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店小二便去將老闆請了出來了,老闆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朝着眼前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什麼一樣,這才說道:“兩位請來後廳說話。”
徐月然瞧着他對自己笑笑,心中一驚莫非這個男人已經認出了自己並非是男人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喉結,還在啊,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招呼着徐月然兩人坐下之後,那老者這才道:“我是這古董店的老闆稱呼我張力就好。”
徐月然點了點頭:“在下徐澤,這是丫頭繡娘。”
聽着他介紹之後,張力心中想着怕是這女子書故意隱藏身份的吧,當下也不說些什麼只是看着他這才說起了正題:“剛聽店小二說是公子想要盤下這店鋪?”
那話語中似乎有着許多的遲疑,那徐月然不知曉他的意思這才道:“不錯,怎麼?莫非老闆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張力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實不相瞞這家店鋪的生意不好,所以我纔想着快些轉手,我是害怕公子你接手之後生意不好。”
瞧着這人的話似乎也是不希望自己太過的虧本了,徐月然笑了笑這才道:“其實在下一直想要詢問老闆的是,你認爲開古董店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老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當然是真貨,也只有自己的古董是真的那些個客戶纔會上前,但我也不知曉到底是怎麼了,這一批貨卻是怎麼都出不去。”
瞧着這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店鋪中大多都是贗品,徐月然心中覺得好笑一個古董點的老闆居然連真假都分不清楚嗎?於是這才說道:“看老闆應該也不是很喜歡古董的吧。”
瞧着她這般說道,這才答話:“不瞞公子這古董店乃是父親去世後交給我的,現如今我弄成這樣也覺得很是無言對父親,當初父親健在的時候這店中的生意倒是很好的。”
“繡娘,你去外面讓店小二拿一個古董給你。”徐月然這才朝着一旁的人吩咐道。
繡娘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還是去拿了,沒一會兒便拿來了一個花瓶。
見着眼前的老闆,徐月然這才說道:“老闆覺着這花瓶應該是什麼年代的?”
那人拿起瞧了瞧這纔信心勃勃的道:“秦朝。”
徐月然聽見這話搖了搖頭,拿起了那花瓶這才說道:“花紋不一,着墨不齊,此爲一也。”將花瓶的底面朝上:“印記不清楚,此爲二也,所以這是一件贗品。”
聽到這樣的話那老闆大吃一驚,什麼!
一雙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你的意思是說……”後面的話確實怎麼也說不清。
“很明顯的,老闆你是被人欺騙了。其實你古董店中的那些個東西不說全部至少也有九成是贗品,這也正是爲何你生意越來越差的原因。”
聽見這樣的話那老闆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很是沉重的打擊一樣,不可
置信的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呢……”自己從小便是自以爲是以爲跟着父親早就已經學到了許多東西,現在看來那一直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罷了,居然連眼前這個二八年華的丫頭都不能夠比!
瞧着這古董店老闆突然間變成這樣,一旁的繡娘看着徐月然眼睛中居然全是震驚,似乎並沒有想到公子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徐月然看着眼前的人冷靜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那麼我想問、此刻老闆你還想要將店鋪轉讓嗎?”
其實這一切完全不是他經營不善的原因,都是因爲他收回的那些古董全是贗品罷了。
此刻的老闆聽見徐月然的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見着這個老闆這幅樣子,徐月然便知道他是在遲疑了。
“其實這一次在下來也並不是想要收購這店鋪罷了,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老闆這件事情罷了。”說完這話徐月然便不再開口。
那張力就那樣的看着她很久很久之後這才說道:“請問公子是否願意留在此處?我……”說道這裡那老闆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麼纔好了,之前自己的錢已經完全的投進了那批贗品中去了,現在手中根本就沒有其他多餘的錢了,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將眼前見多識廣的人留下呢?
見他這樣說,徐月然這纔開口道:“其實老闆你還是能夠做這家店鋪的主人,我也能夠幫助你度過這次難關,只是我希望我會是這家店鋪的幕後老闆。”
聽到這樣的話那張力似乎是有些震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自己尚且沒有辦法讓店鋪重新“活”過來,這個人能夠有什麼辦法?
