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隆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在客廳裡吧,我怕等會兒宋婷姐酒醒了要找我。”我心裡暗喜,下午給龍司隆打電話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他是一個值得我相信的人。
陸菲玲似乎並不在意他到底是在哪裡,答應道:“嗯。莎莎,你想和他出去吧,我和宋婷聊聊。”
說完,我就聽到莎莎和龍司隆起身出門的腳步聲,然後又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陸菲玲在我牀頭的位置坐了下來,似乎是在細細的欣賞我此刻慾火焚身的模樣,半響之後才用力在我的臉上拍拍,說:“宋婷,這就是你不聽招呼的下場,你要讓我陸菲玲沒有好日子,我憑什麼要你有好日子。外面那個小屁孩,看那柔柔弱弱的樣子,似乎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幫你的了。就讓他在外面守着也好,等你醒來之後好好和你說說,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想着陸菲玲既然敢留在我家裡對我下手,也不懼怕外面的龍司隆,想來她不會把我傷害到特別嚴重的程度。於是,我還是忍住了心裡想要開口大聲喊出來的想法,依然是急不可耐的各種撫摸着自己的身體。
陸菲玲滿意的笑笑,手不停的在我臉上拍打着,引誘我道:“寶貝你別怕,你想念的東偉哥哥馬上就會進來陪你了。”
我已經徹底的睜開了眼睛,只是讓自己的眼神儘可能的渙散變得迷離着說:“你是誰?樑東偉在哪裡。你快點讓他進來。”
“不急寶貝兒,他馬上就來。”陸菲玲拿出一架攝像機,放在我的梳妝檯前,說:“今天晚上你的表現一定會非常的完美。在這之後你的表現將會成爲敬子睿所有的粉絲真相學習的對象。所以寶貝兒,一會兒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哦,乖。”
我大概知道了陸菲玲想要做什麼了,之前敬子睿那麼不顧一切的和她撕逼,既然翻臉到如此的地步,那麼她也不想要做任何的挽留。自己親手捧起來的明星,她也不怕要把它給摔下去,她不過就是想要錄下我不雅的視頻,或是放在網上或是用來威脅敬子睿。
不到最後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拆穿陸菲玲的陰謀。我要等她最後做完所有的事情,再清晰過來和她對弈。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憑着今天晚上莎莎給我下藥她又來找我,如果她真的對我做出什麼脅迫的事情,我保留下來的這些證據。也足夠讓她吃上一壺了。
這樣的話,也可以解決掉一些敬子睿現在的麻煩,畢竟他是和陸菲玲翻臉的。陸菲玲這樣來對付我,早晚有一天也可能會輪到敬子睿。忍下暫時的委屈,也算是爲敬子睿做點什麼吧,畢竟他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也有不可或缺的責任。
想到這裡,我頓時演技大爆發,在牀上不停的翻滾着,嘴裡呢喃着說:“我求你了,你快點讓東偉進來好不好?我想他,我真的想他,我求求你快點吧。”
通常被下過藥之後,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會失去理智會產生幻覺會不認識人,全身上下都是灼熱難耐。所有的思維都想要自己幻覺中出現的男人來緊緊的抱着自己。然後在幻覺中兩人合二爲一,那樣的感覺,就是我第一次和樑東偉在一起的感覺。
瘋狂至極,癲狂無限。
很顯然,陸菲玲被我的狀態迷惑住了,她相信我此刻的模樣就是被莎莎下藥之後應該有的狀態。所以就像我已經鐵定成了她的盤中餐一樣,在我面前無所畏懼的說:“宋婷,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嗎?我提醒過你的,離敬子睿遠一點,也提醒過你就算是敬子睿對你動了真心,你都必須要想辦法讓他斷了所有的念頭。可是我覺得我似乎是低估了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沒想到敬子睿這個混小子,竟然爲了你和我徹底的決裂。”
我在裝出痛苦難耐狀態的同時,仔細的聽着她說的每一句話。
她說:“和你說過,在敬子睿的身上我是下了血本的,現在因爲你的原因,非但讓我血本無歸,還想要公司遭受損失,怎麼可能?敬子睿最在乎的人就是你,我現在就在想如果他明天看到你此刻的樣子,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說着,陸菲玲張狂的大笑了兩聲,“哈哈哈哈,宋婷,想起來我就覺得特別過癮,他敬子睿既然要和我撕逼,那我就陪他玩到底。不怕他現在找到了東家,我就拿住他的軟肋,就算新東家再給他撐腰,他也不可能再玩的下去。”
新東家?敬子睿什麼時候談了新東家?難怪他有勇氣來和陸菲玲撕逼,原來是有了新的東家,這樣當然最好,我也不用擔心敬子睿一個人在錯綜複雜的娛樂圈裡,獨自承擔和陸菲玲以及公司撕逼,帶來的影響了。
頓時,我心裡最擔心敬子睿的地方被陸菲玲給說破,心裡就更加的沒有負擔起來。死死的抓住陸菲玲的手,說:“別說了,你別說了,快把東偉叫進來。”
“別急,你想要的所有馬上都會有的。”陸菲玲甩開我的手,笑着說:“寶貝兒,你現在雖然意識模糊,但是我相信你之後就會回憶起我現在說的這些話的。也煩請你在有機會碰到敬子睿的時候,把我說的這些話轉達給他。只要他膽敢繼續再做一些中傷我和我們公司的事情,你信不信這一切都纔是開始?”
