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維克托保佑,一路平安。
“總督先生,你這是在破壞!破壞,我們的歷史!”一聲憤概的不滿聲吼叫着,就連屋頂的雜灰都被震下來不少。
一名帶着眼鏡,頭髮有些稀疏的中年人舉着拳頭在維克托的面前晃着!
身後的學生都嚇壞了,臉都白了。
誰能想到這個溫文爾雅一輩子的教授竟然會跟一個總督對牛。
完蛋了,完蛋了…
要死了,要死了!
學生嚇得兩股戰戰。
“可如果不發動戰爭,那我們還有什麼歷史?先生,您考慮過沒有,如果沒有禁毒戰爭,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後,世界的歷史上將對墨西哥只有一句話的總結:這個國家盛產毒品!”維克托蹙着眉沉聲說。
那教授面露難色,“可以將戰場放在其他地方,不一定要在保護區。”
“戰爭從來不選擇發動的時間、地點,不過你放心,我會讓我的士兵儘量不將戰場重心2放在保護區。”
“行了,我會盡量讓戰場遠離帕魁姆考古區的,侍衛長,送客。”
旁邊的約瑟夫·霞飛按住教授的肩膀,挑着眉,“先生,走吧。”
教授還想要說話,就被人左右駕着離開!
這腳下面都懸空的。
學生連忙朝着維克托恭敬的鞠躬告辭,小跑着追上自己的老師。
維克托其實本可以不見這個教授的,但對方是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人文科學的教授,他的老師是薩穆埃爾·拉莫斯,著名的墨西哥思想家。
而這個薩穆埃爾和埃斯特拉達(30年代的墨西哥前外長)關係密切,後者也是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的教授。
於是…
就很自然的形成了一種人脈關係,而這所大學也確實牛掰,出來後,最起碼能在很多地方擔任官員。
這就叫:學閥!
這幫人的影響力比較大,從政治、商業、體育等等方面。
這當然不是特有的,而是全世界都存在的“精英模式”,比如韓國最大規模的企業中,能夠擔任總裁職務的人數中有70%都是畢業於“sky”,司法機構的公務員也有80%都是來自於“sky”。
“sky”是國外三所頂尖大學的英文縮寫,即首爾大學(Seoul National)、高麗大學(Korea)和延世大學(Yonsei)。
在韓國努力讀書:真的能逆天改命的!
不過,這幫墨西哥傳統精英對維克托的統治比較“多話”,很喜歡批判他的綱要。
維克托也不慣着他們,墨西哥還缺你一個大學?
學閥,有TMD的軍閥來的牛掰嗎?
“將軍,我們真的將這戰場挪開嗎?”肯尼迪等人在旁邊一直聽着,等對方走了後,他就忍不住開口問。
這要是挪開,工作量又要很大…
旁邊的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等人同樣很緊張。
“挪個屁!”
維克托直接就大手一揮,“哪有生孩子的時候半路停下來的道理,打爛了,大不了埋點毒販進去,就說這是炸出來的史前人類。”
“在北方,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讓步的。”維克托手指點着沙盤說。
不就是歷史古蹟嗎?
看爺到時候給你造一個,上週的東西就不是古董了。
“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
索諾拉州東側約60公里的大卡薩斯的帕魁姆考古區!
距離奇瓦瓦州西北方約350公里處,距離最近的大卡薩斯只有半公里。
第一師的指揮所就在這裡,忙忙碌碌軍人小跑着。
師長希格穆特·李斯特雙眼死死的盯着牆壁上的地圖。
他被直接擡到這位置,統轄五個團,接近2.5萬人,要是不打出逼樣來,那其他團長肯定不服自己。
“給我調集全師火炮對卡薩德哈諾斯城炮轟!”
“命令第九團進入指定位置,炮火打擊後,拿下它!!”
身後的參謀刷刷刷的使勁的記着。
“告訴他們,陸戰第一師身爲王牌就得打的最漂亮的仗!”
希格穆特·李斯特是個“口徑主義者”,認爲火力能夠治療一切。
在擔任第一師師長後,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將全師的火炮集結起來成爲一個火炮團。
美軍步兵師通常裝備有171門火炮,包括M109自行榴彈炮、M270火箭炮、107毫米重型迫擊炮和90毫米無後坐力炮等。
俄軍步兵師則裝備有108門火炮。
但維克托是真的大方,一個師全部拉出來,一共是316門各型火炮。
要知道蘇軍步兵師在二戰初期裝備了279門火炮,還包括加農炮、榴彈炮、反坦克炮和高射炮。
維克托纔是最大的“火力主義”擁護者。
前線考古區西部20公里的荒漠上,一門門火炮被拖拽過來。
“進入位置!”
