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消息能讓自己高興得跳起來的,一邊打開鐵門,一邊說道:“到底什麼消息,看你們一個二個的得意勁。”
楊豪笑着說道:“我剛纔打你和飛哥的電話怎麼都沒人接啊。”
楊羽說道:“我們昨天晚上回來得太晚,一直在睡覺。”
楊豪、高靖等人這才注意到楊羽頭上的傷,紛紛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吳鴻文打的?”
楊羽笑了笑,說道:“沒事,咱們先進屋說話。”等一幫人進了屋,關上鐵門,隨即往回走去。
楊豪等人看見任廣飛,紛紛打了招呼,一幫人隨即進了屋說話。
高靖一進屋,就笑着說道:“楊羽,飛哥,有件事情你們絕對想不到。”
楊羽搖了搖頭,這幫人一直賣關子,現在還不說,便也懶得問,等他們自己說出來。
任廣飛笑着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楊豪說道:“飛哥,你猜猜?”
任廣飛搖頭道:“我猜不到,快說吧,別賣關子了,如果真是好事,我請你們吃法。”
楊豪笑道:“那這頓飯飛哥你是請定了。這個消息是關於吳鴻文的。”
任廣飛詫異道:“關於吳鴻文的?他莫非昨晚上被車撞死了。”雖然和吳鴻文是表兄弟,他心底着實恨不得吳鴻文哪天被車撞死。
楊豪說道:“那怎麼可能?”
任廣飛道:“那就奇怪了,除了吳鴻文被車撞死,還有什麼值得我非請你們吃飯不可。”
楊豪哈哈笑道:“你絕對想不到,昨天晚上黃毛狗被鞍山的老混混砍死了,還有黑子也被人舉報,曾經殺死過人,連夜跑路了。”
楊羽心中又驚又喜,吳鴻文四大護法一死一跑路?難道真是天賜良機?
任廣飛詫異無比,黑子殺過人沒什麼稀奇,鞍山的老混混怎麼會無緣無故砍黃毛狗?當下問道:“黃毛狗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楊豪說道:“黃毛狗那雜碎以前在夜總會,在黑狗妹妹的酒裡下藥,將黑狗的妹妹**了,昨天晚上黃毛狗去鞍山上面吃飯,被黑狗的妹妹看見,所以就着砍了。”
任廣飛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他嗎的,黃毛狗這雜種膽子也太大了,連黑狗的妹妹也敢動?”
楊豪笑道:“那小子估計不知道是黑狗的妹妹,否則的話,應該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膽子。”
楊羽聽得滿頭霧水,問道:“你們說的黑狗是誰?”
任廣飛笑道:“黑狗就是鞍山這一幫人的老大,現在雖然不怎麼混了,可是實力仍然很強。他以前是龍哥手下頭號馬仔,龍哥死後,就是他帶鞍山的人。楊羽,這人也不好招惹,你以後碰見了,最好別惹他們。”
楊羽本來就不是無事惹事的主,當即說道:“我記住了。”
任廣飛隨即笑道:“楊豪,你說得對,今天這頓飯我還真非請不可。等我洗把臉,這就帶你們去吃好的去。”
楊豪等人立時歡呼起來,其實心下清楚,以任廣飛的性格,即便是沒有這個消息,也少不了請他們吃飯。
楊羽和任廣飛洗了一把臉,一幫人便出了楊羽住處,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任廣飛回頭笑着問道:“大家想吃什麼?”
楊豪說道:“不如去吃烙鍋吧,咱們也好久沒去吃了。”
烙鍋是J市本地的一種特色小吃,具體做法是將一口平底鍋放在火上,在鍋裡澆上油,然後將牛肉、龍蝦、土豆、韭菜、雞肉等各種菜放在鍋裡烙熟,最後蘸上適量的早已調好的辣椒粉入食。
任廣飛望向楊羽,問道:“楊羽你呢,想吃什麼?”