陸菲玲重新在我牀頭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額頭,說:“喜歡這樣的感覺嗎?如果你之後的某個孤獨的夜晚還是喜歡這樣感覺的話,你可以和我聯繫的。我保證隨時都可以,讓你達到這樣的狀態。所以寶貝兒,你就在這裡安安心心的睡着,我去把你的東偉叫進來,我保證,今天晚上將會是你最美妙的體驗。相信我。”
說完的同時,陸菲玲的手已經在我的臉上游離了一圈,因爲我此刻越來越清醒,她的這些看似有些曖昧的動作,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繼續裝瘋賣傻道:“你走開,我不要你。”
陸菲玲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起身走到門外,叫了聲:“東偉,進來吧。”
緊跟着我就看到,一個帥氣而強壯的男人走到了臥室裡來,看到來人的時候,我驚訝到差點兒忘了自己此刻的狀態,大聲的叫了出來。
走進來的這個男人,我們有整整八年沒有見過面,他的名字叫蘇新冕,是我大學時候的追求者,也是我大學時候所有人都認爲是我男朋友的人,包括于思成和我結婚之後,聽到同學提到這個人還吃了很長一陣子的醋。
可是我從來沒有和他在一起過,哪怕是一天都沒有,他卻戀了我大學四年。直到我和于思成結婚之後,他纔給我發來消息說去了北京不再回來a市。
從和于思成結婚以來,我幾乎把這個人從我的記憶力徹底的抹去了,若不是今天再見到他,我都忘了在我大學的時候,還有那麼一個男人瘋狂的追求過我。可是那時候我不喜歡他的一點兒是,我覺得他每次和我見面的時候都喜歡動手動腳的,總是想要來牽我的手或者摸我的臉蛋,我認爲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靠譜的。現在的事實證明,他能在這個時候和陸菲玲一起出現在我的面前,並且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對我下手,當年我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記得在我和于思成決定要結婚之前不久,他還輾轉通過約見蔡芝和我見了面,那天趁着蔡芝唱歌的時候,他對我說過一句讓我很反胃的話。他說:“宋婷,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馬上就要踏進婚姻的牢籠,在這之前,你不想要讓自己放縱一下嗎?”
當時我就很生氣的站起來要拉着蔡芝離開了,在路上我還狠狠的埋怨了蔡芝一通。也是那次,我和蔡芝是第一次發生矛盾。蔡芝說蘇新冕這樣的男人才是正常的男人,哪個男人對自己愛的女人不想要佔有?口說心不亂,總比于思成那樣悶着頭悄悄乾的男人靠實得多。
到現在只能證明當初蔡芝說的于思成不靠譜是真的,但是我依然覺得我當初沒有選擇蘇新冕這樣的男人,是個不後悔也很正確的選擇。
只是現在,陸菲玲竟然找到了他來。
我極力剋制住自己的驚訝,不讓自己的表現露出什麼破綻,在蘇新冕開始脫衣服的時候我嘴裡還在喃喃:“東偉,是你對嗎?”
