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對夥有人被按住了以後,我咬着牙再次提速,向那邊跑了過去。
“你不飛毛腿麼?你跑啊,怎麼不跑了!”強子騎在對夥的一個人身上,對着這個人的頭上一頓炮拳,而冷欣則是死死的按着這個人的雙手,讓他無法脫身。
“小B崽子,有種你讓我起來,我他媽整死你!”被按在地上的這個人是個青年,剃着很短的寸頭,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歲左右,不斷地在地上掙扎着。
‘啪!’
強子扭過這個人的頭,對着他臉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你媽了個B的,都這時候了,還跟我裝社會炮子,是不?”
“我艹你媽!”青年捱了一個嘴巴子以後,徹底急眼了,掙扎着就要還手,不過被冷欣常年搬輪胎的一雙大手爪子按着,他幾次的掙脫都沒有成功。
“怎麼着,你還想死啊!”我走過去,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在動,我真砍你了!”
青年被我用刀架住以後,果真不在掙扎,他盯着我看了一眼:“小JB崽子!你們以後千萬別落在我手裡!”
‘嘭!’
我擡手就用刀背砸了他的頭一下:“你還是想想,怎麼捱過今天晚上吧!強子,給他薅起來!”
幾分鐘後,衆人搜尋無果,紛紛在唐明禮家門口再次匯合。
“這幫B養的,跑的是真他媽快!”老七坐在門外大口的喘息着,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對夥的人一點還手的心思都沒有,哇哇就是跑。”
“可不是麼,就這種素質,還出來混雞毛社會啊!”磊磊不屑的啐了一口:“雙方碰面,連交流都沒有呢,撒腿就跑,算什麼東西!”
“瘋子哥,我們這邊按住了一個!”我一邊說話,一邊和冷欣一起拎着那個青年,向人羣走了過去。
“艹!抓住一個!”
衆人聽見我的話之後,都喜出望外的湊了過來。
‘嘭!’
磊磊助跑兩步,一腳就踹在了這個人的肚子上,接着大家圍着他就要動手。
“哎!先別動他!”
田瘋子阻止了衆人之後,走過來用手機屏幕照了一下被我們按住的這個青年:“你是李大寶的人啊?”
青年被手機晃的眯縫了一下眼睛,隨即呲牙看着田瘋子:“我是你爹的人,艹你媽的!”
“呵呵,你挺有鋼兒啊!”田瘋子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着這個青年:“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能JB咋的,怎麼着,你敢殺我啊?!”青年梗着脖子,一點不慣着的罵了一句。
“有啥好磨嘰的,幹他!”
磊磊看見青年的態度,第一個急眼了,再次衝上來,對着青年的肚子就是一腳,隨後衆人一擁而上,田瘋子往後退了一步,也不攔着了,任由我們把青年按在地上,一頓海踹加飛腳,打的他很快就蜷縮起了身子。
“行了,差不多了!”田瘋子看着口鼻竄血的青年,笑着伸手攔了一下衆人,隨後低頭看向了青年:“現在,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了?”
“……”青年在地上蠕動了半天,隨後鼻音很重的點了下頭:“能!”
“沒有死扛到底的本事,你跟我裝什麼社會主義戰士!”田瘋子不屑的拍了拍青年的臉,隨後擺了擺手:“把他看住了!”
‘咣噹!’
我們這邊正說話的時候,院子的大門被打開,唐文和一個大約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一起出了院子。
“唐叔,沒事吧!”田瘋子看見中年之後,走過去問了一句,從田瘋子的稱呼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就唐明禮了。
“人沒事,就是東西讓他們禍害了不少!來,進屋裡說吧,這麼晚了,進去喝口熱乎水!”唐明禮揮了下手,隨後就招呼着我們進院子。
“老大,這個人咋整啊?”老七看着鼻青臉腫的對夥青年,插嘴問道。
“院裡有個倉房,把他塞進去,你跟老四看着他點!”田瘋子說完,就帶着我們進了院子。
此刻院子裡面滿目狼藉,遍地都是磚頭子和石頭塊,院子正中間的一臺尼桑轎車,車身被砸的千瘡百孔,前風擋玻璃上面也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院子右側的一個小菜園子,基本上已經被砸的罷園了,裡面種的葡萄藤和黃瓜秧子什麼的,都已經被砸斷了,正對面的房間,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玻璃,全都被砸碎了。
“這幫王八犢子,整的太埋汰了,大半夜的隔着牆頭扔板磚,也虧他們想的出來!”田瘋子看着院子裡面狼狽的樣子,不僅感嘆了一句。
“唉……沒傷到人就是好事,算了,不提了,走吧,進屋喝口水!”唐明禮招呼着我們進屋說話,順便也把腳下的殘磚撿起來,扔到了一邊。
客廳裡。
唐明禮家雖然住的是磚瓦房,但是室內的裝修十分豪華,宛若一個小別墅一樣,而這也側面證明了,唐明禮的經濟實力的確不錯。
“來,都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唐明禮用一個鋁茶壺沏好了茶水,給我們每個人倒了一杯。
“別忙了唐叔,我們自己來就行!”田瘋子端着茶杯,客氣了一句。
“現在的人啊,都變了,眼裡除了錢,啥都不在乎,這要是在85年,就他們這麼作,都得他媽的拉到法場槍斃去!”唐明禮放下茶壺,坐在椅子上憤懣的說道。
“老叔,我老嬸和我堂弟沒事吧?”唐文四下張望了一眼,沒發現其他人之後,扭頭問了唐明禮一句。
“沒事,我接到你的電話之後,就讓她帶着孩子,去後院你舅媽家住了!”提起老婆孩子,唐明禮怒氣更盛,擡頭看着我們:“既然李沐學跟我整不是人的,那我也不慣着他了,你們哥幾個給我狠點整着,你們放心吧,我們家不差錢,出了事我兜着!”
