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好了,大家還沒高興兩天, 族裡出了事情, 出去狩獵的部分人一去就沒回來, 帶隊的是火, 正在焦急萬分尋找的時候,草也不見了!再看看那些失蹤了的人, 樹和其他長老哪有不明白的,那些人都是大山的忠實擁護者, 走了就走了, 但是草的走讓樹和秋很惱火, 這個沒頭腦的傻女兒!
本以爲是被人掠走的,可是當看到家裡的物件和秋的一部分用具沒了後, 哪有不知道的?
秋氣得頭疼, 草竟敢把藥典和記錄占卜的獸皮全部拿走!
氣憤歸氣憤,日子還得過!這些事還不能被別人知道, 那些東西被視爲族裡的聖物, 丟失了秋在族裡地位就要受影響, 從而影響到樹。
馬上就要入冬,夜裡外面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 狩獵的人加緊捕獵, 撈魚的、採集的起早貪黑。雨桐看着巨大的洞口發呆,這麼大的洞口冬天怎麼過?裡面生再多的火也不行啊!
用石頭壘費力些, 應該能辦到。於是雨桐找到秋:“阿母, 要是咱們外面的洞口封上一部分是不是冬天會好過些?”
秋道:“年年都這樣過的, 咱們不會壘”
雨桐道:“阿母要是相信我,給我找幾個人,我有辦法”
秋自從上次後那還不相信雨桐?也就幾個人,不妨讓他們試試。雨桐得到人後,讓他們從周圍找石頭,在小溪邊挖泥,石頭混合着泥把洞口最底層壘砌一尺,然後中間留出兩米寬的門口,兩側向高壘。
剛開始人們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等壘出一部分看出來了,樹問過後在部族裡和衆人商討後一致認爲可行,乾脆多加了人手幫助壘牆,石頭不規則,牆壘的寬。半個月才壘完,外面下起來第一場雪。
門口加了木柵欄,上面用破獸皮罩上,擋去了嚴寒,洞裡溫度高了許多。雨桐帶着小石把他們儲存的乾果和肉乾全部帶回自己家,樹和秋吃驚非小,沒想到兩個孩子能存下這麼多東西。
“你們倆是怎麼回事?我們可不相信你們能獵到這麼多獵物!”樹問道。
小石看姐姐,雨桐便道:“我上次中毒的時候好像自己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在那裡我生活了許久,也學會了一些本領,自己按照練習後就厲害了,然後教了小石,我們那段時間出去就是跑後山去練功夫,小石現在能用石子打兔子和鳥了,大的動物就是我抓到的,爹不信我比你還厲害呢!”
樹道:“雨是不是遇到神了?”
秋也道:“應該是,真是感謝上天對我們的眷顧了!”秋禱告道。
“我們以後就跟別人這麼說吧!你們倆太小了,以後不要單獨出去了!”秋囑咐道。現在是第一場雪,然後還有三場,這雪一下就是十天半個月,第二場雪的時候人們基本上不再出去,現在是一些男人還要出去不殺獵物和拾柴。
雨桐讓樹割一些高高的草來,讓部落裡的大叔搓草繩打草簾子,然後上到幾根木棍上做簾子用,這樣又嚴實又方便,學會打草簾子的人們看着好,鋪在地上睡覺也舒服,乾脆全體出去割草,割回來都給自己打一個睡覺用。
雨桐和小石也加入其中,給家裡每人打一個,然後上面鋪草和獸皮,雨桐覺得舒服了!第二場雪後,部落的人幾乎不外出,每天只是出去取雪化水喝,然後都貓在洞裡。貓冬的食物很簡單採來的種子混合着肉煮食,食物存的是不少,但是他們要留一部分用作交換 。
雨桐通過樹和秋知道,等第二場雪過後,部族裡會派一隊人穿過凍結實的大河過去黑山部落參加交換會,冬季很多部落都會去那裡,他們有山部族需要陶器和食鹽,而他們的肉食和皮毛也是那邊部落需要的。
由於工具簡陋,狩獵始終制約着各個部落,有山也是從自己嘴裡積攢出來的。“阿爹,這次我要跟你們去”雨桐得知交易會就坐不住,她很想去看看其他部落都在哪裡,能做出什麼和特產。
“你是部落裡未來的巫醫,不能隨便出去,好好在家跟你阿母學占卜”樹道。
“阿爹,我就是去看看,回來一定跟阿母好好學習巫醫”雨桐祈求道。秋看到女兒這樣心軟了,“你要是回來安心學占卜我就同意讓你阿爹帶上你,不過出去了乖乖聽話”
“好,一定聽話”雨桐欣喜,“阿爹咱們怎麼帶東西?”
“在雪地上拉着走”樹道。
雨桐想起來以前小時候玩的雪橇,便道:“雪橇?”
