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走吧, 賣少了都不夠冒死的錢, 爲了這東西咱們可是——嗨!”諸葛茂祥很配合演戲。
“這樣吧,看你們也不容易的份上, 我再加二百兩,真的不能加了。要是覺得不合適, 你們就去別人家”老闆最後道。
“爺爺,走吧!”雨桐拉着諸葛茂祥就走。
“哎!你這小姑娘, 怎麼就一根筋!好了兩千行了吧!這回真的是最高了,不然你就走, 絕不攔你!”
“成交”
“行!”老闆咬咬牙,今天這小姑娘好難纏!一手銀票,一手貨, 銀貨兩訖。看到老闆寶貝似的接過去,雨桐知道賣低了!
諸葛茂祥小心收起銀票,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錢,手都有些顫抖。把銀票小心藏進懷裡, 爺倆出來。車上的人用眼神問多少, 雨桐低低說了數, “你們去下一家只能比這個賣得高,低了不賣”
下一家大山出馬, 參賣了貳仟三兩。多了三百, 衆人心裡更是歡喜, 別說多賣了三百兩, 就是三十兩在剛纔對他們來說都是鉅款。第三家,依然沒突破兩千三百兩,但是蘇立更還是很開心,這些錢足夠蓋房子給弟弟娶媳婦,風光嫁妹妹了!就是以後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剩下的大強和李碧江想奔下一家醫館,雨桐搖頭:“先別去呢,我覺得這裡應該有客商收山貨,我們去客棧轉轉”
最大的客棧是興隆客棧,雨桐給了小夥計是個大錢偷偷打聽消息,回來道:“他們這兒有常駐的客商專門收山貨,是京城那邊過來的,李大哥先跟我進去探探”
兩人在小夥計帶領下敲開一間客房門。“你們找誰?”裡面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
“李掌櫃,聽說您收山貨,我們兄妹特意來問問您都收什麼?”
“哦,進來吧,你們有什麼?一般的我們都要,但是新鮮的肉沒辦法保存不要”
“人蔘要不?”雨桐問道。
“當然要,你們手裡有?”李掌櫃來了興致,給兩人倒了茶。
“我哥上山挖了一顆百年的,不知道您給什麼價?”
“那要看東西的品質,東西帶來了嗎?”
“帶了”雨桐拿出董寶坤那支遞給李掌櫃。
李掌櫃仔細看後道:“一百三十年分,剛出土,品相很好,保存的也行,我出三百兩,你們賣不?”
三百兩?是不是低了點,兩人互看,李碧江道:“怎麼才這麼少?醫館給的比這個價格高啊”
“百年的參三百兩差不多,醫館最多也不會超過三百五十兩,參的年份越高,價格也越高。如果是五百年的差不多能賣到三千兩了,一千年的能上萬。這還是保守的,如果你們能找來,我會高價收”
“那靈芝你要不要?”
“怎麼你們還有靈芝?要是有,當然要,越深山老林子裡的越貴。你們的參就是野生參,這樣吧,你們要是還有東西,這支參我出四百兩。你們到那兒也不會賣出這個價,但是你們得有其他我能看上的。就如靈芝”李掌櫃笑眯眯道。
“哥,你把你採的靈芝給李掌櫃看看,看能給什麼價?”雨桐道。
“哎!”李碧江從門口的揹簍裡拿出用樹葉包裹的那隻靈芝。李掌櫃快步接過,“哎呀,怎麼如此對待寶物!”李掌櫃肉疼地把樹葉剝開,裡面的靈芝依然很新鮮靚麗。白天那深紫色更加誘人。
“好東西啊,三千兩!賣不賣?”
李碧江道:“我要是還有,您能不能再多給點?”
“三千兩已經很高了!我就是看在這東西品質好,剛採來纔給的,就是藥店怕是連兩千都給你上!你們能找來多少我就收多少”
“那五百年的人蔘你能給什麼價?”
“啊?你還有五百年的人蔘?怎麼不早說!也三千,都拿來吧!”
李碧江把人蔘也拿出來,李掌櫃很痛快,當場付了銀票。李碧江得了六千兩,董寶坤的賣了五百兩。
人出來,一上車,李碧江忍不住咧着嘴笑,衆人忙問多少?李碧江伸出六根手指,幾人張大嘴巴,諸葛茂祥更是後悔賣少了!
收貨的不只這一家,下一家大強跟着雨桐出馬,就像李掌櫃說的,真的那個價頂到頭了!好說歹說一樣賣了了六千兩。剩下的三顆靈芝幾人沒費事,直接找到李掌櫃那邊,把東西賣了。
靈芝都是一個價,人蔘就參差不齊了。衆人現在州府採購一番,家裡的衣服布匹都添置一下。雨桐依然帶回一些亂七八糟的種子。
“你買的着東西都是什麼?到現在我也沒看出能長啥?”諸葛茂祥道。
“等秋天了再看看,我就是照他們說的種,具體能長啥我也不知道。總之咱們地多,也不在乎我用的那一兩分地吧!”
