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克.拉姆斯菲爾德聽到維克托的話,吞嚥了下口水,訕笑一聲。
他覺得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的。
旁邊的菸灰缸往身邊挪了0.2公分,反手就能砸過來,在美國的時候,他就聽說過維克托“菸灰缸戰神”的名聲。
“那你們打算如何賠償我們?”
內克:????
還要賠償?!
他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從政,見過很多厚顏無恥之人,甚至在競選阿肯色州州長位置的時候,跟“泰迪俠”同臺的時候,對方曾經在私底下說過一句話,“我愛女人都那麼專情,何況我愛美國呢?”
當時差點沒把他給聽吐了。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現在遇到維克托,對方也算是有對手了。
見對方那震驚的樣子,維總督一下眼睛就眯起眼,將二郎腿放下來,“怎麼?你們破壞了我們的基礎設施,給我們造成了從身體到心理的傷害,甚至無端的指責,難道不賠償嗎?”
內克被說的撒腿就要走了。
他本身就不是個伶牙俐齒的人…
要不是老布殊突然倒下,老大黨一下就慌了,他們現在從哪裡變個能夠頂替的人?只能全力以赴支持副總統詹姆斯·丹·奎,一定要保證權力在自己手上。
而那邊的藍黨以克林頓爲首,重新開始衝擊大權。
內部爭權奪利開始了…
要不然你以爲內克爲什麼會來?
要是能解決掉墨西哥跟美國之間的衝突,老大黨絕對能領先不少!
“這…這我需要回去彙報一下。”內克見到維克托這表情,渾身汗毛炸起,就像是被獵人盯上一樣。
在CIA和FBI有一個心理評估機構,他們對於維克托的評論報告裡出現最多的一個詞是:善變!
一個性格捉摸不透的…領袖。
維克托笑了笑,攤開手,“當然可以,我這裡隨時都敞開談判的窗口,不過,我希望看到你們的誠意。”
“那,你需要多少賠償?”
“錢不錢的不重要,得看看你們到底對墨西哥看不看得起,看不看得起我維克托,對吧,尊重都是相互的。”維克托表情溫和的擺擺手,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但內克聽到這話,臉色更苦了。
這種纔是最難搞的。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維克托撐着膝蓋站起來,“走吧,我給你準備了便餐,嘗一嘗我們的特色。”
他停頓了下,嘴角擠出一種瘮人的笑容。
“當然,你放心,不是7.62口徑。”
內克一怔,有點GtE不到他的點,連接話都不會,只是訕笑着,看上去更像是個學者,而不是政治家,要不是他爹的身份,以及家族的能力,就光靠他自己?
長得細皮嫩肉的,也就只能去某些特殊場合給特殊客人表演特殊才藝,比如,鋼絲球。
維克托:(黑人問號)。
拍了拍內克的肩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總督府的廚師做的菜還算不錯。
最起碼色香味保持水準。
就維克托和內克,吃到一半的時候,前者突然開口問,“唐納德先生有想要競選總統嗎?”
後者一臉訝然的看着他,搖搖頭,“我們沒這個想法。”
“是沒這個想法,還是沒這個能力?”維克托拿着玉米啃了兩口,“男人對權力的渴望遠遠要大於對女人的渴望,沒有人能夠對權力說不,除非,他覺得毫無勝算。”
內克不知道這番歪理哪裡來的,可還有幾分的道理,但他不願意就這件事多說,他算是明白,你但凡多說一句話,就會被對方抓住破綻,對你猛攻。
“你回去的時候可以跟唐納德先生說說,我們很樂意當他的外援,如果他需要,我們可以從獻金、輿論、以及其他場外行爲幫助他。”
“我們在美國也有些許的影響力。”
墨西哥黑幫在美國的影響力可不低,甚至在不少行當裡都能發揮出威力,手段極其殘暴,維克托當然不要這幫人,開什麼玩笑,我是警察正經人,怎麼可能收留黑幫?
