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下午,我決定要甩開沉重的思想包袱,繼續前進,輕撫着自己胸前的傷口,勾勒出一抹淺笑。
這傷口就當是人生的一個小插曲,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被困在悲傷了停滯不前,並且從今往後,我蘇七七不會在這麼窩窩囊囊的混吃等死了,既然註定成爲不了自己想要的人,那就讓我爲錢而活。
我之所以會淪爲現在這副模樣,說到底都還是因爲我沒錢,如果我有錢經歷的這些根本不會發生。
整理好自己煩亂的思緒後,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就去了公司,公司裡的人看到我就跟看到了什麼稀有物種一樣,各個都瞪大了眼睛順着我的移動挪動着自己的視線。
我正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周霞突然就跳了出來,對着我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反正各種打量,弄的我都有種被透視的即視感。
“你幹什麼啊?”我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周霞,“才幾天不見,不認識了是不是?”
周霞甩了甩腦袋,隨即又點了點腦袋,掙扎一番後,忽的躋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哎呀,七七,你現在什麼情況啊?”
我聳了下腦袋,一臉茶是茶,水是水的淡漠表情,“什麼什麼情況,今天不是禮拜一嗎?我來上班啊!”說着,我不在和她糾纏,直奔着辦公室走去,等我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了什麼?
丁思雨坐在我的椅子上,好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就好像這間辦公室本來就是她的一樣,我向着裡面邁了兩步,她依舊還沉浸在自娛自樂中,我伸手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敲了兩下,清了清嗓子道:“丁思雨,你是不是走錯辦公室了?”
聽到我的聲音,她豁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放大瞳孔看着我,“你、你怎麼來了?”
今天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了,所以我懶得多費口舌,擡手對着她揮了揮,示意她讓開。
丁思雨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識趣,她用餘光很不屑的睨我一眼,隨後竟然一屁股坐回了我的辦公椅上,雙手抱胸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我不管你因爲什麼回來,但蘇七七我告訴你,這個位置已經不屬於你了。”
我嗤笑一聲,將包包放在了桌上,也冷着臉道:“給你一分鐘,儘快消失在我的面前。”
聽我這麼一說,丁思雨立馬就跟炸了毛的獅子,用力在辦公桌上拍了一掌,幾乎是咬着牙對我說道:“你信不信,只要我和霍總說一聲,你蘇七七立馬就得從這個公司裡滾蛋。”
我斜着腦袋涼涼的瞅了一眼,霍臨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覺得我比她要了解那麼一點點,他分明就是個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隨便拽個女人都能上,然後提上褲-子就不鳥-人的那種。
丁思雨覺得霍臨會幫她,真不知道是高看了自己還是把霍臨想的太善良。
我自嘲的笑了笑,丁思雨見我不再言語,以爲我是怕了她,她涼薄的說道:“七七你也不要覺得冤枉,畢竟像霍總怎麼優秀的男人,多少女人渴望着爬上他的牀,你能被上過,已經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該是多麼愚蠢的人才會覺得被霍臨睡還是一種殊榮?
看丁思雨那模樣,就跟中了大樂透一樣,看着她我突然又改變了自己之前決定的想法,雖然我想活的體面一點,但用身體作爲交換,我做不到,像丁思雨那樣,我覺得可憐又可悲。
我冷冷的睨了她一樣,似笑非笑的戲謔道:“如果你覺得那是一種殊榮,那我祝願你能夠一直享有這種“被睡”的殊榮。”
話落,我拎起了桌上的包,準備出去,想着隨便找個空位子坐下,剛一轉身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熟悉的味道一併涌進了我的鼻息。
我忙着後退了一步,微微提眸朝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
霍臨身着一套黑色紋理修身西裝,裡面是白色暗底的襯衫,輪廓分明的五官讓人挪不開眼,簡直帥的不可方物。
我很沒出息的下嚥了一口唾沫。
“霍總,您來了。”丁思雨上前向着霍臨奔去,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故意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估計是碰到傷口了,我扶着牆壁有些吃痛的皺眉。
“霍總,您不知道,蘇七七可兇了,我不過是在她的位子上坐了一會兒,她就揚言要把我趕出公司。”丁思雨將身子貼進霍臨的懷裡,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神態中的炫耀意味不言而喻。
我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了,所謂的白蓮花技能大概也不過如此!
“出去!”霍臨定定的看着我,薄脣輕啓。
我微微一怔,張口想要解釋,但轉念一想,和他解釋,又有什麼意思呢?
