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楊羽和楊豪一起走出夜總會來,楊豪說道:“羽哥,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車。
楊羽點了一下頭,說道:“好,你快點。”返回到英菲尼迪上面,等楊豪去拿車。
錢曉霞道:“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楊羽嗯了一聲,說道:“等楊豪開車出來就走。”
錢曉霞有些緊張,生怕待會兒看到她父親被人下掉手腳的慘況,說道:“羽哥,他們會不會對我爸爸下狠手啊,我好擔心。”
楊羽與大腦殼見面主要談的並不是錢曉霞父親的事情,而且也不清楚現在錢武的情況,但面上寬慰錢曉霞道:“放心吧,沒事的,在我沒和他們徹底談崩之前,他們不會對你爸爸怎麼樣。”說完就從觀後鏡中看到楊豪的車子從後面駛來,跟着到了旁邊。
楊豪一邊開車一邊招手喊道:“羽哥,咱們走吧。”
這時候楊豪安排的二十名小弟已經分成四批趕往天橋酒吧,而任南的飛車黨也已準備就緒,四散在天橋酒吧周圍的街道上,只等楊羽一聲號令,便殺奔天橋酒吧,將大腦殼解決掉。
與此同時,據任南的飛車黨成員彙報,解放路上並沒有新和社的成員聚集的跡象,大可放心。
“看來這個大腦殼還真是不怕死啊,居然真的沒有調動人馬。”
楊羽發動車子,目光森冷,心中暗暗道,隨即驅動車子往前衝去。
出於男性之間爭雄的心理,二人的實力對比已經很明顯,但還是忍不住飈起車來。
楊豪的車子啓動在先,行駛在前面,他一邊換擋,踩油門,一邊嘀咕道:“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輸得太慘!”竟是將油門踩到底。
“嗖嗖!”
兩輛車子並駕齊驅,衝出這條街道的街口,跟着往解放路方向而去,遠遠地,只見得楊羽的車子逐漸超前,再次將楊豪拋在了後面。
……
解放路到了,楊羽的車速依舊很快,只見得視線盡頭的那座天橋正在急速拉近。
“羽哥,就是那兒嗎?”
錢曉霞抓緊車頂上的扶手,望着前面天橋道。
楊羽嗯了一聲,驅使車子從前方一個岔路口,岔進了人行道,跟着往前行駛,到了天橋邊上停下。
“吱!”
楊豪的車子隨後趕到,停了下來。
楊羽打開車門走下車,四下張望,搜尋天橋酒吧的影子。他記得以前來過,天橋酒吧就在邊上的人行道邊,怎麼今天不見了?
楊豪跳下車,啐了一口,罵道:“那什麼天橋酒吧在哪兒?怎麼連影子都不見一個?”
楊羽正要讓楊豪打電話問小弟,忽然看見側面一堵牆上寫着幾個標示語:“天橋酒吧從此進”,旁邊畫了一個紅色箭頭,指示線路。當下手指那面牆說道:“在那兒,咱們過去吧。”當先往那面牆走去。
走到牆下,順着牆下的小道往裡走了十多米,就進了一個院子,四面都是高樓,這些高樓的第一層均是門面,有髮廊、美容院等等,正對面卻是一家酒吧,外面的led廣告牌上寫着:“天橋酒吧”,正是要找的地方。
“這兒倒是隱蔽得很。”
楊羽暗道,隨即徑直往對面的天橋酒吧走去。
跨進酒吧,只覺光線忽然間暗了下來,慢慢的音樂充斥在整個空間,給人一種懷舊的感覺。裡面的客人並不多,除了自己派來的二十個小弟外,只有兩三桌有人。
楊羽看了看周圍環境,見先前進來的小弟們紛紛向自己打眼色,便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和楊豪走到前面一張周圍沒有人的空位置坐了。
服務員上來,問道:“兩位要喝點什麼?”