“放心吧唐叔,我們既然來了,那肯定就不能差事!”田瘋子微微點頭,拍着胸脯子保證了一句。
我們正說話呢,老三和建宏兩個人,撩開門簾就進屋了,進門之後,老三根本沒看房間裡有誰,而是扯着脖子就罵:“艹你媽的,誰來鬧事了,站出來我看看,小B崽子,今天我非得把你們都JB剁了!”
“你他媽快別BB了,行麼!”田瘋子頭疼的看着老三:“就你這一天,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啥意思,對夥跑了?!”老三驚訝的看着我們。
田瘋子忍着怒氣對老三豎起了大拇指:“我發現了,我是真的擺弄不明白你!我們從鎮醫院都趕回來了,你就在隔壁村,怎麼現在纔到呢?”
“這晚上黑燈瞎火的,我又是第一次來,所以走錯道了!”老三理直氣壯的答道。
“從煙地到這,就一條主路,你能走錯了?”
“本來我們走的,是去的時候那條路,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非得說我們來的時候,是從邊上那條路來的,非得讓我把車拐進去……”建宏開口就要解釋。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記着咱們去的時候,就是那麼走的!”老三一臉無辜。
我看着老三大義凜然的表情,不屑的訕笑了一下,就是傻子都看的出來,老三這麼晚出現,明顯就是躲了,但是有這麼個藉口攔着,田瘋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們這邊,一杯茶水還沒等喝下去,老七就拿着一部手機走了進來:“大哥,外面那小子的手機響了兩三遍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寶哥,我覺得應該是李大寶!”
“來,把電話給我!”田瘋子伸手把電話拿過來,隨手就接通了,並且按開了免提。
“艹,你他媽的終於接我電話了,等了半天你都沒回來,我以爲你讓對夥抓住了呢,你在哪呢?”電話那端,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傳了出來。
“……!”田瘋子聽見對面的話,抿着嘴笑了笑,沒有作聲。
“剛子?你他媽聽我說話呢嗎?”
“嗯,我聽呢,你說吧!”田瘋子笑眯眯的接了話。
“你不是剛子,你他媽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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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寶,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個挺有魄力的土流氓,但是兩個回合下來,我發現你也不行啊,你看看你今天晚上乾的事,除了禍害莊稼就是砸玻璃……據說你也算是個社會上跑的,那你能不能拿出點混社會的魄力,咱們真刀真槍的幹一下啊?”田瘋子不疾不徐的,拿話點了一下對面的李大寶。
“……”
聽完田瘋子的話,對面先是沉默了大約半分鐘,隨後語氣也變的生硬了起來:“你就是唐文找來的人吧!”
“......”田瘋子默不作聲,表示承認。
“剛子是不是在你們手裡呢?”
“我手裡的確有個你的人,至於是不是你說的這個剛子,我就不清楚了!”
“你要是敢動我的人,我讓你躺着出石臺村,你信嗎?”
“你拿什麼讓我躺下?拿嘴啊!”
“艹你媽,你在哪呢,我過去找你!”
田瘋子聽見李大寶的話以後,捂住了電話的聽筒,擡頭看着唐文:“村子附近有沒有什麼視野開闊,又沒有人注意的地方?”
唐文短暫思考了一下,很快點頭:“有,村北有個老水庫,這幾年開礦的都把水禍害沒了,那裡現在是一片野地!”
田瘋子點點頭,對李大寶道:“十分鐘之後,我在村北的老水庫等你,你他媽的要是不來,我就把我手裡這個傻逼,塞到派出所去了!”
“行,你等着吧!嘟...嘟......”李大寶答應了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田瘋子掛斷電話以後,站起來大手一揮:“所有人集合,有一個算一個,全過去!”
‘呼啦啦!’
衆人聞言,拖着疲憊的身體再次起身。
五分鐘後,唐文和建宏都被留在了唐明禮家,我們這邊的一行八人,駕駛着一臺凱美瑞和一臺捷達,相繼向村北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