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對廖凱笑笑:“不好意思啊,像廖軍官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有那些歪心思呢,我這朋友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你別見怪。”
說完後我回頭對張路擠眉弄眼,她捧着我的臉給我吹眼睛:“寶貝兒,我發現你最近眼神不好,我幫你吹吹。”
我悄悄掐了她的腰:“別鬧。”
廖凱尷尬的笑了笑:“小路從小就是這性格,我習慣了。”
我再度掐了張路的腰,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你有個這麼帥氣的發小?”
張路那火爆脾氣直接上去就拍人家胸脯挑釁:“喂,你誰呀,我跟你熟嗎?拜託,我的名字叫張路,你該不是認錯人了吧?”
廖凱紋絲未動,笑着解釋:“我當兵入伍時你正和隔壁班的小混混談戀愛,當然記不住我了。”
竟然還有猛料爆出,我帶着笑在一旁看熱鬧。
張路踩了他一腳,他靈巧的躲開了。
“從小的習慣還不改改,你這一招無影腳太失敗了。”廖凱躲開後還伸手扶了一下差點跌倒的張路。
張路氣的腮幫子鼓鼓的:“你該不會是我們院子裡那個經常流鼻涕的弱智兒童吧?我記得那時候你是單眼皮,包子臉,嘴角一咧兩眼帶笑眯成一條縫,留着哈喇子渾身髒兮兮的,八歲尿牀,十歲遺精,人人見你都想吐兩口唾沫星子的那個?”
我拉了張路到一旁:“說人家尿牀就夠丟臉的了,你是女孩子,遺精這種事情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給人家留點面子。”
張路癟嘴:“Sorry,一時嘴快沒忍住。”
我們把目光看向廖凱,他帶着淺淺的笑從容的說:“小路的記憶不錯,我去看過張爸兩次,很不巧,你都沒在家,沒想到我們會在老首長的葬禮上遇到,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廖凱伸出手來,張路卻往後退了兩步:“太晦氣,我就不和你握手了,葬禮上重逢,預示着我們之間和小時候一樣,呆不了幾分鐘準掐起來。”
我挪了挪身子,張路卻躲在我身後。
“小路,你放心,我小時候說以後當了兵要向你報仇的話,都是童言無忌,你不必怕我。”
我哈哈大笑:“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一個黑帶高手?”
廖凱溫文爾雅的笑着:“我從不動手打女人。”
張路躲我身後鬥嘴:“要是你在戰場上遇到敵方派來的女間諜呢?你打還是不打?”
廖凱的表情瞬間威嚴了起來:“戰場上只有敵人,沒有女人。”
張路指着廖凱的臉對我說:“寶貝兒,你看看他的臉,確定沒整容嗎?”
我忍住笑:“他小時候長得是有多寒磣,讓你現在對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張路翻翻白眼:“反正是如果要評天下第一醜小孩的話,他首當其衝,且毫無對手,喂,你在哪家整形醫院整的?”
廖凱難得幽默的回答:“小路你看我整的還算成功不?”
我再也忍不住笑彎了腰,拍拍張路的肩膀:“你不服氣都不行,有些人就是這樣,小時候長的奇醜,長大後十八變,越變越漂亮,相反,有些人小時候長的跟個洋娃娃似的,長大後就人模狗樣了。”
張路不滿的說:“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長得英俊瀟灑,我現在就人模狗樣了?”
我連忙搖頭:“我可沒這麼說,你小時候長得好不好看,還得你發小說了算。”
廖凱後知後覺的點頭:“小路小時候長的很漂亮,像個洋娃娃似的,院子裡的小朋友都很喜歡她,就是她剪刀手,一出手就能幹翻一片,小孩子們都怕她。”
張路氣的翻白眼,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提議說:“今天累了一天,我就不跟你們站在這兒敘舊,馬路對面有一家西餐廳很不錯,你們久別重逢,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好好敘敘。”
張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對他小時候有陰影,看着他我吃不下飯,那個弱智,你能自己打車回去嗎?”
廖凱並不生氣,反而問道:“我說不能的話,小路,你會送我回去嗎?”
張路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能,閣下請便吧。”
說完後張路大步要往小區裡走,我出手攔住她:“活該你單身,還不趕緊把握機會。”
廖凱的兩眼放着光,欣喜的問:“小路,你還沒處對象?”
張路埋怨我:“就你多嘴。”
我吐吐舌頭:“實話實說而已,路路你儘儘地主之誼吧。”
廖凱長的一表人才,又是少校軍銜,完全符合張爸心中女婿的人選,加上他和張路打小就認識,也算知根知底,身爲軍人應該各種品質都不錯,我是有心撮合,張路竟然破天荒的應了下來,還挽着我的胳膊說:“行呀,要去就一起吧,加上他。”
順着張路的目光,小區門口停了一輛車,從車裡走出一個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