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在餐館中要了一個包間,點好菜,服務員將酒先送來之後,彪子先和楊羽碰了一杯,說道:“羽哥,我敬你。”
楊羽和彪子碰了一杯,兩人的心結便算徹底解開了,隨後划了一會兒拳,任廣飛打電話來,說是他馬上過來,楊羽將所在的位置告訴任廣飛,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任廣飛推開包間門走進來,笑呵呵地問道:“事情辦妥了?”
彪子說道:“剛纔羽哥帶我們去打了東風車,晚上再去找魏奇、陳兵、蕭志澤。”
任廣飛笑道:“那就好,我還怕你們兩個不和呢。來,我們三兄弟乾一杯。”
楊羽笑道:“怎麼會?我和彪子只是一點小誤會。飛哥,坐這。”拉開旁邊一張椅子。
任廣飛走過去坐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沓嶄新的百元鈔票來,遞給楊羽,說道:“我今天和老闆算賬,這筆錢是你應得的,一共一萬五,你點點。”
楊羽笑道:“這筆錢是飛哥你放出去的,我怎麼能要全部酬勞?”
任廣飛笑道:“你就別推辭了,這筆錢要不是你,可能收不回來,我傾家蕩產也還不起。”
任廣飛們這樣幫人放高利貸的混混,一般來說沒多少錢,真正有錢的是幕後的老闆。那些老闆只管將錢交給信得過的混混去放,只管收利息,其他一概不管,賺錢的速度比一般做生意快得多。
而像任廣飛這樣的人,花錢大手大腳,經常請人吃飯,自然不會有什麼閒錢,所以他說傾家蕩產都還不起還真不是客套話。
楊羽笑了笑,將錢收了下來。
任廣飛道:“親兄弟明算賬,你不點點嗎?”
楊羽笑道:“要是飛哥都信不過,還能信誰?”
說話間,服務員便端了菜上來,衆人就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吃到一半的時候,任廣飛問楊羽打算怎麼對付魏奇那幾個人,楊羽沉吟道:“他們打我們的人,威脅不交保護費就天天毒打,現在咱們正好反過來用在他們身上。”
任廣飛笑道:“這個辦法好,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也要打得他們連話都不敢說半句,以後見到咱們的人,老遠就躲開。”
其他人都是大笑。
吃完飯已經是九點鐘了,一幫人走出餐館,到了大橋上抽菸說話。
約九點半的時候,楊羽看了看手機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這就進去吧。飛哥,這邊應該沒什麼事了,你和老高去忙你們的吧。”
任廣飛看了看一中校園,說道:“也好,那我們先走了。”隨即叫上老高走了。
楊羽等一幫人往校門口走去,走到校門口正好到下晚自習的時間,學校的大鐵門打開,一幫人便堂而皇之地往校門口走去。
校門旁邊保衛室裡的保衛見一幫人往學校裡面走,以爲是校外的人,衝出保衛室喊道:“那幾個,給我站住!”
楊羽回過頭,看向保衛,說道:“保衛,什麼事?”
楊羽是市一中的重點苗子,那保衛到認得楊羽,笑道:“楊羽,是你啊,現在下晚自習了,你們還進學校幹什麼?”說着時看見了楊豪等人,心下遲疑,楊羽怎麼會和這幫人混在一起?
楊羽笑道:“我的書落在教室裡,現在進去拿。”看了左右的楊豪等人一眼,說道:“他們陪我進去拿。”
那保衛也不想多事,揮了揮手,說道:“嗯,快去吧,校門馬上要關了,你們快點出來。”
楊羽心中暗呼了一口氣,還好這保衛沒有阻攔。
一幫人隨即直殺往男生宿舍,在走到教學樓處時,彪子掏出電話打起了電話:“喂,小李,你們盯住人沒有?”
“彪哥,魏奇那幫人好像不在宿舍,我一下晚自習就直殺到他們宿舍門口等,沒見他們進去,也沒見他們出來過。他們宿舍我也不敢進去,不太肯定。”
“這樣啊,我和羽哥們馬上就到了,你們盯好門。”
彪子掛斷電話,一邊走一邊對楊羽說道:“羽哥,魏奇他們有可能不在宿舍。”
楊羽剎住腳步,皺眉道:“不在宿舍?”
高靖今天晚上沒上晚自習,說道:“會不會是我們下午打東風車,他們猜到我們晚上會對他們下手於是跑了。”
楊豪說道:“先不管了,他們在不在宿舍,到他們宿舍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楊羽點了一下頭,說道:“嗯,咱們快走。”當先快步往男生宿舍走去。
一進男生宿舍,就見有幾個跟彪子的小弟在一樓樓梯口張望,知道是等自己等人,當即走過去,問道:“看到魏奇他們沒有?”
那幾個小弟搖頭道:“羽哥,沒看到。”
楊羽指了指樓梯,說道:“邊走邊說。”
那幾個小弟立時在前面引路。
楊羽問道:“魏奇他們來上晚自習沒有?”
