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國苗城郊野,在一陣大地震盪後,三百個人集休消失。 而那些在外圍維持秩序的士兵,在一瞬間的茫然後,很快便回過神,準備撤退。
正在此時,一道靛藍衣袍的男子忽然踏空而來,黑髮銀面具,身後跟着兩名玄衣護衛。神情急如星火,像是在追趕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此處不宜久留,還請速速離去。”其中一個領頭的士兵隊長,對着半空中踏着的三人說道。詞句雖有驅趕之意,語氣卻較爲緩和。
他是個有眼色的人,見到踏空而行的三人,便猜測實力定然不一般。所以,他只是秉公辦事,象徵性的一問。
“他們何時進去的?”踏在半空中爲首的靛藍衣袍男子,戴着銀面具,聲音清冷的問。神情倨傲,態度藐視衆人。
明明那人沒有散發任何威壓,可是依舊讓下面的衆士兵感到一陣氣喘,恨不得立即匍匐在地。其中爲首的士兵隊長顫聲回道:“是~是的,他們都進入雲殿之城了。”
那銀色面具男子看不出神色,沒在說話。
士兵長隊見此,忙帶着一衆手下撤離。
“尊上,您看?”身後的其中一玄衣男子問。
“先回城內,守着。”男人開口,一個踏步,下一秒,便出現在城內。身後的兩名玄衣男子相互對視一眼,苦笑的跟上。
……
而白朮,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陰暗的地方。
當發現自己手上已經沒有拉着小四和小五時,不由的一驚。忙轉頭看了看,發現它倆在不遠處,不由的鬆了口氣,走過去將它們喚醒。
而在她附近,到處都是人。大家都陸繼從昏眩中清醒過來,然後又驚又喜的看着四周。
小四和小五很快醒過來,與白朮站在一起,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看向白朮,似乎在問:什麼鬼地方?
“先去跟嶽玲她們匯合,走。”白朮忽然沉聲說,一邊拉着小四和小五,一邊四處尋找。
剛纔她已經發現了丁詩雨和大皇子他們,而且正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朝這邊走來。
“喲,這麼急着,去哪兒啊?”大皇子從另一邊堵了白朮的去路,悠悠的問。
白朮面不改色,瞥見他身後除了丁詩雨和丁晨,還有另外一個沒見過的。不過,看他的長相,倒與丁晨有幾分相似,不知道他與丁晨是不是親兄弟。
“你想幹什麼?”白朮退後一步,問。
大皇子見白朮退了一步,陰笑的往前又踏了一步,說:“白朮,你認爲我們會幹什麼?呵呵,你逍遙日子過得太久,是不是忘了我們的賬還沒算?”
“所以,你想在這裡對我動手?”白朮說罷,掃了眼全場,見大家基本上都已經清醒。甚至已經開始三五成羣的朝不遠處城牆內走去。
只是,她卻並沒有看到嶽玲等人。倆是見到了於凡和申寶瑩兩人,只是他們瞥了眼這邊後,就像沒看到似的,朝城內走去。
“我們真的不去那裡看看?大皇子他們四五個人,好像要對白朮不利。”申寶瑩悄悄的問於凡,覷了覷他。
“你想去就自己去。白朮與大皇子他們本來就是積累已久的恩怨,我們憑什麼要去多管閒事?而且,師父再三交待我,不要爲師門惹禍事。”於凡淡淡的說。
申寶瑩聞言,回頭又看了眼白朮的方向,嘆了嘆氣,不再說什麼,跟着於凡走了。
“大皇子,別跟這賤人廢話,我們動手吧,免得誤了尋寶的時間。”丁晨恨恨的說。
白朮暗中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卻忽然聽到大皇子等人身後冷冷的響起,“怎麼,大皇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她?”
大皇子等人皺眉,齊齊轉身。
隨着他們的轉身,白朮也終於看清了來人,正是凌霽寒、凌天鄯、嶽玲、嶽玲以及歐陽齊他們幾個。
大皇子眯了眯眼,冷哼道:“二弟,八弟,你們都要多管閒事?”
