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出塞作戰的消息,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噼噼啪啪”的炸響讓所有人都蒙了。鮮卑人自立門戶幾十年,開始和漢軍互相攻戰,雖說漢軍是守多攻少,鮮卑人一直處於主動,但漢軍也有主動出擊的機會。隨着大漢國力的下降,漢軍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主動出塞作戰了,最近的一次是北中郎將張奐領兵出擊,不過斬首二百級,在那之後,檀石槐崛起,鮮卑人勢力轉盛,漢軍就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劣勢。鮮卑人來了,保障自守,能夠不受重大損失便是勝利,如果能夠反擊並且有所得,便是值得稱道的大勝。?
主動出塞作戰,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士卒,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印象。這次漢軍分五路出擊,橫掃西部鮮卑,滿載而歸,讓很多對鮮卑人懷有恐懼心理的人大感意外。?
鮮卑人也非常詫異,他們一直以爲漢人不敢出塞,包括劉修在內,之前在馬城也好,後來在幷州也好,都是把鮮卑人誘進來打,避免漢軍出塞之後無法持續作戰的缺點,鮮卑人雖然栽在了他手上,可是他們並不認爲劉修有膽量出塞,所以他們把部落北遷幾百裡就覺得安全了。?
這個誤解讓他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更重要的是,漢軍出塞作戰,橫掃鮮卑部落的同時,還解救了大量被擄掠的漢人,這些人紛紛趁隙殺死鮮卑奴隸主,千方百計的逃回邊塞,在鮮卑人的土地上受了那麼多年的苦之後,再次看到漢軍的戰旗,吃上熱乎乎的飯食,不少人都熱淚盈眶,其感激之情讓許多漢卒爲之動容,更加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士氣更加高漲。?
在鮮卑人氣急敗壞的攻擊面前,漢軍頑強作戰,將一個個邊塞守得固若金湯。?
與此同時,鮮卑人的信心大受挫折,特別是遭受了重大損失的野狼部落和狂沙部落,在擄掠無望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向彈汗山求援,他們的牛羊不是被漢人吃掉了,就是燒成了灰燼,沒有彈汗山的支援,他們無法度過這個冬天。?
他們的要求讓檀石槐爲難,而他們的指責則讓檀石槐勃然大怒。檀石槐下令全面入侵漢境,要給劉修一個教訓,一時東西數千裡的邊境線上狼煙四起,處處金鼓。?
在檀石槐暴跳如雷的時候,劉修回到了楊樹湖,五路大軍已經全部回到塞內,戰果頗豐,損失卻微乎其微,最突出的就是呂布所部,出塞兩千裡,掃蕩大小部落近百個,累計殺敵千餘人,自己卻無一傷亡,從呂布到每一個普通戰士都士氣高昂,大叫這一仗打得既過癮又不過癮,過癮的是勢如破竹,暢快淋漓,不過癮的是沒遇到一個有份量的對手,勝得太輕鬆。?
劉修沒他們這麼輕鬆,他每天都在關注各地傳來的消息,鮮卑人大舉入侵,如果讓他們攻進塞內的話,那不僅他這次出塞的成果不值一提,這一年的成果也將毀於一旦,沿邊各塞能否擋住鮮卑人的攻擊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一個考驗。如果能擋住鮮卑人,那麼屯田、放牧的百姓纔會相信他們是安全的,以後就會安心做事,如果鮮卑人再次殺了進來,那麼明年肯定會有大量的百姓逃離此地,屯田將成爲一句空話。?
因此,劉修下令嚴守各塞,騎兵隨時準備出擊,解除鮮卑人的威脅。?
入夜,劉修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伸直了有些僵硬的腿,向後靠了過去。風雪連忙遞過來一隻靠枕,又抱起劉修的腿擱在自己的腿上,熟練的給他捏着。隨着她細長有力的手指捏放着,一股痠麻被釋放出來,繃緊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些。?
“風雪,你最近可勤快多了。”劉修笑道,“你以前可沒對我這麼好過。”?
風雪抿嘴一笑,沒有回答他,兩隻手輕快的從他腿上一路敲打過去。雖然還沒有收到牛頭部落的消息,但她知道,劉修他們的戰果這麼輝煌,攻擊牛頭部落的鮮卑大軍沒有道理不撤回來,牛頭部落的危機算是解了。?
郝昭走了進來,熟視無睹的看了風雪一眼,將一份戰報遞給劉修:“大人,雲中塞的戰報,他們打退了宴荔遊的第十三次進攻,斬首已經超過八百多人,宴荔遊攻擊乏力,已經撤退了。”?