“調整諸元!”
“炮彈就位!!”
…
火炮團的炮手們忙碌着,而在遠處的樹林裡,蹲着不少人。
葉繼歡抱着一把M249機槍,頭上帶着psCore頭盔,身上穿着截擊機防彈衣,帶着墨鏡,從外面看活脫脫的美軍!
瞅瞅,這裝備!
維克托是真的講良心,幾乎每個士兵的標配,光是psCore頭盔就得1000積分,再加上防彈衣啥的,一個人身上價值3200積分左右。
不是維皇奢侈,而是養部隊真的浪費錢(積分)。
葉繼歡從軍後進入培訓,教官看他不得了,技戰術簡直是熟練到家了。
聽他說在東南亞打過仗,立刻就上報回去,特批不用跟新兵訓練,直接進入第九團擔任1營C連的班長。
手底下15人。
嘴上叼着個尾巴草,雙眼發光的看着,TMD,墨西哥軍隊真有錢。
一個師300多門火炮…
“要開炮了!班長,你緊張不?”旁邊一個短髮的年輕人靠過來問。
“緊張什麼?”
“放!!”
葉繼歡這話剛說完,就看到炮團的命令直接下達,那火炮“蹦蹦蹦!!!”
巨大的轟鳴聲嚇了他一跳,這麼近距離感受火炮轟鳴還真的是第一次。
那火炮的炮彈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成着黑點,朝着遠處的卡薩德哈諾斯城飛了過去。
噗噗噗噗…
被炸的濺起泥沙,地面都是坑坑窪窪。
城內困守着一支2000餘人的毒販團,原來是隸屬於錫那羅亞州的,後來跑到奇瓦瓦州後,也不聽華雷斯方面的命令,幾乎是自立爲王。
在索諾拉州邊境地區造成了許多的殺戮,早就讓他們不爽了。
一名毒販頭目戰壕邊啃着午飯,手底下的士兵推着一輛T-34坦克進入戰壕,這玩意,履帶碎了的,無法行動。
但那上面的機槍能用,依靠掩體,完全能變成一個大殺器。
忽然,他聽到一陣刺耳的呼嘯聲,一羣人停下手裡的活,迷茫的擡起頭,毒販頭目頓時睜大了眼,“炮火!躲避,躲避!!!”
他拿着槍就打算往身後不遠處挖的防空洞躲進去,但這怎麼可能跑的過火炮。
一枚120口徑的炮彈直接在他側面掉了下來,一塊大約直徑十公分的碎片直接將其脖子給割了…
鋒利的異常。
腦袋還在地上滾了兩圈,但被一名驚慌失措的毒販一腳給踢飛了。
但他還沒跑兩步遠,炮彈產生的衝擊波直接將其炸飛了出去,手臂當場飛了,左腿怪異的扭曲着。
“啊?啊!啊!!!”毒販費勁的擡起頭,看着自己的慘狀,大聲的淒厲的叫起來。
其實,被刀捅和被子彈打短時間內都不會感覺到疼痛的。
美國警察執法視頻就能看到,那些人中彈後,幾乎就是僵硬的倒下,等過個幾秒,腎上腺素消失了,疼痛就來了!
“啊!!”
“救命,救命,救我…我不想死…”毒販邊哭,邊看着其他人,希望有人能大發慈悲來救自己,嘴裡還吐着血。
不過,誰還管你?
當毒販的會是什麼好人嗎?
他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所謂的“隊友”跨過自己的身體。
最後,死不瞑目!
“預備!”
“放!”
炮團又來了一輪,有些炮彈炸歪了,炸到旁邊的大卡薩斯河中,那裡頭還有魚,被衝擊波直接給頂了上來。
在岸邊撲騰撲騰…
瞪着眼。
魚兒我啊,湊個熱鬧都得被炸,維克托我R你媽!
葉繼歡在後面看的是不斷嘖嘖嘖,這…
這是不打算要活口啊!
這種規模的火力覆蓋下,荒漠下的蜥蜴和螞蟻都被震暈了。
“所有人員準備,準備衝鋒…”隨身攜帶的通訊設備中傳來命令。
葉繼歡一下就爬起來,拉着槍栓,左右看了看,都是新兵,他們很緊張。
“眼睛都睜大點!”
第三輪…炮團炸出去上百枚的煙霧彈,給步兵當掩護。
“衝啊!!!”
