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妹,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黑夜中,衛仲道的聲音帶着激動,也帶着癲狂更帶着毋庸置疑,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怒氣和妒氣中,衛仲道腦海靈光閃動,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注意。
“古話說的好啊,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琰妹啊琰妹,我爲了咱們這麼做,你也是時候來出出力了。”
這件事一旦得逞的話那劉一凡就算不死,不管他琰妹現在對那小子是何種心思,都絕對只會變成怨恨,即便她自己心軟下不去手,回春谷和知音谷也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他,這個青梅竹馬,會跟以往一樣陪在她的身邊,安撫她寬慰她溫暖她,衛仲道相信這樣以來,蔡琰那和他之間阻隔的距離會縮短,那讓他有些心慌有些不安的,蔡琰那顆正在遠去的心也肯定會被他徹底抓住!
衛仲道的算盤打的那叫一個響亮,只可惜世事難料,他萬萬也不會想到,他這完全就是出於私心的安排,卻在無意中給中原江湖帶來了一線生機,更是挽救了天下千千萬萬的生靈。
他沒有想到,那個人沒有想到,整個江湖的人都沒想到,就連劉一凡自己同樣也沒想到,他怎麼就莫名地捲入這場生死浩劫之中,還成爲了主導,他從頭到尾的目的都很簡單,只是想要救那對自己重要的人罷了。
多年後,劉一凡知道他的遭遇都是衛仲道給弄出來的時候,還沒等他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已經有人代替他做了,而且還是用極其殘忍的方式,讓衛仲道慘嚎了九九八十一天之後方纔嚥氣。
因爲那個人籌劃了數百年的事情,沒想到差點就要因爲衛仲道而被破壞,這種怒火僅僅只是折磨了八十一天,那人其實都覺得有些短了,只是身上的肉都被剮沒了,在想要繼續也是不能了。
那個人知道衛仲道是爲了情而做的那一切,同樣的他也是因爲情。只不過衛仲道那是打着情的名義,實則滿足私慾。而他卻是孤身一人苟活於世間,放棄了曾經的理想和霸業,爲的只是再續那數百年前一段情。
她跟了他顛沛流離那麼多年,最後還落得一個自刎的下場,他對不起她,所以這一次他想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現在還沒有人知曉。
劉一凡自然也還不知道他因爲蔡琰而一時心軟,沒有按照他的一觀作風把衛仲道給辦了,弄得現在他不光已經是被其給識破了身份,對方更是絞盡腦汁地爲他挖下了一個坑,一個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情的坑。
他現在正在約定好的匯合地點,對眼前的狀況滿是疑惑中,那天他無意中救了的女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徐蘭怡對着劉一凡欠身行禮:“謝謝你上次救了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碰見。”
“是啊,我也沒想到。”劉一凡眉頭微皺,看了眼那一臉蒼白虛弱,正坐在地上的高順,從對方身上滿是血污和傷痕來看,剛纔去製造混亂的時候遇到了不少危險。
“高順,這是怎麼回事?”劉一凡問道,
“神使,是這樣的。”高順把他剛纔如何製造混亂,如何在離開的時候遇到多人圍堵追擊,本以爲甩掉了卻又無意中遇到了四個蒙面人。
那蒙面人的武功都是不俗,雖然他以一敵四之下殺了三個,但自己也身受重傷,面對對方最後一個人已經是無力再戰,眼看就要被殺了,危急時刻多虧了對方的幫忙這纔是活着回來。
“哦?”劉一凡有些不太相信,道:“你對付不了的人,她幫你給殺了?”
他可是知道徐蘭怡的武功如何,這高順現在雖說是傷的不輕,可捏死這麼一個女子那還是很輕易的纔對。
“不是她,是她。”高順指了一下徐蘭怡身後的一名女子。
劉一凡側目看去,剛纔對方身形隱在樹蔭之下沒有細看,此刻對方聞聲走上前了一步,他這纔是藉着月光看清了那人。
是一個丫鬟裝束的人,看起來年齡應該不大,身材雖然凹凸有致,但臉頰左側之上卻是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把一個應該很標緻的美人弄得有幾分可怖。
“這位是?”劉一凡上下打量了一番,從對方那綿緩的呼吸,還有走路時候顯露出的感覺來,顯然是一個練家子,比徐蘭怡可是要強上很多。
徐蘭怡連忙是介紹到:“這是我夫君的貼身丫鬟香兒。香兒,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我的救命恩人了。”
“香兒代我家老爺,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孫尚香行了一個大禮,裡面絲毫沒有作僞,她確實很感謝這人,要不是他出手,徐蘭怡現在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只是一碼歸一碼,孫尚香的內心現在其實恨不得出手擒住對方,好趕緊救出她的三哥來,剛纔這人一出現她就在暗處偷摸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就是想要找機會動手。
可一番觀察之下,孫尚香感覺她恐怕不是這人的對手。她雖說平日裡耐不住性子練武,可貴爲武烈門的大小姐,見過的高手那是多如牛毛,手上功夫也許還不夠,可眼界那是已經練出來了幾分,好賴是能分清的。
知道硬來肯定是不行了,孫尚香也只能是勉強耐住性子,按照和徐蘭怡原本的計劃等找到機會下毒之後,在趁機制服對方了。
“沒事,不用多禮。我也不是特意去救的,一切都是你家夫人自己命不該絕罷了。”
劉一凡聲音平淡實話實說,人也是站在那裡壓根沒有上去攙扶起孫尚香的打算來,任由人家姑娘家跪在那裡。
“對於大人來說這也許是一件小事,但對我對我哥,咳,我家老爺來說,那可是一件大事。不管大人怎麼說,這份恩情我們絕不會忘。”
孫尚香說完自己就站了起來,對於劉一凡站在那裡不來扶她的行爲,心中很是惋惜。她本來是想着對方武功雖說比她強,可現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只要距離足夠的近的話,她也是有幾分把握,應該是能制住對方的。
只是這人太不是男人了,竟然任由她跪着都不來扶一把,孫尚香心中腹誹道:“哼,還是我的雲哥知書達理懂禮貌,他的話肯定會來扶我的,不對,他肯定會在我跪下之前就來扶我,不讓我跪下呢。”
劉一凡哪裡知道他這一不扶,雖說是躲過了孫尚香的偷襲,可也被評價爲不是男人了,當然就是知道了劉一凡最多也是笑一笑而已,想偷襲他可是沒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到時候反被他給制服的可能性更大。
至於是不是男人這件事,劉一凡只會對孫尚香說一句話:是不是男人需要試過才知道,豈是說出來的?
不過也只是說說,他現在心中有了蔡琰,暫時已經是容不下別人了。至於以後時候是他從小聽到大的一夫一妻的觀念佔據優勢,還是入鄉隨俗地迴歸古代的三妻四妾,那就不爲人知了。
劉一凡看了眼徐蘭怡又看了眼孫尚香,問道:“你們爲什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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