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洋很激動的告訴他,來到鹿兒島,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鹿兒島的確是個非常漂亮的地方。而他們住的地方正是幾年前文軒住過的公寓,安頓下來之後,她和學員們都迫不及待的在島上欣賞美麗的風景,直到明天正式培訓了,她才略微收了心,給文軒打了電話。
培訓和以前一樣,一週六天,分上午和下午,晚上還要自修,只有週日可以休息,不過紀律比以前更嚴了,只有週日纔可以外出,平常只能待在基地內,而培訓基地外圍修了院牆,想偷偷溜出去都不可能。據說是因爲這幾年島上治安不是很好,擔心學員們出事,所以才加強了安全措施。
另外,令黃洋不滿意的是,由於學員數量總體增加,所以現在的公寓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和她一起培訓的十個學員,有三個是女的,那二人分配在一個房間,而自己和另外一個研究所的女生住在了一起。
以前她在大學讀書時,都是一個人在校外租房住,所以現在一想到要和另個人一起住上二年,她真有些受不了。
最後她要表達的就是對文軒的思念。
聽她嘮嘮叨叨的講完之後,文軒自然是讓她安心學習,然後給她介紹了島上的一些著名景點,比如仙岩園、水族館、池田湖、善德寺等,最後他提到了當地的華人社區,並告訴她其中有一家著名的中國餐館,當初沈茹就是在那裡打工,那個餐館的中國菜非常地道。餐館的老闆姓田,是個日籍華人,在當地比較有威望。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非常忙碌,晚上都要加班,所以文軒沒有回家。直到十一號星期五,晚上才得了空閒。
每天下午下班後,他都要和妻子通話,告訴她,回不回去,如果他沒有打過去,妻子也會打過來詢問,原因很簡單,如果他回去,她就把晚餐搞豐富點,如果不回去,她一個人就簡單吃點,或者就在外面吃點。
所以週五下午下班後,文軒就給妻子打了電話,說晚上回去。
而沈茹告訴他,今晚她要加班,沒時間回去做飯,叫他自己安排。
回去的路上,文軒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羅勇一直幫了自己許多忙,所以決定叫他出來吃飯,吃了飯之後,他打算去文彬的酒吧看看。開業這麼多天,他還沒去光顧一下。
於是在車上,他就給羅勇打了電話,約了吃飯的地方。
七點鐘左右,把車停在家裡之後,文軒和羅勇在一家餐廳見了面。
喝了兩杯之後,兩人的話題自然就聊到了沈茹身上。
羅勇問道:“你從那些電話記錄發現什麼疑點沒有?”
文軒苦笑了一下,“那些通話數量多的號碼,我都對號入座了,這幾個月來,沈茹和張曉峰的聯繫最多,其次是和劉星,但是這二人,一個是她上司,一個和她有業務關係,都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劉星的事,她已經一五一十的說了,真假姑且不論,但這段時間從通話來看,沈茹沒有再主動打過他的電話,甚至都沒有接他的電話。”
羅勇插了一句,“有沒有可能劉星有兩個號碼?”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劉星直到最近主動和她聯繫的都是相同的號碼,所以即使他有兩個號碼,沈茹也沒必要打他另個號碼,因爲如果串通的話,劉星也不可能用常用的號碼了。”
“這倒是的。”羅勇同意文軒的分析。
文軒接着說道:“雖然沈茹對於劉星的解釋,我不敢百分百相信,但是那個委託人監視沈茹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就在‘八仙飯莊’吃過一次飯,這事兒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他們真有私情,那段時間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但是他們沒有那樣做。所以當沈茹告訴我,她和劉星的關係後,我基本上排除了劉星的嫌疑,但很可能劉星對沈茹有意思,爲此,沈茹已經沒再接他的電話,甚至把工作辭了,所以對她的這種態度和行爲,我還是感到很欣慰。至於張曉峰,就難說了。他們在一個公司上班,都這麼久了,有許多便利的時間,何況他們公司的人都傳出了風言風語。最讓我耿耿於懷的就是,我從省城回來之前,沈茹晚上去酒店見他。這個事情成了我的心病。最起碼來說,她那個時候去見他,行爲很不檢點。而之前她去省城見我,我還提醒過她,讓她離張曉峰遠點。她這樣做,明顯是陰奉陽違。”
“算了,軒,作爲一個下屬,可能有時身不由已吧!這點我是深有感觸,我當了這麼幾年的保安,有時上班下班是分不清的,有時領導一個電話打來,就算我下班了,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受差遣?這件事你一直沒有問過她,所以一直胡思亂想。退一步說吧,你懷疑她這麼久了,也只有這件事比較出格,其它的也沒什麼吧?哦,對了,她和張曉峰還去會所,不過她也給你解釋過了。就算你再懷疑,也無法證實什麼。現在既然她都辭職了,和劉星沒關係了,同時和張曉峰也沒有瓜葛。以後她也找不到什麼藉口了,對吧?所以,我建議你也不要再折騰了,安心過你們的日子。說句實在話,沈茹長得那麼漂亮,沒幾個人惦記那纔是怪事,她在公司這麼幾年了,以前也沒鬧出什麼事來,說明她還是一個本份的人。這場風波過去了,就翻篇了。”
“你小子,當初可是你告訴我沈茹去了會所,現在又來當和事佬了。”
“你這傢伙,現在賴上我了,那天不是因爲聽說宋梅出軌,我纔有所震動嘛!要不是這樣,我還根本不會想起沈茹去會所的事情,你以爲我希望你們和譚軍一樣?”
“呵呵,我給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怪你呢,我覺得你一直還是比較客觀的。你說得對,如果沈茹辭了工,斷了之前那些關係,就算是翻篇了,我也不想成天活得那麼累。想想前幾年吧,我還真的對她很放心,從沒往這個方面想,自從文彬給了我那張相片,就搞得我‘杯弓蛇影’,轉眼現在都三個多月,如果她真有什麼事兒,也該暴露了。既然沒有,那只是我杞人憂天了。不過呢,她的確說過不少謊,雖然大部分她都解釋了,總覺得還是有點問題。可能之前她已經察覺了我對她的懷疑,因此更加謹慎了,反正再觀察段時間吧。”
“別愁眉苦臉了,來,喝一個。”羅勇舉起了杯子。
碰杯之後,文軒說,“這段時間,你怎麼樣?”
“不算太忙吧,可我老婆不喜歡我做這份工作,因爲沒個固定時間,孩子也不好照顧。不過,她嘴上這麼說,要是我真不幹了,沒錢了,她更不高興了。我對她說,我現在也算是學經驗,自己摸出門道來了,以後自己當老闆,反正這種公司投資也不算大。”
“行啊,以後自己創業。對了,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誰?”羅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還裝呢,上次我不是把她的電話號碼給你了?”
“哦,你說她啊。”放下筷子,羅勇抹抹嘴,眼睛放出光來,“給她打過一次電話,知道是我,她還很高興。”
“都聊了些什麼?”
“隨便聊聊,現在她在做紅酒代理,生意還馬馬虎虎。不過又要做生意,又要帶女兒也挺辛苦的。”
“你小子是不是有想法了?”
“我有老婆兒子,還有啥想法?”
“你沒想法,不保證她沒想法啊,那時候,她可是對你有意思。要不是她家裡反對,你和她可能就走到一塊兒了。”
“你看我這樣子,跟我也沒什麼好日子過,現在做個朋友挺好的。”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陣,吃過飯,就去了大唐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