“是我,寶貝兒。”蘇新冕有些急不可賴一邊脫衣服,一邊答應我。在最後只剩下一條底褲的時候,爬上了我的牀。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陸菲玲是想要做什麼了,她之所以沒有找一個和我素不相識的人而是找到了蘇新冕,就是因爲以前在大學期間因爲蘇新冕強烈的追求,幾乎是除了蔡芝以外所有的大學同學都認爲我們是在談戀愛。
這樣的視頻拿到敬子睿面前,他不會有疑惑的覺得是陸菲玲陷害的,頂多會覺得是陸菲玲刻意安排我和蘇新冕之間重歸就好。就算她和敬子睿之間沒有談妥,放到網上也不會引起其他的猜測。陸菲玲真的是爲了這件事操碎了心,竟然翻出了我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竟然找到了這個我都要差點兒忘記的男人。
我極力忍耐着心中想要推開蘇新冕的念頭,看到陸菲玲去按開了攝像機的開關,自己拿着站在門口,把門反鎖了起來,對蘇新冕說:“寶貝兒,開始吧。”
在她說完之後,蘇新冕就走過來緊緊的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的呼喚着:“宋婷,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有多想你嗎?從我對女人開始有興趣的那一天,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我們能有這一天。所以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辦法碰到讓我心儀的女孩子,我都在等你,等這一天。寶貝兒,讓我親手幫你脫衣服,好嗎?”
說完,蘇新冕跪在我的面前,讓我坐起來脫我身上的裙子。我清楚的看到,他拿住我裙子的手都在發抖,真的好像是盼了很多年一樣。
當他脫掉我的裙子,我只剩下內衣內褲出現在他面前,幾乎是和他赤身相對的時候,我看到陸菲玲快速的用拍了好幾張照片。而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後背,想要解開我的內衣的鈕釦。這個時候,我一把將他死死的抓住,雙手放在他的手上環抱着他,說:“東偉,別走,別離開我,我不想要你和羅恩結婚的,真的,我愛你,我特別的愛你。”
我只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蘇新冕進一步的動作。果然,蘇新冕的手暫時被我壓得沒有辦法繼續動作,只好緊緊的抱住我,用下巴不停的在我臉上磨蹭着,說:“宋婷,寶貝兒,讓我把你身上所有的束縛都去掉好嗎?我想了你這麼多年,你相信我我是一定不會和別人結婚的,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好不好?”
這些話聽得我直噁心,但是我又不得不暫時的繼續裝着。
陸菲玲躲在旁邊,攝像機不能拍到她的位置來回的走動着,不停的用抓拍各種各樣不同的照片。
蘇新冕不停的在我耳邊催眠,手也一點點的挪到我背後的位置,我忽然難受的推開了他起身就這樣跳下牀,實在忍受不住腸胃裡面的翻涌想要吐出來。沒想到八年沒有見面,再見到這個當初讓自己一再拒絕的男人,就算是連僞裝還是不能接受。
“我想吐,我難受。”我不停的喊着,說:“想吐,我想吐。”
蘇新冕和陸菲玲大概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陸菲玲馬上放下,說:“你先穩住,我去拿垃圾桶。”
說完,陸菲玲轉身離開房間連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我在蘇新冕想要上前來將我抱住的時候,快速的抓起牀頭櫃上的浴巾裹在身上,搶先一步去拿起陸菲玲的和梳妝檯上的攝像機衝出客廳,對在沙發上不安等待的龍司隆說:“司隆,快打電話。”
此刻的陸菲玲正在衛生間裡面拿垃圾桶,而蘇新冕還在我身後沒有追出來,只有莎莎坐在龍司隆的旁邊在打瞌睡。在我猛然衝出來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上來,只有一直在等待狀態的龍司隆,才快速的拿出我的撥了出來。
我拿着和攝像機,面對匆匆從洗手間和臥室追出來的陸菲玲和蘇新冕,大聲的笑着說:“怎麼着?你們真的以爲我被下藥了?你問問莎莎,她今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給我下過藥?”既然莎莎本來就對我圖謀不軌,我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顧忌她?
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陸菲玲的臉上變了又變,衝到莎莎面前對還愣着的她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都安排好的嗎?是不是你和宋婷合起夥來矇騙我的?”
