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別客氣!開吃來吃!”
炎黃書院,食堂二層。
好幾張桌子臨時拼起來了一張大桌子,李澤軒、閻少寧、李綱、墨槐、李魚、馬周、王績等,這幾家人全部圍坐在一起,聲勢浩大,熱鬧非凡。
哦,還有韓里正和鐵蛋,李澤軒把他倆也請來了!
很早之前韓雨惜就跟他說過,過年的時候要把她爹請到家裡一起過年,如今李家選擇在雲山這邊過年,韓里正也就省了跑那很長的一段路。
見酒菜上桌後,李澤軒起身招呼道。
“好好好!大家都開吃吧,不要拂了山長的一片好意!”
這羣人裡面數孫思邈年歲最大(八十七歲高齡),李綱次之(八十一歲高齡),但孫思邈生性不喜這種應酬,所以李綱便當起這個“開場”人了。
老先生身邊做的正是他的兒子、兒媳與孫子,今天這桌子上算得上是好幾家人共同團聚了。
衆人都很是給李綱面子,紛紛拿起了筷子,包括虯髯客也不例外!
“李先生、王先生、墨先生、張三先生、馬兄,諸位在這半年多來爲書院的學生們嘔心瀝血、不辭辛苦,致遠身爲書院的山長,很多時候卻未盡到山長之責,書院能平穩運行一學期,全賴諸位從中幫扶!致遠今日敬各位一杯!”
(致遠是李二賜給李澤軒的字,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衆場合下使用)
李澤軒這時站起身來,衝李綱等書院一衆先生,鄭重地舉杯道。
幾人連忙起身,李綱捋須笑道:“山長此話就過謙了!別的不說,書院的教材,幾乎全是出自你一人之手,僅是這一點,我們這些人中,怕是難以有人能勝之於你啊!”
馬周也笑道:“山長你是爲炎黃書院構築了靈魂,若是沒有你,書院不過是一座空殼罷了!”
虯髯客則是養着鼻子,酷酷地哼道:“反正無論如何,某家的功勞一定是最少的,你們就不必再爭了!”
衆人大笑。
李澤軒道:“張三先生武功卓絕,正是因爲有你坐鎮書院,那些宵小之輩纔不敢在雲山放肆啊!何來功勞最低之說?”
這話他倒不是在刻意奉承,書院裡面有着太多外人想要知道的秘密,比如說望遠鏡,李澤軒不相信其餘勢力一點風聲都沒得到,但他們卻不敢貿然來炎黃書院竊取,因爲雲山上住着當今世上頂尖的三位宗師高手,而且暗處說不定還埋伏着李二設下的精兵!
李澤軒是這般想的,可是虯髯客聽罷後卻禁不住老臉一紅,什麼“武功卓絕”,在他聽起來簡直太刺耳了,當初他也以爲自己武功卓絕,便想上雲山來教李澤軒這個晚輩一番“做人的道理”,誰知,到最後卻被打的親孃都快不認識了,要不是紅拂女、李靖趕到,最後說不定他都下不了雲山了!
“呵呵!勿說勿說,美酒當道,唯有飲之!老夫先乾爲敬~!”
老酒鬼王績,似笑非笑地看了虯髯客一眼,然後對衆人說道。
也不知道他是想幫虯髯客解圍呢,還是貪念杯中的美酒!
“哈哈!王先生所言,大有道理!咱們誰也別爭了,喝!今晚不醉不休!”
李澤軒大笑一聲,仰着腦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衆人自是緊隨其後,飲盡了杯中的溫柔鄉,然後各自落座。
李澤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孫思邈舉杯道:“孫道長,三月的時候,您救了小子一命,年末您迴歸長安,又助小子平滅城內霍亂,小子摘得功名利祿,您卻退居了幕後;
來年,您願意主持醫學院和大唐聯合醫院的大局,助小子實現天下窮人有病可醫的理想!正所謂大恩不言謝,孫道長您往右但有差遣,小子就算推山平海,也定會爲您辦到!小子今日敬您一杯~!”
這老道可是大唐的活菩薩、真神仙,由不得李澤軒不尊敬啊!
孫思邈笑呵呵地起身道:“呵呵!小軒你言重了!有些事情不僅是你的理想,也是貧道的畢生追求!所以,貧道可不是在幫你!不過這杯酒,老道還是喝下了!”
老道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李澤軒喝完之後,又倒了一杯,然後看向閻立德、閻立本以及閻少寧三人,他開口道:“炎黃書院的修建,少不了閻家的協助,二位閻叔、少寧,我就先乾爲敬了~!”
“呵呵!小軒你不必客氣!”
閻立德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倒是非常給面子地跟李澤軒喝了一杯。
敬完酒之後,李澤軒便坐了下來招呼大家開吃,今晚的晚宴非常豐盛,王大虎和王二虎兩兄弟使出了渾身解數,將他們這近一年來學到的或者自己研究出來的新菜式,全部給做了出來,足足三十多個大菜,十幾個小菜,擺滿了一桌子!
光是聞着就讓人垂涎欲滴,吃起來就更讓人迷醉其中了!
一羣人邊吃喝、邊說笑,氣氛很是熱烈!
“先...先生!小魚兒也敬你一杯!感謝您當初出手搭救!若不是您好心收留,怕是我現在還在流浪街頭吧?”
飯至半晌,小魚兒終於鼓足勇氣,站起身舉着酒杯,朝李澤軒說道。
別看她以前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但今天在座的,有閻立德、閻立本這樣的朝堂大佬,還有李綱、孫思邈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而且她都不是很熟,又怎好過於放肆?
所以開飯至現在,她一般都很少說話,要說也只會跟坐在她旁邊的韓雨惜說話。
“咳咳!小魚兒你不必客氣,其實說來慚愧,之前你拜託我打探你爹孃的下落,後來一直太忙,沒有一直全力去尋找,明年我定派人好生幫你找找!”
李澤軒面現尷尬之色,對小魚兒說道。
小魚兒連忙擺手道:“先生,您不必自責,這人海茫茫的,想要找兩個人何其困難,其實小魚兒現在過得也挺好的,有先生您收留,馬叔平常也很照顧我,小魚兒今年過得很快樂!這一杯既是敬您的,也是敬馬大叔的!”
“哈哈!好!那這杯酒,先生就先乾爲敬了!”
李澤軒大笑道。
馬周則是帶着小鬱悶“含淚咽酒”,他心道:“小丫頭你憑什麼叫李澤軒先生,卻一直叫我大叔啊?我有這麼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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