“很好。”劉修接過戰報,迅速的掃了一眼:“這個叫張揚的塞長是個人才,把他的名字記住,嘉獎的時候要提醒我一下。”?
“喏。”郝昭笑道:“他和高闕塞的高塞長一樣,都是勇猛善戰而又沉穩的將才。”?
“是啊,大漢人才濟濟,只要用心發掘,不愁沒有人才。”劉修欣慰的將戰報放在案上,想了想,又問道:“光祿城有沒有消息傳來?”?
“有。”郝昭又抽出另外一份戰報,雙手遞了過來。?
這是徐晃親自寫的戰報,他的字雖然算不是漂亮,但非常嚴謹,沒有一筆苟且。徐晃用平實的語氣說,雖然有一萬多鮮卑大軍包圍了光祿城,但是他們沒有大型攻城器械,鮮卑人又不善於攻城,只能以最原始的蟻附方式攻城。漢軍將士勇猛殺敵,士氣正盛,已經打退了敵人的第七次進攻,殺死殺傷敵人近千人,特別是劉修派過去的重甲士,他們簡單是攻無不克、無堅不催的殺神,鮮卑人當之無不披靡,現在一看到全身鐵甲的重甲士,鮮卑人就望風而逃。?
劉修得意的一笑,把關羽派到光祿城去,就是想檢驗一下重甲士的戰鬥力。因爲重甲成本的原因,一個重甲士的花費相當於兩到三個騎士,相當於十個普通步卒,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戰鬥力,花費那麼多錢來裝備他們就沒有意義了。而且這些重甲士用來追擊騎兵並不合適,用來守城是最佳的,有了這一百重甲士協助防守,光祿城的安全大大增加。?
“看來我們不需要再出動了。”劉修輕聲笑道:“我們可以過個安穩年了。”?
“大人,你要回洛陽述職嗎?”風雪眨了眨眼睛,輕聲笑道。?
“今年估計回不了了,我已經讓王別駕代我入京述職。”劉修說道。他身兼併州刺史之職,按規矩,各州刺史每年都要回京彙報一年來的工作內容。不過現在正當戰時,他所任的北中郎將的責任更重,刺史之職自然要放到一邊,由王允代任了。何況那些帳目、政事,他雖然知道那些情況,但要說起來卻不如王允那麼到位,由他去再好不過。?
可以想象,這次王允進京述職恐怕不會簡單,很可能要面對三公九卿的質詢。幷州所做的變革可以說是亙古未有的大變革,官府和百姓簽定協約,而不是由官府強制執行,這大概也是有史以來的新鮮事,這裡面涉及的方面太廣,能否在聖人經典中找到依據來證明這項舉措合法合理,對王允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
劉修捻了捻手指,計算了一下時間,讓郝昭把賈詡叫了來。賈詡就在隔壁,絕大部分要交給劉修的文書都要先經過他,所以他比劉修還要忙。?
“文和,十天之內,戰事能結束嗎?”?
賈詡略作思索:“應該沒問題,從各塞傳回來的消息來看,鮮卑人這次倉促出動,看似兇猛,其實沒什麼攻擊手段。各塞經過一年的整頓,補充了兵力和糧食,修理了相關的設施,守備森嚴,而鮮卑人集中攻擊的雲中、五原、高闕三塞都有得力的將領把守,鮮卑人幾乎沒有機會攻破。”?
他頓了頓,又胸有成竹的說道:“我覺得鮮卑人已成強弩之末,只要我軍出塞搖搖戰旗,敲敲戰鼓,他們就會落荒而逃。”?
劉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好,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把鮮卑人趕走,然後讓景升寫一篇好文章報捷,給王子師漲漲志氣。”?
賈詡笑了,“劉景升已經等不及了,說不定腹稿都已經打好了。”?
“呵呵呵……”他們相視而笑。賈詡撫了撫鬍鬚,又想了想:“大人,現在如果能得到牛頭部落的降書,那就再好不過了。”?
劉修會意,擺了擺手,示意賈詡先出去。風雪努了努嘴,低下了頭,爲難的說道:“我阿爸不可能投降的。”?
“我知道。”劉修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賈詡剛纔那個建議其實是說給風雪聽的,他現在和牛頭部落有交易,如果牛頭部落能遞個降表,那他以後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否則這可能就是一個隱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告他一狀。現在天子信任他當然沒什麼事,但等到天子不信任的時候,事情就很難說了。?
劉修沉思了片刻:“你們牛頭部落有沒有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
風雪一愣,不好意思的看着劉修,隨即羞澀的低下了頭。劉修很無語的看着她,後面的話在嘴裡打了幾個滾,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看來這事兒還得另想辦法,問她是問不出個結果來的。?
