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着脖子轉過頭,發現昨晚一起瘋狂的男人還睡在身邊。
睡着的時候,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男人的強勢,白皙的面龐上半點瑕疵都沒有,安靜躺在那的時候儼然一副睡美男的樣子。
當然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他什麼樣子,在我心中他都是一如既往的美好,美好的讓人捨不得放開。
我發誓我不是個色-痞,但是一遇到阿臨就像是兩塊正反極的磁鐵自然而然的就吸引到了一起。
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擡起一隻手,輕輕地撥弄着趴在他額前的碎髮。
只是沒等我撥兩下,睡熟的男人就掀開一絲眼縫,正好跟我的目光相對。
我手中的動作滯住,有些羞澀的解釋道:“那個我........我不是........我就是..........”本來我是想解釋我不是要摸他,我就是有些情不自禁。
可是後知後覺的我反應過來,我和他是正當的夫妻關係,做任何事都是合法的,更別提摸他一下了,再說了,昨晚他不也是對我索要無度嚒!
見我解釋不清,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一個輕巧的翻身就翻到了我身上,俯首輕咬着我的耳垂笑道:“都說奔三的女人如虎,以前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現在算是明白了。”
我:“.........”
霍先生你是不是得了選擇性的失憶症,昨晚把我摁在身下死命到弄的人是誰?
今早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赤果果誘-惑我的人又是誰?
現在還好意思說什麼‘奔三的女人如虎。’真不知道他的厚臉皮是隨了誰的。
........
沒有霍旭和葉晴嵐的日子,感覺生活一下子就平靜了許多,我們好像又過回了二人世界,我們的生活依舊是兩點一線,公司和家兩頭跑。
每晚是我最快樂卻也是最折磨的時候,某人爲了趕進度,完全不考慮我吃不吃得消,完全是不顧我的感受和考慮死命的折騰我啊。
只不過這樣痛並快樂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這天我正在編纂文稿,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霍美玉手機號,頓時間我感覺頭皮都好像被緊拉了下。
縱然我有多不想和她扯上關係,但霍臨畢竟喊她一聲小姑,我要是不接這個電話,可不是擺明了要跟她對着幹嚒,她那麼一個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允許我在她的面前撒野,別到時候因爲這件小事上升成了霍家的內部矛盾。
猶豫片刻後,我接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我就好生好氣的賠笑道:“小........”本來是想隨霍臨喊聲‘小姑’的,但一想到她並不待見我,所以在她排擠我之前,我改口道:“霍女士有事兒嗎?”
“也別霍女士了,聽起來怪彆扭的,你還是隨老二喊我一聲小姑吧。”
聽到霍美玉的聲音,倒是有些懵了,她對我的意見那可不是一點點,怎麼才幾天不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連語氣都不對了。
不等我做出更多的腹誹,就聽見那頭說:“老太太說了,讓你晚上過來霍家吃飯。”
“吃........吃飯?”
