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巖巖伸了一個懶腰,看着站在地上,正在給自己的襯衫係扣子的宋時,起了調皮的小心思。
掀開被子,孫巖巖赤着腳小心翼翼的跑到宋時的面前,抓住宋時正在系襯衫釦子的手,仰起頭,看着宋時傻傻的笑着。
宋時看着朝自己傻笑的孫巖巖,蹙了蹙眉,孫巖巖拽着他的手來回晃了半天,宋時纔開口:“怎麼了?”
宋時一開口,孫巖巖的笑容更大了,看着宋時好看的皺着眉頭,猶猶豫豫,櫻桃小嘴開開合合半天才說話:“阿時,我幫你係襯衫吧。”
“恩?”孫巖巖罕見的示好讓宋時不由得覺得,沒有什麼好事。
還沒等宋時同意,孫巖巖已經拿開了宋時的手,自己動手給宋時系襯衫的扣子了。
對於今天的孫巖巖的舉動,宋時實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見孫孫巖巖已經快將最後一個衣服釦子繫好了,宋時忙按住孫巖巖的手。
“今天怎麼有興致主動給我穿衣服。”宋時問到。
孫巖巖見剛要繫好最後一顆釦子的手被宋時把住了,有些懊惱,擡頭看向眼神略帶疑惑的宋時:“做妻子的想給丈夫系衣服釦子,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聽了孫巖巖的話後,宋時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但是你需要。”
見宋時這麼說,孫巖巖甚是不服氣,鼓着粉嫩的腮幫子看着一臉嚴肅的宋時:“你再這麼說,我就不喜歡你了。”
宋時開口:“你喜歡我嗎?”
被宋時這麼一問,孫巖巖像是被咬到了尾巴的兔子,瞬間就蹦了起來:“我怎麼不喜歡你?!”
“哦~我還以爲你愛我呢,原來只是喜歡啊。”宋時點了點頭,轉頭將臉扭到窗子的方向,看着遠處很是失望的樣子。
顯然孫巖巖的段位沒有宋時那麼高,被宋時這麼一問,瞬間就矇住了。
擔心宋時真的傷心,孫巖巖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愛你。”
宋時見奸計得逞,更加的放肆了,繼續將頭看向遠處,不理會孫巖巖的解釋。
原本就不知所措的孫巖巖,被宋時的冷處理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原本想好的整蠱宋時的手段也瞬間都忘了,記得整個人直跳腳,不停的圍着宋時轉,一邊轉,一邊嘀咕着怎麼樣宋時才能滿意。
見孫巖巖不知所措,宋時很是滿意,轉頭,身手一把摟住了孫巖巖的腰,將孫巖巖攬進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捧住孫巖巖的頭,脣一瞬間就覆在了孫巖巖的脣上。
清晨運動向來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於是兩人就理所當然的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一起做了一會兒十分有益身心健康的牀上運動。
當一切都結束後,孫巖巖看了看身上被宋時種下的草莓,有看了看天花板,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着換上新襯衫的宋時,孫巖巖半蓋着被子,十分嫵媚的吵着宋時開口道:“這麼着急幹什麼?”
那語氣,和電視上偷別人家丈夫的狐狸精,幾乎是如出一轍,聽的宋時身子一頓,原本正在系衣服釦子的手,瞬間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孫巖巖仍然保持着剛纔的語氣。
宋時沒回孫巖巖的話,轉身上牀,直接跨坐在了孫巖巖的身上,雙手按在孫巖巖的頭兩側,看着孫巖巖的臉,左盯盯,又瞧瞧。
孫巖巖被宋時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了個夠嗆,原本還十分嫵媚的表情,瞬間就回到了呆懵的狀態。
“怎麼着,還沒滿足?”宋時吻了吻孫巖巖的脖頸,
孫巖巖被宋時吻的渾身一激靈,搖着頭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
見孫巖巖一直不停的搖頭說沒有,宋時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孫巖巖,用十分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孫巖巖:“真的沒有?”
