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燕那話的時候,蘇無名心中暗暗一笑,他沒想到南宮燕醋勁竟然還這麼大。
不過雖然南宮燕醋勁大,蘇無名卻不生氣,因爲他知道,一個女人肯爲自己吃醋,那說明這個女人是真的愛自己的,她若不愛,吃醋幹嘛?
侍女有些緊張,連連解釋道:“蘇夫人誤會了,我們家小姐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喜歡蘇大人那詞,輕易不彈唱罷了,這次蓉蓉姑娘請諸位去,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南宮燕輕哼了一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去就是了!”
可這個時候,溫婉兒卻淺淺一笑:“那種地方,我們婦道人家就不去了,讓唐雄跟着相公去吧!”
一聽溫婉兒這話,南宮燕頓時不理解起來,她拉了一下溫婉兒的手臂,輕聲道:“姐姐,我們怎麼能不去呢……”南宮燕的話還沒有說完,溫婉兒便向她做了一個眼色,那眼色並不容易理解,不過南宮燕明白,溫婉兒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幾番猶豫後,她只得同意。
在蘇無名和唐雄兩人隨那名侍女離開之後,南宮燕立馬問道:“姐姐,那種地方,我們怎麼能不去呢,那個蓉蓉肯定是喜歡上了相公,我們不去,豈不是給了他們機會?”
溫婉兒沉穩老練,道:“妹妹,我相信相公對我們的情義,他不會對那蓉蓉姑娘怎樣的,我們要給相公面子,不能說因爲相公要去見一個女子,我們就嚷嚷着跟前,傳出去相公的臉面何在?”
南宮燕嘟着嘴,什麼都不說了。
卻是蘇無名和唐雄兩人進得驚舞坊後,那肥姨立馬迎了上來:“蘇大人今天怎麼有心來此,是調查命案還是聽曲的?”
蘇無名淺淺一笑:“迎蓉蓉姑娘的約,來見蓉蓉姑娘的。”
肥姨喜上眉梢,道:“蓉蓉姑娘是我們這裡的頭牌,她肯約蘇大人,說明她對蘇大人可真是動了真情了的……”肥姨還想再說些其他,唐雄突然冷聲喝止道:“好了,趕快前面帶路吧!”
肥姨吃了唐雄一喝,立馬笑着點頭,然後領他們上了二樓,上得二樓之後,她便直接下去了,蘇無名和唐雄兩人徑直進了蓉蓉姑娘的房間。
進得房間,蓉蓉姑娘立馬淺笑道:“蘇大人請上座!”
蘇無名微微頷首,然後坐了下來,這個時候,蓉蓉姑娘也在對面坐了下來,只見他淺淺一笑,問道:“蘇大人的兩位夫人怎麼沒跟來?”
蘇無名聳聳肩:“內人有店鋪生意需要打理,沒時間來!”
“蘇大人的兩位夫人可真是能幹,真可稱得上是女中豪傑了!”
“蓉蓉姑娘過獎了,蓉蓉姑娘命人叫我來,不知所爲何事?”
“沒什麼事情,中秋節那天晚上,驚舞坊發生命案,小女子的詞當時雖受好評,可這幾天小女子一番精研,覺得尚有不妥之處,所以在曲上略微修改了些,今天請蘇大人來此,便是想先唱給蘇大人聽聽,讓蘇大人給品評一番。”
蘇無名略有所悟,道:“蓉蓉姑娘對詞曲果真是精益求精的,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就先聽一聽吧!”
蓉蓉淺淺一笑:“精益求精,也要詞好才行的。”
說着,蓉蓉微一欠身,然後撥弄着琴絃,這便彈唱起來,曲子與之前的確有了些許改動,而這改動之後,聽起來更自然一些,情感也更充沛了一些,蘇無名聽完,連連讚道:“蓉蓉姑娘的曲子真是好極了的。”
蓉蓉素手掩面淺笑,道:“蘇大人真是過獎了,若非蘇大人的好詞,我這又怎能譜曲呢?”
兩人這番說着,外面傳來敲門聲,唐雄起身開門,見是肥姨,肥姨笑着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壺茶一壺酒,道:“不知道蘇大人是喜歡喝茶還是喝酒,所以就都給您準備了,我把這茶酒都給你們放下,你們繼續聊。”
就在肥姨將茶酒都放下準備離開的時候,蘇無名突然喊住了肥姨,道:“讓肥姨給我們準備茶水真是太過意不去了,這還是肥姨親手準備的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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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姨嬉笑道:“給蘇大人準備茶水,是我的榮幸,能親手給蘇大人準備茶水,更是我的幸運啊,蘇大人請慢用!”
“哦,這麼說,這茶水真是肥姨親手準備的?”