楊羽隨口點了兩杯雞尾酒。
那服務員下去後,沒多久就端着兩杯雞尾酒上來了。
楊豪喝了一口酒,看那服務員下去後,又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已經五點五十了,那個大腦殼怎麼還沒來?”
楊羽道:“先別急,應該快了。”喝着酒繼續打量起周圍環境來。
又過了一會兒,楊豪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忍不住罵道:“嗎的,那個大腦殼還擺起了架子,難道他以爲他的身份比羽哥你還要大牌。”
楊羽仍是笑道:“都是要死的人了,咱們何必和他太計較?”
楊豪怒氣稍消,仍然恨恨道:“待會兒看到大腦殼,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話才說完,就見楊羽手指門口方向,說道:“他們來了。”
楊羽坐的位置正對着門口,楊豪卻要回頭才能看到門口的情形。楊豪當即回頭往後看去,果見大腦殼帶着七八人大搖大擺地來了,最後兩個人還押着一個身材偏瘦,慌里慌張的中年男子,似乎就是錢武。
楊羽也不站起來,揚手說道:“大腦殼,這兒。”
大腦殼揚了揚手,笑眯眯地道:“羽哥,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說完看到楊豪,又笑呵呵地道:“喲!豪哥也來了。”
楊豪不屑和他說話,冷哼了一聲。
楊羽手指旁邊的位置,說道:“大腦殼,過來坐。”
大腦殼大搖大擺地走到楊羽所指的位置坐了,帶進來的七八個小弟分別在後面站定。
楊羽也坐了下去,看了看後面被押着的中年男子,說道:“請問這位是?”
大腦殼一隻手抓了抓胯襠,也不知他的性病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根治好,他正要說話,服務員走上來,詢問道:“大腦殼哥,你要喝點什麼?”
大腦殼豪氣地道:“給我來一瓶軒尼詩。”
那服務員立時退了下去。
大腦殼旋即笑道:“羽哥,連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都不認識嗎?”
楊羽看向那中年男子,只見他臉色憔悴,但樣貌和錢曉霞依稀有些相似,便笑道:“我沒去過她家,沒有見過。”說完站起來,往中年男子走去,一邊笑道:“伯父你好,我是曉霞的朋友,我叫楊羽。”
錢武這幾天從新和社的人口中聽到不下百次楊羽的名字,心知能救自己的人也只有他,慌忙道:“羽哥,你好,你好!”卻是不敢以長輩自居。
“站住!”
大腦殼身後的小弟見楊羽要靠近錢武,紛紛喝斥道。
楊羽看向大腦殼,說道:“大腦殼,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腦殼笑道:“羽哥放心,人我一定會放,不然也不會帶來了。”
楊羽道:“那你什麼時候放?”
大腦殼道:“事情談妥了自然會放。”
楊羽面色一沉,冷然道:“你這算是威脅我?不談妥就不放人?”
大腦殼連忙道:“羽哥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威脅的意思,今天是想給羽哥帶好處來了。”
楊羽面色稍緩,轉回座位,說道:“好,你想談什麼?”
這時服務員拿了酒上來,大腦殼道:“先喝點酒再說。”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楊羽。
楊羽這時也被大腦殼帶起了興趣,很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名堂,畢竟大腦殼先是被自己和楊豪設計,染上性病,後又被自己開槍打了幾槍,可以說恨自己和楊豪入骨,而現在他居然能像沒事人一樣地和自己說話,其中肯定有很重大的原因。當下接過酒杯,與大腦殼碰了一杯。
大腦殼喝完酒後,又撓了撓胯襠,嘴角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隨即斂去,說道:“羽哥,今天我請你過來實際上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能不能請豪哥先避開一會兒?”說完看向楊豪,面上帶着一副淡淡的笑容,彷彿面前的楊豪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楊羽看他的樣子,想起當初自己要借錢給林哥時,這個人還跟自己裝模作樣過一次,心中登時暗凜:“這人不像外表那麼沒大腦,可能比林哥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