“玲姐,我真的沒有,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明明,在她的酒杯裡放了東西的。”莎莎情急之下,當着我的面兒就承認了她給我下藥的事情。
我把手裡的和攝像機遞給龍司隆,說了聲:“司隆你幫我拿好。”之後,就走到莎莎的面前,質問她:“莎莎,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覺得我宋婷對你還是不錯的對不對?你和袁維文用過我的避孕套,害得我離了婚這事兒,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追究過你責任的對不對?”
莎莎終於在我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轉過頭來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憤憤的說:“你什麼時候對我好過?你不覺得,子睿現在這樣都是你害了他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子睿好!”
我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莎莎的心裡都忠心的爲敬子睿在着想。只要是她認爲對敬子睿有利的事情,不管是傷害到了誰都要去做。聯想起下午我在車上的時候看到視頻裡她和陸菲玲的對話,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陸菲玲應該是要她做完這件事之後跟她回到北京,然後再安排她給敬子睿當助理。
我心裡嘲笑着莎莎的天真,又是一個爲了愛不顧一切的女人。
現在並不是我和莎莎談話的時候,於是轉過頭對陸菲玲說:“今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我可都聽在耳朵裡,現在的你,但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陸菲玲不愧是女強人,完全沒有被我震懾住,而是說:“呵呵,我說過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說過,和攝像機就當是給你的玩具吧,沒事兒你在家裡慢慢玩。我還忙着,要先走了,至於蘇新冕,你們舊情人難得見次面,可以在家裡好好再談下。”
說完,陸菲玲轉身就想要走。
我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的就離開?姑且不說我還有隱形攝像頭記錄下了所有的一切,就是龍司隆在這裡也可以作爲我的證人。今天晚上她安排的這一切,難道說就因爲我醒了過來沒有達成,就想要這樣輕輕鬆鬆的離開改天重新安排?怎麼可能!
恰好在陸菲玲打開門的時候,潘洪和他之前帶過來的人,在接完龍司隆的電話之後就站在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菲玲轉過頭來盯着我,問:“宋婷,你這是不要我走的意思?”
我深呼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對她說:“玲姐,我現在裹的是浴巾,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等我一會兒,我想去換身衣服。”
站在門口的潘洪聽到我這樣說之後,定然是不可能要放走陸菲玲的,等我回到臥室穿好衣服出來之後。我看到陸菲玲折身回來站在莎莎的面前,和她在說:“你的帳我之後再算。”
莎莎一臉驚恐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完全不明白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同樣,讓我也沒有想到的是,爲了樑東偉在我和江軍結婚之前再來找我,而準備的隱形攝像頭,竟然提前有了作用。陸菲玲自然不認爲今天的事情會被我抓住把柄,看到我出來時還是那副完全藐視我的樣子提醒我:“宋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讓我離開,是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呵呵。”我冷笑了一聲,整理了下自己剛纔被弄得凌亂的頭髮,坐到龍司隆的旁邊點了支菸,不緊不慢的說:“如果這樣都算是非法拘禁,那麼你給我下藥然後找人想要來欺負我,這又算是什麼?”
陸菲玲當然是不懼怕我的什麼威脅,點了支菸走到蘇新冕的身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說:“你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局?但是你想想,就算是我設下的局,眼前這個男人可是你同窗四年的男友,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你敢說你一點兒都不像她媽?”
此刻的蘇新冕,坐在餐椅上悶悶的抽着煙,在陸菲玲說完之後纔開口道:“宋婷,我知道你這麼多年都過得不好,那個什麼敬子睿不可能是你的未來。我們曾經那麼的熟悉,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我相信你?憑什麼來相信你?難道就憑着,在壞人想要傷害我的時候你來充當那個男主角?難道就憑着,這麼多年你都惦記着要上我,所以打着愛的名義念念不忘?
