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上班的幾天裡,霍臨都沒來公司,而我們約定的日期他也沒來履約,我不敢給他打電話,一來是怕他還在生我的氣,二來是怕他覺得我就是個放-蕩欠-草的女人。
期間江晨希倒是聯繫過我,多數就是感謝我能在他喝醉酒的時候安置了他,避免了他出糗,我倒是沒什麼,一笑而過,對於他提出的吃飯,我統統拒絕。
這天,下班我拎着包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孕婦要吃的營養品,然後去了唐怡家。
相比於我的愁容滿面,唐怡倒是開朗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了孩子的原因,唐怡說話做事各方面都帶着濃濃的喜氣。
“怎麼了?一副苦瓜臉,誰招惹我們家七七了?”唐怡捏了捏我的臉頰,“來,你告訴姐,姐幫你出氣去!”
我撇着腦袋鄙夷了唐怡一眼,諷刺的開口道:“就你啊?以前倒還有可能,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大肚婆誰敢用你啊!”
“嘖!唉,你個傻丫頭,就因爲我是大肚婆我怎麼招惹人家,人家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也不會對我動手的,你說你丫的是不是傻?”
唐怡一本正經的對着我的胡說八道。
我苦悶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挪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得得得,你可別拿我乾兒子做盾牌了行不?”
唐怡提了提眸子,搭在沙發上的手順着一滑,盤坐在我的面前,衝我揚了揚下巴,“哎,說正經的,你到底回事啊?怎麼一臉煩悶的?”
我掐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道:“網上的新聞你看了嗎?”
“沒呢,孕檢的時候醫生跟我說頭三個月孩子最容易受損傷,那些帶有輻射的東西最好不碰,這不,自打那天孕檢回來,我電視機都沒開過了。”說話之際,唐怡眼裡含着笑,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腹。
我勾了勾脣,看來母性確實偉大,以前唐怡那是上個廁所都揣着手機,現在的變化確實讓我感到震驚。
“對了,到底什麼事啊,你直說唄!跟我還繞彎啊!”
我輕嘆了一口氣,也是,如果我和唐怡都不能坦誠相待,那我還真是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之後我把和霍臨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唐怡,當然不包括我和霍臨交易的事情。
聽完我說的那些後,我原本以爲唐怡會笑我笑的厲害,誰知道她竟然一改方纔不正經的模樣,就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卻又想不出什麼話去打破這樣的凝視。
到了最後,還是唐怡自己率先開口道:“七,你愛上霍臨了?”
其實我心裡早就察覺我可能是愛上了霍臨,畢竟他長的帥,身材好,牀上活也好的沒話說,關鍵有錢出手還大方。
只是我們之間並不是那回事,況且他的出場又是那麼的惡劣。
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他有好感纔對,可偏偏愛情這個東西它讓人捉摸不透,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霍臨走進了我的心裡。
“要我說啊,你分明就是吃醋了”唐怡掩着脣笑笑,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地方,“你覺得那丫的這幾天沒找你,可能是去別的地兒沾花惹草去了,對不對?”
唐怡這番話算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只不過自己明白和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小羞澀。
我是個喜形於色的人,稍有什麼不對勁都會表現在臉上,任誰都能輕易瞧出來,更別提和我走心的唐怡了。
見了我的表情,她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眼裡也多了幾分揶揄:“嘖嘖,我說七七啊,你動心咯,思春咯!”
我聞言也不惱,就嘟囔了嘴巴,反正這是事實,這幾天霍臨沒來公司,沒去我家,我這心裡確實有些不平衡,總隱約的感覺他是和別的女人到哪去逍遙自在去了。
“七七,也該動心了,都三年了難不成你還沒從........”唐怡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一個冷眼打斷。
無論什麼時候,那個人那件事都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我垂着眼眸,淡淡的道:“我確實對他動了心,但我這份動心終將無疾而終。”我和霍臨是兩個世界的人,中間隔着的何止千山萬水,簡直就一銀河系。
唐怡坐到了我的身邊,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七,你也別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雖說他霍臨是有爲青年,年紀輕輕就坐上了CEO的位置,但你也不差啊,大學畢業,還有法語資格證,人長的又好看,工作能力還強,差哪了!”
