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爲什麼喜歡自己,雖然黃洋給出的答案有點意外,但細想一下,這個答案可能還是最靠譜的,畢竟兩個人相處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工作中,除了上週五,文軒送黃洋回家,兩個人的活動基本上是限制在單位內。
如果說,黃洋的答案是文軒長得帥,文軒倒不會接受,因爲自己的長相的確只是中規中矩,不得罪觀衆,但也與‘帥’字不沾邊。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形容自己,那最合適的應該是‘書生氣’。
也許當初小茹就是欣賞自己的這種氣質吧,只是她沒有形容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文軒都忙碌着工作,其間也和黃洋繼續保持着曖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文軒不慎又叫了幾次‘小丫頭’,結果不得不在黃洋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幾次。
文軒覺得這樣做,可以調節一下緊張的工作狀態吧!反正進一步的親暱他是不會做的,辦公室的曖昧只能點到爲止。
終於到了星期五,緊張的工作告一段落,從下週起,可以不用留在宿舍過夜了。
下午把工作收尾之後就可以提前回家。
文軒今年才三十二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每天和長得象小妖精似的丫頭相處,對他來說還真是種折磨,有時,他真想把她狠狠的折騰一番,但是理智告訴他,那是對婚姻的背叛,所以他一直憋着火,期待着週末來到,就可以和她好好的恩愛一番。
下午四點不到,文軒就駕車離開了單位,他要給妻子一個驚喜,所以之前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七點到家。
妻子叮囑他,開車小心點。
文軒思忖着,妻子是五點鐘下班,到家差不多五點半,所以自己可以在她回家之前先到家。
車子進了市區,文軒繞路去了一家花店,準備買一束鬱金香,不曾想,竟然在店裡見到了一支‘羽毛鬱金香’。
在鬱金香的大家族中,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品種,名叫‘羽毛鬱金香’,就是鬱金香花瓣的上沿呈現羽毛狀,這是最顯著的特點,是鬱金香中的精品。
文軒清晰的記得,和小茹戀愛時,有次無意中聽她說喜歡羽毛鬱金香,於是他費盡周折找到了這種花,送給了她,感動的她差點掉了眼淚。
文軒覺得就是那支花加速了他們感情的發展。
後來他才知道,這種花的寓意是:情意綿綿,象徵着浪漫的愛情。
回到寧海後,文軒一直想買羽毛鬱金香送給愛妻,可是幾年來一直沒有如願,只能以其它的鬱金香代替。
文軒付錢的時候,那個三十來歲,穿着一身旗袍,顯得很有韻味的老闆娘說他有眼光,這種花很貴,不容易進貨,她昨天才進了兩支,另一支已經賣了。
出店門的時候,文軒特意留意了花店的名字:蝶戀花。
帶着花,文軒驅車回家,他想象着,當妻子看到這花時,肯定感動之餘,給自己一個溫柔的擁抱,然後獻上她甜蜜的吻,那晚上妻子在牀上的表現會更加的賣力,說不定她就會同意用她的嘴,爲自己——
想到這裡,文軒情不自禁的想了,下面也有了反應。
五點一刻左右,文軒回到家裡,妻子果然沒有在。
不過當文軒注意到客廳茶几上的花瓶時,一下愣住了。
那花瓶裡面赫然插着一支‘羽毛鬱金香’!看那嬌豔欲滴的樣子,跟自己手中這支差不多,可能也沒有離開花店多久。
咦,這是別人送的,還是妻子買的?難道這麼巧,那個花店賣出的另一支鬱金香就是這支?
他斷定應該是妻子買的,因爲別人不可能給妻子送花,就算真的有人送,妻子也不可能把它擺在家裡,她不是一個不知道分寸的人,何況她明知道自己今天要回家,另一個原因是,這種獨特的花,是妻子和自己之間的秘密。
突然間,他想到那張相片,原本已經消散的陰影又籠罩在心頭。
難道妻子在外面真的有人?
姦夫,這兩個字第一次蹦了出來,難道她以爲自己七點鐘纔回來,所以就肆無忌憚的接受了姦夫的花,甚至把他帶回家裡?
但是,自己長時間沒在家裡,她真的這麼做,也用不着在今天啊?
姦夫、出軌、偷人,這幾個字眼壓得文軒喘不過去來。
他在客廳走來走去,驀然間感覺到腳下踩了一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菸頭。
心裡又是一驚,自己離家一週了,這菸頭斷然不是自己的,他彎下腰撿起來,這菸頭還很新,應該是吸菸的人不久前丟下的。
這是怎麼回事,妻子真的把男人帶回來了?
他仔細看了一下,菸嘴上印着‘驕子’,自己一向抽的是‘玉溪’。
而這兩種煙在本地很常見,都屬於大衆煙,價位有多種。
應該是妻子的某個朋友吧?而花應該是妻子自己買的,文軒又這樣安慰自己,他真的不敢把溫柔賢良的妻子與出軌聯繫起來。
雖然這麼想,他還是到各個房間去查看了一番,尤其是臥室。
但是沒有任何異常,他又轉回客廳,妻子今天不是上班嗎,家裡如何會來人,那她又去了什麼地方?
賓館?
腦子裡跳出來的兩個字又嚇了文軒一跳。
如果自己七點鐘回來,那時間是完全足夠。
妻子一向愛清潔,家裡隨時打掃的一塵不染,她怎麼這麼粗心沒有掃掉這菸頭,她離開的時候很匆忙?迫不及待的想去開房?
本來今天想給妻子一個驚喜,沒想到妻子給自己一個驚喜!
焦燥不安的文軒被自己的猜想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又想到了文彬幫忙查找酒吧服務員的事情,這件事他幾乎給忘掉了。
他趕緊撥了文彬的電話,想詢問一下,結果對方關機。
正當他覺得胸口發悶的時候,他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妻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