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敬帶着眼鏡男走進程安的審訊室,滿臉微笑的看着忐忑不安都程安。
程安滿臉慌亂的問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你們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我什麼也沒幹,你們快把我放回去。”
程安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麼懷念過大角咀的監牢。
何志敬面帶笑容的說道:“程安先生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害你。我叫何志敬,是港島新成立的反貪污部門的工作人員。我們這個部門的工作就是嚴查警隊內部一切貪污受賄問題。所以,你不用害怕我。”
程安聽到何志敬的話眼鏡一亮,但是立刻就暗淡下來。
經過大角咀監牢一年的歷練,程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小記者。所以,對於何志敬的話他一點也不信。
程安不相信何志敬能對付得了那些黑警。
何志敬低沉着眼簾,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不用問了。”
何志敬面色不變的繼續說道:“呵呵,程先生不用怕。我們只是問你一些問題罷了,你不用想太多。”
何志安低頭不語,好像沒聽到何志敬的話一樣。
何志敬眉頭微微一皺,想道:“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挺難纏。不過,這難不倒我。”
審訊室外面的幾個鬼佬臉上也都出現不耐的神色,跟姬達爵士說道:“這個何好像不太行呀!”
姬達爵士嘴裡叼着雪茄,笑着說道:“中國有句話叫做稍安勿躁,所以你們就拭目以待吧!”
姬達爵士對何志敬十分有信心,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審訊室裡面的何志敬發現程安的心理抵抗分非常強烈,就笑着說道:“不知道程先生的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程安忽然擡起頭,怒視着何志敬,大聲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何志敬嘴角微微翹起,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說話。只要你說話了就好。
何志敬面帶笑容的說道:“程先生不用擔心,我的意思是如果程先生能幫助我們。我們可以把你的弟弟轉學到一些名校。這樣對他的前途十分有好處。”
程安的眼中出現掙扎的神色,但是心中的懼怕還是讓程安沉默下來。
何志敬好像料到程安有這種反應,繼續說道:“我聽說,程先生有一個十分愛你的女朋友。因爲你入獄這件事犧牲很大,難道你就不爲她想想嗎?”
程安擡起頭,面色陰沉的說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她,等我出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何志敬面色不變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程先生能配合我們的審問,那程先生這就是戴罪立功的表現。我們可以跟懲教署申請,減免程先生的刑期。這樣,程先生就能儘快出去跟女朋友團聚了。”
程安眼裡的掙扎神色更加劇烈,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終於,程安好像放棄了掙扎一樣,苦着臉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何志敬的臉上出現了勝利的表情。
在審訊室外面的姬達爵士臉上也出現得意的笑容看着幾個鬼佬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何完全能夠勝任廉政副專員的職位。”
其中一個鬼佬皺着眉頭說道:“但是,這樣威脅嫌疑犯,是不是有點不太光明正大。”
“哈哈哈,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是一幫奸詐兇殘的壞蛋。想要制服他們,就必須比他們更壞,更惡毒。正義的大路上是必須要有犧牲的。”姬達爵士義正嚴詞的說道。
姬達爵士也是一個強硬派,他十分欣賞何志敬的手段。
審訊室裡面,經過何志敬的心理攻擊,程安終於放棄了抵抗。
何志敬示意身邊的眼鏡男記錄,自己要開始詢問了。
何志敬看着程安問道:“據我們瞭解,程先生你入獄是因爲跟大角咀的原探長張耀祖起了衝突,才被張耀祖陷害入獄的,是不是?”
程安沉聲說道:“沒錯,我跟張耀祖有仇。我是因爲報道了張耀祖的黑料,才被他陷害入獄的。”
何志敬點點頭,接着問道:“後來,張耀祖也因爲強姦罪入獄,他入獄之後你們兩個人在大角咀監獄裡面也是多有衝突,對不對?”
程安面色陰沉的點點頭。
何志敬繼續問道:“但是,在71年8月25日。張耀祖被發現死在了大角咀監獄的廚房裡面。當時你和幾個囚犯也在場。他們都指認是你殺死了張耀祖,對嗎?”
程安低着頭,聲音低沉的說道:“當時他聯合了獄警長無人性想要殺死我。我也是因爲自衛才失手殺死他的。”
何志敬用安慰的語氣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會跟懲教署解釋的。我現在想問的是,你殺死張耀祖是不是有人在後面指使。”
程安震驚的看着何志敬,驚駭的問道:“你們,你們爲什麼會知道的?”
聽到程安都晚話,何志敬嚴重射出一道精光。
何志敬嚴肅的看着程安,問道:“是誰主使的?”
