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讓張天曖和迪麗熱芭兩人神遊太久,在經過了與牧民一番寒暄過後,節目也再次開始進入了攝製當中。
主持《偶像來了》無疑要比此前主持的其他綜藝節目複雜的多,也辛苦的多。
因爲需要考慮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徐銳除了自身是主持人以外,還是整個節目的核心,也就是說,《偶像來了》儘管有幾十人的攝製團隊,但這些人,離了他的指揮也什麼都做不了。
小到一衆嘉賓的心理情緒,大到整個團隊的一切調度,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可實際上真的運行起來,麻煩的事情根本不是一星半點。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偶像來了》的嘉賓不算他和汪寒兩人,多達十位,而且每一個人的性格和角色定位都截然不同,這就需要他和汪寒兩人對她們個性的把握以及某些環節的設計精確到極致纔可以,否則就會出現脫離節奏的情況發生。
“各位,明天便是蒙古族一年一度的那達慕盛會,可能大家對於這個節日比較陌生。我跟大家解釋一下,那達慕是蒙語,翻譯過來的意思也就是歡慶豐收,娛樂遊戲的意思。
這個盛會對於遊牧民族來說是個歷史悠久且極其具有意義的傳統節日,這個大會上許多蒙古族的青年男女都會參加並且展示自己的才藝,除了載歌載舞外,還有騎馬、射箭、摔跤等許多娛樂競技項目。”
汪寒微笑着替在場的十位嘉賓解釋着,而他的這番解釋無疑又再一次證明了他在主持方面積澱下來的多年底蘊。
“涵哥說的不錯。但有一點我要補充的是,這個那達慕大會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參加那麼就必須通過遊戲贏得邀請函,也就是此刻拿在我手上的這個錦囊纔可以。”
徐銳說着抖了抖手,示意衆人看向他剛剛從牧民那裡拿過來的紅色錦囊。
“遊戲?什麼遊戲?”聽到遊戲二字。所有人都不禁提高了警惕。
沒辦法,自打第一期徐銳和汪寒兩人帶着她們到機場拉了一次飛機後,對於遊戲項目,十位嘉賓已經多少有了心理陰影,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便會覺得沒有什麼好事情等着她們。
“別那麼緊張。這次的遊戲其實挺簡單的。我相信對於各位來說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體驗。”徐銳微微一笑,一眼便看穿了衆人的心思。
“看到那邊柵欄裡圈着的兩頭奶牛沒有?接下來我們兩隊將分別帶領自己的隊員去擠牛奶。然後盛放在透明的器皿裡,哪一隊先用牛奶把器皿裝滿,哪一隊便覺得第一輪遊戲的勝利,並且可以優先選擇第二輪遊戲的任務。”
徐銳說話的同時也用手指着奶牛和一旁工作人員備好的器皿示意衆人去看。
在他看來擠牛奶這種遊戲實在是算不上有什麼難度,畢竟比起他此前在《奔跑吧兄弟》的任務難度來講要小得多。
只不過,他的想法並不能代表現場的其他人,汪寒還好一些,儘管以前沒有做過類似的工作,但作爲一個男人。他本身卻是沒有什麼可牴觸的。
但是十位女嘉賓此時的表情卻是充分的展現出了她們的不情願。
害怕是一方面,畢竟奶牛每隻都被牧民餵養的很壯,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工作她們沒有做過,也很難想象用怎樣一種方式來使得牛奶從奶牛的身上擠出來。
“我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來跑到內蒙的大草原上給奶牛擠奶,感覺以前一輩子都想不到的事情,這一次參加節目全部都做了。”
蔡少分捂臉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隨即又追問一旁的徐銳道:“這個奶牛它會不會不喜歡陌生人碰它?不會用犄角頂我們吧?”
“放心。不會的。這兩頭奶牛都是性子十分溫順的。”徐銳笑着迴應道。
既然敢讓嘉賓做這個遊戲,那麼首先要考慮的自然便是安全問題。可以說在讓嘉賓親自上陣之前,星銳公司的員工已經試驗過了。而且牧民又在一旁看着,危險度已經是降到了最低。
實際上來講,徐銳比這些女嘉賓們還擔心節目出現意外,畢竟如果真的發生了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那麼這些損失和責任可都要星銳公司來承擔纔可以。
不多一時,兩頭奶牛便被牧民從柵欄裡牽出。
與此同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分別遞給了徐銳和汪寒兩隻鐵捅用來接奶,準備工作基本完成,只不過,即便如此,這些嘉賓們還是猶豫着沒人第一個敢靠上前去。
“阿銳這……”汪寒苦笑着看向徐銳。儘管主持的經驗老辣,但面對現在的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遂了嘉賓們的心願,放棄這個遊戲,那節目就無法正常進行下去。
可是眼下的情況強行讓這些人去擠牛奶,貌似也很難做到,畢竟她們是嘉賓,而不是勞工。況且,這也是很得罪人的事情,作爲一個做了多年老好人的汪寒,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勸說這些女嘉賓。
徐銳也察覺了衆人的神態,暗自皺眉的同時,心裡也在思索破局的辦法。
一直這樣僵着不動顯然是不行的,他們是錄真人秀節目,又不是在演默劇,一羣人看着兩頭奶牛發呆算怎麼回事。
手捏着下巴,目光掃視衆人,隨即徐銳的眼神便停留在正望着奶牛不知所措的張天曖身上。
如果說此時此刻必須強制要求一個人率先上前行動的話,那麼徐銳能夠驅使的人除了張天曖外,再無他人。
趙莉穎等一衆曾經合作《青春不敗》的女孩們,徐銳雖然熟,但說到底畢竟不是自己人,胖迪和他的關係不錯,但是也並未與星銳公司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至少暫時還沒有。
所以,徐銳思前想後,只能讓張天曖來上,這倒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敢,而是必須有個女嘉賓來主動上前給其餘九人做做樣子,唯有這樣,她們纔敢繼續去做這個遊戲。
“天曖,你來試試看。”徐銳目光咄咄的注視着張天曖,語氣不容反駁,儘管只是說‘試試’,但那種口氣,毫無疑問便是不允許張天曖拒絕。
沒辦法,有些時候迫不得已也只能朝自己親近的人下手,畢竟外人需要顧及的東西不少,饒是徐銳也不得不考慮這一層面。
“啥?哥你開玩笑呢吧?”張天曖下巴差點驚掉,趕緊擺手道:“這是個很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我萬一給奶牛弄疼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沒關係,試試。”徐銳輕笑一聲,隨即丟給了張天曖一個顏色,他相信這番舉動下,張天曖如果不傻的話,應該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