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辛叔從倒車鏡裡看到了沈昀逸,也看到他懷裡抱着一個人,他急忙下車,朝着沈昀逸的方向跑來,急切的問道:“少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點開車,送我去醫院。”沈昀逸朝着車子走來,辛叔慌忙上前爲他打開車門。
“少夫人?”在看到沈昀逸懷中人的真面目時,辛叔驚詫出聲。五年沒見的少夫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此時,她的手裡還拿着槍
“辛叔,你別驚訝了,趕快開車,送我去醫院。”
“少爺你受傷了?”
“我沒事,快點開車。”
後車座,沈昀逸將虞思祁擁在懷裡,將她手中的短槍收好,一臉急切、擔憂的看着她,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難道頭部受到撞擊了?他猜想着。
五年了,他現在也只能在這種情形下,抱着她,享受着她的心跳聲,這一刻,他似乎感到有了一絲的滿足感,哪怕只是短暫的這一刻,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少爺,少夫人她怎麼了?”辛叔關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只有到醫院讓醫生檢查了,才能知道真相。”他愛憐的撥開她臉頰上的碎髮。
她似乎又瘦了許多,心中涌過一陣無奈與痠痛。
這五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爲什麼會變成現今這個樣子,變的冷冽、變得強大,完全變成一個陌生的人。
突然,車子裡響起了手機的音樂聲。
音樂聲是從虞思祁身上發出來的,沈昀逸在她的身上找出了手機,猶豫了片刻,他接聽了電話,他還沒開口說話,那端就傳來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虞小姐,我是張醫生,上次的診斷書出了錯,您並沒有得腦癌,只是得了中期的腦瘤,對不起,虞小姐,是我們的疏忽,給您帶來了沉痛的打擊,真的對不起了。”自稱爲張醫生的男人連連道歉。
“混蛋。”沈昀逸臉色暗沉的怒罵道,隨後將手機關上,聽到這個消息
,他內心起伏不已,她生病了?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病,難怪她在陵園會做出那樣異常的舉動,原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所以纔會以命賠命。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爲什麼不告訴他,至少她在難過的時候,或者是在忍受痛苦的時候,他可以陪在她的身邊,給予她安慰與溫暖。
“芸起,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回到我的身邊?”他用力抱緊她,心裡一痛,眼淚滑落,滴落在她的臉頰上。
虞思祁臉色蒼白,平靜的躺在他的懷裡,無法感受到現在最真實、最真切的沈昀逸。
“少爺,你別難過了,現在至少少夫人回來了,你可以見到她了。”辛叔出聲安慰道。
“辛叔,去第一人民醫院。”王鳴陽在那個醫院,他應該會傾心傾力的爲芸起治療的。
“好。”辛叔加緊油門,朝着第一人民醫院的方向駛去。
王鳴陽見到沈昀逸抱着昏迷的虞思祁來找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難道芸起跟沈昀逸又走到一起去了?他有些黯然神傷。
“王鳴陽,芸起生病了,只有讓你來爲她進行治療,我才放心。”沈昀逸說出來意。
“芸起生病了?生了什麼病?”王鳴陽驚愕道。
“我也不清楚,所以帶她來檢查。”
“一切就都交給我吧。”王鳴陽伸手想要接過芸起,卻被沈昀逸拒絕。
“我要陪在她的身邊。”他想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哪怕她醒來將他推開,他也無所謂,但是至少此刻,她是在他身邊的。
“你這樣會耽誤我給芸起做檢查的。”
辛叔見他們倆爭執不下,從醫院大廳裡,推來了救護牀,解決了兩個人的怒目相對。
王鳴陽爲虞思祁做了全身的檢查,檢查結果的確是中期腦瘤。
看着手中的CT片,沈昀逸的臉色更加的凝重。
五年後,在他們重逢的第一天,她突然頭痛,肯定在那時她就已經得了腦瘤了,
如果他今天不去陵園,恐怕永遠也不知道她生病了。
得知芸起生病,王鳴陽也陷入了痛苦與糾結中,老天爺對芸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這二十幾年來,自從芸起進入樊家的門,大災小禍就從來沒有停歇過,可是如今她又得了腦瘤,老天爺何時才能罷手,給予芸起一個幸福的未來?!
沉默了半晌的沈昀逸開口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爲芸起治療?”
靠在門邊的王鳴陽回過神來,“我們醫院有一種生物治療法是針對中期腦瘤的,有很多患者康復已經出院了,我想芸起也可以採用這種保守的治療方法,這種方法可以防止腦瘤的復發。”
“真的嗎?”沈昀逸激動道。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
“當然是真的,但是關於芸起的病情,我需要跟我的導師商量一下,看到底是生物治療,還是直接動手術。”雖然他不喜歡沈昀逸,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他們應該同心協力的拯救芸起纔是真的。
“那一切就都拜託你了,芸起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沈昀逸,等芸起的病好了以後,你就放手吧,不要再對她糾纏不休了。”王鳴陽臉色凝重道。他真的不願意看到芸起與沈昀逸再次走到一起去。
“難道你直到現在還對芸起心存歪念嗎?”沈昀逸反問道。
“什麼叫心存歪念?”
“王鳴陽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身邊搶走芸起,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沈昀逸宣佈他的佔有權。
“芸起跟你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幸福?”
“芸起爲什麼會生病,那還不都是你害的嗎?你跟樊芸賢之間的仇恨間接的害了芸起,你明白嗎?”王鳴陽情緒激動道。
“這些是我跟芸起之間的事情,你這個外人沒有資格在這裡評頭論足。”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醫院的走廊裡,兩個大男人怒目相對,互不相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