只是有一些“海外墨西哥人”深刻明白了“維皇”的良苦用心,決定爲祖國做些功績,紛紛表示要“支持”維克托的“禁毒大業!”。
哎呀…就是都洗白了!
跟着毒販混,那叫黑幫。
跟着我維克托混,我會讓你是黑幫嗎?你是愛國組織!
你只要不販毒,不販人,不犯賤,聽話乖巧懂事能搖尾巴就行。
夜壺,也是有夜壺的作用的。
你說對嗎?
很多能在美國做大做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腦子,他們也能明白自己完全融入不進美國社會,但又不甘心,給誰當狗不是當?
信不信,只要維克托需要,明天白宮上面就掛墨西哥國旗!
光是華盛頓大區的邁克·柯里昂,在維克托的幫助下就在1990年開了9家公司,3家互聯網公司,一傢俬人銀行,以及2家投行,分別給一家叫做“量子”的計算機信息數據公司提供了2000萬美金的資金,這家公司即是後來的“美國在線”。
2億美金注資蘋果公司。
其他還有雅虎、IMB和微軟等,股票就直接買,全都是大宗。
一時間,邁克·柯里昂成爲了華爾街的名流。
成功洗白!
現在叫做成功企業家。
至於下面幹什麼齷齪事,維克托就不想知道,不過嘛,暴力在滿是強盜和雜種的美國本土上卻格外的好使。
你覺得,讓他們投選票,容易嗎?
上午穿着西裝的成功人士去選票點投票,晚上則是黑夜裡的攪屎棍。
嘖嘖嘖…人都有多面性的。
畢竟,耶穌都能分三份。
“桌子上的位置很少,你如果不去爭,那你永遠只能是獵物,內克先生,我跟貝爾莎麗雅的感情很深,我也願意幫助拉姆斯菲爾德家族,互幫互助,才能共同進步,不是嗎?”
內克聽到這番話,眼角一抽。
你還知道我是貝爾莎麗雅的父親?
我還以爲你是我爹呢。
要是維克托知道他這麼想,也許會覺得也行,各論各的,我叫你大兄弟,你叫我好女婿?
這頓飯內克吃的是十分煎熬。
等從總督府被人送出來後,他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突的頭皮一麻,就看到在樓頂的窗戶上,維克托站着,朝着他揮手。
!!!
像是恐怖片一樣。
“美國,還是太城市化了啊。”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最近他比較波言波語。
要是在醫院的老布殊掛了,那到底是“泰迪俠”上臺,還是老大黨繼續維持自己的地位呢?
會不會打出狗屎來?
可想要去補槍,不太容易了,特勤局現在裡三圈外三圈的圍着,想要得手,難如上青天。
維克托看着內克上車,將手裡的香菸丟在地上。
那就從你內部開始搞你!
他倒要看看,拉姆斯菲爾德家族有沒有想要更上一層樓的衝勁。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魯登道夫小跑進來,“將軍,毒販叛軍進攻利科馬州,在南部鎮特科曼跟駐軍發生交火,米卻肯州、新萊昂納州、聖路易斯波託西州都有毒販朝北部反攻,我們位於科阿維拉州的一個機場被轟炸,犧牲了17人。”
維克托一聽,就看向旁邊掛着的墨西哥地圖。
這是全面反攻了啊?
而且內部那些要求自主選舉的制度黨餘孽跟南方毒販同流合污了!
還是覺得要先消滅掉北方維克托。
畢竟,他真的是遏制住很多人發財了,幹掉他,墨西哥將回歸之前,制度黨重新“登基”,毒販重新販毒,重新賺錢。
屁民們重新種植經濟作物。
多好?
“美軍突然向我們邊境增兵,我們如果將士兵拉到前線,美軍要是開戰,我們邊境就沒防禦力量了,只要他們想,他們能瞬間衝進墨西哥。”
“走,參謀部會議室集合,把人叫過來開會!”維克托表情一下就嚴肅。
三方攪屎棍打算在自己這裡弄點屎噁心自己!
