕一個月的食?”藏婁諷刺的道。
白朮看了看大魔頭那一身充滿貴族氣息的靛藍衣袍,再瞧了瞧自己身上這件濃濃山野風的灰皮獸衣。好吧,他的身份確實比自己貴。
於是,她默了默,試探的問:“所以?”你想怎樣?
“所以,這麼算下來,你還要付錢給我。不過考慮到你救過我的命,我算便宜些,一萬金幣就好。”
白朮聽到那一萬金幣,瞬間石化!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着哭腔:“請問,你是打算賣了我麼?”
“賣你?你太高估自己的身價了。”藏婁上下打量着白朮,一臉不屑。
“我真的沒錢……”白朮說到這,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憂鬱的問:“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以身相許吧?”
“……你到底覺得自己哪裡夠資格?”藏婁無語的說。
哪裡不夠資格了?明明之前你還想要給我以身相許來的。想到這,白朮腦子大概是開了天窗,未經思考的脫口而出:“說起以身相許,你之前不是已經身許給我了麼。連人都是我的,你現在什麼不是我的啊!所以,錢什麼的,也不過是從我左口袋進到右口袋而已。”
藏婁眯着眼冷冷的盯着白朮。直到她被看得發怵,頭不自覺的低下。
感覺到大魔頭涼嗖嗖的眼神不曾離開過身上,白朮只覺背脊一寒,不停的自我懺悔:完了完了,腦洞開大了!大魔頭不會殺人滅口吧?
“你……”藏婁剛想開口,便被白朮打斷,只見她滔滔不絕的道:“你說的一萬金幣我認了。不過,死刑犯都有訴說陳詞的權利,我表達下自己的觀點也沒什麼吧。你看,若不是最早因爲你,我也不會掉下山崖對吧。掉下山崖後若不是我手抖的救了你,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對吧。”所以,這些可都是因爲你啊!
“那跟你欠我錢有什麼關係?”藏婁說。
白朮不知道要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平復了許久,才道:“我就是想說,我沒錢。”
“可以打欠條。”
你是黃世仁投胎轉世嗎?白朮只覺得一口氣血堵在喉頭,憋得她鬱郁點頭。
下一秒,藏婁手上便出現一張紙,然後在紙上刷刷的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遞給白朮,說:“按上手印吧。”
看着面前的債條,白朮極爲無語。看來大魔頭想賴賬不是臨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吧。
於是,憤憤不平的說:“咬手指出血我怕疼,我來簽名吧。”說完,也不等大魔頭有所反應,直接抽出他手上的筆,在那債條上籤了個完美的名字。
“這是什麼?”藏婁寒聲指着債條問。
白朮一本正經:“當然是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我不識字,也不會寫。但是我卻知道自己叫白朮的。所以我就在你的債條上畫了一株白朮,代表我的簽名唄。”
唉喲,自己真是機智!哈哈,到時候等你一走,老孃纔不會認識這株白朮呢,看到時候你能奈我何?
藏婁顯然沒料到白朮這一招,愣了愣,寒着一張臉冷哼一聲,竟然沒再說什麼,將債條收了起來。
誒,大魔頭居然認了?白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準備了一堆詞來對付他種種不認可。卻沒想到大魔頭居然認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估計也知道,就算自己按了血手印,這輩子也要不到這一萬金。今天各走各路後,世界這麼大,加上他們又是兩個層次上的人,怎麼都不可能再遇到。
“好了,我也不送你了,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白朮笑逐顏開的說。
藏婁斜了她一眼,冷哼道:“你現在高興未免早了些。”說罷,抓起旁邊的傳音鳥,說:“這隻傳音鳥你帶着,每日向我彙報修煉進度,隨時告知你的地理位置。”
“……”
“這把銀箭送給你用,別到時候還沒出走森林就被妖獸咬死,那我豈不是損失一萬金幣。”藏婁將銀箭遞上前。
白朮僵硬的接過,空目狀呆呆的。
而藏婁在白朮接過銀箭時,順勢將一個手鐲套在白朮的手上,並道:“你別想企圖逃避債務,這個鐲子有追蹤功能。”
“我還有人權嗎?”白朮有氣無力的問。
“你覺得一萬金幣有人權可言?”藏婁清冷的反問。
沉默了許久,白朮才幽幽的說:“我想靜一靜。”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藏婁見此,忽然上前摸了摸白朮的頭,沉聲道:“別總想着逃跑,我若想找你,世界再大掘地三尺也能把你翻出來,知道麼。”
不就是欠你一萬金麼,又不是幾世的生死大仇,用得着翻遍世界掘地三尺啊?白朮悶悶的想,卻見大魔頭似乎在等她回話,只好懨懨的道:“小的遵命!”
藏婁滿意的點點頭,揉了揉白朮的發,語氣不變的道:“好好聽話,努力修煉。”說完,也沒等白朮說什麼,人就踏空立在半空。
白朮仰頭看了看,見大魔頭立在半空似乎對她微微笑了笑。正想看清,卻在眨眼間大魔頭已經消失不見,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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