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貝的心底,出現了無數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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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他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個逆轉,就連她也適應不了的逆轉。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從原本的極度想要遠離他,到了現在對他這個很明顯存在問題的態度,充滿了疑惑。
唐烈這個人,很是霸道。想要就要,不想要了也是不給你任何提問的機會。郝寶貝苦笑,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地令人捉摸不透。
“我們回家吧。”樊森朝着郝寶貝走了過去。
往前走的唐烈,再走出門口就能夠上車了,司機已經等候着。然而,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地轉過身。
樊森伸出手,牽起了郝寶貝的手。
這一幕,完全地落在了唐烈的眼中。
他只是瞥了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司機等候着,打開車門,讓他上車。
不是普通的司機,是呂律親自過來接他。
一路上,唐烈很是沉默。呂律瞧着這情況,也不好多問什麼。
這一路,他們是沉默的。
樊森有司機等候着,他喝了酒,不方便開車。這會兒,他和郝寶貝一起都坐在後車座上。“今晚,你發現了嗎?”他轉過臉,對着郝寶貝輕聲地問道:“唐烈今晚有些奇怪,是不是?”
郝寶貝搖搖頭,“不是,不是今晚才這樣……好些天前,他就是這個樣子了。”她笑了笑。
樊森:“爲什麼?”
“我也不清楚。”郝寶貝想了想,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太過去注意,但是,此時仔細地思考了之後,總覺得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那天,石主任通知我,不需要再負責給唐烈治療了,之後,我在醫院遇見了他,但是,他好像當我是一個隱形人似的……之後,包括今晚,我們也有過碰面,但是,他一直都是忽略我的。刻意的……”
就像今晚的擦肩而過。
“到底是爲什麼?”樊森也是不解。
郝寶貝輕笑,聳聳肩,“誰知道呢?”她在想,他是不是也開始不想承認她這個妻子?以及那段早就名存實亡的婚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接下來,很快就是簽字離婚了吧?
離婚……
這個前陣子她想要完成的事情,此時,想了想,心底既然有些五味雜陳。
今晚,看到薇薇穿着婚紗,接受衆人祝福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自己失去的記憶,真的是失去了很多彌補珍貴的回憶,也許,並不完全是快樂的、幸福的過往,但是,對於現在而言,每一種過去,都是無價的。
心中強烈地想要想起來一切,是一切的一切……
包括那一年,她會選擇藉助樊森而以從原地蒸發一般的方式離開唐烈的原因。
“阿森。”
樊森點了點頭,看着她,小聲地應道:“嗯,我在,怎麼了?”
“我覺得,我以前的人生,因爲我的遺忘,蒼白如紙。”郝寶貝靠着車座,緩緩地閉上眼睛;此時,她努力地去回想,總希望自己能夠想起來一點兒什麼,但是,腦海裡就是一片霧濛濛一般的蒼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突然地想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