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起她剛纔說的陸擎蒼醒來對她有一種特殊情感的話語,我頓時攥緊了拳頭。
該不會,陸擎蒼一開始確實失憶了,只是後來恢復了吧?
然後姜露爲了讓他對她產生感情,所以給了他一個新名字,並且整容成了我的樣子。
對他有一種特殊感情?
呵,我看是對她的臉有一種特殊感情吧?
皺眉,我看着舞臺上交換戒指的兩人,心裡頓時泛起了一絲涼意。
不管陸擎蒼以前到底有沒有失憶,我敢肯定,他現在肯定沒有失憶。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剛纔對我和蘇靳琛有那麼大的敵意,而卻在我抱着他,撩騷他時並不抗拒。
如果他真的失憶了,依照他的性格,他八成會讓保安把我和蘇靳琛趕出去,或是在我勾引他的時候果斷的拒絕我,不給我任何的機會。
況且從他的種種神態和表情來看,陸擎蒼絕對沒有失憶。
尤其是他抱着我,捏我胳膊的那幾下,別有深意。
我相信我和蘇靳琛的判斷沒有錯,只是姜露說的話,卻令我捕獲了不少的有用信息。
從她的話語來分析,我可以猜到,五年前,他們共同經歷了一場大爆炸。
在那場大爆炸裡,她和陸擎蒼活了下來,陸擎蒼受傷了,而姜露毀容了。
在陸擎蒼醒來之前,姜露整了容,整成了我的樣子。
而姜露對陸擎蒼的感情,是從她第一次見到陸擎蒼的時候開始的。
至於她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陸擎蒼的,據我所猜測,應該是那次珠寶展的時候。
但是也不能保證,她是不是早就就通過陸厲凡和譚雯的關係見過了陸擎蒼,而她從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了陸擎蒼。
由此,藉着這場大爆炸策劃了一場陰謀。
從她的剛纔的深情告白裡,我暫時只能夠捋出這麼多信息來。
至於陸擎蒼爲什麼五年未歸,現在見了我們依舊裝成失憶的原因,我暫時猜測不出來。
但有一點我明白,那就是牽絆陸擎蒼的,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否則的話,以他的能力,不必僞裝的如此憋屈。
心裡不由有些凝重,我皺眉,看着他們交換了訂婚戒指,幸福的攜手站在舞臺上的場景,聽着周圍人鼓掌的熱烈聲音,我一邊有些走神的拍着手,一邊就有些擔心起陸擎蒼來。
溫世傑已經死了,譚雯也已經死了。
他們的屍體我是找法醫親自鑑定過的,所以陸擎蒼完全沒必要再受到溫世傑和譚雯的牽制了。
可這個譚氏集團,卻是水有些深了。
晃神間,就聽蘇靳琛壓低聲音在我的耳邊道,“晚宴馬上要開始了,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將思緒收回來,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臺上的陸擎蒼和姜露。
只見他們在優美的旋律裡走向酒杯疊起來的杯塔,共同舉起香檳,在衆人的祝賀聲中將酒緩緩的倒進了頂端的杯子裡。
頓了頓目光,我側眸看向蘇靳琛,疑惑道,“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走。”蘇靳琛拉着我的手,擡步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進了洗手間,他直接拉着我進了男廁所。
心裡驚了一下,
就見他快速的推開倒數第二個隔間,拉着我走了進去。
關上隔間門,我驚了一下,正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朝着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瞪了瞪眼睛,就見蘇靳琛將我手裡的手包拿過來,打開,從裡面拿出那一小盒子催化劑來。
“要幹什麼?”我無聲的張口,朝着他比出了一連串的脣語。
蘇靳琛勾脣,朝着我笑了笑,而後,便指了指地面。
我皺眉,低着頭朝着地面上看去,就見倒數第一間的隔間那邊伸過來一隻手。
看着那隻大手,我頓時嚇了一跳,險些跳起來。
見狀,蘇靳琛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
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我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蘇靳琛說,隔間那邊是他朋友的人,他幹掉了一個服務生,已經換上了他的衣服,僞裝成了服務員。
蘇靳琛說,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不適合我們親手來做,否則事情一旦沒有成功,或是敗露了,很難收場。
但是如果由陌生人來做的話,卻是不同了,到時候誰也調查不出來。
朝着蘇靳琛比了個大拇指,我揚脣,朝着他笑了笑。
下一刻,就見蘇靳琛緩緩的蹲下,屈起手指頭,朝着地面毫無規律的敲了好幾下。
而後,便見那隻大手比劃出一個很複雜的手勢。
見狀,蘇靳琛勾了勾嘴脣,將手裡的小盒子放在了那隻大手上。
下一刻,就見那隻大手攥緊那個小盒子,迅速的將手收了回去。
沒多時,就聽那邊傳來了開門的動靜,而後,便聽他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我正準備擡手推開門走出去,就見蘇靳琛伸手,直接將我拉了回來。
疑惑的看他,就見他再度打了一行字。
看清楚那行字的內容,我頓時就無語了。
臉紅了紅,我看着他,有些無奈的無聲道,“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蘇靳琛見狀,再度打了行字。
看着上面寫着的內容,我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蘇靳琛說,讓我配合他,在衛生間裡上演一場激情戲。
他說如果他單獨拿着我的手包走進衛生間會引起人們的懷疑,所以拉着我進了男廁所。
但是如果我們不在男廁所裡做點什麼就出去的話,也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萬一到時候事情敗露了,姜露他們遲早會因此查到我們的身上。
因此我們要做點什麼引開別人的注意力,順便用這個方法刺激陸擎蒼,也給姜露營造一種我的確是個放蕩的女人的形象。
只有我越無下限,姜露才會越着急,越忌憚我。
畢竟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於是,接下來的隔間裡,便傳來了一陣陣壓抑的低吟聲和沙啞的粗喘聲。
而蘇靳琛,竟然穿着兩條內褲!
