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得我們小菁……”
一看到顧綿，方舒怡猶如看到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般，頃刻間就發瘋似的衝上來，揪住顧綿的頭髮就要上手。
不過她的手還沒觸及到顧綿的臉，就被顧綿使勁遏制住。
“你還真把我當軟柿子捏啊！”
“夠了，都給我放手！”
顧文風厲呵一聲。
“文風……”
“沒聽到我的話？”
眼見顧文風的神情越來越肅殺，儘管方舒怡恨得牙癢癢，但還是不情願的鬆了手。
顧綿也將她的手腕鬆開，緩緩走進客廳。
顧文風朝書房走去，沒一會兒手上已拿着什麼東西走了出來。
“啪——”
一摞照片被甩在了顧綿的身上。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訂婚宴上的事，是不是你……不對，是不是慕冷熙派人做的？”
顧綿有些不解地低頭，隨意撿起一張照片。
看着上面顧菁那放`蕩的模樣，修眉微微蹙了蹙。
顧文風眯起眼睛，看着她，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不過他還是沒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的蛛絲馬跡。
難道……
她真的不知道？
看着手上的照片，顧綿不禁冷笑。
“爸，您讓我解釋什麼？我，不明白……”
“顧綿！”
顧文風突然怒吼一聲，就連拿在手裡的文件袋，也在瞬間被他的拳擰成麻花，就像是想將它大卸八塊般。
顧綿就這麼擡起眼瞼，與父親的眼對視上，滿臉的倔強和不服輸。
“你這個不孝女！”
良久，顧文風嘴裡憋出這麼一句話，尤其看到顧綿仰起脖子，沒有一點兒妥協的趨勢時，他就更氣了，甚至已經張開五指。
“怎麼？爸您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做得嗎？還是以爲是我唆使慕冷熙做得？如果我不承認，您這是準備動手嗎？”
顧綿的脣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卻極冷。
看着顧文風由白變紅的臉，臉上的諷刺意味越加明顯。
“也是，你現在有了新老婆，新女兒，說不定再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會來個老年得子，我……又算的了……”
“啪——”
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顧綿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顫顫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一碰觸，疼得緊。
她的眼裡迅速氤氳起一層霧氣。
可即便眼裡很快盛滿了晶瑩，卻在下一秒，她硬是睜大眼睛，將它們全都憋了回去，不讓它們掉下來。
“呵……難道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嗎？爸，我親愛的爸爸，用前妻的錢養女人，養孩子的滋味，怎麼樣？”
她承認，自己的話很刻薄，但是……
她的心已經寒透了，已經被他碾壓成了冰，再捂不熱。
顧綿淺笑着，她的話無疑戳中了顧文風心裡最脆弱的地方，男性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他承認自己其實是靠女人發家的事實。
可，當初他選擇娶清嵐的時候，其中一部分，的確是因爲她的錢。
他當時也很奇怪，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獨自一個人在a城生活的女人，身體還不大好，沒想到她居然那麼有錢。
有錢到可以幫他開一個公司，可以買到豪華的別墅，可以滿足他一切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