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完全不設置障礙,放任那些人離開墨西哥嗎?”
辦公室內,維克托坐在椅子雙手交叉的看着面前的幾名心腹。
卡薩雷和肯尼迪就不用另外介紹了,那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已經正式任命爲北方軍總參謀長,執掌參謀部和作戰指揮部。
晉升二星少將。
這提拔的速度,簡直比阿三哥火箭爆炸還要快。
也成爲了目前軍中除了肯尼迪外的第二個將軍!
哦,魯登道夫也如願以償的當了副參謀長,軍銜上校。
北部收復計劃下來,皆大歡喜。
除了歐美那些聖母婊之外,其餘人都很開心。
聽到維克托的詢問,幾個人互相看了眼。
都很聰明的閉上嘴,眼巴巴的看着老大。
“一羣涉毒人員混在一起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腳踏實地的去獲取毒資,而是犯罪,你看,要不了多久,美國的警察們就得忙死。”
“其次,總有人不喜歡毒販的,美國又是持槍國家,紅脖子們到時候跟外來人口打起來,最好演變成騷亂!”
“只要美國人弄的焦頭爛額,就明白我們是對的。”
維克托一想到那個美景,就忍不住嘖嘖兩聲,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嚕咕嚕灌了兩口。
“最重要的一點,我現在擔任禁毒署執行主任,你們說要是美國的毒品失控了,我有沒有義務幫忙進去打禁毒戰爭?”
卡薩雷等人的表情是這樣的:!!!∑q|Д|p!!!(屮)屮(@д@)/!!
老大,你是真感想啊。
不過,幾百萬的毒販混在一起…
肯定能爆發出超大的力量。
要讓整個美利堅盛開屬於罌X的花,將紅脖子們氣死。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對華雷斯和瓜達拉哈拉的重建工作,以及對當地進行進一步的軍管,將當地的毒瘤和財團拔除掉,尤其是英國和美國以及西班牙三個國家的資產,並且保證當地窮人的基本權益,我不想在冬天餓死和凍死一個人,讓魯登道夫去坐鎮瓜達拉哈拉、約瑟夫·霞飛坐鎮華雷斯!”
“一線部隊,原地休整。”
“明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三人的思緒,就見一名秘書跑了進來,臉上帶着緊張,“將軍,墨西哥國家宮遭遇導彈襲擊,7名總統衛隊隊員陣亡,誇烏克莫特先生重傷!”
“什麼!!!”卡薩雷一下就跳了起來,急吼吼的說,“誰幹的?”
旁邊的肯尼迪表情有點發楞,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緊張的看了眼維克托。
只是,他表情很沉穩,甚至說是面癱,但就是這樣的神情,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鬆。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導彈從瓦哈卡州飛過來,是兩枚M90導彈,當地的瓦哈卡抵抗軍宣佈對此事負責,並且要求釋放艾爾門喬,否則將對更多目標進行進攻。”秘書忙說。
毒販已經演變成恐怖組織了!
導彈都有了。
看樣子,背後的金主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按死維克托了。
“你們覺得是誰幹的?”
肯尼迪蹙着眉,“M90導彈的來源…”
“查不出來的,這種彈非洲和中東太多了,倉庫裡堆積了不少,想要查出來難如登天,不過,我覺得無非就CIA或者中情六處在後面支援他們。”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沉聲說。
維克托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盯着他們,“我要報復回來,不管誰做的,我現在很不爽,全墨西哥通緝英國、美國和西班牙的情報部門成員,一個僱員1萬美金,如果抓住當地的負責人,20萬美金,把那什麼狗屁抵抗軍首領的腦袋給我拿下來,找到他家裡人,全部殺掉!”
“並且…”
維克托一口氣說到這裡,沉吟了下,“啓動“渾濁計劃”,引導三國涉毒人員發動騷亂,他不讓我舒服,我就拉着他們一起死!”
你以爲混進三個國家的就只有毒販嗎?
