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黃洋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披着浴巾。
沐浴出來的美人別有一番嬌態,黃洋走過來跨坐在文軒的大腿上。
“別這樣!”文軒緩過神來,就要推開她。
黃洋擋住他的手,“軒哥,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哦,反正人家是你的人了,多做一次也無所謂的。”
文軒大窘,“你別這樣,快把衣服穿上,我們好好說話。”
“我要脫了哦。”黃洋說着,作勢就要扯浴巾,嚇得文軒一下閉上了眼睛。
黃洋‘咯咯’的笑了起來,“大笨蛋,人家裡面還穿着呢!”
聞言,文軒睜開眼睛,卻愕然看到黃洋光着上半身。
“你——”文軒扭過頭去。
黃洋笑得花枝亂顫,“大笨蛋,我是說我下面還穿着,上當了吧?”
“哎,真拿你沒辦法,快起來,擋着我看電視了。”
黃洋拉上浴巾,嘟起嘴說道:“難道電視比我還好看?”
“懶得和你說了,我去洗澡。”文軒脫了衣服褲子,穿着大褲杈走進了浴室。
“哎,軒哥,要是讓小茹姐知道你的意志力這麼頑強,她肯定要感動的掉淚吧?”黃洋躺在牀上揶揄道。
文軒沒有答理她,已經被她搞得六神無主,要不是深愛着妻子,早把這丫頭給正法了。她這存心是折磨自己啊!
冷水當頭淋下來,冷得文軒打了個哆嗦,把被撩撥起來的火苗澆個一乾二淨。
洗過澡後,文軒冷靜下來,走出來,看見黃洋斜躺在牀上在玩手機。
文軒就上了另一張牀,把被單蓋上。
“軒哥,時間還早呢,我想出去看看夜景。”
“已經九點過了,不早了,早點睡。”
“你不陪我,那我一個人去了,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碰上了色狼,你可要負責。”
“你這算是要脅啊?”
嘻嘻一笑,黃洋說,“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我可不會強迫你。”說着,她下了牀,扯下浴巾,背對着文軒開始穿衣服。
“真是怕了你了。”文軒無奈,只好跟着穿衣服。
聽到動靜,黃洋回頭看了一下,“我就知道軒哥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不管我的。”
“我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欠你的啊?”
“可能真是這樣。”
十分鐘後,兩人出了門,黃洋依然挽着他的胳膊。
剛上了大街,文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妻子打來的,她是不是要聽故事了?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老婆的電話。”文軒鬆開了黃洋的手。
“你們可真恩愛啊,一天幾個電話。”黃洋自己走到一邊去了。
“喂,老婆——”
“老公,你睡了嗎?”
“還沒呢,你呢?”
“快睡了,剛纔接到一個老同學的電話,她說今天遇到你了。”
愣了一下,文軒說道:“她是不是叫龐娜啊?”
“對啊,就是她,她是我大學舍友,她在城裡看到你和黃洋在咖啡店喝咖啡,這是怎麼回事啊?”
“哦,是這樣的,黃洋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在浴室滑倒了,頭部受了傷,我是帶她來城裡檢查,上午就來了,下午等着看檢查報告,結果就遇上龐娜了,就和她聊了一會兒。”
“那嚴重嗎?”
“不嚴重,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醫生建議再觀察一天。”
“那你們現在在哪?”
“當然在城裡了,明天再做一次檢查就回去。”
這時候,公路上有汽車鳴笛。
沈茹聽到後,說道:“怎麼有汽車聲音,你們在逛街嗎?”
“不是逛街,是黃洋說,她肚子餓了,想吃夜宵,所以我們就從酒店出來了。”
“老公,剛纔打電話,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遇到龐娜了呢?”
“哦,忘了,真忘了。”
“老公,你答應要給我講故事的,你什麼時候給我講啊?”
