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謝語冷嗤一聲,然後放肆的輕笑起來,她看着蔣茄,臉上滿是不屑。
蔣茄聽到笑聲,抓起一個硬物便朝着謝語再次摔去,“不準笑!”
她本來就是容家的女主人,她應該是容家的女主人!
容行峰臉色冷硬至極,一雙眼眸中立時佈滿了諷刺的寒冷:“蔣茄,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當年的事情你隱瞞老爺子,現在你難道還想不承認,我們容家容不得你這樣德行敗壞的惡婦,你立刻給我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蔣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指着容行峰,忽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朝着容行峰狂奔過去,“容行峰,你憑什麼趕我走,老爺子都沒有趕我走過,你憑什麼!”
尖利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蔣茄伸出的利爪被容行峰緊緊的捏住。
“你自己做了那樣的事,還想待在容家作威作福,當我容家是冤大頭不成,馬上給我滾,不然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容行峰狠狠的甩開蔣茄的手。
蔣茄踉蹌着,身體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她忽然哭訴起來,“容行峰你不能這樣,我是老爺子的人,你們沒有權利趕我走,我不走,我不會走!”
“老爺子的人?”容行峰忽然詭異一笑,“或許老爺子也期盼你早些下去償還罪孽。”
蔣茄忽然覺得後背一冷,哭聲生生愣住。
“十分鐘之內,給我滾出容家。”容行峰甩袖,快步轉身,離開了蔣茄的房間。
謝語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氣都算出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蔣茄,磨了磨有些失了光潔的指甲:“蔣茄,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真是可憐。”
說完,謝語笑着離開了。
“謝語!”蔣茄只能咬牙啓齒的的說道,她的臉上還帶着不甘心的淚水,雙眸裡帶着恨意。
她一個人坐在雜亂不堪的地上,忽然發狂道:“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容、澤,你這樣害我,我不會罷手,我絕不罷手。”蔣茄緊緊的捏着一塊被她打碎的玻璃片,手指被割破了一條口,滴出了血液,她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痛苦一樣。
她面色猙獰,神色森冷。
她一直坐在地上,並沒有收拾東西。
過了一會兒,一直受蔣茄指使的傭人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蔣茄,時間到了。”
蔣茄惡狠狠的瞪向了那傭人。
那傭人還是有些害怕,不過想到謝語和她說的話,頓時又有了底氣,她狐假虎威道:“蔣茄,你以爲你現在還是容家的夫人?你現在連個傭人都還不如,我還可以待在容家,而你連待在容家的資格都沒有。”
見蔣茄被她氣得發抖,她繼續道:“你早些滾吧,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完就去拉扯着蔣茄,要將她從房間里拉出去。
“你放開我!”
“啊!”傭人連忙後退,捂着手。
蔣茄站起身來,她的手上還拿着那塊玻璃,劃傷了傭人的手,“賤人,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想爬到我的頭上,你做夢!”
拿起牀上的包包,蔣茄環顧一週:“這裡沒有人能趕我走,我告訴你,我會光明正大的回答,到時候……哼——”
蔣茄挺直了後背離開了容家。
在恢弘悠久的城堡大門前,蔣茄站了一會兒,她默默的發誓,她一定會回來。
只是還沒有離開容家別墅沒多遠,便被一些記者給堵在了路上。
“滾開!”蔣茄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給那些記者好臉色。
“蔣女士,你對於網上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嗎?”
“蔣女士,你能不能更加具體的說說當年的事情?”
“蔣女士……”
蔣茄腦子都被吵大了,她拿起包包便朝那些記者臉上,或者身上砸去,“滾!滾!”
然而記者還是鍥而不捨,蔣茄頭髮凌亂,紅着眼,好不容易看到路邊來了一輛出租車,便立刻攔住,坐了上去。
那些記者本來想要追上,卻被捱了蔣茄幾腳。
至此,蔣茄的名聲真的徹底掃地,打記者,發瘋罵髒話,還上流社會的人,說出去都丟那些人的面子。
“你沒事吧?”蔣茄心有餘悸的座上了出租車,沒有注意到身邊坐着的是容伊健。
“你……?”蔣茄看到容伊健,眸子裡劃過一抹不自然和辛酸。
容伊健輕柔的爲她理順了頭髮,“你放心,就算你離開了容家,不是還有我嗎?”