維克托早就在裡面塞了不少的間諜,必要的時候能在裡面搞鬼。
維克托也想要橫推,奈何手底下士兵太少,墨西哥可是有196.44萬平方公里的,這十萬士兵丟進去,根本沒多少水花。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而且,士兵也得休息,適當的休整,長期的高強度戰爭下去,人也會崩潰的。
後勤保障部門已經在從後方緊急往前線調心理醫生進行干預。
“將誇烏克莫特送到蒂華納最好的醫院去。”
“那老大,您覺得現在誰最適合代理誇烏克莫特?”卡薩雷小聲的問。
這個問題很敏感,一下就讓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維克托雙手交叉着,右手大拇指輕輕敲着測左手手背,誰代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覺得合不合適。
幕後玩家興許就是這種。
維克托忽然看向卡薩雷,冷不丁的直接問,“你想上嗎?”
將軍忠誠的走狗一愣,一哆嗦,面色瞬間潮紅,緊張的問,“我…我應該沒資格吧。”
“你是北下和南下以及索諾拉州的州長,完全有能力勝任!”
卡薩雷一懵,興許是太激動了,他撓着頭,“老大,我什麼時候擔任三洲州長了。”
“1990年12月22日上午10:07分!”維克托看了下手錶,“也就是一分鐘以前。”
“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就行。”
“想!”卡薩雷直接說。
維克托點點頭,“對外宣佈卡薩雷臨時接替誇烏克莫特的職務,擔任墨西哥代總統,即刻生效。”
卡薩雷激動的渾身發抖。
這也太神奇了吧。
一年前自己還是個在“高原監獄”裡戰戰兢兢的小嘍囉,面對任何一名羈押毒販還得陪着笑臉。
甚至有些毒販還能不高興的時候,給他兩巴掌!
但跟了維克托後,一切都變了,短短一年,那些嘲笑自己、譏諷自己的毒販全都變成了化肥!
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這充分說明了個道理,找個好的靠山比任何的努力都要重要!
肯尼迪在旁邊跟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對視了眼,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但誰都知道,在維克托心裡,卡薩雷纔是那個“白月光”。
哦對了,卡薩雷的懸賞金:3200萬美金!
僅次於維克托的5000萬美金!
在一定程度上,這兩個人也算是當世“悍匪”了。
這邊墨西哥城的國家宮被炸了後。
那邊一些野心家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呼朋喚友”。
你以爲沒人反對誇烏克莫特的嗎,多的很!
當他被炸重傷住院後,一幫墨西哥工人黨的“骨幹成員”立刻就來到了副黨魁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的家中。
這位的身份也不簡單,在1846年至1848年美墨戰爭期間,他的曾祖父是其中反抗軍的一個頭領,在跟美國的鬥爭中犧牲了。
這身份也算是顯赫,當誇烏克莫特振臂一呼的時候,身爲同伴的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就首先加入了,並且身份號牌是002,也是工人黨的副黨魁!
“請馬丁內斯先生,主持工作,入住國家宮!”一名帶着眼鏡的男人很激動的說。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麼的,他媽生了呢。
“對,國家不能一日沒有總統,請先生主持大局。”
“我也同意!”
一個個政界大佬舉着拳頭說。
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表情很奇怪,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那放在大腿上的手惡狠狠的掐着,像是在保證自己不要笑出來!
當他聽說誇烏克莫特被襲擊重傷後,他就知道,他的春天來了。
他爲什麼加入工人黨?
因爲這就是個政治投機者!
他私底下不止一次說過,毒販也有好人,他們也交稅的,他認爲採取懷柔政策。
跟誇烏克莫特的關係,說不上好和壞,對方看他也不爽,就覺得這是個騙子。
但草臺班子剛搭起來,總得需要有人衝鋒陷陣,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就是最好的悍將。
聽到衆人的“勸進”,他呼出口濁氣,搖搖頭,“這不行,還是等誇烏克莫特醒了再說吧。”
“先生!”
