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160.小妾人生 10

“你舅舅在外邊給你買了兩個小斯混在新買的人裡面, 一個叫二牛, 一個叫三娃, 是哪個你要仔細看, 他們提前被你舅舅告知了, 應該會更留意你, 你看誰看你次數多了,你再問他以前的名字,現在估計都改了名,記住了嗎?”

“記住了!”小傢伙努力點頭,他現在能感覺得到誰才真心待他好了!這個娘做的都是爲他好。

“記住了就快回去, 你爹在府裡, 別讓他知道了你常來我這兒”雨桐愛撫地摸摸繼業的頭,外面天冷,就這麼跑出來!

“春花,你去送送少爺,帶件披風”

“是,要是遇到人, 我就說路上遇到的”

“就這麼說吧!能避避還是避開好, 省的廢話”

沒幾天雨桐就從春雨嘴裡知道了繼業要人惹出來的笑話, 新進人員每天都訓練, 繼業這陣子也跟着訓練一陣子,有時候還會留下陪他們玩會兒。程均瑞看兒子活潑一些了就由着他。大夫人過來看人, 親自爲自己兒子選了兩個家生子兩個外買的小孩子, 婉姨娘過來也要爲自己兒子選人, 繼業卻哇哇哭着抱着二夫人也要人。

當着外人面,還有程均瑞在,二夫人不敢發作,只好允了他。據說小傢伙打量好久才選了兩個黑小子。二夫人問他爲啥選這倆,這位大少爺說是就這倆黑!像黑炭,暖和。衆人大笑,將軍再讓他選人時,大少爺卻不要,將軍只好親自給他再選了兩個大一些的。這事一經被傳開,在府裡當做了笑談。有些人因此也看出了大少爺以後怕是要屈居人後了!

“婉姨娘只好撿了剩落,他們說那天婉姨娘臉色很是不好呢!因爲她看上的都被選走了”春雨道。

“無論如何,人到了繼業身邊,你們多打聽着點,要是哪個不中用就告訴我,沒用就等於廢物!”雨桐神色冷起來,爲了兒子,她不在乎。

初一十五請安,雨桐照去不誤,雲姨娘的肚子越來越大,雨桐裝作木雞的時候偶爾也不忘了看看別人,因爲劉氏長得不錯,程繼祖粉嘟嘟倒是很可愛,程家的女孩都沒隨程均瑞,養的白,模樣周正倒是看着都很討喜,劉氏的昭熙、照月在姐妹中最顯得有氣質,這跟劉氏教導有關,但雨桐卻從她們眼裡看出對她們這些妾和庶子女的不懈。

繼業和諾諾長得倒是比爹孃耐看,雨桐對此很滿意,諾諾乖乖地隨着姨娘站在一邊,除了婉姨娘的照鳳喜歡扭動,其餘的都很安靜。

二夫人打量了每位姨娘,目光放在桐姨娘身上,那女人仍舊一臉呆木,好像周圍一切與她無關。這樣的女人怎麼就這麼命好生了龍鳳胎?“業哥,以後你就站在桐姨娘身邊吧!”劉氏等程繼業請安後道,程繼業茫然看左右,劉氏給知書使了眼色,知書把程繼業帶到雨桐身邊:“大少爺,這位是桐姨娘”程繼業挪到雨桐身邊站好低下頭。還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子!衆人一臉嫌惡。

雨桐更是茫然看二夫人,二夫人笑道:“他本就是你的孩子,我現在無暇管他,老爺讓我給業哥準備了院子,以後業哥搬出去,你們每天都過來吧!”

衆人齊刷刷給了雨桐一把同情淚!上不得檯面就是上不得檯面,本來兒子好運道現在又被打回原形了吧!雨桐正是求之不得,“謝夫人!”

“嗯,就這樣,先散了吧!”二夫人把妾室趕走,年底事情多,現在祭祖的事都是她和黃氏一起,想到這個,劉氏不平衡起來,大房名存實亡,爲何還霸佔着祖產?自己要是再能生還好,要是不能生豈不便宜給外人?庶子過繼過去就不是嫡出,身份矮了一節,她要爲自己兒子爭取最大利益,以後長房應該是他們二房。

但是從二房過繼庶子,庶子的選擇就要慎重,別不好掌握。婉姨娘太精明,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現在她盼着雲姨娘兒子,雲姨娘好掌控。

事情總是不向自己想得發展,開春雲姨娘還是生了女兒,程家除了婉姨娘都是很遺憾,七個丫頭,程均瑞自己都頭大,還生?他都怕了!“姨娘們那裡以後不能懷孕了”程均瑞躺下後跟劉氏道。

“好,那大哥那邊怎麼辦?繼業還是繼旺?”

“老太太看上繼業了,我覺得繼業越來越木訥,給了大嫂那邊,我就怕對不起大哥”

“我看那孩子倒是老實厚道,雖然不會太出挑,也應該出不了大格”劉氏道。

“等兩年你這裡沒消息了,我再問問老太太的意思”

“那也成,這幾天老太爺可不大好”

“今天我去看過了,怕是到不了年底,咱們做好回鄉的打算”程均瑞一陣煩躁,守孝期最少一年,那還是有戰事,特殊情況,要是沒什麼事怎麼也要三年,三年的變數太大了!

