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裡不合心意的?我立馬去置換。”屋裡,苗氏看着蕭清月,含笑開口。
“嫂子,叫你受累了。”蕭清月摸了摸梳妝檯,眼裡有着追憶。
“淨說見外話,回來就好,那些不開心,都過去了。”
“廚房還燉着湯,我去瞧瞧好了沒有。”苗氏把空間留給蕭清月,他們蕭家不需要攀誰的富貴,對蕭清月出宮,苗氏是打心眼裡高興。
朱牆之內,有什麼好的,偌大的宮殿,冷冰冰的,哪抵得上家裡。
“小姐,快來瞧,你以前的衣物,都在呢,看着沒多大變化。”夏靈歡聲喊蕭清月。
“要不要試試?”
見蕭清月眼神恍惚,夏靈將其中一件拿了起來。
伺候蕭清月更完衣,夏靈推她到銅鏡前,有感而發道:“小姐要多出門走走,那些個公子,不定怎麼魂不守舍呢。”
這句話,將蕭清月帶回未入宮前,當時,夏靈就愛這麼調笑她。
揚了揚脣角,蕭清月移步到窗前,遠望了好一會,她輕輕吐字,“夏靈,我當真開心。”
“小姐,這糯餅好吃。”
放鬆的不止蕭清月,夏靈一手抓葡萄,一手抓糯餅,左一口右一口,腮幫子塞的滿滿的。
離了宮,再不用時刻注意儀態了!
蕭清月一笑,微閉了閉眼,感受陽光照射在臉上的暖意。
真好,回家了。
“統領,他們死活不走。”小廝小跑過來,等大馬停了,朝蕭圳稟道。
蕭圳眉毛一豎,這些個酸儒!
“大寶小寶,先跟哥哥們玩玩,舅舅一會就來。”
在大寶小寶面前,蕭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但出了院子,他面色冷了。
那些人的心思,蕭圳都不用多猜,無非是唆使他衝進宮,逼太后收回旨意。
切入點,一定是清月。
在他們嘴裡,被趕出宮的妃子,下場比棄婦都可憐,他不去討個說法,簡直妄爲兄長。
甚至妄做人。
情況和蕭圳想的一樣,一見他,兩位大儒帶着他的門生,就憤慨了起來。
那漲紅的臉,血管暴起的脖子,立馬讓人深信太后錯了,這旨意,是多麼的驚世駭俗,不能容忍。
蕭圳本想耐着性子聽完,但讀書人的嘴,滔滔不絕,沒個止歇。
一拍桌子,蕭圳站了起來,滿臉沉色,“我這就領禁軍,殺入皇宮,廢了魏朝,改立魏潤!”
衆人眼睛大張,驚住了,事情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
他們只是想讓太后收回旨意,沒說要廢帝啊!
溫太妃小門小戶出身,哪能跟陸璃比,朝堂不用多久就能亂。
“蕭統領,快些打住,太后犯糊塗,我等勸說即是,豈能輕言廢帝!”
蕭圳踱了兩步,眸子閃動,“誰說只能男子爲帝,羲和、羲安,哪個不冰雪聰明,他陸羽能扶魏朝,我照樣能扶外甥女!”
“怎能叫他們欺壓!”
衆人徹底傻眼了,糟了!好像用力過猛,激起了蕭圳的反心!
這傢伙,不正常了!!!
“蕭統領,別衝動,你這是要將蕭家置入死地……”
“就算讓你奪了皇宮,也穩不住局勢,各地都會兵發紫京城……”
“蕭家滿門忠烈,你可不能走岔路,毀了父輩的心血……”
衆人不敢再提蕭清月,紛紛勸說道,心裡懊惱不已,今兒這一趟,就不該來!
蕭圳要反了,他們一個都落不着好。
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他們教唆的!
一世清名,毀的乾淨,這污泥要染上,百八十年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