那先開口的眼鏡男突然激動的站起來,然後在衆人駭然的目光中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請馬丁內斯主持大局,墨西哥不能沒有舵手,我們需要您的帶領,人民也需要你,如果您不同意,我就用這把小刀割破我自己的喉嚨!”
旁邊的人沉默着。
兄弟,你這麼搞,顯得我們很呆,你知道嗎?
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看着對方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樂開了花,他將二郎腿放了下來,扯了下西裝,正要開口時。
就聽到客廳放着的電視裡傳來女播音員的聲音。
“墨西哥北方總督府鄭重宣佈,將對瓦哈卡州的抵抗軍進行報復,並且提議由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卡薩雷.岡薩雷斯代理總統,北方三千四百萬民衆以及北方軍數十萬士兵願意聽取國家宮的調遣…”
安靜…
十分安靜!
詭異的安靜!
就只有電視裡的女播音員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的女兒結婚了,我得過去一趟。”一人忽然開口,說完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馬丁內斯先生,哈哈,他女兒嫁給我兒子,我也得走了。”另一人也精明的訕笑聲。
那拿着刀要求馬丁內斯上位的眼鏡男深吸口氣,擠出笑容,“這刀有點鈍,我這就給你去換一把。”
說完,都沒臉呆在這裡了,難道真的要自殺啊。
啊呸!
一個個剛纔說的有多好聽,現在就跑的有多狼狽!
一分鐘…
整個客廳都乾淨了。
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表情猙獰的看着電視,眼睛猩紅,他氣急敗壞的站起來,直接一腳衝過去踹着電視!
嘴裡大聲罵着。
詛咒着維克托不得好死!
跌坐在地上…
就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就能坐上那夢寐以求的位置。
就這麼放棄了?
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使勁的晃晃頭,他不甘心!
爲什麼都能當,誇烏克莫特可以,卡薩雷可以,他就不行?
不就是要當狗嗎?
維克托他也配?!
說到底其實他也很驕傲,自己曾祖父是美墨戰爭期間的軍閥,甚至後來還擔任過高管,家族也算是國內的政治世家,在很多地方都有影響力,這也是爲什麼誇烏克莫特會答應他擔任副黨魁的原因之一。
世襲家族!
他爬起來,跑上樓進了書房,把門反鎖,從抽屜中拿出個相冊,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反面寫着個電話號碼,他打了過去,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起來,只不過很緊張,“喂!”
“我是馬丁內斯.尼特菲爾.奧德,你們爲什麼那麼廢物,誇烏克莫特爲什麼還活着!你們CIA辦事就這麼不靠譜嗎?!”
果然,這傢伙已經投靠了美國佬!
“你爲什麼不說話?現在維克托那雜種將位置留給了卡薩雷,我呢?你們答應我的呢!”見對方不說話了,馬丁內斯嘴巴一個勁的輸出,就是要CIA賠償他。
比如,再搞死卡薩雷!
“喂!喂!喂!”
“原來,老鼠是你啊。”對面電話忽的傳出來一聲幽幽的笑聲,馬丁內斯身體猛的一顫,瞳孔一縮,頸部的汗毛一下就炸了起來,“你…你是誰!”
“十三太保喬治.史邁利。”
轟!
窗外的天空一聲悶雷,馬丁內斯頓時腳下一軟。
“你可以跑了,我們的人要來殺你了,哦,對了,讓你老婆孩子都藏好,捉迷藏,開始咯。”喬治.史邁利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聽着裡面的忙音,馬丁內斯滿眼的絕望。
跑!
跑路!