葉繼歡跳起來,端着班組機槍率先衝了出去,朝着卡薩德哈諾斯衝過去。
壓低身體,彎着腰,蛇形跑位,朝着一小坡上一趴,單臂匍匐的朝着前面爬過去,跑了兩步後,快速站起來,一個翻滾進戰壕,頭頂咻咻咻的飛過子彈!
碉堡!
炮火襲來的時候,這種半地面式堡壘除了擦破點皮外,損傷極少,根本打不穿!
這幫“上帝師”殘兵在錫那羅亞州戰役中感受過北方軍的口徑了。
他們害怕了!
被打過一次,難道還沒長腦子嗎?
在卡薩德哈諾斯城前沿構築了10座半地面式碉堡,露出來的部分全都是混凝土澆築,平均厚度超過90CM!
後面是斜坡式的射擊,能夠防止炮彈直接掉落在頭頂,並且能充分的緩解爆炸衝擊波。
你以爲毒販真的不長腦子的啊。
毒販內部將這種堡壘稱呼爲:“卡薩德哈諾斯城勇士”。
現代戰爭不可能淘汰碉堡,大不了…混凝土澆固厚點,炮火併不是萬能的。
葉繼歡回頭看了眼,後面的人都沒跟上來,慢慢的冒起頭,左右看了看,就看到機槍朝着外面掃射。
突…
突突突…
而且這幫毒販能活到現在也算是老兵了,不會死扣扳機,基本上就是三發點射。
他聽到天空嗡嗡,擡起頭,就看到十幾架飛機越過頭頂,衝向城內,丟下炸彈,城內到那時燃起火焰,而裡面的毒販也不會等死,高射機槍的子彈嘩嘩嘩的衝破天際。
追着低空飛行的飛機屁股後面掃。
護駕的疣豬A—10一個朝着天空一拉,直衝雲霄,然後一個瀟灑的轉身,在短短几秒鐘後,又俯衝下來,迎着高射機槍的子彈,自己的30mmGAU-8型7管加特林機炮對着敵人反衝。
真男人的浪漫就是站着對槍!
葉繼歡咬着牙,低姿匍匐過去,一個側身翻滾,靠近碉堡,“炸死伱狗R的!”
一拉腰間的手雷,這綁着腰帶,扯下來的時候很自然就拉開了拉環,他藝高人膽大的默數了三秒,反手就往那碉堡口丟,自己抱着頭就蹲下。
轟!
“啊啊!!!”碉堡內傳來幾聲慘叫,葉繼歡趁着這個機會,嗷嗷叫一聲,端着機槍跑到射擊口,這是橫向設計,口子大約高30公分,對着裡面就是掃射!
裡頭的空間很狹窄,躲在裡面的七八名毒販全部被掃死!
葉繼歡咔擦一下,換上彈匣,呼喊着身後的戰友跟上,自己端着槍就繼續朝着卡薩德哈諾斯城衝進去。
身後發動機傳來,一輛M48中型坦克徹朝着那被打碎的城牆撞了過去,坦克畢竟是坦克,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城牆給撞廢了,頂着磚頭往裡衝。
7.62毫米M73式並列機槍就是亂掃。
先嚇唬他們再說。
太猛了…
葉繼歡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這坦克橫衝直撞,路上只要看到人就壓過去,炮口對着人家臉上。
不過,在戰場上太跳容易捱打的。
一發火箭彈咻一聲,找上了它,命中側面,脆皮直接被打的冒火,但停歇了下,坦克又動了,朝着旁邊的一店鋪撞了過去…
本身就不穩定,現在一碰,內部炮彈直接殉爆,將三層小樓給炸歪了,葉繼歡看到個毒販慌張的從樓上跳下來,剛摔下來還沒爬起來,上面一塊石頭直接砸了下來。
將他壓在地上,血肉模糊!
“班長,班長…”
身後斷斷續續的叫聲讓葉繼歡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班裡面的戰友躺在地上,小腿直接炸沒了,他頭皮一麻,跑過去拽住隊友的防彈衣將他拉到旁邊。
“忍一忍!忍一忍!”
葉繼歡從手臂側的口袋裡拿出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朝着後面看,“醫護兵!醫護兵!”
一名聽到動靜的醫護兵扛着醫藥箱跑過來,一針腎上腺素強行吊命,拽住傷員的手直接扛起來就往後面跑。
但沒跑十幾米,一發不知道哪裡來的迫擊炮將兩人原地炸飛…
葉繼歡咬着牙,但一扭頭,端着機槍朝着城內繼續衝。
身後的士兵如潮水般涌進!