他坐在馬桶上,脫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
看着他腿上掛着另一條內褲的樣子,我差點爆笑出聲。
這個蘇靳琛,可真是陰險到了極致。
不僅如此,還面面俱到,竟然連這一層面都想到了。
憋着笑,我臉
通紅,象徵性的坐在他的腿上,有些百無聊賴的捏着嗓子不停的模仿着某種聲音。
而蘇靳琛,更是行家,那聲音,簡直惟妙惟肖,都讓我有一種看小電影的感覺了。
一番折騰,沒多時就聽到隔間外面傳來了低聲的竊竊私語。
蘇靳琛朝着我挑了挑眉頭,故意讓我晃了晃頭,把頭髮弄亂了一點,還把我的口紅弄糊了一點。
因爲憋着笑,我的臉倒是紅撲撲的,看起來格外的滋潤。
做好這一切,他把褲子提好,把我的裙子弄皺了一點,這才拉着我走出了隔間。
剛出去,就撞上了好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看着他們曖昧的上下打量着我們的視線,我的臉瞬間更紅了。
拿着手包,我走到洗手檯前,正想收拾一下自己,就聽那幾個外國男人不停的誇讚着蘇靳琛有眼光。
勾脣笑了笑,想到在隔間裡的情況,我真想爆笑幾聲。
強忍着,我正準備補補妝,就見陸擎蒼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從一個隔間裡走了出來。
看着他淡定的走到洗手檯前洗手的模樣,我透過鏡子,眸光微顫,不知怎的,竟是莫名就有些心虛。
在他擡眸,看向鏡子的那一刻,我心一抖,連忙就收回了看着他的視線,拿起粉餅,隨意的在臉上補了補妝。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他周身的氣勢很冷很冷,冷的令人害怕。
不敢看他的眼睛,聽着他烘乾手的聲音,我心臟撲通撲通的就狂跳起來。
“一把年紀了,還真是好興致。”
陸擎蒼烘乾手,卻是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頓時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浸着毒液,狠狠的便刺入了我的心裡。
果然,無毒不丈夫。
陸擎蒼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
皺了皺眉頭,我心裡的那點愧疚頓時消失殆盡。
反正又不是真的做了那種事情,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更何況,他不也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嗎?
看着他離開的決絕背影,我想到他剛纔說的那句一把年紀了,我頓時就鬱悶到了極致。
擡眸,我在鏡子裡仔細的照了照自己的臉。
很年輕啊,哪裡一把年紀了。
鬱悶的皺了皺眉頭,我將妝容整理好,將頭髮重新弄了弄,便攜着蘇靳琛走了出去。
其實進了男廁所,我的內心是十分的羞澀的。
可是爲了詮釋好我放蕩的形象,我不得不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剛剛走出洗手間,就見陸擎蒼站在門口抽菸。
怔愣了一瞬,我正準備跟他打個招呼,屁股上突然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我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微醉的美國男人看着我嘖嘖了幾聲。
“多少錢一晚上?”
他輕佻的說着,眼裡滿是貪婪。
見狀,我正準備擡手扇他一個耳光,可不等我出手,就見陸擎蒼突然就走到了他的身邊,擡腳,一腳就將那個男人踹翻在了地上。
長腿一擡,用力的就踩在了那個男人的那隻手的手腕上。
劈哩啪啦一陣作響,就見那個男人的五官皺在了一起,疼得罵起了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