…
墨西哥城.國家宮裡。
卡薩雷表情難看。
因爲制度黨的突然起勢,原本城內的一些老政客的態度一下就變了,他們開始對卡薩雷陽奉陰違起來。
以副總統烏爾米特·雷蒙德·哈雷迪的人開始上躥下跳,畢竟,將軍的恩光還是沒散播到這裡。
再加上輿論宣傳,從民衆、士兵、政客都不是很有善意。
“先生,我們該走了。”被派遣來的傑森·伯恩小聲說。
根據總督府指示,離開墨西哥城!
來這裡不過一個月,發生了超過100起針對北方軍士兵的謀殺,其中有一些未遂,但也有一些損失。
這座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暫時不符合維克托的利益。
卡薩雷站起來,深吸口氣,眼神陰狠,TMD,這幫狗雜種就讓自己當了沒多久的總統。
“幫我埃裡希·曼施坦因中校叫進來。”
傑森·伯恩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幾分鐘後,兩人就又重新走了進來。
“先生!”
卡薩雷雙手抓住曼施坦因的肩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中校,北方軍需要你,我需要你,將軍需要你!”
…
大雨傾盆,夜晚的月光都縮在雲層裡,街道上安靜的可怕,只有大雨嘈雜的聲音。
位於國家宮後側房的第四營駐地。
曼施坦因沒穿雨衣,也沒有任何雨具,他站在臺階上,看着下面的士兵們,面無表情,舉起手,“天誅國賊!”
“忠誠!!!”
一羣人舉起手大聲喊着。
然後在連排長的帶領下分成二十多個小團體,趁着雨夜展開“軍變!”。
曼施坦因中校帶着二十多名士兵,坐上悍馬車,朝着副總統烏爾米特·雷蒙德·哈雷迪的住宅區衝去。
他的住宅在國家宮大約2公里的一處富人山莊!
裡面燈火通明,還能伴隨着高歌和歡呼聲。
門口的衛兵正在站崗,看到雨夜中衝出來不少人,頓時一驚,大聲喊是誰。
但迎接他的只有槍聲。
直接被打死!
“衝!爲陛…總督天誅國賊!”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烏爾米特·雷蒙德·哈雷迪正在過自己36歲的生日。
老婆孩子情婦盟友一大堆人,大約有30餘人。
他們正聊的熱火朝天。
有人恭維他,“北方軍在制度黨的人山人海下,也得承認失敗,總統位置必定屬於你。”
這讓烏爾米特·雷蒙德·哈雷迪很開心,多喝了兩杯。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槍聲,緊接着就看到一羣士兵衝了進來,裡頭熱鬧的場景頓時一安靜。
教育總監戈麥斯.麥德林站出來呵斥,“你們哪支部隊的,這麼沒禮貌?!”
“北方同盟軍奉卡薩雷先生之名,天誅國賊!”曼施坦因中校端着輕機槍就是直接掃射,高呼忠誠!
噗噗噗噗…
子彈打在人體身上發出沉悶聲。
不少人倒在血泊當中。
牆壁上都是血漬。
“別,別開槍了,求求你們,我們這就回去,求求你們別殺害我的孩子。”兩名婦女抱着各自的孩子痛哭的喊着。
“殺!”
身後的衛兵將幾個婦女也殺死。
曼施坦因走到烏爾米特·雷蒙德·哈雷迪身邊,他已經口吐血沫,渾身都在顫抖。
“非常抱歉,打擾了。”曼施坦因淡淡的說一句,對着他的腦門再來一槍。
這簡直就是肯尼迪見李·哈維·奧斯瓦爾德——頭皮發麻!
士兵們給了地上的人在補了幾槍後,所有人高呼忠誠的去下一個地方。
87歲的何塞·洛佩斯·波蒂略是制度黨的元老,他被認爲是目前最有影響力的人,同樣,也是反對維克托和禁毒事業的急先鋒。
不止一次在一個出版社抨擊北方軍的“戰爭理論”。
他正陪着自己的重孫看完電視準備上牀睡覺。
呼嚕聲剛打起來,十幾名北方軍士兵就爬上他的牆頭翻了進來,衝進他的臥室,對着牀上連開幾十槍,
被褥都被打爛了。
聽到槍聲的重孫跑出來,年紀也不小了,成年了,有點血性,掏出槍反擊,但很快就被放倒,氣急敗壞的北方軍士兵砍下他和何塞·洛佩斯·波蒂略的頭,揚長而去!