“不在乎,你連大強家的都禍害上了!”諸葛茂祥高興,說話雨桐帶着溫和。
“大爺,沒關係,我家的地更多”大強全力支持師傅實驗。
一路說說笑笑,李碧江在大強耳邊低語,兩人點點頭,都從自己懷裡拿出銀票來,李碧江道:“大爺,我說句話吧,咱們今天賣了不少,但是您是第一個趟路子的,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賣。
我們是一起出去的,沒有您家比我們少賣一千兩的道理。我想咱們還是把人蔘的錢平分分,這樣才更公平”
“對,碧江想得周到”大山也道。也把自己那份拿出來。
“這怎麼好?賣東西總有高低的,賣了就是認同了,你們都拿起來吧”諸葛茂祥還是很厚道的。這種事他幹不出來。
大強把銀票塞給雨桐:“雨桐姐,不然我都給你”
雨桐笑道:“都給我幹什麼!快收起來,你那十個兄弟都要蓋房娶媳婦呢!”
“大爺不要我也不要”大強耍起賴。
“大爺,您就收了吧”衆人勸。
“你們誰也別讓了,這錢我做主了,大強和碧江每人拿出五百兩,我們每家兩千五,剩下一百兩我想把咱們幾家相連的那條路修修。還有村上那條路鋪上是灰渣,以後出入也方便,就算爲大夥斑點好事。你們看如何?”
“同意!”
“我也同意”
“那就太好!”......
所有人通過,高高興興數好銀票,李碧江和大山等人又偷偷拿出一百兩塞給了雨桐。大夥心裡都明白,這次要是沒有雨桐,別說得寶,就是能不能有命回來都說不定。雨桐也就欣然笑納。
到了鎮上住下。他們要在鎮上開始買蓋房的東西。還有人工問題。現在不是農忙,人員還是很好找。
趕車一直趕到石灰窯,石灰廠在縣城不遠的一座石頭山前。那裡已經堆積了小山一樣的是灰渣。現在的燒灰技術根本就不完善。石頭不能完全煅燒成石灰石,也就出現了灰渣問題。滿眼都是灰白。
“老闆,我們想買石灰。你這裡怎麼賣?”
“你們哪兒的?”
“還有一百多裡地的沂水村”
“沂水村?沒聽說過?是白山縣的嗎?”
“我們是剛遷移過來的,準備蓋房用。要是送過去多少錢一車?”
“一百三十文吧,這距離太遠了!你們自己拉也就一百文,看你們的了”
雨桐指着那小山般的灰渣,“這個怎麼賣?”
“那個灰渣,你們要是買灰就送你們幾車”老闆正發愁灰渣佔地方呢。
“我們想都要了,要是送過去怎麼算?”
“那你們不如去僱車,縣城裡拉腳的大車多得是。要是都拉走了,你們就給我五兩銀子。再送你們幾車灰。”
“行,就這麼說定了”雨桐覺得太值了!回來的路上諸葛茂祥道:“那麼多灰渣都幹什麼?鋪路能用這麼多?”
“能用的了,我還怕不夠呢,爺爺您難道沒發現咱們村下雨天幾乎出不來?路用灰渣鋪上就好了。我想把咱們村的路都鋪上。”
“這事還得里正操持,回頭我去說一下吧,面子上的事,董老頭還是要做的”諸葛茂祥想到董寶坤,就爲孫女擔心,一個分了家還沒爹的男子,挺門口很難。
問好了石料和門窗等價格,衆人回去。回來的路上沒想到遇到了董家父子。“里正大人,您這是去幹什麼?”
董福增沒想到遇到他們,一看這幾人,就知道去幹什麼了?“去鎮上看看,你們都把東西賣了?”
“賣了,家裡都等錢用,不賣怎麼行,回頭好把房子蓋起來”諸葛茂祥道。
“都賣了什麼價?我們參考一下,別買虧了”董福增問道。
“人蔘年份低,人家啊只給三百兩”諸葛茂祥道。雨桐真是佩服老爺子,說謊都不眨眼。
“那麼少啊!那行,你們先回,我們去看看”兩輛馬車錯過,一個去一個回。等車走遠,雨桐笑道:“爺爺,我好佩服您!”
“財錦動人心,不然他們家怎麼連夜分家?以後都這麼說吧!就是咱們蓋房也不會有人猜忌”
一回來,雨桐就去董寶坤那邊,董家二房正在地頭圈院子,窩棚已經搭好了。孫氏和清姐、瑩姐、寶亮鋤院子裡的草。董寶坤沒在,“嬸子,坤哥呢?”
“雨桐啊,坤哥去砍樹了”孫氏直起腰,身上的衣衫已經溼透。
“哦,那我去找他”
“行,去林子了,別走差了!”孫氏難得有人幫忙。雨桐去了一定會幫兒子幹活。眼下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爲了晚上睡覺安全,柵欄是一定要先圈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