我當然沒有把這些質問都問出來,只是說:“蘇新冕,我現在不想要說和你的事情,等我先和陸菲玲說完。你想別插嘴。”
“你......”蘇新冕顯然覺得我這樣的藐視他,是有損他面子的。
“話既然說到了這裡,那麼我也不怕就告訴你,你應該清楚我在圈子裡的影響,以及敬子睿和你現在加上來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你如果識趣的話,就讓守在門口的人都閃開,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陸菲玲吸了一口煙,說。
“發生過的事情怎麼能當沒發生過呢?你拉出來的屎,你能再把它給吃回去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馬上放你走。”我也毫不客氣的還擊道。
陸菲玲像是聞到了屎的味道,把鼻子矇住說:“你這樣沒有素質的女人,說話總是這麼噁心的。”
而我在腦子裡想的是,要如何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到最大,眼前這個說我沒素質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對我乾的沒有素質和遭天譴的事情。在我沉默了一會兒,對龍司隆說:“司隆,麻煩你幫我報個警吧,這樣的事情或許只能交給警方來做了。”
龍司隆一邊答應道:“好的。”一邊撥通了110。
當聽到我和龍司隆的額對話之後,陸菲玲忽然大聲笑了起來:“宋婷,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就想要問你,現在拿什麼來給警方證明,我到底做了什麼?一個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小姐妹,一個是你結婚以前多年的追求者。”
陸菲玲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別說是現在蘇新冕還沒有把我怎麼樣,就算是把我怎麼樣了最後追究起來,她也可以完美的把自己抽身出來,說整件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只是,她不知道在這個房間裡,所有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被隱形攝像頭清清楚楚的記錄在案。所有莎莎說過的話,以及她進來之後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都可以作爲呈堂公證。而不是她認爲的,我抓不到她任何證據和把柄。
ωωω _Tтkǎ n _CΟ
我當然不會在警方到來之前告訴他們說這些,因爲我還等着樑東偉後面來找我。如果在這之前被在場的任何人知道這個房間裡有攝像頭,也許就會引起樑東偉的誤會,也許還會壞掉我後面的事情。所以,我只好繼續裝着自己是個傻大姐的樣子,說:“那可說不好,總之一切交給警方來辦理吧。”
.在這個時候,陸菲玲竟然目中無人的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看着我的臉,嘲笑着我說:“你真是個天真的丫頭,你以爲我和你們這些人一樣,是怕警察的人嗎?你信不信,我進去不會超過今天晚上就會出來。”
我也不懼怕她,笑着說:“哦?是嗎?那要不我們就試試?”
陸菲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到莎莎的面前一把拽住她說:“你跟我來。”然後就把莎莎和蘇新冕兩個人,拉進去了莎莎的臥室裡面。
我當然是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在警察來之前和他們串好口供,以及威脅莎莎和蘇新冕兩個人。只是,他們怎麼可能又會知道,他們在房間裡說的每一句都被記錄了下來,而我,也會把這些東西全部都交給警方。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龍司隆,忽然開了口說:“宋婷姐,你覺得警方來了,你有十足的把握讓他們坐牢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這個女人我認識,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認識?”我有些驚訝的問。
“她是a市多年以前都非常有名的交際花,她自己雖然沒有做過任何實業,但是她卻認識非常多的商業大佬。在a市,在北京,都有很寬的交際圈。我覺得,如果單憑我們今天晚上經歷的這點兒事情還構不成要她判刑的地步,要是之後她再出來的話,我怕你的處境會變得更加的危險。”龍司隆小聲的想我解釋,同時也在勸慰我說:“不過你也不要誤會我是在幫她說話,我只是覺得現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報警,怕對你不利。”
我點點頭,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龍司隆,說:“司隆你放心,我有準備的。”
“那就好。”
聽着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心裡開始興奮起來,沒想到今天這麼一個偶然的機會能幫敬子睿解決掉大麻煩,這也算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無私的對我好,給他的一個回報吧。
警察上來詢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就帶走了我們所有的人。在派出所做完筆錄之後我就被同意離開,而陸菲玲和莎莎以及蘇新冕,自然而然的是要留下來繼續配合調查。
出來的時候龍司隆還在警局大廳等着我,看我走來馬上就迎了上來,說:“姐,今天晚上你還要回那邊去住嗎?要不然我給你開個房間,先休息下吧。”
“不用了司隆,我還是回去吧,他們現在都關着呢,這一個晚上還掀不起來什麼風浪。不過今天晚上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本來是想要好好的和你吃頓飯,沒想到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有些歉意的說。
“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客氣話幹什麼?”龍司隆笑笑,說:“走吧,剛纔我是開車過來的,我送你回去。”
“你被弄到這麼晚還沒有休息,我心裡本來就挺過意不去的,要不然你還是不要送我了吧?我自己能回去,早點兒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雖然一早就是讓龍司隆過來幫我解圍和打掩護的,但是看着他盡心盡力幫我,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耽誤了他。
“嗨,這有什麼,我反正是一個人,回去不回去都是睡覺。”龍司隆說着已經把我帶到了他的車子面前,一輛很低調的大衆高爾夫,“上車吧,晚上我就在你家裡陪着你。你也是怪不容易的,離婚一個人住那邊,還要防着別人來害你。”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我的宋婷姐,我住客廳就行。”龍司隆說着把我推上了車,說:“走吧。”
在路上,我心裡其實一直都很忐忑,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應不應該和敬子睿說。畢竟如果我把家裡攝像頭記錄下來的那些內容都交給警方,事實也可以證明陸菲玲是安排了莎莎和蘇新冕兩人準備來加害於我,不管她是有在強大的關係網,這些證據都能讓她至少在裡面呆上個一兩年。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和敬子睿說下?