其中一個個子瘦小的小弟,說道:“他們來了上晚自習,不過下晚自習時就沒有人見到。”
楊羽道:“會不會你們沒看仔細。”
那小弟說道:“應該不會吧。”
說話間已是走到了五樓,那小弟指了指走廊,說道:“羽哥到了。”
楊羽點了點頭,往走廊看去,見小李們一幫人伏在欄杆上說話,便走了過去。
小李等人見楊羽走來,轉身揚手向楊羽打招呼:“羽哥!”
楊羽點了點頭,問道:“是哪間?”
小李等人手指旁邊的宿舍說道:“就是這間。”
楊羽走到宿舍門外,跳起來就是一腳往宿舍門踢去。
“砰!”
那宿舍門本來鎖上了,楊羽這一腳力道有些大,當場將鎖崩壞,門往後彈開,撞在後面牆上,又是砰地一聲。
裡面的五個男生正圍在桌子上玩撲克,房門被人粗暴踢開,都是來了火,回頭便罵:“他麼的,哪個……”說到這見楊羽站在門口,均是嚇得將下面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楊羽慢悠悠地走進這間宿舍,眼睛在衆人臉上一掃而過,淡淡問道:“魏奇呢?”
那五個男生面面相視,囁嚅道:“羽······羽哥,奇哥不在。”
楊羽走到靠門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身旁,隨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嚇得差點當場跳了起來。楊羽微微一笑,說道:“他去哪了?”
那男生伸手扶了一下鏡框,驚慌道:“他······他,我們不知道去哪了,他沒跟我們說。”
楊羽察言觀色,見這小子說話語無倫次,眼神閃爍不定,知道他在說謊,冷冷道:“是麼?”
那眼鏡男生說道:“是·····是,我不敢騙羽哥。”
楊羽笑着說道:“你不肯說是嗎?還真講義氣,我很佩服,佩服!”說着對那眼鏡男生豎了豎老母指,似乎真在讚賞他很講義氣。
那眼鏡男生慌了,支支吾吾道:“羽哥,我真不知道啊。”
楊羽笑道:“我知道你不知道,你這麼講義氣,就替他承受吧。”
那眼鏡男生驚慌失措道:“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草!”
楊羽忽然爆喝,跳起來一腳就將那眼鏡男生射倒在地。
其他四個男生登時站了起來,楊豪等人齊齊涌進來,一人按着一個人的肩膀,喝道:“不管你們的事,坐下!”
那四個男生看了看楊豪等人,緩緩坐下。
楊羽嗤笑一聲,緩緩走到那眼鏡男生身前,那眼鏡男生嚇得往後縮,楊羽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的頭提了起來,將耳朵貼近他的臉,一邊掏耳朵,說道:“現在還知不知道?”
那眼鏡男生道:“我不······”
“砰!”
楊羽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推着往桌子撞去,那眼鏡男生的頭撞到桌子上,眼鏡掉了下來。
楊羽走過去一腳踏在眼鏡上,狠狠地一捻,那副眼鏡的鏡片便寸寸碎裂,隨即伸手撈起一根凳子,居高臨下地盯視着眼鏡男生,喝道:“還說不說?”
其他四個男生見楊羽聲色俱厲,均是嚇得噤若寒蟬,暗自僥倖,幸虧沒有坐到眼鏡男生的位置,否則此刻被打的就是自己了。
那眼鏡男生見楊羽緩緩揚起了凳子就要揮下,再不敢堅持,大聲叫道:“我說,我說了!奇哥下了第一節晚自習,就出去了!”
楊羽將凳子放下,笑道:“你早點說不就沒事了?蕭志澤、陳兵他們是不是也去了?”
那眼鏡男生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奇哥沒說有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
楊羽料定他這時不敢再說謊,當下信了,當即招呼楊豪們出了魏奇的宿舍,往陳兵、蕭志澤二人的宿舍走去。
到了二人的宿舍,不見二人在宿舍,便威逼恐嚇了二人的室友一番,得知二人也出去了。
一幫人趁興而來,本想着好好痛扁這三人一頓,不免有些失望,讓小弟們自行回去,高靖、彪子、鄧浩等一干住校的人都留在了校園內,只楊羽、楊豪、吳昆等三個走讀生出學校去。
三人在大橋口分道揚鑣,臨別時吳昆提醒楊羽道:“羽哥,現在李躍進、暴龍那邊的人都知道你現在是老大了,你晚上小心點,小心暴龍那雜種帶人伏擊你,那狗日的最喜歡這一套。”
有彪子被伏擊的先例在前,楊羽也有這擔心,不過要因爲怕暴龍報復就不回住處、搬家的話,傳出去很沒面子,當下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暴龍那雜種暫時還不敢動我。”
吳昆道:“最好小心點。”
楊羽點了點頭,一個人往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