我一聽心裡更沒底了,我怎麼還忘了霍臨不僅僅是個誘-人的香餑餑,更重要的是人家不止有顏,還特別有錢。
而我呢?
我要什麼沒什麼,怎麼和那些名門閨秀,上流名媛爭啊!
“我和霍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會屈尊紆貴的來到我的世界,而我也不可能進去他的世界,所以啊,我在這兒惱來惱去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我癟了癟嘴巴,一副舉足無措的樣子。
相較於我的一臉疲倦和無措,唐怡倒顯得睿智許多,不見倦怠。
她側過身子緊盯着我的眼睛,聲音也跟着放輕,“七,你別老說那些喪氣話,有錢怎麼了?有錢的人還不是得和我們一樣吃飯上廁所,而且愛情這東西無關財富、年齡什麼的。”她頓了頓繼續道:“我要說你現在最要緊做的就是抓住他的心,一旦你抓住了男人的心,那他就得老老實實的被你栓在身邊,到時就是你想趕都趕不走。”
聽着,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只是我有那個能力俘獲他的心嗎?
唐怡說完之後身子稍微往沙發上靠了靠,估計是看出了我的那點小心思,當即輕笑後,繼續道:“要我說啊,你就是想太多,自個兒把自己個給束縛了,我知道當初那件事在你心裡還沒過去,所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你要想啊,你不開城門,別人就是有心也進不來不是!”
“可我開城門,他也不一定願意進來不是!”我無奈中摻雜着些許惱火的說道:“你可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多的都數不清。”
“你傻啊,既然他是你挑中的,那他不願意進來,你給他拽進來不就行了。”唐怡搖了搖腦袋,說話的時候還夾雜着笑意,“你還真是當局者迷,這些還用我教你?”
我聞言不置可否。
唐怡見有戲便接着說:“而且你剛不也說了嗎?他在意你和別的男人有緋聞,這就說明你倆有戲,他的心裡一定有你。你啊,趕緊把你那些個矜持全都扔掉,把霍臨給收了,男人對死纏爛打的女人最沒轍,所以你就聽我的,一旦找到那丫的你就粘着他,等有一天他把你粘着他當做了習慣,沒有你他都活不了。”
聽着,我調整了一下情緒,裝作不甚在意地反問:“真的?”
還沒等唐怡回答我,李大明回來了,手裡還捧了束玫瑰花。
唐怡的臉上掛着濃郁的笑容,看樣子最近兩個人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大明你回來了,七七下班了來看看我”
李大明睨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隨即李大明將手裡的玫瑰花遞到了唐怡的懷裡,“親愛的,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人!”
唐怡被李大明的甜言蜜語哄樂,笑起來一顫一顫的,“謝謝親愛的,愛你!”
兩個人面吻後,李大明放下手裡的包坐在了客廳,不時的將目光投在我的身上,而我也沒給他好臉色。
不僅一改方纔的善談,面容也稍顯冷淡一些。
畢竟我是親眼目睹了李大明在別的女人面前是如何的諂媚討好的,所以現在讓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還真做不到。
“李大明,最近忙什麼呢?我聽小怡說你這段日子不是夜不歸宿就是深夜才歸,做什麼業務啊?那麼忙?”我翹着二郎腿,時不時地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
李大明扯了扯脣角,可能是礙於唐怡在場,所以語氣還算好,他回答道:“沒什麼,最近公司接了幾個業務,我得應酬,出去難免喝酒,怕回來晚了影響小怡休息,也怕渾身酒氣衝着我兒子。”
我聞言點點頭,回之淺笑。
“小怡吧,沒什麼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信任別人,所以李大明既然你那麼心疼小怡和你兒子,我想你應該不會再犯糊塗了吧?”
李大明聽了,臉色頓然一變,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唐怡這一臉迷茫的看着我,最後還拍着我的肩膀幫李大明說道:“七,你別嚇我們家大明,我們家大明老實着呢,你看他下班還給我買了花。”
我扯了扯脣角,假意的笑了笑,目光依舊直溜溜的盯着李大明,臉色也很不友好。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簡單的交代了唐怡兩句,就準備回去了。
唐怡提出讓李大明送我,不過被我一口拒絕了,該點撥的我也點撥了,至於聽不聽的進去那就是李大明自個兒的事兒了。
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他還敢做對不起唐怡的事兒,我肯定對他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