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總算是出來了,可是緊張死了。”出了皇宮,楊恆在心中暗自擦了一把汗,不過還好,在臉上沒有流出汗來,否則還真有可能讓李二懷疑了呢,以後這些事情還是少做的好,回去就好好的研讀墨子墨經,這可不是普通的竹簡,而是保命的竹簡呢,如果自己有個無所不能的師傅,那麼還好解釋,可現在,就只能從一些古書上來求助了。
“學文,學文教官,今年在城裡過年麼,見過兩位公主殿下,見過大姐。”“真是巧啊,你們幾位在這裡碰到了。”“是啊是啊。”幾個二貨們尷尬的笑着,與其說是巧合碰到的,還不如說是這幾個人得到了楊恆等人進去皇宮的消息後,特地在這裡等着的呢。
“教官,公主,大姐,走,喝酒去。”這幾位倒是不會錯過誰,都一起請着了,“好呀,好呀,我好久沒有到酒家喝過酒了,一起去,一起去。”“小妹,母后說過什麼。”“嗯,好吧,那姐夫你自己去吧,我跟姐姐先回去了。”豫章垂頭喪氣了起來。
看來之前長孫是跟她們說過什麼的,否則長樂一般是不會管豫章怎麼着的,可這次難得長樂開口了。
“那好吧,你們先回去着,今年過年就在城裡過了,還有,通知下面的親戚朋友們,都搬到城裡來過年,在一起過年熱鬧,還是什麼事情交給管家去做好了。”
本來楊恆是不想答應這些二貨們的,可再一想,也許他們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呢,還有,在他們中間添了幾個生面孔,看來不是爲了介紹這幾個人認識,就是要給這幾個人找一些來錢的門路的。
“教官。走,最近兄弟們發現了一個新的去處,叫做什麼長安獨一處的酒家。聽說裡面的酒食很好,還有一些好東西呢。”幾個二貨們色色的說道。所謂的好東西,自然都是心照肚明的事情了,如果說長樂,小娘等人也跟着一起的話,那麼他們肯定不會推薦這個什麼獨一處了。
“好吧,我就去跟你們見識一番那個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好東西。我可是不樂意的。”作爲一個立志要當紈絝的楊恆來說,要是不想見識一番大唐的這種事情的話,那可是假的,可來了這麼幾年。他竟然如同一個乖寶寶一般,這不得不說是個意外,其實也不算是意外,因爲在他身邊時時都有一個小尾巴,而這幾年不但有小尾巴還多了兩個尾巴。那就更加的不可能見識到了而且也沒有時間出來,這次可是借了長孫的光,不知長孫說了長樂跟豫章什麼,讓她們不敢跟這些二貨們一起去酒家了,這纔算是獨自出來了。
這次 並沒有進東市。也沒有進西市,而是七拐八扭的進入了一個坊,然後在這個坊中看到了一個酒窖,上面掛着一個大旗,上寫着長安獨一處。
果然不錯,是個好去處,在這個酒家的兩邊則是一些深院,並沒有院門挨着。“放心吧教官這個坊中沒有幾個官員居住的,哥幾個早就調查清楚了。”看來是這幾個二貨們經常遇到一些官員,然後就會被他們訓斥,要知道他們中間總會有一個或者幾個人是跟遇上的這個官員沾親帶故的,所以都跟着挨一頓訓斥也沒有辦法不是麼,可是,他們手中有錢了,不出來瀟灑,又能幹什麼呢?
“教官,哥幾個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麼一個好去處的,可就是這裡的老闆有些太冷傲了,不過,哥幾個是來玩樂的,不是看老闆的臉色的,不去管他。”當聽到這裡,楊恆心中咯噔一下,也許這次會碰上什麼事情,不能說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酒家的老闆會如此的樣子,那隻能說他能見到一些比這些二貨還要牛的人物在,所以纔會鼻孔朝天的。
“客官來了,裡面請。”得,這跑堂還算是不錯,很是熱情,當楊恆等人一進入酒家的大堂之後,跑堂就迎了上來。
“給我們安排進甲字房。”“對不起,客官,甲字房已經有人了,要不幾位到乙字房怎麼樣。”“你……”程二剛想發火,楊恆則是在邊上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聲的說道,“不要發火,乙字房就成。”“好吧,算你小子運氣,某家的貴客不在乎,否則某不拆了你的酒家纔怪呢。”這些武將的孩子呀,就是暴躁,人家不就是沒有給你甲字房麼,你就拆了人家的酒家。
“嗯,不錯不錯,這乙字房就是比甲字房略小一些,不過放下哥幾個還是可以的,去,給上雕胡飯,牛肉,羊肉,還有一些芽菜,再給某上幾缸好酒來。”那個有這麼誇張麼,酒還有論缸的,“教官,你不要這麼看着我,這裡的酒是甜酒,並不比你家的酒差多少,可要是論壇的話,太少了,那隻好論缸了。”“教官,不要聽他胡說,所謂的缸也不比壇大多少,這裡就是這個說法而已。 ”
“還有,把你們的門柱子給帶進來,然後我們每人給來一個陪酒的。”“不好意思,客官,門柱子今天被甲字房的客人點了,要不小的給你們推薦一個新來的琴師。”“你……”有人又要發火,楊恆直接就是瞅了他一眼,你是來找樂子喝酒的,還是來找彆扭的,“那好,琴師就琴師吧,如果她彈得不好聽,某可不給錢的,陪酒的也要給我們找一些漂亮的來,可不要那些歪瓜裂棗的。”
“好來,客官這你放心,絕對的好的。”終於把事情擺平了,看來這位不聲不響的纔是大爺呀,你看他就那麼一拉袖子,一個眼色就把這些二百五們給止住了。不愧是前臺接待的,這眼力就是不錯,他只是憑着這幾個小動作,就可以看出楊恆在裡面的地位來了。
“咚咚咚咚……”一個女子抱着一具琵琶緩緩走了進來,在進門之前,先在琴絃上撥了幾聲。“額。”一衆二貨立即轉化爲了牲口,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要把這個女子給吃了一般。
“手如柔夷,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嫣然,美目盼兮。”一個牲口竟然直接念出了一首詩經中的詩來。不錯,這些二貨還成,雖然不會自己寫詩,可還是能夠應景,念出一首詩來,就是,就是感覺這個女子好像有些不配這首詩似得。
雖說有牲口如此的調笑,可其他的牲口還是好似沒有反應過來似得,口水都流了下來,難道他們沒有見過美女麼,好像,好像小娘都要比這個女子好看多了,啊,對了,他們可不敢如此的看着小娘,再說,小娘現在還小,而這個女子已經算是二八佳人了。
這個女子輕輕來到房間的中間,深深福了一禮,並沒有說話,接着就坐在了藝妓的繡墩上輕彈了幾個音,然後一首曲子就隨着她的手指的撥動,悠揚的響了起來。
“這真是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呀。”這幫牲口看來是來泡妞的,而不是來喝酒的,當琴聲響起的時候,也都回魂了,不知哪個竟然酸了起來。
那個,你能告訴我,你不是穿越來的,你怎麼能夠把老杜的詩給念出來了呢?楊恆突然感覺這首詩有些耳熟,再仔細一想,這竟然是老杜的詩,可再看衆二貨們,並沒有 表現出什麼來,看來這些人並不太懂得欣賞詩,而是開始起鬨了。
“老程,這可不成呀,你怎麼能夠搶我們的詞呢,不行不行,罰酒罰酒。”這個我能說你們糟蹋了一首好詩麼,估計以後老杜就不會再寫這首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