“半小時後好不好,半小時後我就回酒店給你講故事。”
“那好吧,我就等着。”說完,沈茹就掛了電話。
此時,沈茹已經躺在牀上,她的耳邊還回想着龐娜剛纔的話:“我後來從商場出來,看到你老公被那黃洋挽着胳膊上了公交車,真的沒騙你。之前,那個黃洋說去醫院等什麼檢查結果,我看她的樣子沒有病啊,挺精神的。沈茹,那個黃洋長得挺漂亮的,不比你當年差,你自己可要多個心眼啊!不是我針對你老公,現在的男人啊,都是喜新厭舊的,你再漂亮,看了你這麼幾年,也有審美疲勞了。反正,男人說什麼話,你不要過分相信。”
沈茹又突然想起了,那晚上在省城過夜時,從丈夫口袋裡掉出來的緊急避孕藥。自己每個月要定時服用一顆長效避孕藥,自己來省城前,丈夫並沒有提醒自己,他爲什麼不先問下自己就去買了藥呢?
緊急避孕藥,挽着手,醫院——
難道這個藥不是買給自己的?自己當時把藥扔了,所以現在丈夫帶她去醫院,不是什麼頭部受傷,而是——
這麼一想,嚇了沈茹一跳,再想想,黃洋和丈夫在一個科室工作大半年了,朝夕相處,黃洋又那麼漂亮,難道他們真的是日久生情?
這個想法令沈茹恐懼不已。
不,不會的,丈夫那麼愛着自己,怎麼可能愛上別的女人?
可是又怎麼解釋黃洋挽着他的胳膊,而且他們現在就在省城,還準備住一個晚上。
沈茹越想越害怕,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可他們天天在一起工作,黃洋又是那麼青春動人。
沈茹變得焦躁不安,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被單,彷彿感覺什麼東西要失去一般。
打完電話,文軒和黃洋並肩而行,文軒不時的看着手錶。
“軒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老看手錶?”
苦笑了一下,文軒說,“哦,我老婆叫我給她講昨晚的故事,她明天還要上班呢,不能久等。”
“你早說啊,那不爲難你了,我們回去吧,其實,我也想聽那個故事。”
“那好,我們回去吧!”
回到房間,文軒脫了衣了褲子就上了牀,不料黃洋只穿着內衣內褲也上了他的牀。
“你不是說過,不上我的牀嗎?”
眨巴着眼睛,黃洋說,“我是說不上牀和你睡覺,可是我要聽故事呀,遠了我聽不到,我聽完了就回去睡。”說着,她挨着文軒就躺下了。
“你別睡着了。”
“大笨蛋,要是我睡着了,你可以去那張牀睡呀!”
“你再多叫幾次,我真的要成個笨蛋了。”
“大笨蛋,大笨蛋!”
“你還叫?”文軒揚起了手。
黃洋一下縮進了被窩裡。
他感到女孩兒緊緊的貼着自己。
哎,最後一個荒唐的晚上了。
文軒撥了妻子的號碼。
“老公,你回來了?”
“嗯,不是要給你講故事嗎?”
“黃洋呢?”
“她當然在另外的房間了,難道我還和她住在一起?”
“我知道不會的,我的老公心裡只有我。”
聽了妻子的話,文軒的內疚感油然而生,但是想到妻子和張曉峰似乎有問題,他的心態又平和下來,有種‘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味道。
“是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他擠出這句話來,沒帶多少感情。
這時,黃洋伸出了腦袋,聽到文軒這句話,衝他扮了個鬼臉,同時在他腿上捏了一下。
文軒痛得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老公,我躺下了,你講故事吧!”
“我不知道你昨晚聽到那裡睡着了。”
“沒關係,你重新講吧,我聽着你的聲音就會睡了。”
“嗯,好,我開始講了。”於是,文軒又講起了那個放牧人的故事。
黃洋側着身子,綣縮着他身邊,不時用手指象彈琴似的,輕輕敲打着他的肚子。她那帶波浪的捲髮遮住了她的臉。
文軒左手拿着手機,右手輕輕的撫摸着黃洋的粟色的頭髮。
講了一會兒,他感覺到黃洋的手指沒有動了,而是摟着自己。
“老婆,你還在聽嗎?”
中途,他也問過幾次,妻子發出‘嗯,嗯’的聲音。
但現在,妻子沒有回答。
看來又睡着了,這個故事是講不完了。
掛了手機,他又叫道:“丫頭,丫頭。”
黃洋也沒了反應。
當他準備下牀的時候,感覺到黃洋的手摟得更緊了,她嘴裡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微微嘆了一口氣,文軒伸手關了燈,把身子縮了下來。
另張牀的牀頭燈還亮着。
文軒盯着天花板,在女孩兒淡淡的體香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