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被張琳一下子撲倒在了牀上,張琳按着我的頭,兩個人的嘴脣直接就碰在了一起,我掙扎了一下,很快就把張琳推開了:“你幹什麼呢?!你這屬於強.奸,知道嗎!”
張琳一怔,面帶怒意的看着我:“韓飛,你現在連碰都不願意碰我,是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嫌我髒啊?!”張琳咄咄逼人的又問了一句。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想想,我如果跟你睡在一起了,被高蕾知道了,這算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訴她,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就誰都不會知道,韓飛,我已經喜歡你一年了,既然我付出這麼多,耗時這麼久,都無法得到你的心,那我也打算放棄了,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用這件事,爲我的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不能再對不高蕾,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高蕾欠我的多了,這件事,就當是她補償我的!”張琳說完以後,又對我撲了過來,她就跟瘋了一樣,今天說什麼都要睡了我,我左右抵擋着,有點疲於應付,因爲我怕我反抗的力氣大了,容易傷到她,但是我不反抗的話,張琳這個狀態,還真的挺讓我害怕的。
我正躲着張琳呢,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一陣濃煙上來,我被嗆的連連咳嗽,我低頭一看,我身邊的牀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着火了,燒了好大一個洞,這個洞邊上,是剛剛被我們倆碰倒的菸灰缸。
“操!別鬧了,着火了!”我一把推開張琳,很快站起身來,隨手拿起一件衣服開始撲火。
“呀,這腫麼還着了呢,是不是,因爲我太熱情,摩擦出愛情的小火花來了!”張琳看着牀上的火苗,也有點懵了。
我手裡的衣服很快就被一起點着了,我看着越來越大的火苗,先是把牀墊子拽到了地上,跟着扭頭吼了張琳一句:“你楞着幹嘛,拿水啊!”
“我去哪給你拿水啊,我看這火苗也不太大,要不然你一泡尿給澆滅了得了!”張琳不僅不管,還抱着胳膊,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大姐,我錯了!行不行,你快點找水去吧,這要真給牀墊子燒沒了,房東找咱們,咱們不得賠錢啊?”
“行,等着吧!”張琳說完以後,拉開門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盆水回來了。
‘嘩啦!’
一盆水潑下去以後,燃燒的火苗子也滅了下來,房間裡面頓時升騰起了一陣煙霧,嗆的人眼淚直流。
“哈哈哈!”張琳看着房間裡面亂糟糟的景象,捂着肚子一陣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還不都是因爲你!”我看着沒心沒肺的張琳,十分無奈,本來我這幾天還想住在亮哥的房間裡呢,被她這一盆水下去,全泡湯了。
“韓飛,你如果不反抗,它能失火嗎?”張琳眉頭一皺:“別什麼事都往姑奶奶頭上推,這個鍋我不背!”
“是是是!我就不應該反抗,把你睡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煩躁的看着張琳,說了一句氣話。
張琳得意的一笑,對我勾了下手指:“那,咱們倆換個房間呀!”
“換你妹啊,過來幫我把牀墊子放回去!”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招呼着張琳幫我一起收拾房間。
二十多分鐘以後,雖然房間的窗子開着,但是屋子裡面,仍然還是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收拾了半天的房間,張琳也累了,不再跟我耍流氓,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邊歇着一邊抽菸。
張琳在邊上坐了一會,緩緩開口:“韓飛,明天開始,我不想出臺了!”
“嗯,行啊!不出就不出吧!”我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我不像亮哥,對錢也沒那麼看重,而且說真的,我寧願賺不到錢,也真的不想看着張琳和高蕾去出臺。
“我困了,回去睡了!”張琳見我答應了,率先離開。
當晚我迫於張琳的淫威,連房間都沒敢回,就在那張沾滿了水的破牀墊子上,將就着躺下了,我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所以面對張琳的挑逗時,我也是真的動心了,一個男人想要剋制住這種慾望,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倒不是說我多麼有定力,而是我心裡清楚,我如果和張琳發生了點什麼,那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更大的傷害,我不像磊磊,可以不帶心理負擔的去睡任何女人,我做不到拔屌無情,也沒辦法刻意去忽略別人的情緒。
第二天,我很早的就醒了,在潮溼的牀上睡了一夜,起來之後感覺身上特別癢,我去洗手間衝了個澡,收拾了一下,剛出洗手間的門,高蕾就推門回來了,我們倆正打了個照面。
“身上怎麼溼漉漉的?你一大早的就在洗澡啊?”高蕾看着我,眼神裡滿是狐疑。
“啊,昨天不小心把水撒在牀上了,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沒收拾,所以早上衝了一下!”我一邊解釋,一邊帶着高蕾往亮哥的房間走去。
“你昨晚在這睡的?亮哥呢?”