還有墨西哥的一名上將、三名中將、財政總監、宣傳部長等等…
暗殺一直持續到上午六點,然後,曼施坦因帶着千餘名士兵護衛着卡薩雷和部分對北方軍善意的人離開墨西哥城。
很兇悍的直衝米卻肯州!
按照計劃是從這跑回北方。
但在路上的時候,曼施坦因找到了卡薩雷,提出了意見。
“你要去襲擊米卻肯州首府莫雷利亞?!”卡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曼施坦因點點頭,“我覺得憑藉我們的突然襲擊,有很大可能性能夠攻下這座城市,就算跟他們打巷戰,只要我們能支撐到援軍到來,那勝利的天平就像我們傾斜,而且,要是能死守這裡,在前線跟我們對戰的毒販,要麼跑,要麼就得遭受兩面夾擊,從戰略和戰術上看,完全能達成我們想要的效果。”
卡薩雷沉默着。
其實他根本不懂。
他懂個毛的打仗!
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夠知人善用,他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從現在開始,全軍聽你的命令。”
這近乎梭哈的信任讓曼施坦因心裡一熱。
“目標莫雷利亞!前進!”
突襲!
要趁着毒販們反應過來,打個措手不及。
而此時的墨西哥城內,也是一片混亂。
一覺睡醒,TMD,大人物死光了,制度黨內部的大魚都沒了,而此時之前抨擊過維克托、以及呼籲遊行抗議的黨魁波波維奇一下就成爲了內部身份最高的!
他運氣好,在晚上的時候去做了點私事,離開了墨西哥城,要不然他也得遭殃。
當聽說制度黨自己說了算後,沒有一些元老礙手礙腳後,他差點笑出聲,但還是得哭天喊地,大罵北方軍的無恥!
只是…
笑容能不能藏着點?
街上,制度黨控制的軍隊將全城戒嚴,主要幹道上都有人站着,全副武裝。
波波維奇先去看望了受傷的遺老遺少,當看到被砍頭的87歲的何塞·洛佩斯·波蒂略時,他竟然直接吐了,當着記者的面吐出來了。
身邊的人全都麻了。
這樣的人真的能帶領我們打贏維克托嗎?
而這起軍變也通過記者傳遍墨西哥、傳遍世界。
史稱:“三一四事變!”
有好事之人將其和日軍的“二二六兵變”並稱爲軍隊以下克上的典範。
也有人要求北方聯盟交出兇手!
否則,永遠永遠不會…原諒維克托。
當維皇聽到這件事的時候。
表情是這樣的。
(地鐵老頭問好臉)。
但緊接着就是高興,卡薩雷竟然也有這番的魄力?!
走之前還不忘記拉一泡大的噁心一下敵人。
“他們人呢,現在到哪裡了?”
“聯繫不上。”秘書說。
維克托擰着眉,“在搞什麼鬼?”
而此時的卡薩雷…
站在悍馬車上,高舉手。
“率先攻進莫雷利亞者,軍官提三級,士兵轉軍官!殺進去,毒販財物七分歸總督府,三分自留,升官發財,就在今天,衝!”
第四營高呼萬歲。
這支在科威特就敢劫持美軍前線指揮官,跟數十萬軍隊對峙的軍隊本身就很桀驁,隆美爾給它們注入了忠誠和勇敢,而曼斯坦因則給他們加上了冒險和兇狠!
3月15日凌晨三時。
以4架M1A1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爲首,4輛TPz-1裝甲車爲輔的第四營拉開了“莫雷利亞戰役”的序幕。
那些毒販根本也想不到會有人從後面殺出來啊。
當坦克開進距離市中心十公里後,纔跟駐守在這裡的毒販交上火。
“Lealtad!!(忠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