程安緊緊的攥着拳頭,呼吸急促,面色緊張,正在做激烈的心理鬥爭。
何志敬這次沒有再打擾程安,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終於,程安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說道:“雷洛。”
“雷洛?”何志敬一臉懵逼的看着程安,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
審訊室外面的姬達爵士和幾個鬼佬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雷洛?”姬達爵士也驚訝的說道。
幾個鬼佬也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怎麼是雷洛?不應該是李峰嗎?
其中一個鬼佬激動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說是雷洛?難道他跟李峰串通好了,陷害雷洛?”
姬達爵士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對着幾個鬼佬一擺手,平靜的說道:“都不要急,he知道應該怎麼辦?”
審訊室裡面的何志敬皺着眉頭問道:“程先生,請你再說一遍。是誰主使你殺死張耀祖的。”
既然已經坦白了,程安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沒錯,就是雷洛指使我殺死張耀祖的。他承諾我,只要我殺死張耀祖,他機會把我從大角咀監獄裡面弄出去。但是,他騙了我,我幫他殺死了張耀祖,他卻消失了。他騙了我。”程安激動的大聲喊道。
這次何志敬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程安說的就是雷洛。
何志敬心中震驚的想道:“這是怎麼回事?峰哥是怎麼做到的?”
作爲李峰心腹的何志敬當然知道張耀祖是怎麼死的,現在在程安的嘴裡竟然變成了雷洛,這怎麼能不讓何志敬震驚。
何志敬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問道:“程安,你要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
程安恨恨的說道:“這有什麼可說謊的,雷洛是什麼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作對的人又有誰是好下場。”
何志敬啞然的看着程安,沒想到程安的理由還挺充分。現在程安越發的好奇,李峰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吱!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姬達爵士站在門口示意何志敬出來。
何志敬立刻走到門口,問道:“爵士,有什麼吩咐?”
姬達爵士湊到何志敬耳邊小聲說道:“事關,雷洛。必須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本來是爲了整李峰,現在竟然發現事情是雷洛指使的。
“殺人案件是雷洛舉報的,現在卻發現是雷洛自己乾的。雷洛到底想要幹什麼?那李峰呢?李峰在這裡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姬達爵士的心中有無數的疑惑等待解答。
所以,現在姬達爵士無論如何也要確定程安所說的是真是假。
何志敬面色嚴肅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他的老底挖出來。”
過了一會之後,何志敬帶着一個抱着古怪儀器的鬼佬一起走了進來。
這個鬼佬抱着的這個儀器就是測謊儀,這臺測謊儀是通過檢測血壓、脈搏、呼吸和皮膚電阻變化以及肌肉活動的多參量心理測試儀。
只要程安在說謊,那這臺儀器就能層出程安的相關變化。雖然這他已測謊儀對於一些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是程安只是一個小小的記者,對於這種專業的儀器來說,想要測試他是否說謊,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程安根本沒有說謊。在他自己的意識裡面,他說的都是實話的,都是真是發生的事情。
在程安穿戴好儀器之後,何志敬又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是誰指使你殺死張耀祖的?”何志敬大聲問道。
程安已經被無休止的問詢給搞煩了,煩躁的說道:“我說了是雷洛,就是雷洛。你們如果要是不敢動他,就不要再來問我。這樣只會把我害死!”
何志敬看向旁邊操作一起的鬼佬,鬼佬面色嚴肅對何志敬搖搖頭,意思是儀器沒有變化。
這下何志敬是真的震驚了:“峰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連一起都測不出來!這簡直匪夷所思。”
何志敬壓下心中的疑惑,起身離開審訊室,走到姬達爵士身邊,說道:“他說的是真的,測謊儀沒有變化。程安只不過是一個小記者,他不可能騙過測謊儀的。”
姬達爵士把嘴裡的雪茄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他感覺現在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姬達爵士沉聲說道:“不要管程安了,現在你去審問宋子豪,我覺得雷洛不對勁。”
何志敬眼神微微一變,心中想道:“難道這就是峰哥的計劃嗎?姬達爵士已經對雷洛起疑心了。如果宋子豪也指認是雷洛授意他殺死顏同的。那雷洛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何志敬挺胸擡頭的說道:“是,爵士。”
然後何志敬就帶着那個鬼佬和那臺測謊儀一起走進了宋子豪的審訊室。
但是,
“是雷洛,他承諾只要我殺死顏同,他就對我放開港島的僞鈔市場。但是雷洛他騙了我。我殺死顏同之後,他就把我關進了監獄。我想等他找到合適的藉口就會殺了我的。你們要保護我的弟弟宋子傑,他是無辜的。”宋子豪哭訴着說道。
不管是何志敬,還是姬達爵士跟那幾個鬼佬,現在臉色都陰沉的可怕。
“原來雷洛纔是這一切的元兇。”姬達爵士心中恨恨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