“他回安壤了,昨天晚上走的!”
高蕾聽完我的話,再次一愣:“張琳回來了嗎?”
“她昨晚就回來了,怎麼了?”我沒當回事的回了一句。
高蕾眼神複雜的看着我:“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昨天一整晚都在一起?”
“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啊,我昨天晚上是在亮哥的房間睡的,不信你摸摸,被窩還有溫度呢,我和張琳什麼事都沒有!”我無語的跟高蕾解釋了一下,合着我昨天晚上玩命保護的貞潔烈男稱號,她根本就沒信。
“什麼事都沒有,你怎麼會一大早上去洗澡呢!不行,我得去找張琳說清楚!”高蕾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夠了昂!”我一把拉住了高蕾,隨後也有點生氣了:“一大早上的,你胡鬧什麼呀,我和張琳如果有事,不會等到今天才發生的,你懂嗎?”
“也就是說,你們早都有事了?!”高蕾頓時眼圈一紅。
“哎呀我艹!”我無語的拍了下腦門:“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愛找誰對質找誰對質,我不管了,行吧!”
高蕾看見我生氣了,頓時收斂了起來:“你和張琳之間不清不楚的,難免我會多想啊……”
“這不是你多想的問題,這是信任危機!”
“亮哥說了要多久回來嗎?”高蕾看見我真有點生氣,抿着嘴岔開了話題。
“沒說!”
“他回來之前,我不出臺了行嗎!”高蕾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得每天早點回來,盯着你點!”
“隨你!”我再次無語。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高蕾、張琳我們三個人,白天除了睡覺就是發呆,晚上的時候,高蕾和張琳也就是去店裡面象徵性的坐個臺,就回來了。
因爲沒有了亮哥那種防賊似的管理,我們的收入急劇下降,從剛來北京時的每天一萬多,很快掉到了四五百,這些錢除去飯錢和她們倆的零食錢,幾乎就所剩無幾了,即使現在所有的收入都歸我管,我也沒想過像夏小萱一樣存點私房錢,所以在花錢這一方面,我十分的大方,對於高蕾和張琳,基本上做到了有求必應,十多天下來,我手裡勉強就只攢下了一千多塊錢,亮哥在這期間也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問起錢的時候,我都以北京嚴打,生意不好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三天之後,北京真的嚴打了。
“韓飛,咱們手裡還剩下多少錢啊?”張琳開口問了我一句,這天是嚴打的第一天,她和高蕾都沒去上班,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略顯無聊的坐在了房間裡面,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一千四!”我有點上火的舔了舔嘴脣:“下午的時候房東過來催房租了,咱們欠着八千多呢!”
“那怎麼辦啊,聽說這次的嚴打,會維持一個多月呢,店裡面都給女孩們放假了,我和張琳身份證、暫住證都沒有,辦不了公關卡,也沒辦法上班啊……”高蕾跟着說了一句。
“不知道,一會我給亮哥打個電話,問問他該怎麼辦吧!”我撓了撓頭,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隨後出門,把電話給亮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韓飛?”
“亮哥,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怎麼了?”
“北京這邊嚴打呢,時長一個月,不少KTV的女孩們,都放假了,包括咱們的這個場子,還有,下午房東來催房租了,咱們上個月欠的八千塊錢,也還沒給呢!”
“操!好端端的,怎麼還嚴打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亮哥,她們倆沒辦法上班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亮哥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大約有一分鐘,纔再次開口:“唉……不行的話,你就帶着她們倆先回來吧,等過一陣子嚴打過了,咱們再回去!”
“行!”我一聽說能回家了,心裡還挺高興的,隨後想了一下:“對了,那房租的事,怎麼辦?”
“不給了!”亮哥想都沒想,直接答道:“你們明天就回來,走的時候儘量早一點,躲着點房東!”
“跑啊?!”我一聽說亮哥讓我不給房租直接跑,頓時羞臊的臉色通紅。
“廢話,不跑這個錢你出啊!”亮哥呵斥了我一句:“就這麼定了,明天你買完了票以後,給我打電話,到家了我去接你!”
“那行吧……”
我有點無語的答應了一聲,接着就把電話掛斷,轉身回了房間,看着兩個女孩:“收拾一下東西,咱們明天早上,回安壤!”
話音落,我打量了一眼這個我已經住了幾個月的房間,忽然生出了一種不捨的情緒。
八個月前,亮哥我們在北洋洗浴豪情壯志,打算帶着女孩們一起來北京,賺到錢之後風風光光的回去,從頭開始混。
八個月後,我身邊只剩下了兩個跟我有無數瓜葛的女孩,身上裝着一千多塊錢,準備收拾東西,早起躲避房東的追討。
讓我心生嚮往、萬丈豪情的北京之行,最終,
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