這次漢軍出塞,爲了保證行軍速度,基本上不要俘虜,到了最後回程的時候,才抓了一些女人,這些人只要有點姿色,都被俘虜她的將士享用了,這裡面不可能找得到能獻給天子的美女。而風雪這副異域風情的模樣根本隱瞞不住,遲早會被天子知道,焉知天子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劉修和天子相處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對他的性格卻瞭解得很,大方起來的時候非常大方,可是小氣起來的時候也非常讓人頭疼。?
一想到天子,劉修忽然覺得有些怪異,上次天子是想利用他,本來就無意去搶王楚,只是故意想施個恩罷,才讓他胡攪蠻纏,愣是把王楚又搶了回來,風雪可不是這麼回事,天子又是個好新鮮的人,會不會看中這異域女子??
得行堵住他的嘴才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獻幾個牛頭部落的美女給他,先打個埋伏。可是這種事問風雪這麼純潔的女人好象不太適合,還是直接找風裂談吧,他是個聰明人,只要不違揹他的原則問題,大家互相配合一下應該還是可能的。?
“伯道,天色不早了,早點歇着吧。”劉修瞅了一眼屋角的漏壺,吩咐郝昭早點休息。郝昭有些詫異的看看漏壺,覺得今天劉修睡得有些早,不過也沒多問什麼,捧起公文走了出去。劉修起身關上門,還不忘了關照賈詡早點休息,然後躡手躡腳的回到榻邊,有些心急火燎的對風雪說道:“快快快,打水洗腳,大人我累了,要早點上牀。”?
風雪聽了,不虞有他,連忙打了水過來,又從火塘上吊着的壺裡兌了些熱水,試了水溫,端到劉修面前。劉修洗了腳,又招呼道:“你也快點洗,洗完休息。”?
風雪應了一聲,洗了腳,倒了水,徑自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劉修連忙趕上兩步,從後面摟住她的纖腰,湊在她的嘴邊,輕聲笑道:“獨睡多沒趣吧,我們一起睡吧。”?
風雪掙扎着扭過頭,看着劉修一臉的壞笑,這才明白劉修今天急着休息的真正用意,頓時滿臉通紅,耳朵也燒了起來,她扭捏了片刻,卻又堅決的推開劉修的手臂,連連搖手:“不行的,不行的。”?
劉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心道不會這麼巧吧。“爲什麼?”?
“盧……盧夫人還沒教會我呢,我……我不能……”風雪脹紅了臉,頭搖得像撥浪鼓,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完整話,不過劉修還是聽明白了。盧夫人?她是說過風雪是個好鼎,不過我又沒打算修道成仙,管你什麼好鼎不好鼎的,我就暴殄天物了又如何??
劉修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上前去,抱住風雪就往牀邊跑。風雪越是在他懷裡掙扎,他越是覺得有趣,心裡竟然隱約有些邪惡的快感。三兩下扯去了風雪的外衣,把她塞進被子裡,又脫去了自己的外衣,歡呼一聲鑽了進去,摟着風雪顫抖的身子,興奮的用鼻子拱了拱,深吸了一口氣,誇張的說道:“真香!”?
“不……不能。”風雪面紅耳赤,手腳無力的想推開他,卻拗不過他的蠻力,在掙扎中被他一點點解開了小衣,絲滑的肌膚在劉修的觸摸下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鼻息也變得粗了起來,可是她卻保持着最後一絲冷靜,堅持說道:“夫君,夫君,現在不能。”?
“夫君都叫了,還有什麼不能的?”劉修眼睛一瞪,手伸到她的背後,沿着她的背部滑進了褻褲,準備解開她的最後一道防線。?
風雪奮力推開劉修,一口氣急聲說道:“夫君,我沒有公主的身份,也沒有王家姊姊的才華,我能爲夫君做的……只有這個,請夫君……”?
提到公主還好,一提到王楚,劉修頓時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渾身的邪勁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那點兒邪惡的快感也化爲烏有。他沮喪的瞪着風雪,頹然倒在牀上,怏怏的嘆了一口氣。?
“夫君,你生氣了?”風雪半坐了起來,一手徒勞的捂着胸,一手推了推劉修。?
“你點中了我的死穴。”劉修轉過頭,無聲的笑了笑。?
風雪欲言又止,險些哭了出來。劉修見了,心中一軟,將她拉到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背,猶有餘怒的說道:“那個老巫婆都跟你說什麼了?”?
