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交界之初,天氣微涼。
兩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身吹着涼風,尤志勇不由的感慨:“這合蘭山的山路這麼難走,也難怪狼幫的人也不會輕易的來搶奪這裡的地盤了,可是,少爺,我們五十多人,能有把握拿下這個山頭嗎?”
秦陽搖頭道:“這個很難說,但是我早便得知這裡的三個頭目並不合,所以如果能夠從中挑撥一下的話,或許勝算就大了。”
尤志勇點頭。
不管做什麼事,誰也不敢說有十分的把握,所以秦陽也不敢誇下海口。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曾經的合蘭山在雍州可是輝煌過一時的,現在合蘭山雖然已經衰敗了,但是人數總不會少於三千的。
以五十對三千,白癡也知道實力的懸殊,所以此戰不可硬來,只能智取。
山高林密,半山之上一株巨大的松樹橫在路中間,竟然是上百年生成的形態。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停下了腳步,這樣的地方是最適宜埋伏的,所以絕不可貿然的前進。
“少爺,讓我潛行過去看看。”尤志勇說道。
秦陽卻是拍拍尤志勇的肩膀,笑道:“還是讓我來吧,畢竟我的速度要比你的速度快些,逃起來也會比你快上些,所以還是讓我來吧!”
“這…好吧!”這次來探路,事關所有人今後的出路,所以必須謹慎,秦陽的修爲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尤志勇也無話可說,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以至攪亂了計劃,那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只是一眨眼,秦陽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跟前,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身影在向着山上爬行,他的動作如猿猴一般矯捷,只是幾個攀爬的動作就已經攀上橫在路中間的那株巨大的松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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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又是我們巡山,每天來回巡查好幾遍,麻煩死了。”巨大的松樹下,兩名短衫男子交談,其中一名男子口中罵罵咧咧的,“其實我們合蘭山這樣的山勢,即便是蒼蠅也飛不上來,咱們每天這樣巡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另外那男子卻是沉穩了些,他微微一笑,道:“這巡山是必要的,如今雍州表面上
看似風平浪靜的,但是這個小山頭便如風雨中的孤舟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沉沒的。”
“兄弟,你剛剛到我們合蘭山,你是不會明白的。你這就太過杞人憂天了,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敢對我們合蘭山動手,這道合蘭山上的天險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除非狼幫的那些傢伙出動通神期的高手來襲,不然的話我們怕他個鳥啊?”男子依然無所謂的說道,他可不知道現在正有人對合蘭山起了心思呢!
秦陽甚覺好笑,這些小幫小派的人就是這樣,可能也是因爲這個緣故,合蘭山上的這些山賊多年來也只能佔據這麼一個小山頭吧。
這兩個小嘍囉的作用不大,但是他們在這山頭上來回的巡視,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恐怕就麻煩了,所以這兩人必須解決掉!秦陽如此想着,手摸向腰部,摸出兩把飛刀,緊緊的握在手中。
這一擊,必要將兩人致命。
嚯的一聲,秦陽整個人便如飛龍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闖過了樹幹攔截的路段,當看清楚兩人的位置的時候,手中的飛刀便瞬間放出,直襲目標人物。
“有人!”
兩人驚呼,白光閃爍之下,兩把飛刀就已經襲近,隨之便聽到了一個慘叫聲,一人倒在了血泊中,咽喉被飛刀射中之處一道鮮血潺潺流出,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響,然後便閉目死去。
“咦!”秦陽看向另外一人,那人剛纔閃了一下,就避開了秦陽致命的飛刀。但是秦陽的刀實在是太快了,雖不致命,可是秦陽的飛刀還是插|進了他的肩膀。
秦陽驚訝的並不是那人能夠避開自己的飛刀,而是驚訝於那人的模樣,秦陽對這人也算是很熟悉了,在銀耳山上的時候,這男子留給了秦陽一個很深刻的印象。因爲他曾經兩次向千夫長進言,但是都遭到了白眼。
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那些千夫長要是能夠聽從他的話,也不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了。
那時候因爲秦陽都是蒙着臉出現的,所以男子並不認識秦陽,但是秦陽揮手之間殺人,他自然知道秦陽次來的目的了,當即被嚇得臉色發白,不過並未有任何
的退縮,問道:“你是誰?”
秦陽卻是問道:“你不是青狼軍的人嗎?怎麼跑到這裡做山賊了?”
“你,你認識我?”男子開始有些慌亂。
“算是見過。”秦陽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男子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我手中的飛刀。”秦陽以手彈刮刀鋒,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他能夠看得出這男子是一個內氣功修煉者,但只僅僅處於聚氣六階的階段。按理說這樣這人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三四歲左右,修爲不應該這麼低的,但是細想卻是明白了,估計這人沒有好的修煉典籍吧,畢竟修煉這事要是靠自己瞎摸索的話,是不會有多大進步的。
男子看着秦陽手中的飛刀,頓時的就沒了底氣,畢竟能夠或者,誰也不想死。
於是,男子只得招認道:“其實這合蘭山是狼幫的一個秘密基地,山中的人雖然都幹偷搶的事,可是大部分人還是聽命於狼幫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秦陽疑惑道。
男子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狼幫在雍州可有不少這樣的地方,但是這合蘭山只那麼多個地方中最差的,因爲這合蘭山中的都是一些被狼幫淘汰出來的,所以狼幫對這裡都不太理會的。”
“你就是被淘汰出來的?”秦陽問道。
男子的眼中劃過一抹悲哀的神色,而後冷冷的說道:“我雖然是被淘汰出來的,但是我絕對不是因爲沒有用,而是因爲我做事不合上級的要求,總是不懂得討那些傢伙的歡心。”
秦陽說道:“你不是不懂得,你是不屑於向他們討好,是不是?”
男子轉過頭來,看着秦陽的目光卻是十分的複雜,事實上就是,秦陽的猜測是正確的,並非他不懂得如何討好上級,而是因爲他不屑。他的修爲雖然一般,但是他自信自己在智計方面,在狼幫中絕對是少有人及的,可惜誰也不會看重他的這點。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將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竟然會是一個瞭解自己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