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明明就沒有走出過酒店，但是他們卻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李隊長，講空話也是一門技術活，你能想好了再說麼？我只看結果。”輕輕釦着那審訊椅上的不鏽鋼桌面，顧綿瞅了一眼，算這人還有些良心，並沒有將自己的手腳給鎖上。
李偉喉嚨一噎，他現在算明白，慕家的人個個都是毒舌來着。
明明之前在現場還較弱的被嚇得大聲哭泣的女人，現在忽而一變，周身的強大氣勢甚至讓他都感覺到窒息在向自己逼近。
“慕太太，我需要實情。”如果再糾纏剛纔的問題，只怕一晚上過去，他什麼都別想問出來。口舌上，他自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看到面前男人臉上那一副投降的表情，顧綿覺得他還算一個耿直的人，不會耍嘴皮上的花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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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宴會廳的洗手間遇到顧菁的，當時……”
她的思緒回到前天的宴會上。
洗手檯邊，顧綿正在擦拭着自己的禮服，擡眸的瞬間，她從鏡子中看到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神色稍作怔愣，當看到那張臉朝她微微笑時，她也回以笑容，接着便繼續低下頭擦拭自己禮服上的污漬。
就在她再一次低頭的瞬間，背後突然升起一股涼意，辛虧她反應快，那把尖銳的匕首從她身側滑過，她的頭髮也有一縷落地。
顧綿本想呼喊，但那女人對她勾起一抹獰笑。
“想要再見到剛纔那個孩子麼？那麼就跟我來。”
“你把那個孩子怎麼了？”
想到之前在宴會上和自己相撞的那個小女孩，顧綿全身的神經都繃緊。
“哼，想知道的話就自己來看！”說罷，女人轉身便向外跑去。
就這樣，她跟着身影追出了洗手間。一直來到了七樓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想要傷害你的人是顧菁？你憑什麼敢那麼肯定？你剛纔也說，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不是麼？”
聽到這裡，李偉不禁心存疑惑。
“這個……”看着李偉臉上那質疑的目光，顧綿重新擡眸，認認真真看向眼前的男人。
“別人或許我認不出來，但是顧菁……那樣的笑容，太假，假到跟她之前對我的虛情假意一模一樣，更爲重要的是，她的聲音！還有她那一貫走路的姿態，呵……認出她，一點兒也不奇怪！”
聽到這樣鎮定詳盡的解釋，李偉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看來慕太太觀察的很仔細啊！”
顧綿一抿脣，倒也不忌諱。
“當然，因爲她是我的仇人嘛！”
李偉一怔，此刻這個女人臉上的狂肆笑容讓他想到一個人，慕冷熙！
果然俗話說的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個人的氣場簡直就是太過於相像，“繼續吧慕太太。”
對於她大方承認將顧菁視爲敵人他感到有些意外，因爲在這種情況下承認這個好像對她很不利，但是看到她臉上的那抹坦然，他也在心中思索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