“那個敬子睿,挺喜歡你的吧?”龍司隆開出一段之後,忽然問我。
“呵呵。”我尷尬的笑笑,說:“我怎麼知道呢?”
“這些八卦新聞有時候我也會要關注的,畢竟是我們a市出去的歌手嘛。而且敬子睿以前還和我一箇中學,算是我們學校出去的第一個名人了。”龍司隆嫺熟的開着車,說:“他能和老東家鬧成這樣,想來也是一條漢子。”
我附和着龍司隆笑着,說:“讓你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
“說的什麼話,哪兒是什麼笑話?”龍司隆裝着有些不悅的樣子,說:“宋婷姐,我可真是沒有想到過,你的生活會這麼的精彩。要不是今天晚上你把我給叫過來,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參與到這種驚心動魄的事情當中來。”
“怎麼?”我問。
“其實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雖然很狠我爸,當時我性格很懦弱的。”龍司隆自嘲的笑笑:“這麼多年來,我都不敢對他做點什麼,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不能不敢,就是性格使然讓我沒有去爭搶的心理,所以我寧願靠着自己努力做點生意,也不想要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龍司隆開始和我推心置腹的聊起來,這讓我心裡有些高興起來,下午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像我們這樣的關係,真的要經歷一件不把彼此當成外人的特殊事件之後,纔會有機會好好的聊天,於是我繼續追問道:“那麼到現在你也沒想過嗎?”
“想過了,上次和你見面之後的這段時間,我都在仔仔細細的想。我媽媽是在我爸一無所有的時候和他結婚的,陪着他過一天吃一頓飯的日子,這樣才慢慢累積起來的財富。而在我爸中年的時候竟然拋棄糟糠之妻,我覺得如果我再忍下去的話,我可能就太不爺們兒了。尤其是現在,我爸爸的身體一天天的不好起來,穆娟和于思成說不定都惦記着他的財產呢?他這麼多年和我媽打拼累積起來的家產,我憑什麼要一個外人來搶走了?”
“你是說龍總現在?”
龍司隆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說:“前幾天他給我來電話,說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感冒很嚴重。我想你上次和我說過得那些話,覺得是不是病毒感染開始發作了?只是我還是做不到去看他,不過心裡肯定還是多少有些擔心就是了,雖然我嘴上都不願意承認他是我的父親,但事實上他就是的嘛,這又是不能改變的。”
看着眼前這個和我無話不說的大男孩兒,我忽然開始有些歉意起來,當初把利亞介紹給龍總的時候,我又怎麼會想到他的背後還有個這樣的兒子?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他是穆娟的情人他和穆娟一起做了那麼多加害我的事情,他人到中年拋下結髮妻子和兒子和穆娟苟合在一起,這樣的男人就算感染了艾滋那也是罪有應得。當然,我在私下也是提醒過莉亞千萬要注意戴tt,不要把病毒感染給無辜的人。莉亞也一直都是答應我,並且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照着這樣去做的,如果龍總真的是感染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來評價,我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有些內疚的說:“對不起啊司隆,當初莉亞的那件事,我確實....”