“難道你不知道,白朮是我未來王妃?”凌霽寒走到白朮身旁,挑眉的看向白朮。神情已經充分的表達,白朮的事,他管定了。
“哈哈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要女人?八弟,要玩女人,我勸你還是先回到你母妃懷裡多喝幾年奶吧。”大皇子嘲笑道。
丁詩雨、丁晨、丁其以及他們身後的熊生根不由的也笑笑的看着凌霽寒,眼露譏笑。
凌霽寒整個人都像結了冰似的,盯着大皇子,冷得嚇人。
“二弟,怎麼,難不成你也要取白朮爲王妃?”大皇子忽然轉頭問向凌天鄯。
凌天鄯微微笑了笑,“別,這是你和八弟之間的事,我可不管。”一句話,已經表明了立場。
嶽玲和嶽航不爲所動的站在白朮旁邊,仰頭不屑的看着大皇子等人。
大皇子看了眼凌霽寒、嶽玲、嶽航、歐陽齊以及白朮,又見那個看似擺明立場,心思卻最爲捉摸不透的凌天鄯。看了眼白朮,冷哼一聲,“我們走。”
看到大皇子帶着丁詩雨、丁晨幾人遠去,白朮感激的看着嶽玲和凌霽寒等人道:“真是謝謝你們,不能今天我還真難以脫身。”
“沒事,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別說這麼見外的話。我來之前,爺爺他就交待過,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嶽玲說道。
白朮聽她這麼說,也沒客氣太多。這次回去,恐怕她不找嶽太尉,那嶽太尉也會找自己吧。就像嶽玲說的,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了的。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歐陽齊他站到自己這邊,公然與大皇子和丁家爲敵,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不由問:“七號,你我相處時間不長,你剛纔實在沒必要這麼幫我的。大皇子此人極爲記仇,既便不爲你自己,也爲你家族着想啊。”
“喂,你這麼說不合適吧。什麼叫相處時間不長?老子可從來都把你當朋友的啊。還有,你放心,不要說一個大皇子,就是皇上來,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歐陽齊說。
“……”這麼囂張?什麼來頭?
嶽航聞言,無奈笑道:“早跟你說過歐陽齊家的人都很神秘,他們神秘可不是因爲神龍見首不見尾,而是他們家族人的實力是很多人不敢惹的。”
“哼,也不過爾爾。”凌霽寒冷冷道。
眼見歐陽齊和凌霽寒臉色不對,白朮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們有看到季昊然、葉欣然和程序元他們嗎?”
嶽玲聞言,搖了搖頭,“我們剛清醒,就到處找你,沒注意他們三個。”
嶽航也搖了搖頭,唯有歐陽齊,皺了皺眉,斟酌道:“我方纔倒是見到葉欣然和程序元他們兩個朝着城內進去了,至於季昊然,倒是不太清楚。”
白朮聞言,有些赫然。
心裡像是被什麼撞了下,有些酸澀。
她一直以爲,會是葉欣然和程序元他們三個最早找到自己。卻沒想到,他們卻已經轉身離去。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都到了雲殿之城,當然是去找機緣,去尋寶了,誰又有義務來幫自己?朋友又如何?你當別人是朋友,也許別人只拿你當消遣罷。
想到這,白朮又釋然了。就算再次見到葉欣然和程序元,哪怕是不知去向的季昊然,她也會笑臉相對。因爲她能理解他們!
只是,恐怕再難回到從前相處時的灑脫吧!
“你也別多想了,我們趕緊進城去吧。別到時候進去連渣子都撿不到了。”嶽玲笑道。
“如果寶物真是誰找得快,誰就能找到,那這麼數百年過去了,裡面的東西早被前人給尋光了,還輪得到你撿渣子?”歐陽齊回道。
“說的是,尋寶求物,皆是看機緣。”凌天鄯忽然說道。
對於這個二皇子,白朮其實也沒一直摸透過。當然,也是自己沒興趣。
“二皇子,聽說你之前來過一次?”嶽航八卦兮兮的問。
凌天鄯點頭,“十年前還是跟八弟這般大,進來過一次。只是那時年齡小,也不懂事。跟着大皇兄後面,只知道採藥,看見破銅爛鐵什麼的也撿回去。不提也罷。”
“不管怎麼說,比我們總是有經驗的。到時候,還要二皇子多多引領我們,哈哈。”嶽玲高興的說道。
這時,凌霽寒對白朮說道:“等下跟緊我。”
白朮愣了愣,不過想到什麼,便點點頭,“好。”
凌霽寒畢竟是重生的麼,他恐怕是在場最有“經驗”的人吧。雖然有時候這孩子確實挺讓人蛋疼的,不過偶爾還是挺靠譜的!
很快,白朮等人來到了城牆處,然後穿過破爛的城門,看到了真正的雲殿之城內部。
放眼望去,一片廢墟。而在廢墟深處,卻是雄偉的金黃色建築羣。一片片宮殿莊嚴又寂寥的聳立着,像是冷傲孤高的王者!它俯視的,輕蔑的看着這些企圖從它那裡找尋寶物的人。
“快看,那就是遠古皇城。”歐陽齊興奮的指着前方,說道。
“別心急,有時候看着近,想要過去,卻不易。”凌天鄯提醒道。
想要到達那金黃光明之處,卻要通過外面那一片陰暗的廢墟。那裡隱藏着所有不爲人知的危險,恐懼。就像躲在暗處的猛獸,舔着腥紅舌頭,眼冒綠光等待着美味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