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尤爲熱情,遍地灑滿金光。
珠海某大學的教學樓上,衣着光鮮的男男女女正步履匆匆的向五樓趕去。他們汗流浹背,面紅耳赤,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人手一張A4紙。
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更是走的滿頭大汗,但他彷彿渾然不覺般的打着電話:“老婆,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和那個女的沒關係!”
“嘉慶,你不要再狡辯了!是我Rex看錯人了,從此咱們一刀兩斷,你再也不要再來找我了!”說罷,啪的一聲扣上了電話。
那個被喚作嘉慶的男子頹然靠在了牆邊:“賊老天,你幹嘛總他媽和我過不去啊?”
教學樓二層有兩個靠在欄杆抽菸的男子,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好奇的看着拿着A4紙跑上跑下的學子們,他猛的噴出了一個菸圈,轉頭問向另一個黑衣男子:“哥們,你說這羣人來來回回的是折騰個什麼勁的?”
那黑衣男子瞄了一眼匆匆跑動的衆人說道:“還能折騰什麼?都是掛科的唄,瞧瞧他們手裡的那張紙,都是成績覈查申請!”
“原來如此,崔兄真是高見啊!”白衣男子頓作恍然大悟狀。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今年學校嚴抓教育質量以及考風考紀,老師們沒一個敢漏題的,考場上更是如狼似虎,巴不得抓他一二十個作弊學生來證明自己的思想先進,今年的考試,不好過啊!”黑衣男子也噴出一個菸圈,故作深沉道。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咱們就是學校案板上的肉啊,不宰咱們宰誰?這麼多人補考,補考費就不是一個小數啊!還是金大俠說的對:人爲鼎爐,我爲麋鹿啊!”那白衣男子看樣子是個金庸迷,對金大俠書中的詩句是信手拈來。
“別他媽扯淡了!明天咱們考試,要是咱們也掛了話估計和他們一樣,趕緊回去背書去!”黑衣男子將手裡的菸頭狠狠的摔進垃圾桶道。
…………………
“你叫宋嘉慶?你要申請覈查中國古代史課成績?”五樓的美女張老師拿着嘉慶遞過去的申請表道。
“是的老師,我歷史課沒缺過一次,作業也都交了,但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掛科了,我想申請成績覈查。”嘉慶哭喪着臉道。
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嘉慶還在心裡暗暗的鄙視自己,中國古代歷史課自己好像就去過開始的第一節課,他聽了那個明明長的不男不女卻偏偏以爲自己是中老年婦女偶像的半老頭子講了一次課就再也沒去過,反正考試時候有寒子和其給自己傳答案,自己怕個鳥啊!誰知今年監考老師彷彿個個都爲大內密探零零狗附身,抓作弊的那叫抓一個一個準,寒子和子其都不敢頂風作案,結果自己的歷史課就英勇就義了。
再次在心裡鄙視了一把說話不算話的寒子和子其,嘉慶擡起頭做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狀看向老師,誰料正和似笑非笑的老師碰了個對眼。
美女老師甩了甩耳邊垂落的一縷髮絲,小粉舌舔了一下嘴脣問道:“你叫宋嘉慶,07信管物流類4班的宋嘉慶是吧?”那女老師繼續似笑非笑的問道。
嘉慶看了看老師那剪水秋瞳般的桃花眼,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答道:“是的。”
“一個學期都沒缺課?作業全交?掛課?你是來拿我這個做老師的逗着玩是吧?你們班的課是我教的!我上了32個課時就沒見過你一次面!你跟我怎麼解釋?!”看着文弱弱的女老師發起飈來居然如此恐怖,寒子不得不佩服幾千年前總結出女人是老虎的古人的智慧。
“老師?我們老師是個40多歲的老頭子啊!”寒子驚呼道,莫非現在整容的科技已經發達到了如此的程度?一個年近知天命的半老頭子居然能被整成一個妙齡少女?如果早知如此的話嘉慶肯定不會缺一節課的!就是看美女也比在寢室看A片強啊,A片是死的,美女可是活的啊!
“方老師僅僅就上了一節課,後面的課全是我上的!看來你根本就沒上過課!”美女老師柳眉倒豎道:“好,這件事和你暫且記下,我再問你,考試題目第一題,嘉慶皇帝是哪朝皇帝?你答的什麼?這個皇帝的年號可是和你的名字一樣,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嘉慶:“……明朝。”他還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年號,只有挑個熟悉的蒙一個了,穿越小說不是都喜歡其明朝嘛,那就明朝吧,嘉慶心虛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再看美女老師,她已經氣到了臉色幾乎已經到了發青的程度:“回去好好看書吧,如果你補考的成績過不了90,我是絕不會讓你過的!”美女也送出了自己的威脅,不過相比於這個威脅,嘉慶更喜歡建儀在自己耳邊威脅說:今晚我會把你榨乾的!
“老師,老師,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老師?!”嘉慶無奈的說道,補考考90分?你讓你一個理科學生考歷史考90分?你還不如直接給嘉慶一把刀讓他閹了自己算了。
“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回去準備補考吧!”美女老師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嘉慶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教學樓,那張申請成績覈查的A4紙早已被他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箱,這他媽叫什麼事啊!他憤怒的點上了一根經典紅雙喜抽了起來。
這半老頭子老師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美女老師?他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逃課嘛,說不定現在已經拿到老師的手機號嘗試能不能泡到老師了,“這羣狗日的,換老師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嘉慶狠狠的在心裡詛咒了寒子和子其一頓“你們以後吃方便麪一定都沒有料包味。”
雖說在大學裡掛科很正常,但是補考不過就不正常了,看美女老師這意思是補考十有**不準備給自己過了,如果補考不過的話還有一次大補考,但是美女老師會放自己一馬嗎?如果幾次機會都沒把握住的話那學位證可就沒了,嘉慶上的是一個三本院校,但是發的是一本院校的學位證,就是學費超貴,1.8W一年,學生都戲稱那是拿錢買的學位證!
嘉慶百無聊賴的走在學校的道路上,這會已經是下午了,他還是想不出一點辦法,當然,那種去泡老師讓她給自己過的辦法是稱不上辦法的。
“呀咩嗲……啊……哦……”四處突然傳出一陣A片裡的**聲,嘉慶忙拽出自己的諾基亞:“喂?誰呀?”
“我,老狼,你小子不是歷史掛了嗎?怎麼樣了?老師給不給你改呀?”老狼是嘉慶在酒吧認識的一損友,倆人開始的時候是在拼酒,結果誰都奈何不了誰,後來一深聊才知道都是北理珠的,“緣分啊!“老狼那天拍着嘉慶的肩說道,從那以後,兩人呢經常勾肩搭背的混跡在拱北的酒吧一條街,偶爾也去蓮花路墮落一把,男人嘛,一起嫖過娼才叫鐵桿!
“改個JB!老子狠不得把她QJ了!”嘉慶說起這事就生氣,對着電話罵了起來。
“咿呀?你們老師不是個純爺們嗎?莫非兄弟你也想嘗試下**花的滋味?”老狼邪惡的說道。
“滾你的蛋,不說這個了,嗚,”嘉慶氣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說起來就火,有屁就放,什麼事?”
“能有什麼破事?喝酒去唄,今天哥們請客,給你平平火,順便再去蓮花路逛逛!”老狼繼續邪惡道。
嘉慶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轉念一想,就自己現在的狀態估計什麼都幹不了,還不如跟着老狼出去腐敗一把:“好,一會你樓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