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隴右,新的舞臺(六)

對於文官,趙智的管制是比較寬鬆的,因爲在他看來,文官就算有什麼圖謀,也不會超出自己的掌控,而對於武將,趙智的態度則是截然相反,管制非常嚴厲,軍中必有監軍,若是外出作戰,更會派遣至少一名御史隨軍監察,一旦犯錯,輕則免職罷官,重則處死。

前河東道節度副使,晉陽留守司馬忠,在白巾軍叛亂中,面對叛軍絕對優勢兵力,死守晉陽一月有餘,重挫白巾軍銳氣,爲朝廷爭取到寶貴的時間,使朝廷有着充足的時間調兵遣將,佈置戰局,最終得以成功剿滅白巾軍之亂,司馬忠可謂是立下大功,但是戰後不久,等來的不是封賞,而是牢獄之災,原因何在?不過是劉志恆曾經勸降司馬忠,這一點被其政敵所利用,上書趙智,對其彈劾,說司馬忠面對劉志恆的勸降,心有異志。

只是四個字,心有異志,且還是捕風捉影,趙智立即召回司馬忠,罷其一切官職,關入大理寺審訊,雖然最後還了司馬忠的清白,其上書彈劾之人,也是以誣告之罪,被罷官流放,但是司馬忠的軍權卻也自此喪失,趙智讓他棄武轉文,不再沾染半點兵權。

以此當可看出,雖然最終得以證明,司馬忠是清白的,對朝廷並沒有二心,但趙智心中的那根刺,顯然並沒有完全消除,剝奪其兵權,便是最好的見證,當然,對司馬忠,趙智也是給了一些補償,以參知政事之職,兼任江南道按察使,監察整個江南的司法、吏治。

文治國,武安邦。

在官員的提拔與任用上,文官與武官,趙智也是有着區別對待,對於文官,趙智重其才,次其德,比如秦安明,愛打小報告,喜歡背後說人說事,但他確有纔敢,對趙智也是極爲衷心,所以趙智重用他,又比如吏部右侍郎鄭仁杰,多次被人實名彈劾,說其公然收受賄賂,他掌管朝廷人事大權,許多官員爭相討好於他,給其錢財,希望能夠在官職的升遷上得到照顧,這個事情是真是假?

是真的,但是趙智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依舊重用他,讓其管理吏部,原因何在?因爲鄭仁杰就算貪污,也是有着規矩與一個度,有德無才的人,這樣的人,趙智喜歡,但不會重用,送他錢他都是不收,德才兼備的人,在如今言路頗爲順暢的時代,趙智早就已經有所未聞,根本就無需賄賂他,也能得到重用提撥,最後一種則是有才無德,這種人也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是又貪錢又不做事,做官只是爲了撈錢,毫無底線,還有一類則是雖然貪錢,卻也肯做事,前一類的人,他們的錢,鄭仁杰不會收,收了,一旦出事,自己也逃不了干係,後一類的人,鄭仁杰則是選擇其中優秀者,收錢辦事,像趙智舉薦,往往能夠得到提拔重用,楊御就是靠着賄賂鄭仁杰,本身又有才幹,在地方上多有建樹政績,得到鄭仁杰的力薦,隨即得到重用,被提拔到禮部左侍郎的職位上。

馬武與黃,不管是資歷還是戰功以及爵位上,馬武都是不如黃的,但是前者卻能得到趙智很大信任與重用,其中又有什麼原因?

黃這個人,在戰場上可謂是威風八面,作戰勇猛,悍不畏死,立功極多,但在官場上卻是謹小慎微,輕易不得罪人,曾有御史指着他的鼻子呵斥,言語多不不遜,黃卻是忍而不發,被人恥笑爲膽小將軍,平庸將軍,但是與黃有深交的人,卻知道,黃絕不膽小,也絕不平庸,至少在戰場上不是。

但就是這樣一個極少犯錯,勤勤懇懇,人品不錯的人,卻不能得到趙智的信任,雖說其中有着兩人的舊怨夾雜在裡面,但絕不是主要原因,因爲這是普遍現象,趙智對絕大多數武將都不信任。

當然,武將之中也有趙智信任的人,李忠以及趙柏安,與趙智的關係就極爲親密,深得趙智的信任與重用,其中既有兩人對趙智忠心耿耿,又有私人感情在裡面,李忠與趙智相識於貧賤微末,結拜兄弟,而趙柏安則是先帝平宗的養子,乃是趙智的義弟,幾個人的私人情義非常深厚,兩人始終跟隨趙智的意志做事,從未有過任何自作主張的行爲。

所有武將之中,與趙智既沒有過甚的私人情義,又沒有過人的才能,只是單純的君臣關係,卻能得到趙智信任與重用的人,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馬武。

馬武出身地主富戶之家,自幼便不愛讀書,青年時期,因爲致人重傷,犯了罪,被官府判罪發配隴右從軍。

馬武有武略,作戰也頗爲勇敢,但比之黃那就差的遠了,在所有武將當中,也就中等八樣,而且性格粗放,喜歡罵人,爲人不拘小節,好打抱不平,喜歡多管閒事,馬武雖然不貪財,卻極爲好色,妻妾多達四十餘人,與黃妻妾各一人,子一人,女一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這樣的性格與私生活不檢點,自然是得罪了許多人,經常有大臣上書對其進行彈劾,但趙智一直不予理會,反而越發重用其人。

李勳對於馬武記憶最爲深刻的一件事情,便是隴右之戰即將爆發,馬武被委以重任,領軍出征之前,趙智曾對馬武說過,此戰若勝,朕,必重賞於你,馬武卻是大大咧咧的跟趙智說道,此戰若敗,臣的這顆腦袋就送給皇上您了,若是戰勝,臣也不要別的,皇上賞臣幾個漂亮的宮女就行了。

如此大膽妄言,趙智聽後是什麼反應?哈哈大笑,一點都不生氣,當即賞給馬武三個美貌宮女,並言道:若得勝歸來,再賞你三個。

三個人喝到很晚,李勳與朱正國到沒喝太多,只是一個半醉,單仇因爲心事,自顧自的喝酒,喝了很多,最後卻是醉了,李勳就讓他在家中睡下。

臨別之前,朱正國拉着李勳問道:“你剛纔好像有話對單仇說,最後爲何不說?是否因我在這裡,不方便明言?”

李勳重重錘了朱正國一拳,虎着臉說道:“我們是兄弟,我有什麼話不能當着你的面說?”

隨即,把心事說了出來。

朱正國揉着胸口,點了點頭:“若單仇真能跟你去隴右,也是一個機會,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再次得到皇上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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