不得不說,容伊健對蔣茄還真是不錯。
蔣茄都名譽掃地了,他還願意對蔣茄好,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
蔣茄睜着眼看着容伊健眼中的憐惜,眼眶頓時委屈的紅了,她拉住容伊健的手,悽聲道:“伊健,你真的會對我好嗎?”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甜言蜜語毫不猶豫地從男人口中說出。
蔣茄臉上帶上感動,狀似激動的圈住容伊健的脖頸,一下吻住了男人的脣瓣。
“伊健……”女人動情的呢喃聲隱隱傳出。
“不要慌,帶你去看你以後要住的地方。”容伊健享受着懷中的軟香,一陣心猿意馬。
放在男人身後的手緊了緊,然後偷偷的放入了容伊健的背上,緩緩滑動,在男人沒有注意的地方,蔣茄的眸子裡迅速劃過一抹厭惡。
很快,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小區前。
容伊健圈着蔣茄的腰,雙雙下了車。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着一輛車,車中伸出了一個照相頭,一連閃了許多次。
等兩人走得沒影兒了後,那輛車纔開離。
容伊健帶着蔣茄到了公寓內的,便迫不及待和蔣茄翻雲覆雨。蔣茄自然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將容伊健的心牢牢的掌控着。
盛世一品,別墅內。
齊昊麟像個小孩兒一樣在客廳裡上躥下跳,“它爲什麼總是追着我跑?”
“因爲你討人嫌。”宋溪幸災樂禍捂嘴笑。
“宋溪,讓你的狗停下來,不然我真的踢它了啊!”齊昊麟也是醉了,他不就是揪了這小東西的耳朵一下,它怎麼就那麼記仇,真是跟它的主人一個德行。
宋溪拿了一塊哈密瓜放在口中悠閒的嚼了嚼,“你要是敢動它,以後你都別想再進門。”
齊昊麟臉色一臭,將目光投向兀自看文件的男人,哀嚎道:“容哥,你快管管你媳婦兒!”
容澤擡頭瞄了眼齊昊麟,喚了一聲:“雪兒。”
雪兒聽到喊聲,立刻頓住了腳步,然後朝着容澤眨了眨眼,跑向了容澤。
宋溪有些吃味兒扁扁嘴,有些想不明白了,小傢伙不過是和容澤相處了沒多久,它就和容澤親近了,還非常聽容澤話。
齊昊麟終於停下了腳步,微微喘着氣道:“這小東西怎麼這麼聽人話了?”
宋溪白了一眼:“雪兒,過來。”
雪兒又撒歡的朝着宋溪跑去。
齊昊麟遠遠的躲開,“你們什麼時候養的這小東西,能不能先讓它出去玩兒?”
宋溪撫摸着雪兒,問道:“爲什麼?”
“……”齊昊麟默,移動着步子,反正儘量遠離宋溪。
宋溪不明所以,抱着雪兒靠近。
齊昊麟後退。
宋溪揚了揚眉,繼續靠近。
齊昊麟繼續後退,靠在了沙發上。
宋溪有朝前走了一步。
“別啊!”齊昊麟呼了一聲,直接翻過沙發,躲到了一邊。
“咯咯……”房屋裡立刻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宋溪抱着雪兒說道,“你竟然怕狗!”
齊昊麟頓時像炸了毛的獅子,道:“怕狗怎麼了,我就是怕狗!”
宋溪笑得更歡了,沒想到齊昊麟平時什麼都不怕的人,現在竟然怕狗。
看着宋溪那笑,齊昊麟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宋溪,你想幹嘛?”
“讓我們家雪兒好好疼惜疼惜你。”宋溪放開了雪兒,雪兒便朝着齊昊麟奔去。
齊昊麟又頓時如臨大敵,夾着尾巴,逃進了廚房。
“看你以後還說不說風涼話。”宋溪總算是抓住了齊昊麟的弱點,以後有得齊昊麟受了。
這時,白夜和陳星兩人說着話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星走向宋溪,將一沓照片交給了宋溪。
宋溪一張一張迅速的翻看,“照片質量很不錯,謝謝。”
照片質量能不好,高清照相頭,那可是上萬的錢呀。
宋溪走向容澤身邊坐下,對着容澤道:“五叔,你說要是我把這些照片給容明月,他會怎麼做?”
容澤終於擡起頭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那些照片,將已經處理的文件放到一邊,“試試不就知道了。”
“容明月什麼時候回來?”宋溪問陳星。
容明月因爲工作原因,出差一個周,還沒回來。
“後天。”陳星迴道。
宋溪眼瞼眨了眨,“剛好,我們可以蒐集更多的照片送給她。”
容澤看着女孩微微勾着嘴角,眸子裡帶着一絲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寵溺笑意。
“好,我會派人繼續盯着他們。”白夜將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他只是摸了摸眼鏡框樑,嘴角微勾。
兩日後,宋溪約了容明月在“陽光水簾”見面。
容明月剛出了一趟差本來想在家中休息,卻沒想宋溪竟然約她見面,雖然她和宋溪不對盤,但還是準時到了約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