“是啊,記得把老二叫上,那什麼我先不說了,這邊還忙着呢。”霍美玉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着通話記錄,我有些煩悶的撓了撓自己頭頂的長髮。
去霍家兩次都沒什麼好結果,對於霍家我都有了恐懼感,只不過這一步躲是躲不了的,不管結果怎麼樣,都得迎頭趕上,總不能一輩子都不進婆家的門吧。
冷靜下來後,我給霍臨打了電話,把情況簡單的跟他說明了一下。
後者彷彿一臉的淡定,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在電話裡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掛斷電話後,坐在辦公椅上感覺到如坐鍼氈,整個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我將手握成拳敲了敲腦袋,想讓自己趕緊變得清醒一點,這還沒見包公呢,就開始緊張了,要是真去了霍家,還不指不定得鬧出什麼樣的笑話。
淡定下來後,我就開始想着去霍家該用什麼樣的說辭去說服老太太,老太太是一家之主,我和阿臨的事兒只要她點了頭,那就萬事大吉了。
腦袋不夠用,我就用度娘,翻了一整個下午的資料,半點沒能記住,只感覺腦袋更加亂了,皺着眉頭靠在了辦公椅上,撫住自己的額頭,緩了好一陣,那股腦袋要炸開的感覺才慢慢散了去。
只是沒等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辦公室的門便“咔噠”響了一下,緊接着是不輕不重地腳步聲。
我歪着腦袋面前的眯着眼睛看了過去,本以爲是周霞又或者是丁思雨,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霍臨。
瞧清了面前的人後,我立馬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腰。
聞着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我起伏不定的心纔算是慢慢地落下來。
過了好久,我才戀戀不捨的從他的懷裡退開,透過他的肩膀,我看到了辦公區圍成一團正對着我這邊好奇張望的同事們。
丁思雨站在前頭還算是淡定,雙手抱胸眼睛怔怔地盯着我,周霞就跟個猴似的,在人羣裡上躥下跳的,就跟撿着什麼寶貝似的。
看來明天上班又得被八卦了。
我長吐了一口氣,拋去心裡那點煩悶,抱着霍臨的腰就把他推到了門後的牆上,跟着用腳將門帶上。
霍臨怔愣的看着我,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招,因此也沒什麼防備,就半推半就的被我來了個‘牆咚’。
我的本意就是想把門關上,現在既然做到了,就準備退開。
只是剛纔還沒什麼反應的男人,突然攬住了我的腰,用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問:“就這麼等不及了?”
呀!我呸,什麼等不及,你說這男人的思想怎麼就這麼的少-兒不-宜呢!
“少臭美,在家被你摧殘折騰還不夠,你還想來我公司辣手摧花啊?”
霍臨聽到我的話並沒有多意外,甚至眉角眼梢都因爲我的這句話染上了一層揶揄的笑。
他低頭看了我一會兒,而後道:“我有嗎?”
我冷哼着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沒有嗎?”頓了頓後,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後,纔不急不忙地道:“臉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送你了。”他說着說着便又貼了過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弄的我有些心猿意馬。
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我稍許的偏過自己的臉,嗤笑道:“我有臉,纔不要你的,多了反倒成了二皮臉。”
“二皮臉不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本身也不薄,再厚點也無所謂。”
“你......唔唔......”沒等我義正言辭的好好教育教育他,嘴巴就被他給堵住了,我有心無力,只能被他束縛着佔-有。
等他從我的口中探尋夠了,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我的脣。
他低頭看看向我,擡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接着伏在我耳邊,用他那低磁微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晚上去見奶奶的的時候不用害怕,做你自己就好。”
我眨了眨眼睛,進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阿臨,本來我真的挺害怕的,但是隻要一想到有你在身邊,我就感覺沒什麼可害怕的了。
來到霍家,剛一進去我就愣住了,誰能告訴我說好的霍家家宴,江建國還有劉瀾爲什麼也在?
先前所有的準備都因爲他倆的到來而紊亂了,我微微仰頭望着霍臨的英俊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趁着衆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我低聲問了句:“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來的?”
霍臨聞言低頭看了我一眼,目光當中像是蘊含着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
過了好半天,我才聽到他低低地應了聲:“沒事,放輕鬆。”
聽到這話,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霍臨又看了看劉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維太活躍了,我總覺得後者是提前知道的,不然他不可能那麼淡定。
只是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瞞着我?
之前我已經跟劉瀾說過了,可以試着重新接納她,可是自打那次在醫院她讓我和霍臨斷了,我跟她發了挺大的脾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
說不後悔那是假話,但我們的性格太像了,都太要強了,誰也不肯向着對方先服軟,所以關係也就這麼一直僵着。
劉瀾見我來了,倒是先站起身走了過來,面含微笑的握住了我的手,很是慈愛的喊道:“七七,媽來這裡沒有是先跟你商量,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