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爲着他像個任性的孩子般的語氣,“別鬧。”她掙脫。
可是,她越是掙扎,他的力道就越是加重了。
似乎由此彰顯着他的認真。
她訝異地擡眸看着他,在他深邃的眸底看見了一片認真,他不是在跟她鬧。
“唐烈……”
“郝寶貝……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叫我阿烈、叫我烈、叫我老公,甚至我的不介意你叫我夫君,但是你爲什麼要叫我唐烈?在你的心底,我依然只是你的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嗎?”他伸出手捏緊了她的下巴。
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在質問。
他的語氣,帶着一種僵硬的冷冽。
這樣的冷冽,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拿來對付她。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突然之間就招惹他了?爲什麼他似乎突然之間很生氣?
難道就是爲了她突然說要回國嗎?
“唐……烈,我……”她的心跳在加速。
他的眼神太逼人了。
“你是不是在生氣?”她緩緩地擡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撫摸上他線條剛毅的俊臉,勉強地笑了笑,“我回國,是因爲大學時候的一位教授過世了,我要回去看看他。”
唐烈微微地挑眉,沉默着。
他似乎是隱忍的。
性感的喉頭微微地一上一下地滾動着,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考慮着她話裡的真實性。
有些事情,註定需要溝通才能解決。
畢竟,他們已經是夫妻。
“阿威爲什麼會打電話給你?”終於,他開口了。
陰森森的語氣。
郝寶貝聽了他的話,心底突然地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地憂傷。其實,不只是對於唐家而言,不只是對於外界而言,就是對於唐烈,唐威都是一個最敏感的存在……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反正,一攤上了唐威,似乎全部人都會以着奸-情的目光去審視着他們。
她努力地壓抑着心底的那一絲不舒服,深呼吸,看着他說道:“因爲教授過世的消息是他通知我的,可以說,我們都認識那位教授。”
唐烈沉默。
他知道他們當時是校友。
“現在,你可以鬆開我了吧?”她看着他。
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再晚一點點她將無法趕上飛機。
唐烈沉默着,緩緩地鬆開了手。
也許,她的理由很正當,正當到他不得不放手,不能那麼無理地要求她避開唐威。可是……
他的深眸,緊緊地盯着她的背影。
郝寶貝起來,匆匆地去洗漱。
唐烈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一同簡單的洗漱完畢,她出來就檢查了一下重要的物品,“九點半了……希望還能趕得上。”她說着,提起了包包,託着她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
唐烈就站在她的身旁。
兩個人就這樣地擦肩而過。
他高大的身姿,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回去了,你在這裡好好地照顧自己,注意安全。”她的腳步微微地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嘭——”的巨響一聲。
嚇得剛走到門口的她,連忙回頭一看。
只見,唐烈暴戾地一腳狠狠地踹翻了桌子,此時,正轉過身,目光沉沉地看着站在門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