風雪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劉修總算大致明白了什麼事。盧氏對風雪說,你的身體很特殊,如果能和劉修一起修習房中術,對劉修的修行有莫大的好處。她還對風雪說,你是個胡人,既沒有長公主高貴的身份,也沒有王楚那樣的才華,但是你在這方面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劉修氣得咬牙切齒,這個盧夫人還真是會搗鬼啊,見他不把她說的那套房中術當回事,就來蠱惑風雪。風雪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要不當初也不會被他胡謅的大丈夫刀法給騙得團團轉,聽了這話,當然是言聽計從,非要向盧夫人學什麼房中術,來幫他修行了。?
“我這麼強,還需要學什麼房中術?”劉修不死心的辯解道。?
“你是很強,可是,你要對付的是大王,和他相比,你還差得太遠。”風雪搖搖頭,一頭柔軟的金髮在劉修鼻端掃來掃去,癢癢的。?
“檀石槐很強嗎?”劉修不滿的說道。?
風雪猶豫了片刻,伏在劉修裸露的臉膛上,仰起臉看着劉修:“你不要生氣,在我看來,你最多和槐縱阿哥差不多,也許,你比他還要差那麼一點點。”她掐起手指,小心翼翼的說道:“當然了,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劉修不屑的歪了歪嘴:“難道槐縱比檀石槐差那麼遠?”他看了風雪一眼,正看到風雪因爲伏在他胸前而壓扁的一對玉峰,不禁有些眼直,原本被王楚的名字打擊得垂頭喪氣的分身又有些蠢蠢欲動。?
“嗯。”風雪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感覺到了劉修身體的變化,不敢再撩撥他,連忙滾到一邊,拿起衣服胡亂穿了起來,一邊穿一邊說道:“槐縱阿哥雖然是少有的英雄,可是他二十歲時的武技最多隻和大王十五歲時的武技差不多。如果說你現在還能和槐縱阿哥不分上下的話,那你在大王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下來。”?
“有這麼厲害?”劉修吃了一驚,坐起了身子,“你好好跟我說說,檀石槐究竟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我不知道他究竟厲害到了什麼地步,我只知道,草原上沒有人能擋得住他一擊。我阿爸在遇到大王之前,也是草原上數得上的英雄,可是和大王見了一面,就心甘情願的拜服在大王的面前。”風雪眼中閃出崇拜的光芒:“慕容阿叔也是這樣的,他們都是草原上少見的英雄,對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唯獨看到大王,他們是打心眼兒裡佩服。”?
劉修將信將疑。他現在的武功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可是和呂布、關羽這樣的高手對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面對檀石槐居然連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難道說當初能擊敗槐縱,真的只是出於意外??
這還是人嗎?這麼厲害的人,爲什麼在後世卻沒什麼名聲,照他這本事,應該早就打進中原做皇帝了。?
“打仗又不是一個人就能打贏的。”風雪對劉修的懷疑不以爲然:“你的武技很好,大概能同時對付二十個普通戰士,大王的武技更好,可是他一個人最多也只能對付兩百個普通戰士,也許普通的弓箭對他沒什麼作用,但是你們漢人的弩那麼厲害,兩三百步以外就能射穿牛皮,他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防備着吧。”?
劉修覺得這話有道理,小陣型攻擊的時候,個人的作用也許很明顯,比如許禇、關羽這樣的高手與二三十個敵人對陣,僅憑他們的個人武力就可以擊潰對手,可是如果大軍對陣,幾千騎士對衝,這時候個人的作用就非常有限,也許你比普通人更快更準,能一口挑開十個人的武器,但第十一個人呢?第一百個人呢?總有一個會抓住你的破綻,一刀劈死你。?
想想檀石槐以一個來自不明的私生子,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內就統一了整個草原,把各自爲政的鮮卑人整合起來,建立了不亞於冒頓當年建立的匈奴帝國的鮮卑部落大聯盟,雖說這和他的聰明才智分不開,但草原上最敬重的還是武技,他的武技高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劉修無法想像,一個能在一個回合擊敗他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他的武技又是什麼樣的武技。這可不是說高出一點半點,也不僅僅是能擊敗他這麼簡單,這裡面的差距似乎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劉修想到了張角的咒術和盧夫人的符術,又想到了從火狐手上奪來的青牛角和從槐縱手上奪來的短刀,心道這檀石槐不會也有巫術,手上也有什麼神器吧?劉修拿過扔在一旁的短刀端詳了半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神器?”風雪仔細的想了想,肯定的搖了搖頭:“至少我沒聽說過大王有什麼神器,如果有,那應該就是這把短刀,因爲這把短刀就是大王給槐縱阿哥的成年禮。”?
過了片刻,她又咬着手指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聽槐縱阿哥說過,大王曾經對他說,最強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
這話聽着耳熟。劉修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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