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這邊的兩臺車,開到之前被攔路的深坑那邊的時候,東哥的寶馬X6和對夥那臺越野車,早已經不見了蹤跡,我們又紛紛下車,開始拿着車裡的鏟子什麼的,開始隨便的將那個坑平整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向着安樂窩趕去。
半小時後,國豪的酷路澤還有二哥的捷達,已經停到了之前光頭大宣接我們的地方,我坐在車裡向外面看了看,村子一如既往的荒涼,連之前那幾戶亮着燈的人家,都跟着黯淡了下去。
‘咣噹!’
酷路澤的車門推開後,東哥四處看了看,然後對我們這邊招了下手:“小飛,過來!”
“怎麼了,東哥?”聽見東哥叫我,我推開車門,幾步走了過去。
東哥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有些犯愁:“你還記不記得,大宣之前接咱們的時候,走的是那個路線?”
“記不太清了,我只知道是這條路。”我指着旁邊的一條路:“大宣他們過來的時候,就是從這條路來的,但是咱們倆上車以後,就戴上了面罩,至於是不是從這條路回去的,我不確定。”
“不管了,直接沿着這條路,往裡摸進去,這條路上也許會有埋伏,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東哥聽完我的回答後,招呼着衆人上車,隨後直接奔着那條路紮了進去,可是我們沿着那條路,剛剛往裡走了不到半公里,就被卡在了一個岔路口,從我們這裡往前走,一共有四條路,而且看起來都很荒涼,基本沒什麼區別。
東哥的車停在路口,明顯是在看路。
“對夥接你們進山的車是什麼型號,你還記得嗎?”楊濤看見國豪的車停在路口不動了,扭頭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記得,是一臺雪佛蘭科帕奇。”
“行,你等着吧,我帶史一剛下去看一眼。”楊濤在扶手箱翻了一下,找出了一卷米尺,看着史一剛:“你用手機查一下,科帕奇的軸距是多少。”
“你要碼着輪胎印找啊!”我頓時通透。
“沒錯,辦法是笨了點,但也只能這樣了。”楊濤應了一聲,然後把手機的電筒打開,跟史一剛像那邊走了過去,隨後開始在四個路口逐個轉悠了起來,等他把幾個路口檢查完之後,走到酷路澤邊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坐回了捷達裡。
“怎麼樣,有眉目了嗎?”看見楊濤上車,我頓時坐直身體問道。
“別提了,真他媽邪門。”楊濤有些鬱悶的看着我:“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土地凍的比較硬,所以車很難留下輪胎印,只有淺淺的一層,但是這四條路上,全都有輪胎印,而且看軸距和花紋,應該都是同一臺車留下的,這麼一來,咱們也不知道,他們走的究竟是哪條路,但是同一臺車,怎麼會走四條路呢?真他媽邪門!”
“東哥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在前面車裡跟二哥商量呢。”楊濤話音落,認真的看着我:“我估計,前面的岔路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那臺車真的走過這四條路,第二就是他們故意給咱們擺迷魂陣呢,如果這樣的話,那這次借給你們錢的人,真挺不簡單的,至少這份反偵察的意識,就不像一般人。”
‘滴!滴!’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前面的酷路澤按了幾下車喇叭,趙淮陽聽見聲音,直接把車開過去,跟酷路澤並排,我降下車窗後,外面的冷風吹得連都疼,看着酷路澤副駕駛的東哥:“怎麼了?”
“這麼幹等着不是辦法,咱們直接往裡扎!一條一條路的找,如果找錯了,就返回來,沿着第二條路繼續找。”東哥頓了一下:“你們跟住我們的車,如果發生意外,大家別亂,也別分散,否則在這種大山裡丟個人,真不好找!”
“行,那就這麼辦吧,翟天臨能跑,但他的產業長不了腿。”我應了一聲。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東哥點點頭,拍了下國豪的胳膊:“走了!”
“開車注意安全!”國豪隔着車窗對趙淮陽囑咐了一句後,率先開車上路。
我們兩臺車再次行駛後,趙淮陽開着車,在後面跟着國豪走了十多分鐘,再次踩下了剎車:“艹他媽的,這是啥JB情況啊?”
‘刷!’
聽見趙淮陽的罵聲,我擡頭向前看去,頓時呆愣,因爲在我們前面,再次出現了數條方向各異的岔路口。
“什麼情況,這怎麼又出來岔路了呢?”史一剛看了看周圍荒無人煙的大野地,還有前面幾條一模一樣的山路,抻着脖子看了半天:“這他媽滴,不知道的,都能以爲咱們遇見了鬼打牆了呢,這得是誰這麼無聊啊,跑到這荒郊野嶺的,修了這麼多路,腦瓜子有病啊,還是有錢燒的?”