“不用解釋的宋婷姐,我都能理解你的想法。”龍司隆顯得很是大度的樣子,說:“如果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也許我也覺得他是應該的。當然,如果我媽媽還能看到這一切的話,說不定他也會高興。她以前經常會說,爲什麼中國的法律不設立一條,如果男人出軌就化學閹割呢?她這些年被我爸和穆娟的事情弄得心情很糟糕的,最後離世也都是因爲,抑鬱......”
龍司隆說到他媽媽的時候,心裡還有些耿耿於懷。
對於這樣的女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我沒有去經歷過。我想如果當初我和于思成離婚的時候,他有很多的財產並且都是我和他一起打拼下來的。想來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要去離這個婚,但是每天都生活在一夫二妻的環境下,不抑鬱纔是怪了。
我只能抱着同情的說:“所以不管怎麼說,女人最後都是最可憐的。比如莉亞,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
“就這段時間吧,我找個機會回去和我爸爸談談。”龍司隆忽然毫無徵兆的說出他要回到莊園去的事情,說:“雖然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回去過那個莊園,但是我更不想要我爸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被穆娟騙來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到時候熱火焚身了,還是需要我去處理。”
說着,龍司隆搖搖頭,有些悲傷說:“其實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我可能都不想要去管那麼多。畢竟如果有天老頭子不在了,我真的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真的是對不起啊司隆,我覺得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唐突了。”看到龍司隆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內疚感又有些加重了,說:“當時如果我再考慮周全那麼一點點,可能現在都不會是這樣的結局。現在莉亞不見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如果在其他地方都還好,但是如果穆娟出主意把她關在了家裡有什麼什麼三長兩短,再加上你說龍總的事情,我覺得我這輩子良心可能都會遭受到譴責的。畢竟這一切都和我或多或少的有點關係,要不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話,莉亞怎麼也不可能和龍總牽扯上,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也不一定。”龍司隆倒是無所謂的說:“和這個莉亞不會有關係,他那樣隨便哪個女人的牀都上的性格,說不定還會碰到其他的莉亞呢?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這事兒怎麼能怪到你的頭上呢?”
和龍司隆從車上聊到家裡,敞開心扉的聊了特別多,當然,也聊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實還是留了一手,沒有告訴他我一早就知道莎莎給我下藥的事情,只是說我喝幾杯下去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就開始發現和有所準備了。而我也更不可能告訴他我家裡還有攝像頭的事,只是和他商量着說:“司隆,你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訴敬子睿?”
“告訴他吧,畢竟那個女人是因爲他纔來找你的。”
我想想,龍司隆都說陸菲玲是個非常有手腕的女人,如果不告訴敬子睿讓他和上次幫我忙的何警官聯繫下,就算是我把所有的證據交上去,也可能會讓陸菲玲在短時間內就給放出來,或者我家裡安裝了攝像頭的消息會被走漏帶陸菲玲那裡。要想陸菲玲在裡面呆更長的時間,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和敬子睿商量下,看如何來擴大這件事的影響,最後讓陸菲玲就算是找人也沒有辦法走後門通關係的地步。、
所以在龍司隆把我送到家裡之後,我還是拒絕了他要陪我待在家裡的想法,說:“司隆真的你不用上去了,我一個人都ok沒問題的。我晚點和敬子睿聯繫下,看看他如果在a市的話,他過來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下。”
聽說敬子睿要過來,龍司隆這才放心的沒有再堅持,說:“那好吧,宋婷姐你先忙着你的事情,這幾天我也先找機會回去一趟,等你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們再好好聊下。”
龍司隆終於沒有再固執的要跟着我上樓,回到家裡我還是擔心的把所有門窗都給關好反鎖。然後纔回到我的臥室拿出攝像頭的終端,確保整個晚上每個房間的視頻都錄好之後,才用u盤把視頻全部拷貝出來。
拿着終端坐在沙發上,看那段最後他們三個人在小房間裡善良的視頻。只見陸菲玲神色還是有些慌張的說:“你們兩個想聽好,今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對不對?如果你們敢多說一句話。”說着,陸菲玲指着莎莎,說:“你,以後就不要想着能和敬子睿在一起的事情了,還有你就算是出來之後,也別想有一天的好日子過。你可以躲開我,但是你老家的父母親人是躲不開的。所以你自己衡量下在裡面怎麼說話,聽到了沒?”
