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層,老鴇笑着介紹道:“七層只有四位姑娘,也是我百花樓核心臺柱,分別是春夏秋冬......”
老鴇做了一番介紹,四位姑娘的代號分別是春分、夏至、秋露、冬雪,以四個季節來區分,同時也代表了他們的性格與才藝。
李勳摸着下巴想了想,說道:“夏至代表了熱情似火,就選她吧。”
老鴇神秘的笑道:“公子還真是會選。”
李勳不解道:“什麼意思?”
“公子進了房間便知。”
老鴇沒有解釋,臨走之前,最後說道:“這夏至姑娘目前還只是賣藝不賣身,公子若是來了興趣,可到下面來,一到五層,可隨意挑選一位姑娘,這錢嘛就不用給了。”
說完這番話,老鴇一臉奸笑着離開了。
李勳頓時傻了眼,不過又覺得無所謂,反正今天來又不是辦這事的,而且老鴇也是有言在先,說過錢花了也不一定辦的成事,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奸商。’
“你們在外面守着。”
李勳對嚴毅等人吩咐了一聲,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怎麼進來了?”
房間很大,分內外兩間,一名侍女正坐在外間,見到李勳進來,一臉詫異的走了過來,出聲質問道。
李勳笑了笑,反問道:“當然是你們的老鴇帶我來的,難道我還能一個人走到這裡不成?”
“喜兒,什麼事?”
內房傳來一道動人的聲音,侍女喜兒回頭應道:“小姐,來了一位客人,說是媽媽帶來的。”
“我不是說過,今天不見任何客人的?”
聲音有些不高興,但依舊動聽。
“你也聽到了,小姐今天不見客,還請公子改日再來。”
李勳皺了皺眉頭,勞資花了五千多兩銀子,連個面都沒見上,那也太虧了,想到就生氣,於是伸着脖子喊道:“夏至小姐,我可是花了好幾千兩銀子,你怎麼着也要見上我一面吧。”
喜兒驚訝的看着李勳,來這裡的客人,還從來沒有像他這麼粗魯的,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妹妹,見一見在讓他走,也是無妨,免得讓這裡的老鴇媽媽說閒話。”
李勳臉上有了一絲驚訝之色,這個聲音怎的這麼耳熟?
走到內房,一名十七八歲的絕色美女靜靜的坐在那裡,在她旁邊,竟是坐着陳詩詩。
“我是說聲音聽着耳熟,原來是詩詩姑娘。”
李勳笑着走到兩人對面坐下。
陳詩詩直視李勳,咬着牙說道:“能在這裡見到李公子,詩詩也是驚訝萬分。”
李勳老臉一紅,乾笑一聲:“詩詩姑娘言重了,這百花院是個男人都喜歡,別人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看着李勳尷尬模樣,莞爾一笑,一語雙關的說道:“那日與李公子分別之後,原本以爲第二天便能再次見到李公子,誰知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終不見李公子出現,難道詩詩就那麼讓李公子不喜?”
陳詩詩確實不能理解,上至貴族才子,下至豪商富甲,爲了見上自己一面,可謂是爭破了頭,他倒好,自己白白把機會送到手中,他竟是毫不珍惜,這讓陳詩詩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最近太忙,實在是脫不開身,日後有機會,李勳定當親自上門謝罪。”
李勳乾咳兩聲,呵呵笑道,心中卻是在苦笑,不是不想見你,第一次去了沒帶牌子,守門的不讓進,後來這件事情讓小蓮知道了,對自己冷聲冷氣了好幾天,最後那個牌子也就不知所蹤了,李勳把家中翻了個遍,都是沒有找到,也只能放棄了,這個事情有些丟人,李勳怎麼說的出口?
夏至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認識?”
李勳看向夏至,輕笑道:“得幸與詩詩姑娘有過一面之緣,至今記憶猶新,不能忘懷。”
陳詩詩哼聲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恐怕早就把詩詩給忘了吧。”
李勳乾笑兩聲,見她在氣頭上,也不好接話,只得閉嘴不言。
“李公子到此所謂何干?”
夏至輕聲問道。
“聽聞百花樓四位花旦,個個賽若天仙,故來一看究竟。”這不明知故問?一個大男人到一個女人的房間,還能幹什麼?不過今天李勳確實不是爲此而來。
夏至淡笑一聲,謙虛的說道:“只怕讓李公子失望了。”
陳詩詩拉着夏至,沒好氣的看了李勳一眼:“妹妹,我們聊我們的,別理他。”
夏至笑了笑,讓喜兒端來酒食,讓李勳享用,然後與陳詩詩繼續聊天。
“妹妹,百花樓的媽媽幾次強迫你出閣,她既然有這個心思,你總這麼推辭也不是辦法,不如跟我去鳳凰樓吧,有姐姐在,別人休想欺負你。”
夏至苦着一張臉,搖頭嘆息道:“我想走,但是他們不肯,爲之奈何?”
陳詩詩怒道:“你父親欠他們的錢,早就已經還清,憑什麼強留與你?”
夏至默默說道:“那些人的來歷,姐姐也是知道,他們若是不鬆口,妹妹要想恢復自由身,太難了。”
聽着兩人的談話,李勳有了一些瞭解,夏至的父親早年欠下百花院許多錢,最後被百花院一干打手找上門來,以致家破人亡,當時夏至只有十二歲,那些人見她長得極爲標緻可人,便沒有害她性命,帶回了百花樓,父債女還,通過這幾年的努力,當初欠下的債,夏至已經還清,並想要離開這裡,可惜百花樓的媽媽不肯,還強迫她出閣,賺取更大的利益。
李勳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自顧自的喝着酒,看着兩位絕美的容姿,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好事。
就在這時,夏至的另外一名侍女,叫做菲兒的少女衝進了房間,跪在地上,哭喊道:“姐姐,快救救我妹妹,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