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文尊者府。
李儒處理情報到深夜,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未曾進食,剛端起粥碗準備吃上幾口在歇下,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文尊者,有要事稟報!”屋外有人輕輕釦門。
“進來吧。”李儒一勺溫粥入嘴。
門外人一進來,就是滿臉喜色:“文尊者!好消息啊!至尊寶印被咱們給得到了!”
噗!
說話的這名弟子立刻是被李儒給噴了個滿臉的飯粒。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李儒面色漲紅,他剛纔差點沒被這口粥給嗆死。
這名弟子在臉上抹了兩把,臉上覆又帶着喜色道:“至尊寶印啊,文尊者,我們終於得到了至尊寶印啊!武尊者正跟帶着寶印回來的那名弟子正在面見教主!教主派人來叫您去至尊壇!”
咣噹!
李儒手中的粥碗不自覺的掉落在地,碗碎粥灑,一如他此刻的心。
“文尊者?”這名弟子看李儒神色不對,不明白是他那句話說錯了嗎,怎麼不見對方高興啊。
他們這段時間來爲了這至尊寶印,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兄,教主更是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別說他們普通弟子一個個心驚膽戰,就算是幾位神使還有兩位尊者,哪一個不是被臭罵了多少次。
甚至之前因爲傳出,至尊寶印之所以一直都被其他門派在請報上佔據先手,是因爲有很多情報都從李儒的府中,被一些門派安插其中的細作給泄露出去的。
董卓本來不信,奈何證據確鑿,這讓李儒差點沒被氣瘋的董卓給一掌拍死,最後在小魔女董白跟幾位神使的勸說下,這才免於一死。
雖然情報現在依舊還是歸李儒掌管,但董卓對於他的態度卻是在不像以前那般信任,更是有意開始提攜神使之一的賈詡,似是又讓其代替李儒文尊者的打算。
對於張繡叛教的消息,教主更像是要將一身火氣全都撒出去一般,直接是把鎖魂堂所有留在洛陽總壇的弟子全部都斬首,把這些頭顱懸掛洛陽的四個城門之上以作警示,告訴神教弟子叛變的嚴重性。
那段日子可是把整個神教上下,弄得人心惶恐。
如今至尊寶印終於是被帶了回來,這名弟子明白這難過的日子終於是要過去了,到時候消息傳開,全教上下到時候肯定無一不對這帶回來寶印的這人感恩戴德,這人在他們心裡的地位肯定不比教主和兩位尊者的地位差多少。
作爲李儒的心腹,他也爲自己的主子感到開心。至尊寶印既然到手,董卓對於李儒的氣肯定會消減不少,文尊者的地位應該也能保住不會被賈詡給替代。
李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也只是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告訴教主的使者,說我換身衣服馬上就過去。”
等那名弟子下去了,李儒卻恍若石像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呂布……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你當真不明白至尊寶印給神教帶來的,不是榮光而是災禍嗎?挑起爭端纔是你的目的?!”
李儒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府中出細作那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被查出來的所謂其他門派的細作,其實就是他用來散佈各種消息的幾個心腹。
只是這件事李儒無法承認,否則若是被董卓知道那是他的人,死是必然的!無奈之下這才編排了那是其他門派的細作這件事,雖惹的董卓生氣,但好歹他活了下來。
這種啞巴虧李儒可還從來沒吃過,幾經探查幕後的指使之人,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無一不指向呂布。
他一直認爲呂布空有武功,腦子其實並不好使,是以雖有防範倒也不怎麼在意,沒想到這次差點就栽在對方的手裡。
如今對方出手想要整死他前,現在又變相親手把至尊寶印交給了教主,這在教主的心中地位肯定扶搖直上,他原本二把手位置肯定是要讓位了。
地位,李儒並不在意,他只是現在對於呂布這個人的目的開始有所懷疑,以前他認爲自己跟雖然呂布因爲理念不同有些不和,但他們一文一武都是爲了神教的壯大在努力,也算是目標一致,這些年來雖也偶有摩擦,但從來都是沒有像這次一般想要對方置於死地。
通過這件事李儒察覺到呂布其實還是那個腦子簡單的人,這一切的事情肯定不是他想出來的,肯定是對方的身後還有其他人在爲其出謀劃策。
是誰李儒還不知曉,但既然呂布既然帶着寶印去獻給董卓,那目的只可能是想要利用神教!
如今他被董卓冷漠,對於呂布的問題他如今並無確鑿的證據,說出來也無人相信,只能先讓董卓再次明白他李儒的不可或缺,唯有這樣才能與呂布抗衡,也好挖出其背後之人!
“哎……”李儒嘆息一聲,這一刻他的心不知爲何隱隱的有些累。
一盞茶和後,李儒出府,跟着教主派來的弟子一起,騎着馬在疾馳中來到了董卓的所在,那新建的至尊壇。
剛到至尊壇的正殿外,李儒就聽見裡面董卓的開懷大笑傳來。
推門進去,就見董卓坐在至尊金椅上,愛不釋手地看着手中的一枚潔白的玉印,他身前幾步外站着呂布和一個衣着破敗的人。
“教主!”李儒行禮。
“啊,文優你可算來了!”董卓見是李儒,臉上笑容不變道:“快來看看,至尊寶印!我們終於是得到了!整個江湖就要是我們的了啊!”
“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李儒面上也是帶着笑,對呂布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走到了董卓的身側,等他看清呂布身旁之人時,神色微微一驚。
雖然這人衣着破敗,但那張臉以李儒的過目不忘的本是,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不就是那畫像上的人嗎。
“只有他一人……這麼說張繡難道死了?那他是誰?”李儒心裡正在想着,那邊董卓道:“文優啊,張繡他並未叛教而是一心爲了神教在拼死,我之前冤枉他們了!這人是鎖魂堂的一名中級弟子,也是這次把至尊寶印帶回來功臣!”
“鎖魂堂的中級弟子?”李儒眉頭緊皺,連副堂主都不是,只是區區一箇中級弟子,怎麼可能會在各大門派的圍堵下還能回來?
董卓知道李儒肯定是心有疑慮,他剛纔聽到的時候也是不相信,開口道:“王二蛋,你再把剛纔跟我說的那番話,跟文尊者在講一遍!”
“是!”劉一凡把剛纔跟董卓說的那番話,跟李儒又重複了一遍,內容上就是之前跟呂布說的相差無幾,一邊說還一邊觀察李儒的面部表情。
李儒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說一句話。他對這人所言並不信任,可對方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似乎有理有據,更關鍵對方把至尊寶印帶了回來,換做一般門派確實無人會這麼做纔對。
他有心想要問些問題,但一進來看到董卓的表情,他明白對方現在正在興頭上,若是以前他跟董卓的信任關係說也就說了,可現在有些話還是過一陣說的妙。
否則目的達不到,反倒是白白讓呂布在一旁看了笑話,這裡還是先順着教主的意思走吧。
想到此處,等劉一凡說完,李儒拍手攢道:“好,真不愧是我神教弟子!教主,這等忠義之士應當大賞,也讓我神教弟子以之位楷模啊!”
董卓一副還是文優知我的笑容,道:“我也正有此意。如今張濟已死,唯我神使又少一人,我聽奉先說這人的實力還在華雄之上,我決定將其封爲新的神使,以此來激勵咱們神教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