就在我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胳膊卻被霍臨拽住,我愣怔的看了他一眼,他冷冷的道:“給你們一分鐘,都給我滾出去。”
所以,他剛剛的‘出去’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
那一刻,我心裡忽然有點小開心。
看來睡過一次和睡過兩次還是有區別的。
呸呸呸,瞧我這點出息。
丁思雨見情形不對,忙開口道:“霍總,您........”
“滾!”霍臨突兀的吼了一聲,嚇得我也跟着一顫。
丁思雨明顯被嚇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氣憤的甩着胳膊走了出去,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霍臨象徵性的邁了兩步。
我擡眸看着眼前這張俊朗得毫無破綻的臉,嫣然一笑,“霍總,果然身強體壯,不過幾天時間就把我們公司的一姐收的服服帖帖,真是讓我不得不由衷的感到佩服。”
霍臨徐徐低笑,眼底帶着一絲嘲諷,“我是否身強體壯,難道你不清楚。”
我盯着他,腦海裡浮現出那晚在他公寓裡發生的場景,老臉瞬間一紅。
“不清楚?還是說忘記了?”說話之際,他又向前邁了兩步,我下意識的後退,直到身子抵住了辦公桌,我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正要讓他離我遠一點時,他突然用雙手撐在辦公桌邊緣,恰到其處的把我鎖在了他的懷裡。
我不自覺的吞嚥着口水,他似乎很享受我現在的囧樣,越發的貼近我,而我只能被迫的向後揚着上身,彼此間的距離近的幾乎沒有。
男女之間的關鍵敏-感的部位全都緊挨在了一起,尤其是他灼熱的氣息不斷的噴灑在我的臉龐上,讓這本就曖-昧的氣氛變得更加濃郁。
我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緩解心裡劇烈的波動,然後故作坦然的對霍臨說:“霍總是人中龍鳳,‘雄偉’與‘恆久’自然是無人能敵,只不過........”
“只不過?”霍臨重複着我的話,眸子裡帶着些許不解。
我頓了頓,才道:“只不過,這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像霍總這種屬於大衆款,而我蘇七七口味比較獨特。”
霍臨聞言也不動怒,薄脣輕啓反譏道:“明白,要不然你也不會挑中陸遠修。”
聽到‘陸遠修’三個字,我臉色頓然一變,雖說我已經儘量的想要淡忘陸遠修給我帶來的傷害,但心裡陰影哪裡說是想忘就能立即忘掉的,多少還得有個過渡期不是。
霍臨就是個混-蛋,明知道那是我心口上的一塊還沒完全癒合的傷疤,他竟然殘忍的掀開我的傷口肆意的嘲笑。
我氣急,用力的推開了他,“霍總你是有癡呆症還是健忘病啊?我以爲那天我在醫院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和陸遠修就是單純的師兄妹關係,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滿嘴跑火車。”
看着他微揚起的嘴角,我雙手抱胸故作打量,“另外,霍總不要以爲自己是備受喜愛的大衆款,就自以爲所有女人都愛搶着來,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看的上霍總的..........”話我沒直接說完,而是將目光朝着他的下盤看去,然後提眸朝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眼神。
只顧着圖一時嘴快,完全忘記了一件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他、不行!
而我貌似也踩中了霍臨的雷區,果然他的嗓子裡似發出了一聲低吼,一股寒意從他的眼睛直射我身,讓我打了個激靈的同時,也瞬間反應過來。
瘋了瘋了,我竟然敢對霍臨口不擇言。
霍臨是什麼人?
他就是典型的閻王爺啊!
完了完了,我想我完了!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着我,我撐在辦公桌上的手不停的掐着桌體的邊緣,感覺內心築起的防線正在垮塌。
方纔的得意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後怕。
額頭手心都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霍.........霍總,那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有關於那些私-密的問題可不可以下班在討論?”
“下班!”他頓了頓,語氣越發的寒冷,“好,下班之後我們深刻的聊、一、聊!”
聞聲,我身上的寒氣直衝頭頂,能拖一時是一時,我扯過一抹燦爛的笑容,誠懇的點了點頭,伸手扒開他的一隻手,向着一旁挪了兩步,脫離了霍臨的包圍圈,我瞬間感覺自己像活過來了一樣。
正當我爲自己鬆一口氣時,他突然雙手握住我的腰,將我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我放大了瞳孔看着他,“你、你想幹.......”我的話還沒說完,嘴脣就被他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