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姐,我先問你,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呢,以前從未見過你喝那麼多酒,要是我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喝那麼多。”
“還不是因爲簽了個大單,我很高興嘛,所以他們向我敬酒,我都沒有拒絕,後來可能喝高了,不用別人敬,自己也搶酒喝了,反正後來我就倒在了沙發上。你怎麼來酒店的?”嘴上這麼說着,可沈茹心裡明白,不是因爲自己高興,而是恰恰相反,自己的心情非常糟糕,所以才借酒澆愁。
張丹說:“我走得時候,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去陪男朋友了。本來我和他約好晚上一起吃飯的,結果參加了公司的慶功宴,所以他不高興了,打了幾個電話,所以我就趕過去了,我陪他看了場電影,散場之後,他叫我去他家,我不同意,他又不高興了,又拿出公司那些男同事說事兒,我就跟他吵了起來,最後不歡而散。我心情很不好,就想找你聊聊天,於是打了你的電話,結果你沒有接。我又打了葉娟的電話,她才告訴我,你喝醉了,張總送你回去了。於是我又打了張總的電話。”
“慢着——”沈茹打斷了她的話,“當時歌廳裡還有其它人吧,怎麼是他送我呢?”
“我也問了,葉娟告訴我,當時歌廳只有六個人了,有廖總,張總和劉經理,另外就是你們三個女的,大家都喝了不少,程雪讓廖總送走了,葉娟是由劉經理送的,那麼你只有張總送了。我就打給了張總,問你們在哪裡。張總有些支支唔唔,說得含糊不清。在我追問下,他才說,你和他是在一起,他想送你回去,但他只知道你家所在的小區,具體哪個單元不知道,你都醉過去了,問你也沒反應,所以只好找了個酒店。我有些擔心你,雖然你說張總這個人不壞,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都喝了酒,搞不好還真會出事兒。於是我就讓他在酒店等着,我馬上趕過去。我是一刻鐘後才趕過去的,所以這段時間,張總做沒做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聽到這裡,沈茹皺起眉頭,“那你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我來了之後,進到房間裡,就看到你已經躺在牀上,外面的衣服被脫去了,蓋了被單。張總說,你嘔吐了,衣服都髒了,所以幫你脫了外套。我當時還檢查了一下,你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張總也穿得很齊整。隨後他就離開了。不過呢,我看到的雖然是這樣,但這十五分鐘倒底會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沈茹紅着臉說:“我剛纔醒來,見自己只穿着個內褲,嚇得快死了,我檢查了一下,應該沒事兒。”
“沒事兒最好,你不知道,張總剛一走,你就爬了起來,嘴裡嚷着頭疼,要上廁所。等我把你扶進衛生間,你卻倒在地上,吐得到處都是,我只好忍着噁心,幫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然後送去幹洗。茹姐,我可是辛辛苦苦的伺候了你一夜,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大恩不言謝,小女子只好以身相許了。”沈茹腆着臉說。
嘻嘻一笑,張丹說:“可惜我不是男的,享受不了這豔福,還是把你留給軒哥吧!”
眼珠子一轉,沈茹說:“幫人幫到倒,你還得繼續幫我才行。”
“真是貪心不足,還要幫你什麼?”
“幫我應付一下我老公啊,昨晚他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他肯定知道我在外面過夜了。”
“他怎麼會知道啊,他不是在省城嗎?”
“我這段時間都是住在他父母家的,他沒有打通我的電話,肯定會問他父母,那不就知道晚上我沒有回去?”
“那你可以說,你回家裡睡了啊?”
“那我無法解釋爲什麼不接他的電話啊,我只能如實告訴他,公司聚會,我喝多了,沒聽到手機響。他知道我喝醉了肯定會擔心又會多想,所以我得有個人證,而且是個女的,只有你最合適了。你可以作證,我們都喝了不少,所以就在外面開了個房間。”
“用得着這麼麻煩嘛,你就說回去睡了,他還不相信你?”
輕輕嘆了一口氣,沈如無奈的說,“他現在的心態和你男友的心態差不多,下午在辦公室,我不是也給他打電話解釋了嗎?本以爲上一週我去省城陪了他兩天,他會有所改觀,但是我一旦沒有及時接到他的電話,他就會打給他父母,所以我知道,他還是對我不放心。這夫妻間的信任建立起來不容易,但是破壞起來卻很簡單,要重新恢復真的很難。”
“看你這麼可憐,我還是幫你吧,誰叫我們是好姐妹呢!”
笑了笑,沈茹說,“謝謝你了,現在我就打過去。”
於是沈茹就撥了丈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