這天雨桐看完兩個小傢伙練完功後皺眉,“大少爺怎麼回事?你怎麼連馬步都扎不穩了?”

程繼業指着胸口道:“這裡疼”雨桐過去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腕,認真號脈,心驚下帶着繼業進了房間,再仔細診脈,查看繼業舌頭和眼瞼,諾諾也緊張看着娘和哥哥,“從什麼時候不舒服的?”

“好久了”

“怎麼早不跟娘說?”

“不嚴重”

“還不嚴重?你是中毒了!再晚了就沒小命了!知道不!”雨桐恨自己大意,最近一直讓孩子自己練,以致沒儘早發現。恨下手的人,這麼小的孩子也敢?語氣帶着憤怒。

“娘,哥哥真會死嗎?”諾諾一聽哥哥中毒,大淚小淚落起來。

“別哭,有娘在誰也死不了”雨桐不想吃了這個暗虧,看着兒子道:“今晚吃晚飯你就暈倒,先讓你爹查誰害了你,我給你準備解毒.藥,以後吃的我讓春雨姐姐帶過去,儘量私底下不要再吃別人給的食物了,現在你的飲食還是奶孃打理嗎?”

“是秋葉姐姐”

“新給你的丫頭?”

“嗯”

雨桐道:“咱們練武的鼻子和耳朵都會比別人靈敏,以後吃什麼先聞一聞,凡是有毒的東西都帶着一點點味道,即使再小也會有,就像腥味、臭味,這個以後我會慢慢教你們”

“娘,我也要學,以後幫哥哥”小諾諾道。

“用毒、解毒娘不精,但還是會一點,本以爲你們在府裡安全,是娘大意了!春花,明天等舅老爺過來時,讓他來見我”解毒需要藥物,最好再配上施針效果會更好。“春花,你親自送大少爺過去,再囑咐好那兩個小的,機靈這點!”雨桐目送走兒子,眼神帶上了厲色。

晚飯時間,繼業沒吃兩口就突然暈了過去。衆人大驚,一旁的喏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跳下椅子喊哥哥。雨桐一下子跑過去叫着“大少爺!大少爺”鼻涕眼淚一起下。

“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去叫郎中!”老太太忙喊,二夫人着了慌?真有什麼事,她這個當家主母臉面無光。也催促道:“還不快去叫人”

程均瑞幾步過去抱起兒子往最近的屋子走,後面呼啦啦跟上了一羣人。老太太用柺杖錘着地面:“好端端的這事怎麼回事呦!業哥可別出啥事!”黃氏緊緊攙着老太太,找地方讓她坐下。雨桐抹着花臉緊張地拉着諾諾看兒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沒放過每一個人的神態,有真心擔憂的,也有懷着看熱鬧的,各懷心思

程繼業臉色有些慘白,雨桐教了他一個點穴,真的很疼,疼的他額頭冒汗,大夫很快過來,給程繼業診治後,臉色漸漸凝重,“怎麼樣?胡大夫?”程均瑞問道,他就這三個兒子,不能閃失。

胡大夫縷了一下鬍鬚道“另公子應該是中了一種毒,時間有陣了,毒已經進入臟腑,在下無能!”胡大夫搖頭便走,程均瑞一驚,忙攔住:“胡大夫,小兒真的沒救了嗎?”

“在下無能,或許太醫能解”說完走了,大宅門那些陰司他看多了。

中毒已久嗎?是誰敢害他的兒子?程均瑞手緊握,臉色冷的要命,二夫人忙道“還不快去請太醫”

“程武,拿我的帖子去請張太醫,態度恭敬些,把情況說一下,讓他有個準備”程均瑞忙吩咐下去。手搭在脈上,比剛來見到這孩子時弱了很多,“管家,你帶人把這個院子仔細查一遍,裡面的人挨個審!”

管家領命出去,張太醫過來後,也是長嘆一聲:“藥深入太多,我給小公子開一付緩解的藥,但不能根治”

“太醫,連你也沒辦法嗎?他還有多長時間?”程均瑞心裡一陣陣疼。

“最多半年”

“謝謝太醫!程文替我送送太醫”程均瑞頹廢坐在一邊無語。老太太聽到消息也過來,“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咱們程家一貫家風嚴緊,沒那種烏七八糟的事,怎麼繼業就突然中毒了?是誰造的虐呦!”老太太老淚縱橫。

“娘,先別難過,我再請人醫治,萬一能治好呢!”程均瑞忙安慰,兒子這事沒解決別在把老的搭上去!

老太太上去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大孫子,手撫摸上蒼白的小臉,繼業眨了眨眼,慢慢睜開:“祖母,爹、母親”

“哎!好孩子,躺着別動,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老太太埋怨孫子道。

“就是悶悶的,不疼,一點也不疼”小孩子無辜的說着。老太太眼淚落地更兇,“真是傻孩子!”

程府這事還不能張揚,只能暗地裡遍訪名醫醫治,雨桐在第二天見了諸葛立勇,拿了一個藥方給他:“大哥,把這個方子給方郎中,讓他進府儘快醫治繼業,以後這個方子可以做成丸藥”

“大妹,知道是誰害的繼業不?”

“這個先不管,我讓他爹查呢!估計應該快有消息了!等他爹做不了的我們再做”

“好,我這就去,大妹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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