只見莎莎諾諾的回答:“知道了玲姐。”
“還有你。”陸菲玲指着蘇新冕說:“你也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蘇新冕也同樣的乖乖的點頭,“知道的,玲姐。”
就這樣,陸菲玲相當於死死的把這兩個人給拿住,如果我手裡沒有攝像頭紀錄下來的視頻的話。我就是告到哪兒,都不可能判定陸菲玲今天晚上的行爲是對我有傷害的。
我滿意的關了終端,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2點,拿着回到客廳裡,給敬子睿去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敬子睿迷迷糊糊的說:“宋婷,這麼晚找我有事兒嗎?”
經過一晚上的驚心動魄,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口說起,在敬子睿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撐了一晚上的堅強瞬間就瓦解,不注意就哭了出來。
敬子睿聽到我的哭聲,馬上聲音清晰的問我:“怎麼回事?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子睿,陸菲玲今天晚上來找我了。她們.......現在在警局。”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什麼個意思?你彆着急,慢慢說。”敬子睿緊張的寬慰着我說。
我又哽咽這着沒有辦法繼續往下,只好讓自己放空哭泣了好一會兒,才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經歷和敬子睿講了。我對他是不可能有任何隱瞞的,包括我在家裡安裝了攝像頭這件事,都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在我說完之後,敬子睿那邊幾乎是尖叫了起來,對我喊道:“宋婷,你是不是傻啊,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來處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萬一被傷害到了,我怎麼來面對自己?”
其實原本,我以爲敬子睿在聽到我說這些話之後,會高興的跳起來說,宋婷你真棒,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卻沒有想到他是先擔心我的處境和安慰,並且因爲這件事而感到後怕。
再一次和樑東偉對比起來,我開始意識到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利用。只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接受任何一個人對我的真心,包括敬子睿。
我強行的硬擠出來一絲笑意,說:“這不是沒事兒嘛。只是子睿,我這邊是不方便和何警官聯繫的,你那邊要是方便的話你和他說說,我明天把視頻整理好交過去的時候,希望他儘可能的幫我保密。還有就是,你也知道陸菲玲的手腕,這件事唯獨只有擴大影響纔有可能讓陸菲玲不那麼早的出來,對你對我都是有好處的。”
敬子睿那邊暫時的沒有了聲音,我聽到他按得啪啪作響,之後他才說:“我查了下最早的航班是早上五點半,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去想什麼也不要做,一切都等我回來之後再說。別再自以爲聰明的去做一些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了,聽到沒有?”
昨天晚上的通宵未眠,今天晚上又是被下藥又是吃解藥的,我真的是靠着意念在支撐自己不要睡着。在聽到敬子睿很快就要回來的時候,我的睏意就馬上襲來了,疲倦的答應道:“那我先睡覺了,我好睏。”
“家裡現在有人嗎?”敬子睿擔心的問我。
“沒,就我自己。”
“找個你放心的人過來陪着你,或者去酒店裡睡覺,別在家裡睡聽到沒有。”敬子睿幾乎是用怒吼的聲音在和我說話。土役歲圾。
但是我已經根本沒有力氣再和他說話了,就覺得像是蚊子在耳邊嗡嗡的叫着,甚至我都沒有力氣和敬子睿說再見,也沒有掛掉電話,好像還拿着就這樣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我做夢了,在夢裡我夢到自己親手殺了樑東偉,守着他的屍體哈哈哈大笑着,敬子睿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笑。還摟着我的肩膀,和我說:“宋婷,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忽然,樑東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說:“你想要我死?哈哈哈,沒有那麼容易的,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你來墊背。”
我被嚇得一聲冷汗,尖叫着就醒了過來。卻看到樑東偉真的就在我面前,冷眼盯着我說:“醒了?”
我拼命的搖着腦袋,仔細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最後一個電話,我確定是給敬子睿打過去的,他還說早上五點半的飛機飛回來。那麼樑東偉又是怎麼回事兒?他爲什麼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家裡,他明明沒有鑰匙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