樹搖頭不明白什麼是雪橇,雨桐想想也是,現在沒鐵條沒木板怎麼做雪橇應該叫雪爬犁更準確。就讓樹帶她去看出行用的東西,原來就是做的簡易擔架,雨桐搖頭,樹知道女兒會很多東西,便讓她幫着改進,雨桐利用藤條和木頭做了簡易雪橇,既方便又輕巧。
要出去了,開始忙着準備衣服,外面太冷,雨桐教族裡的女人們縫製皮褲和皮襖加上皮大氅鹿皮靴子、皮帽子和皮手套。衣服做的合體了,保暖性就很強,只可惜皮毛還不夠柔軟。
運輸隊裝了十個雪橇,去了四十二人,雨桐把自己包成一個毛球坐在雪爬犁上,四個男人拉一個雪爬犁,外面的雪有一尺來後,雪爬犁走在上面毫不費力,以後要是有了牲畜更好運輸。
穿過大河,一直向南,越走越平坦,樹說前面沒有山只有林,大部分是草地河流,所以過來需要等冬季。路上衆人幾乎是啃着乾肉走的,雨桐受不住,跑出去獵一隻尋食的鹿或羊過來烤肉,雨桐獵殺獵物很簡單,就是用石頭砸向獵物的頭部,一砸一個準,即使當時死不了也會暈頭,所以有她在,一了路上都是吃的熱乎乎烤肉。晚上十個雪爬犁圍在一起點上篝火睡在雪橇上。
路程需要三天,在第二日樹帶着大夥出去狩獵,這樣可以帶着整隻獵物交換東西。雪爬犁還能裝許多,不怕東西帶不走。雨桐也是想着多帶着肉可以交換到更多東西。
有她的加入狩獵隊收穫豐富,在遇到一羣鹿的時候,四十兒人一共捕殺十隻公鹿,其中雨桐自己就殺掉三隻。衆人歎服!
遠遠一片山林出現在視線內,樹說那裡就是黑山部族,“阿爹,爲啥叫黑山?他們的山是黑色的嗎?”
“不是所以的山是黑的,而是其中一座山很黑,石頭也是黑的,而且是能燃燒的石頭”樹道。雨桐覺得應該是煤。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換一些煤回去。
因爲路上耽擱了一天,他們第四日纔到達黑山部落,黑山部落據說佔據着五個大山洞和好多小山洞,不是因爲人太多,而是這裡山上山洞多,人有五千多人,遠遠看到是有一座山除了白覆蓋的地方,裸露出來的是黑色,怎麼形成的只有天知道。
參加交易會的都用積雪堆了雪屋,東西放外面,裡面點上篝火。雨桐粗略一看山腳已經拱起無數個雪包,“阿爹,周圍部落有這麼多嗎?”雨桐指着雪包問。
“哪有那麼多,部落人來的多了會多堆一兩個”樹道。原來是這樣,他們找地方安頓下來,雪爬犁聚在一起,地面清除乾淨,雨桐看雪包個頭都不大,好像都是堆三道雪牆上面架上樹枝再鋪上草和雪,外立面一看是圓形的,其實裡面是方形。
有山部落做了三個雪包,上蓋直接用爬犁,東西都收進雪包,找人看守,雨桐拉上樹,她要去看看黑山。黑山部落很大方,凡是來參加交易會的都可以隨便使用山上的木柴和煤,只要你會用,但是大多數嫌麻煩都會選用樹枝。
不管用什麼,新來的都要解決燃料問題和吃飯問題。樹帶着兩個爬犁二十餘人上山砍柴和挖煤。砍柴的人多,挖煤的人少,雨桐一腳踢開一塊黑石,搖頭,這是一塊煤矸石,煤矸石不會燃燒。她覺得好煤還是在下面。
往裡走有開挖的地方,石壁泛着黝黑的亮光。就是這裡了,“阿爹,我們用這裡的黑石(部落還是稱煤爲黑石)”樹讓人用石斧鑿,下來的塊搬上爬犁。雨桐則帶人去狩獵,這邊獵物明顯不如他們那邊多,狩獵需要進山裡。
不想走太遠,他們只打了幾隻兔子和山雞就往外走,不過臨走去遇到一隻野豬追趕着一羣人奔跑,在野豬快要傷及一人的剎那雨桐出手了!一顆石頭深深嵌入野豬頭部,野豬轟然倒地,前面那人已經力竭,趴在雪上喘氣。
雨桐拎過野豬讓人拖走,她扶起那人,“你沒事吧!”其餘跑散的也過來叫道:“紅土!”
被稱爲紅土的人一屁股坐雪上還是喘氣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一個壯年人埋怨道:“不讓你來偏來!要不是遇到這位小兄弟你真沒命了!”轉頭向雨桐道謝:“謝謝小兄弟救了紅土”
雨桐擺手:“不用客氣,野豬十分厲害,以後還是見了趕緊跑,不要去招惹他們”
一說話,衆人才知道雨桐是個女孩子,那壯年不好意思道:“不知你是女孩!”
“沒啥,快回去吧!”雨桐道。
紅土男孩白着臉喘好氣道:“我是有陶部落的紅土,感謝你救了有,我想送你一份禮物,你是哪個部落的?”
“有山部落”有人送禮物雨桐欣然接受。雙方介紹完有陶還要去尋找食物便要離開。雨桐看那些人明顯體力不如自己這一方,便道:“你們要是願意,我幫你們打一隻獵物,你們回去用一陶罐換即可”
對方忙謝道“我們願意”本來他們就不擅長狩獵,而是擅長製陶,雨桐的提議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