“恩!恩!沒有,絕對沒有。”孫巖巖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看着孫巖巖如同搗蒜般的點頭速度,宋時笑了笑,擡起身道:“沒有就好。”
說完,便將跨坐着的腿從孫巖巖的身上撤了下來,重新站回地上,繼續系衣服釦子。
“我一會兒要去醫院看一下零。”繫好衣服釦子後,宋時拿起旁邊的領帶開口道。
“帶上我嗎?”孫巖巖立馬坐起身子,興奮的睜大雙眼,看着宋時問道。
“去醫院看一個病人而已,你就不要去了,何況你和零又不熟,就那麼待在一個屋子裡你又該手足無措了。”是宋時一邊繫着領帶一邊轉頭對孫巖巖說道。
見宋時不準備帶自己一同前往,孫巖巖十分委屈的癟了癟嘴。
宋時知道孫巖巖肯定會覺得委屈,但是這次的事情孫巖巖是堅決不能知道的,所以便放下冰着的臉,柔起聲音來對孫巖巖道:“零是我哥們,他生病了我必須去看他,何況你嘴角上還有傷,需要再家好好休息,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好好的在酒店待着,等我回來還要帶你去中餐館吃飯呢。”
孫巖巖看着宋時軟着聲音和性子跟自己說話,也不好爲難宋時,只得乖乖的點了點頭。
見孫巖巖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宋時終於放下心來,揉了揉孫巖巖的頭。
轉身拿起西裝,走出了臥室,過了不就,孫巖巖便聽見了外面的房門咔噠一聲,知道宋時是出門了,很是無奈的將頭倒在了枕頭上,無可奈何的想着自己都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一接下來沒有宋時的一段時間顯得不那麼無聊。
宋時走出門後隱隱的對孫巖巖也有些擔心,於是走到對面,敲了兩下房門。
黑虎似乎是剛剛起牀,動作十分磨蹭,也不看貓眼,直接對着門外喊道,:“誰啊?”
宋時聽出了黑虎是還沒睡醒,皺了皺眉:“還沒起牀?”
原本還在迷迷糊糊的撓着頭的黑虎,聽出了是宋時的聲音後,整個人立刻就清醒了,急忙把門打開來,請宋時進來坐。
在洗漱間正洗漱的灰狼一轉頭,便看見宋時走了進來,嚇得灰狼便知道肯定是自己同黑虎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宋時大概是又來責罰兩個人了。
灰狼急忙將嘴裡的牙膏泡沫用清水涮淨,連毛巾都顧不上了,直接用手擦了擦嘴,再用清水一衝,就跑了出來。
宋時進去後,並沒有坐到沙發處,而是站在了沙發旁邊。
灰狼見宋時已經站定了,於是急忙跑了過來,到黑虎的身邊站定。
宋時看着兩人狀態十分懶散,於是看着兩人的眼神更是犀利:“我讓你們兩個住在對面是來保護她的,不是來叫你們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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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見宋時的表情十分嚴肅,知道是自己二人做錯了,十分難過的愧疚的低下頭,灰狼也跟着黑虎一起將頭低下。
宋時看了看一句話不說的兩人,皺了皺眉。
半天,宋時開口道:“我今天要去醫院看看零的傷勢,順便將皮特的生化武器基地的位置確定出來,你們兩個在酒店一定要保護好巖巖的安全。”
見宋時沒有過多的責怪,兩人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是仍然不敢多言。
“若是巖巖再出些什麼意外,你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回爐重造了。”宋時冷聲道。
兩人見宋時的態度不像是玩笑,立馬挺起身子,直起腰板,十分鏗鏘有力的答了句“是”。
宋時見兩人終於有力反應,原本懸着的心放下不少,轉身打開房門,背對着倆個人說了句“就這樣吧。”便走了。
留下黑虎和灰狼兩個人在原地,神色裡還有着些許的後怕。
宋時從酒店出來後,便直接打車去了零所在的醫院。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此時並不處在哥本哈根的上線人流高峰期,就沒有了所謂的堵車,所以很快便到達了醫院。
零是重傷人員,自然是跑不了的,所以宋時走步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按理說肯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但是走到零所在病房的樓道里的時候,宋時卻被迎面走來的男子給撞了個夠嗆。
宋時側頭看了眼撞到自己的男子,男子看起來不像是根本哈根的當地居民,從長相和打扮上可以看出是南歐地區的人。
男子身材稱不上魁梧,但是卻十分健壯,留着一個光頭,看起來有些許殺氣,但是無論是臉上還是所裸露出的其他部分都沒有任何的傷疤,光着的頭部上有塊兒模模糊糊的青澀,應該是曾經有過紋身,只不過後來被洗下去了,但是洗的不是很徹底,所以仍然留有一些印記,但是從殘留的印記上宋時卻看不出什麼。
撞到宋時後,男子擡頭匆匆的掃了宋時一眼,瞬間,男子的雙眼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便立刻將頭轉了回去,連道歉都沒說就急忙走了。
見男子沒有道歉,宋時皺了皺眉,眼睛追着男子的背影向走廊另一頭望去,男子走的很急但是男子腿腳明顯有些跛腳,宋時看着男子遠去的背影,虞堪越覺得熟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