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接受他這個要求,因爲孩子生下來了,那也是我的骨肉,我能離開TA嗎?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綁匪又送來了一些照片,還有一段視頻,視頻中,沈冰正被男人強姦,還說,再不給錢,就要撕票了。
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法再考慮我自己了,於是我就答應了姓田的要求。
所以我和他的交易不僅是上牀,而是要給他生個孩子,無論男女。”
“這不對呀?”文軒皺起眉頭,“那時候,我都不認識姓田的,他也不認識我,他讓你生孩子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啊?難道他當時真的是要個孩子養老送終?”
“你聽我說,我和他實際上只上過幾次牀,其中有一次應該就是張亮看到的那一次。然後他說,他發現自己得了前列腺炎,那種病很可能導致不育,醫生建議他把病治好了再行房。結果他主動沒有和我同房,沒過多久,我就認識了你。
我當時還擔心他會搞破壞,沒想到他倒是極力撮合我們,當然這個原因,現在已經清楚了。
他說的不錯,其實修補處女膜是他出的主意,那樣我在你心中更完美,也省去很多麻煩,我就可以告訴你我的以前是一片空白。所以劉星的事情,李子傑的事情我都可以隱瞞。甚至他還囑咐店裡的人不要在你面前提沈冰被綁架的事情。
於是你把我當成了女神,我們戀愛,然後回國結婚。
順便說一句,在我和姓田的上牀之後,劉星纔來了鹿兒島。那時我已經和兩個男人上了牀,所以我覺得配不起他,不可能再接受他了,而他,也因爲有事只在島上呆了一週就離開了。
我還以爲我籍着你,就此可以擺脫姓田的,可沒想到的是,結婚兩個月左右,他就聯繫上了我,說他的病已經治好了,也作了檢查,有生育能力,要我履行當初的約定。
已經作爲人妻,我的想法自然和單身的時候不一樣了,我想反悔,但是他居然把沈冰的視頻保留了下來,威脅說,如果不照辦,就讓這段視頻曝光。
那個時候沈冰還在上海實習,沒有決定去留,很可能回寧海。
我害怕了,我不能賠了自己,還白救了沈冰,但是那個時候,我對姓田的已經沒了好感,雖然我那時還沒有愛上你,但我知道這樣做,對你是個巨大的恥辱,而且會埋下禍根,我就是再傻,也明白這點。
於是我對他說,我和你還沒考慮要孩子,所以現在不可能生孩子。記得嗎,那時候,你和你父母就希望我們生孩子,我當初是不同意的,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要用它來搪塞姓田的。可是呢,你們非要孩子,我沒辦法了。
於是我一邊拖延他,一邊儘量和你同房,希望懷上你的孩子然後騙他。老天有眼,沒多久,我就發現我月事沒來,於是我就去醫院檢查。
你知道嗎,有種方法可以在月事推遲一週以上就可以檢驗出是否懷孕,就是做HCG抽血檢查,這是目前已知的最快方法。因爲我不能讓姓田的發覺我已經懷了孕。
於是一檢查,我懷了孕,於是我通知他去上海見面。
沒辦法,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也是恥辱,可是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叫我如何抉擇?我當時沒有愛上你,一來心裡還有劉星,二來還有一個原因,這個我稍後告訴你。所以在我的眼裡你其實就是個路人,不管叫文軒,還是李軒,都沒有兩樣。
但是當我懷上露露之後,我的心理髮生了變化,從那時開始,劉星在心中慢慢淡去。
對不起,文軒,婚前的事情不是我的錯,但是婚後和姓田的上牀是對不起你,這個是我最爲內疚的事情。
當我後來越發愛你的時候,這件事壓在我心裡一直很難受。我很想告訴你,可是我沒勇氣,我捨不得你和女兒。
姓田的真的很狡猾,他還買了試紙,來測我是不是之前有了孕,結果試紙測不出來。
然後我和他在上海呆了一週,真的,當時我自己都覺得噁心,我就當自己是具屍體,讓他擺弄。因爲時間太短的話,我怕糊弄不了他。一週之後,我就說,你母親生病了,要我回去。
他跟着我回來了,但我以照料你母親爲名,住在了她那裡,
隔了幾天,我就說我的月事沒有來,應該有了。
他不放心就叫我一起去醫院做孕檢。
那天,真的讓我很尷尬,我這麼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一個半老頭子去孕檢。
不過呢,現在老夫少妻也不少,可能醫院的人認爲我只是個貪錢的女人而已。
姓田的還故意在他們面前叫我老婆,存心羞辱我。
沒辦法,我忍了,我只想這一切早點結束。
證明我懷孕之後,姓田的這才滿意的回日本去了。
後來露露出生了,老傢伙當然高興了。
露露一歲的時候,他又來了寧海,他還想碰我,我自然不會答應了。
沒想到,他又提出要親子鑑定,我只好硬着頭皮去了。
幸好照正常的程序,一般都需要七天才能出結果。因爲第一輪試驗完成需要兩天的時間,爲了確保鑑定結果的準確,程序要求換另外一組檢測人員從提取DNA開始,再做一遍試驗,排除有試驗過程中造成的人爲誤差;尤其是對於排除的結論,必須有兩名鑑定人員分別走上兩次實驗,才能出具結論。然後計算結果,打印報告,複合簽字等,也就需要七天的時間。
於是在這個期間,我揹着他又去了鑑定所,我找到了負責人,對她說,我因爲家裡困難,才嫁給了這個有錢的老頭,但我心裡其實另有情人,這個孩子是我和我情人的,要是讓我老公知道了,非殺了我們不可。希望她能修改結果。
作爲女人,她很同情我,也擔心出人命,在我找了她三次之後,甚至於跪下來求她,終於答應了我的要求。
她讓我拿了你的樣本過去,實際上測試的是你的樣本,最終結果女兒自然是你的,但是她另外做了份報告,只是把你和姓田的名字對調了,這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份親子鑑定。而真的那份,我擔心你會發現,所以我事後銷燬了。
那張露露的照片,不是我寄給他的,是他自己當時拍的。
於是他又回了日本,並承諾再也不找我。
此後,我和他沒有聯繫。
我終於鬆了口氣,以爲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於是,我們過了幾年平靜幸福的日子,我也更依賴這個家了。
沒想到,他得了癌症,要來寧海見女兒,這個事,他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通知我的,當時我正被張曉峰陷害,那時我已經拿到了賬本,但我隱約覺得姓田的不只是見女兒那麼簡單,因爲一個要死的人恐怕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害怕之前的事情曝光,於是我決定和你離婚。
結果他在美國放棄了治療,來了寧海,我和他之前見過兩次面,也讓露露見了他。
然後你問起女兒見伯伯的事情,就引起了我的擔心,如果說兩次是巧合,那次數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就用看門老頭騙你,之前我還遇到過他,沒想到他已經死了。另外,我也發覺姓田的想帶走露露,於是我提前把露露帶去了上海,乾脆躲開他,或者把他拖到死。
我哪知道他和你父母有段恩怨。
更沒想到他會直接找到你,我聽說你見到了他,我的心都慌了,我給他打電話,他卻沒有接,我知道可能要出事了。
直到聽了*話,我才明白了姓田的做這一切就是爲了報當年的奪愛之恨。似乎一切都註定了,我捲入了你們兩家的恩怨當中。
我不想爲我的過錯辯解,我能理解你的憤怒,我只慶幸當初懷的是你的孩子,而且現在肚裡懷的也是你的孩子。”
說到這裡,沈茹轉過身來,一臉恬靜的看着文軒,臉上散發着一種母性的光輝。
文軒百感交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