見他不相信自己,徐月然這才笑了笑:“若是不試試老闆你怎麼會知道呢?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若是一個月之內我能夠讓店鋪起死回生那麼我就是這間店鋪的主人,若是不能我免費留下輔助老闆你半年,如何?”
聽見她如此有自信的跟着自己打賭,老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徐月然見此便道:“很好。”隨即拿出了兩塊銀錠子,道:“這些你先拿着,因爲我要稍微的裝修一下店鋪,這是裝修圖,給你七天時間將這兒裝修成我想要的樣子。”
若說之前那張力還有些半信半疑眼前女人的話的話,那麼現在卻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了她。因爲那設計圖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說不準這個女人真的能夠創造奇蹟也是不一定的。
這樣想着張力詢問了一些細節問題之後便下去了,似乎是去找尋能工巧匠罷了。
徐月然擡起頭來見着那繡娘一臉嬌羞的望着自己。
見着眼前的繡娘這樣,一旁的徐月然這也只有搖了搖頭。
此刻在這邊的一切似乎都是順風順水的,但是在燕王府中日子卻是沒有那麼容易好過了。
正是由於那徐月然的消失,所以這段時間的朱棣整日除了
上下朝批閱摺子便是跟着天涯一起出去尋找她。
本來以爲徐月然離開之後自己是王府中女主人的沈婕這下心中更是懷疑了那徐月然當初決定離開的想法是否真的那般了。
那綠柳見着自己主子的心情是一日不如一日,心中自然知道這一切就是那徐月然害的,所以見着她這才說道:“主子,這徐月然不除去的話可是一個大禍害啊,奴婢倒是願意去幫着主子做這件事情。”
那綠柳本就是靠着討好那沈婕過活的,此刻更是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雖說此刻王爺一直尋找那個女人。
但是若是那個女人真的不在了的話,還是會珍惜眼前人的啊。
雖然心中之前想着只要徐月然離開,按照自己主子的手段一定可以讓那燕王重新的恢復寵愛的,但是不曾想着那女人離開之後王爺在這方面再也沒有過別的心思了。
自己的主子整日也是獨守空房。
那沈婕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朝着那綠柳看了過去:“你說若是王爺找到的是那個女人的屍體的話,那麼還會怎麼樣呢?”
這短短的幾個字就已經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了,爲了能夠讓王爺重新的重視自己,爲了自己成爲燕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那個女人必須要死。
此刻的這些事情就是那沈婕心中的真實想法。
聽到這樣的話綠柳這才說道:“奴婢已經明白了,奴婢立刻安排人去找那個女人,務必要在王爺之前找到。”
見着綠柳這樣說,那沈婕拿出袖中的鑰匙打開了一旁的櫃子,那裡面裝着的是自己的嫁妝。
看見側妃居然這樣下了血本,綠柳更是明白了徐月然對她強大的威脅性。
沈婕拿出一萬兩對着眼前的人說道:“告訴他們只要事情能夠給我辦好了,還會有更好的東西。”
綠柳接過銀票便直接的退了下去了。
此刻的沈婕似乎已經看見了那徐月然的屍體一樣,心中覺得好笑。
到了那時候,徐月然你一個死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怎麼跟我爭?你這輩子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活下來並且嫁給了燕王。
朱棣下朝之後神色更是淡淡的,但是此刻的那朱允文卻是走了出來,見着他這才叫到:“皇叔!”
兩叔侄走到一旁朱允文這才道:“皇叔,皇嬸還是沒有找到嗎?”
聽見他居然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朱棣似乎是有些震驚,只聽見他繼續道:“我見着皇嬸也是很久沒有進宮,這才委託人出去查看,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一直在尋找也是沒有能夠找到皇嬸。”
聽着這話那朱棣深深的看了那朱允文一眼便不再說話了:“這事兒不要告訴旁人。”
朱允文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是絕對的不會害自己的皇嬸的,於是連忙點頭答應了。
見着他這樣朱棣這才淡淡的朝着他身後的幾個奴才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