他慌張的給自己老婆打個電話。
“喂,親愛的~”
“別親了,親你媽!快跑!聽我的,跑去美國,快去美國!”馬丁內斯嘶吼着咒罵着。
對面的妻子一愣,也聽清楚了對方的慌張,忙應了下來。
馬丁內斯跑回臥室,從衣櫃裡將一個袋子提出來,一拉拉鍊,裡面是一迭迭的美金,他看了眼後,重新拉上,提着就走,絲毫不帶猶豫的。
從路上急匆匆跑下來的時候,剛打開門,瞳孔就一凝,就看到門口站着三個男人,走在最前面的人笑着伸手,“抓住咯~”
馬丁內斯的嘴巴半張着被一腳踹進屋內,三人走進去,啪嗒一聲關上門,驚起外面站在樹上的鳥,盤旋一陣後,振翅而飛。
半小時後。
門重新被打開。
三名十三太保走了出來,雖然最後一個人把門給帶上了,但空氣中還是瀰漫着一股血腥味。
馬丁內斯的屍體被倒掛在牆壁上,瞪着眼,鮮血從額頭上滲下來,嘴巴張着,裡面插着一把叉子從左臉到右臉,直接捅穿了。
旁邊的牆壁上還用血寫着:叛徒!
“第一個。”!
……
美國.加利福尼亞.聖迭戈。
漆黑的夜晚帶着點朦朧,燈紅酒綠的霓虹燈搖曳着,而路過的行人都會厭惡的看着旁邊蜷縮的流浪漢,有些不客氣的還會吐口水。
“爸爸,我餓。”黑暗的角落中,一聲小聲的呢喃聲。
佩克斯·阿科斯塔看着懷裡的女兒,對方小臉蛋上滿是灰色,眼神中很迷茫。
“沒事,睡一覺就不餓了哦,明天我們就能再領到救濟餐了,等我找到工作我們就能住大房子了。”
女兒很聽話的點點頭,垂着腦袋,忽然問,“我們爲什麼要離開墨西哥啊。”
佩克斯·阿科斯塔一怔,“那邊…不自由。”
“可我能有學上,我能和小夥伴一起出去玩,我們能玩蹺蹺板,能玩搖搖馬,我們很自由啊。”女兒擡起頭看着他,很彷徨,“在美國,我們沒房子,沒朋友,我看他們看我們也很討厭,這就是自由嗎?爸爸。”
佩克斯·阿科斯塔沉默着。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國內他是一名老師,他跟他學生說過很多次美國的自由,他也很嚮往這裡,他討厭維克托的政策,他想要自己能作主。
可來了美國,整整一個星期了。
美國根本沒給他們安置任何住處,每天只有兩頓的救濟餐,甚至還要被當地人欺負,就去找工作,都沒有人要他們.
咕嚕嚕~
肚子的飢餓聲又響了。
佩克斯·阿科斯塔一回神,低着頭看着女兒在攪着衣角,頓時心中一痛,他擡頭看着對面的7-Eleven,一咬牙,站了起來,拍了拍女兒的臉,“你站在這裡,我去給你拿吃的。”
“我們…還有錢嗎?爸爸!”
“有!”佩克斯·阿科斯塔拍了拍褲子,勉強的擠出笑容,親了一口女兒後,朝着路對面跑去。
小女孩希冀的看着。
她覺得爸爸的背影…好大。
過了大約兩分鐘。
那7-Eleven的門被打開,小女孩就看到父親懷裡抱着麪包衝出來,面色猙獰的往外跑,手裡還使勁的揮着,“快跑!快跑!”
身後的兩名服務員衝上來,一名黑人拿着把手槍站在後面,朝着他開槍!
砰!
她看到父親的身體轟然倒塌,撲倒在地上,黑人還上去給他補了兩槍。
“爸爸…”小女孩瞪着眼,驚恐的跑了過去,她就看到地上都是血!
“爸爸!爸爸!爸爸!”
小女孩跪在地上,哭喊着,推着他的身體,那滲透出來的鮮血將她的裙襬給染紅了,麪包就距離她1米。
“啊!爸爸,你醒醒,我不餓了,我不餓了,我們回墨西哥,我們回家好不好,美國不好,這裡真不好,爸爸,爸爸!”
那燈紅酒綠下,只有小女孩絕望的哭喊,以及…站在旁邊陌生的人羣。
“爸爸,爸爸…”
嚮往美國的佩克斯·阿科斯塔死在了美國。
他從始至終都忘記了一件事。
美國…
本身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