上空的飛機飛過頭頂,飛行員朝着下面瞥了眼。
密密麻麻數千人衝進卡薩德哈諾斯城。
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當場得嚇懵。
城內……
拉達薩別墅。
“我們走吧,老公,我們孩子還很小,我們快點跑吧,北方軍打過來了。”一個女人拉着個男人大聲哭泣着。
這男人是託西奧·卡特賴特,跟古茲曼還有點關係,他媽媽是古茲曼的舅媽,也就是說他媽的老公是古茲曼舅舅,但他是繼子。
他跟着古茲曼販毒,也算是有點能力,在後來“上帝師”組建的時候,他獨立帶着個團,但北方軍打進錫那羅亞的時候,他跑了…
“走?去哪裡?”託西奧·卡特賴特和失魂落魄的說。
“去美國,我們去美國啊!”妻子使勁的說,“難道要讓我們所有人被維克托抓到嗎?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去死嗎?”
“被抓住…”
託西奧·卡特賴特一哆嗦,眼神裡閃過害怕,他低頭看着妻子,摸了摸她的臉,“你們不能被抓住。”
妻子以爲他改了想法,使勁點頭。
但忽然就瞳一凝,就見託西奧·卡特賴特將槍口塞進她的嘴裡,“你們不能被抓!”
砰!
臉頰直接炸爛了。
他推開妻子,衝進屋內,對着躺在搖椅上的孩子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槍,孩子笑着伸出手,微笑的想要抱抱,很可愛…
“啊!!!!”
託西奧·卡特賴特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果斷開槍,頭蓋骨直接飛了。
他躺在地上,眼神渙散,陷入黑暗。
要是我不是毒販…
我應該現在抱着孩子,親親他的臉頰吧。
可是…
我是毒販。
槍聲嚇壞了嬰兒,他大聲的哭着。
襯托着外面的槍炮轟鳴!
城內的毒販們抵抗的很頑強,但等第九團的坦克和裝甲車開進來後,結局就註定了。
“休整三十分鐘,第九團集合,奔襲哈諾斯!”
葉繼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耳麥中傳來團指揮部的命令,他掏出水壺想要喝,但一滴水都沒有。
“來,喝我的。”一隻手伸過來。
他擡起頭,就看到面前站着個記者?
身上的防彈衣上寫着,身後還跟着攝影師和兩名手持武器的士兵。
“謝謝。”
“你是亞裔?”記者雙眼一亮,“你爲什麼會來參軍?”
…
瓜達盧佩島.
“一號食堂”。
就是個普通的快餐廳。
但這裡卻是軍校生最喜歡的地方,因爲,這裡的老闆是個老兵,他的牆壁上掛着維克托的頭像和禁毒事業的傳單。
而此時,維克托的乾兒子桑托斯穿着身沒有軍銜的軍裝擡起頭看着電視。
赫然是第九團圍攻卡薩德哈諾斯城!
戰地記者在直播。
鏡頭中,到處都是硝煙,不斷的有人倒下,但又有人站起來衝鋒。
電視的旁白一聲厚重聲。
“當全世界袖手旁觀,任憑我們自生自滅時,北方軍已經在行動,他們對這幫禍害國家的毒販處以極刑,一場解放全國的戰爭正在打響,奇瓦瓦州,杜蘭戈州、科阿韋拉州…我們來了,毒販的鮮血將澆灌在沙漠上的每一塊土地,直到結出勝利的果實,勇士們的付出將會被褒獎和銘記,維克托保佑,勇士們一路平安!”
桑托斯喃喃自語,“一路平安。”
“卡薩德哈諾斯城打下來,直接面對華雷斯只有不到300公里了。”發小坎波斯特坐在對面說,“更慘烈的戰役要來了。”
“我已經申請了預備役,如果校長同意,最快下個月我就要去國民警衛隊實習了。”桑托斯忽然說。
“啊?你……你還是學生,可以不用那麼着急的。”坎波斯特瞪着眼。
“我想幫維克托先生,哪怕去維護當地的安穩也行,昨天我問過我的父親了,他在夢中允許我的勇敢。”
坎波斯特張了張嘴,撓着頭,“那我也去!”
桑托斯擡起頭,就看到他齜牙,“我們可是最好的夥伴,我當然不能落後你太多,我可不想等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得喊你長官。”
“那我們就看看,誰先立功!”
“我纔不怕你!”
兩個男…人笑得很開心。
抽着煙的老闆坐在旁邊,他只有一隻手,他看着這一幕,眼神中帶着一絲的回憶。
門外的陽光落下。
餘暉從外面照進來,將這一刻完全定格在這裡。
維克托戰士的新鮮血液在成長。
禁毒戰爭一定會勝利的!
也必然會勝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