“當然,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好茶葉呢!”
蘇無名微微頷首,然後將茶和酒各倒了一杯,隨後用銀針試探着,在蘇無名這樣做的時候,蓉蓉姑娘有些驚訝,而肥姨則臉色大變,奪門便要逃亡。
可唐雄就站在門口,豈容她逃,所以在肥姨剛要逃走的時候,唐雄一掌襲來,便擒住了她,雖然肥姨很胖,但唐雄拎起她就跟玩似得。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當唐雄拎着肥姨來到蘇無名跟前的時候,坐在蘇無名對面的蓉蓉姑娘很是驚訝的說道:“蘇……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蘇無名將銀針拿了出來,此時銀針已經變黑,蘇無名將銀針晃了晃:“多簡單的事情,這個肥姨想要毒死我們。”
“毒死我們?”蓉蓉好像不敢相信蘇無名的話,而這個時候,肥姨連忙求饒道:“蘇大人,饒命啊,這……這酒和茶都不是我做的,是驚舞坊的下人做的,我這就找他們來,一定是他們在裡面下了毒。”
對於肥姨的話,蘇無名是不信的,他看了一眼肥姨,道:“說吧,你的同黨都有誰,在什麼地方?”
肥姨見蘇無名根本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額頭頓時冒出冷汗來,然後高聲嚷嚷道:“大人,蘇大人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沒有殺人,也沒有毒你們的意思啊,這……這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蘇無名淺淺一笑,道:“是嗎,既然如此,你可願脫了衣服讓我們大家看一看?”
“脫……脫衣服?”衆人皆是一驚,就連唐雄,都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蓉蓉姑娘,更是連忙站出來,問道:“蘇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肥姨她……她怎麼了?”
蘇無名聳聳肩:“本官懷疑,那古晨就是被肥姨的人給下毒害死的,那個阿里站在驚舞坊外許久,也是爲了見肥姨,當然,這些只是本官剛剛纔知道的,因爲之前,本官懷疑的人一直都是你。”
“是我?”
“沒錯,因爲你給了阿里一些銅錢。”
蓉蓉做驚訝狀,她好像完全沒有料到,就因爲自己給了那個阿里一些銅錢,他便被人給懷疑上了。
“本官懷疑阿里和古晨都屬於一個組織,而他們是叛逃者,後來這個組織的人便殺了他們,並且把與之有關係的所有人都給處理掉了,這讓本官一點線索都得不到,不過昨天,本官想出了一招逼蛇出洞的方法,這讓兇手很是擔憂,爲此便想着殺了本官,昨天晚上在本官的府邸放毒蛇,今天又請我來此,想用酒水毒死我;當然,兇手之所以如此大膽,是因爲本官把他給逼急了,自從昨天本官讓錢勝開始尋找見過古晨亦或者阿里後背的人後,去縣衙提供信息的人便越來越多,阿里和古晨叛逃他們的組織應該有些時間了,所以這些人擔心真有人見過他們的後背,爲此,他們只有殺人;當然,殺的人有許多種,要麼殺死看過古晨他們後背的人,要麼殺死本官,因爲他們覺得,只有本官,能夠威脅到他們。”
“經過昨晚放蛇的事情後,本官決定再逼兇手一把,於是本官去了縣衙,讓錢勝在下午時分停止接受任何消息,這樣一來,兇手就會認爲我們找到了見過古晨後背的人,而他們認爲,只要本官知道了他們後背上有什麼,他們就會十分危險,爲此,他們便想出在這驚舞坊毒死本官的辦法。”
聽完蘇無名的這些話後,蓉蓉姑娘很是驚訝,道:“蘇大人的意思是說,最近錢塘縣發生的這些事情的主使者是肥姨?”
無無名搖搖頭:“肥姨只是一個小嘍囉罷了,幕後有黑手!”
說完,蘇無名望了一眼肥姨:“是你自己脫,還是本官幫你脫?”
肥姨此時已經停止了掙扎,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既然蘇大人都猜到了這些,我也就不再多說了,蘇大人說的沒錯,古晨的毒的確是我派人下的,不過那個阿里來驚舞坊找過我的事情,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是來找我,直到他的屍體被發現後,我才突然醒悟,而且明白他是誰的。”
“哦,這是怎麼回事?”
肥姨先是猶豫了一些,許久後,道:“我與阿里、古晨同屬於一個神秘的組織--蝮蛇,這個組織以刺探別人隱私爲主要目的,不過爲了讓我們這些人員相互牽制,我們每個人的後背上都有一條蝮蛇和組織中其中一名成員的秘密,我們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刻在了誰的後背上,所以我們我們從來不敢反叛,反叛就意味着死,意味着再無法見到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