我坐在副駕駛,根本沒心情理會他們幾個的呱噪,腦子裡亂糟糟的,之前看見翟應林他們那個銷金窟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他們把規模整的挺大,所以他們在外圍佈置一些暗哨,或者搞一些障眼法什麼的,我也能理解,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把障眼法搞到了這種地步,看眼前的那些路,也不是新修的,如果按照翟天臨之前的說法,他們這個地方,已經經營了很多年了,而且在我們周圍,近百公里都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和荒原,這種迷惑人用的山路,還不知道有多少條,如果按照這種方式走下去,誰都不知道我們最後可能走到哪去了。
這一刻,我忽然有種感覺,東哥我們這次被坑的錢,多半是他媽的找不回來了。
‘嗡!’
前面的酷路澤停頓了差不多兩分鐘後,再次咆哮着啓動,繼續貼着最左側的一條山路開始行駛,雖然這麼找下去,希望十分渺茫,但是對我們來說,也是今晚唯一的辦法了。
十分鐘後,面對車前再次出現出現的岔路口,我對着副駕駛的儲物箱擡腿就是一腳,這一刻,我是真他媽崩潰了。
‘咣噹!’
面對第三處岔路口,酷路澤在山路上粗暴的調頭,開着底盤掉轉了方向,等兩車並排的時候,東哥降下車窗,一臉疲憊的看着我們:“撤了。”
“東哥,不找了?”史一剛也發現了東哥情緒不對,低聲問道。
“這麼下去,咱們今天晚上只能是徒勞無功,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岔路口,究竟還有多少,而且大晚上的,咱們開着車燈瞎轉,也比較顯眼,今晚暫時先這樣吧,大家找個地方休整一下,養足精神,等天亮再作打算。”東哥說完話,拍了拍國豪的胳膊:“開車,走吧!”
話音落,我們兩臺車按照來時的路,往回折返而去。
之前大宣接我們的那個村子,已經接近荒廢,村裡面一共也不剩幾戶人家了,進了村子以後,大家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把兩臺車一停,也沒熄火,打着空調,紛紛開始休息,睡覺。
……
我躺在車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等外面天色大亮,才睜開眼睛,在車上睡了一夜,我感覺身上到處痠痛,特別不舒服,我下車的時候,東哥他們那臺車上,除了阿虎還在睡覺,其餘人都已經醒了,正坐在旁邊的一個石墩子邊聊天。
二哥聽見我這邊開車門的聲音,指着酷路澤:“車後面有水和吃的,自己拿。”
“好!”我打開酷路澤的後備箱,拿出了一個麪包和一瓶礦泉水,湊到了東哥身邊:“咱們什麼時候進山?”
“不進了。”東哥嘴脣動了動,情緒不高的迴應道。
“不進山了?爲什麼?”
二哥看着我,嘆了口氣:“昨天晚上,你們睡着了之後,我們幾個不甘心,又開車回那邊的山路轉了一圈,沿着一條路,一直向裡面開了將近十五公里,發現裡面就是個迷宮,根本找不到咱們的目的地,而且那邊的路,每隔一公里,就會出現岔路口,方向是反的,而且互相不連通,每條路之間,也會有遮擋物阻擋着相互的視線,到了後面,那條路直接就修進了山裡,盡頭是個懸崖,跑了半宿,一點頭緒都沒有。”
“咱們沒必要挨個路的搜吧。”我轉頭看着東哥:“我記着,咱們在車上,也就坐了三四十分鐘的樣子,按照科帕奇在山路上行駛的速度,最多不會超過五十邁,撐死了說,咱們也就走出去了三十公里的樣子,而且我記着那臺車在行駛的過程中,還不斷地上下坡下坡,應該是進了山裡,所以咱們只要沿着進山的方向開,就可以了吧?”
“沒用的,你說的這些,我已經想過了,但是出了這個村子之後,周圍到處都是山,而且這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至少有上百個岔路口,其中還有很多都是被樹林遮擋的山路,最邪門的事情,是咱們明明再往山上開,但是繞着繞着,就他媽繞下來了。”東哥拿過我手裡的水喝了一口:“如果按照這樣搜下去,咱們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那些人。”
我想了想:“附近的村民,有沒有熟悉那些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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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戲。”國豪搖頭:“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村裡挨家挨戶的問了,這個村裡的壯勞力,不是外出打工,就是搬走了,剩下的十幾戶人家,住的都是老人,根本沒有體力進山,何況咱們搜索的方向,都是荒郊野嶺,平時也沒人去,一個老人跟我說,那邊的路,十多年前就存在了,平時也根本沒看見陌生人往那邊走。”
“十多年了?”聽完國豪的話,我頓時皺眉,如果那邊的路,真的被翟應林修修改改的弄了十年,那裡面的奧秘,肯定不是我們能輕易參透的。
“這還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村裡的這些老人說,這個村子,已經大半年沒來過汽車了,更沒見到過什麼陌生人。”二哥有些犯愁的看着我:“我現在都懷疑,東哥你們倆,是不是被人下套了,這裡放壓根沒有什麼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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