楊羽說道:“我隨便。”
任廣飛見楊羽沒意見,便笑着說道:“那好,咱們就去吃烙鍋。”
一幫人順着大馬路往上爬去,轉了一個彎,就到了鞍山小吃集中地,這兒的小吃在J市非常有名,各種各樣的小吃都有,而且由於地理位置比較偏遠,房租比較便宜,一般來說消費比起市區要稍微低一些,一到週末,鞍山上便車水馬龍,食客來往不絕。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楊羽等人一繞過彎,就見一條寬闊平坦的大街展現在眼前,兩邊各種各樣的小吃店林立,其中又與烙鍋店最多。
任廣飛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家烙鍋店,說道:“就那家吧。”隨即帶着一幫人進了那家烙鍋店。
任廣飛似乎和老闆很熟,一進店裡便發了一支菸給老闆,隨即和老闆說了幾句話,老闆便讓一個服務員帶一行人去樓上的包間坐了。
這包間非常簡陋,就是一個十平方米不到的小房間,屋裡也沒什麼擺設,只中間擺放着一個大圓桌,圓桌中間放着一個液化氣爐子,上面架了一口圓形的平底鍋。
一幫人坐下後,任廣飛讓衆人點了菜,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說道:“先給我們來三件啤酒。”
楊豪說道:“飛哥,喝啤酒不划算,太貴,而且還不能過癮,不如叫老白乾吧。”
任廣飛笑罵道:“大白天的你就想醉了?就啤酒吧。”
那服務員便拿着菜單下去了。
高靖忽然想起何倩,便問楊羽道:“楊羽,何倩走了沒有,沒有的話,叫她出來吃飯吧。”
任廣飛笑道:“對啊,把你女朋友也叫出來,認識一下。”
楊羽剛剛纔和林曉慧說自己有事,現在打過去就要露餡,當即說道:“現在這麼晚了,她們應該吃了吧,不用管她們了。”
楊豪一拍楊羽肩膀,笑道:“楊羽你剛剛纔追到手,可得抓緊一點,小心別飛了。”
楊羽聽楊豪這麼說,心下一緊,隨即說道:“那好,我打個電話問問,看她們來不來。”隨即走出房間,打起了電話,電話通了後,編了個藉口說臨時有事,沒有和任廣飛去馬場,正在鞍山上面吃烙鍋,讓她們直接打出租車上來,林曉慧說何倩已經回學校去了,有些不高興楊羽昨天晚上露了一個面,就再沒了蹤影。
楊羽聽到這兒,心中略感愧疚,本來叫她來,好好陪她的,誰知發生昨天的事情。又聽林曉慧說道:“楊羽這次就算了,下個月一號的元旦,你可得好好補償我表妹。”
楊羽連忙答應下來,隨即和林曉慧結束了通話,心下盤算着怎麼補償何倩走進房間。
一進房間,就見楊豪眉飛色舞地笑道:“他媽的,真是太爽了!這次吳鴻文手下四大護法折了兩個,正是我們反擊的最好機會。飛哥,我看這樣,咱們帶人先把市一中裡吳鴻文的人一個個打服了,然後再去把暴龍那一幫人砍廢,將一中和衛校先控制住,然後再慢慢坐大。”
楊羽聽到這話心中一動,若是以往,楊豪的計劃未必行得通,但現在黃毛狗被黑狗砍死,吳鴻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和鞍山的混混火拼,再加上他折損兩大護法,一定會陣腳大亂,正是難得的機會。走到座位上坐下後就看向任廣飛,看他有什麼意見。
任廣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雖然說現在確實是好機會,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這點人還是不能和吳鴻文叫板,還是再看看吧。”
楊豪等人本來滿心以爲任廣飛會趁機會反擊,聞言都是泄了氣。
楊羽也差不多,連忙說道:“飛哥,現在機會很難得,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就不會再有了。”
任廣飛苦笑道:“你昨晚也聽到了,我親口保證不再混社會,這一反悔,吳鴻文肯定會大肆宣揚。”
楊羽急了起來,又說道:“飛哥,昨晚你是被逼的,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任廣飛道:“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我早就不想混了,就算他不逼我也是一樣。別說了,大家喝酒吧。”端起一杯啤酒與衆人碰起杯來。
楊羽等人見他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再勸,只得和任廣飛碰了一杯酒。
任廣飛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將一杯酒喝光,放下杯子,看向楊羽,說道:“楊羽,我有一筆賬不好收,你能不能幫我去收一下?”
楊豪插口道:“飛哥,什麼帳,我去幫你搞定。”
任廣飛搖了搖頭,說道:“這筆賬的債主是六哥的一個兄弟,不好動粗,你性格衝動,辦不了。”
楊羽聽任廣飛這麼說,沉吟道:“飛哥,這筆賬有多少?”
任廣飛道:“一共三十萬,我們能抽取的利息一共是三萬,現在他欠錢不還,我的老闆都問我了。你幫我追回這筆賬,我能分到一萬五,全部給你。”
楊羽一聽“一萬五”眼睛立時亮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大錢啊,心下更爲熱切,忙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任廣飛道:“他是南門的雄哥,和我們都是同門,你過去和他要賬的時候客氣一點。”
楊羽皺起了眉頭,照任廣飛這麼一說,這筆賬還真不好要啊,又不能動武,對方若是賴着不還,根本拿對方沒轍。
正要再問任廣飛幾句,忽然感覺到任廣飛要自己去收這筆賬的用意只怕沒那麼簡單。
再一沉吟,恍然大悟:“任廣飛恨吳鴻文入骨,怎麼會在吳鴻文落難的時候不踩上一腳?又不讓楊豪等人插手,莫非他是想試探我的能力,打算提拔我當一中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