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被人肆意欺辱

聽着江軍這樣子說,我終於稍稍的冷靜下,目不轉睛的看着江軍看了好久,才又神經質的問他:“你在陳燦死之前真的沒有和她聯合起來要預謀什麼事情?”

江軍笑了笑,說:“宋婷,你和我也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覺得我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我坦坦蕩蕩的生意人,和陳燦之間的合作也僅僅限於在生意上,再說,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需要揹着你預謀什麼事?”

“行啦,今天晚上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們的融資計劃書基本上就可以出來的了,樑總上午來過電話,他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中午的飛機回來,到時候幫我們看看計劃書,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每天下午他就會遞交上去。”江軍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走吧,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明天太陽不是照常的會升起來嗎?”

我要再在辦公室矯情的待下去,是不是就會顯得我有點兒不聽勸告了?江軍說完我跟着起身,收拾了下剛纔被陳燦母親抓得凌亂的頭髮。拿上包深呼吸了下:“那走吧江總。”

離開辦公室開車回家,晚上不想要做飯,在小區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家裡。進門之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我甚至都還拿鑰匙打開了家門,可是推開家門一看,瞬間我的頭都炸開了。家裡完全被翻得凌亂至極,所有能摔碎的東西無一倖免,而家裡的牆上有紅色的筆寫着幾個大大的字:“還命來。”

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走進去,用腳踢開擋住我的前進的東西。大喊了一聲:“誰在我的家裡?”

接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任何人迴應我。

我這才?起勇氣走到廚房,卻看到洗菜盆裡一隻殺死的雞躺在裡面,而地上和櫥櫃的面板上面。全是紅紅的雞血。

我嚇得尖叫一聲,連忙退了出來。

從小到大我都害怕雞,別說是被殺死的,就是活的站在我面前也能讓我怕得不行,那些鮮紅的血跡無時無刻都不在告訴我,幹這件事的人一定是和陳燦有關係的。也許別人無法體會到我此刻的恐懼,可我就是害怕特別的害怕,甚至退出廚房到了客廳全身上下都還在發抖,我拿出想要打電話找個人過來陪我,想起最近莉亞陪着龍總在外地,在a市似乎真的還沒有人來陪我。而蔡芝還在住院,她現在也是定然不可能出現在我家裡來安慰我的。

我像是小時候被公雞啄到了額頭那樣,蹲在客廳的一個角落,嚇得瑟瑟發抖。我沒有勇氣再去看臥室裡還會出現什麼景象。就這樣蹲在那兒,等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沒有思緒去猜測這件事到底會是誰做的,所有記憶的片斷都停留在了剛纔,那隻殺死的雞還有滿廚房的血。

終於,我像是要奔潰了,站起身來大吼了一聲,瘋了似得衝到臥室裡去,想要躺在牀上矇住被子大聲的哭一場,然後希望自己能哭着哭着就睡過去。

只是所有的人都不會讓我這麼如意的,臥室裡更是沒有一個地方能踩下去,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被翻了出來,用剪刀剪得一條條的碎片。我捧着滿地的碎片,沒能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此刻的自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孤獨,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陪在我的身邊哪怕不用安慰我。哪怕是陌生人,就這樣陪着我不用說話,讓我不至於這麼害怕也好啊!

可是,竟然沒有!

我在客廳的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纔想起來要打電話報警。當我拿出準備撥號的時候,腦子裡忽然有個聲音叫停了我:“宋婷你要想好,你是真的要報警嗎?這件事肯定是和陳燦有關的人做的,上次你進監獄的教訓還不夠嗎?”

是啊,雖然我是真的沒有對陳燦做什麼,但上次的教訓我還記憶猶新。尤其是昨天陳燦母親的顏色,如果我主動報警她想要把這件事暫時的陷害到我身上的話,我難免又會進去一趟。可是公司的融資計劃書明天就要交,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

所以,我剛剛升起的想要報警的念頭,就又消失了。

就算我家裡被翻了個底朝天,爲了公司順利的融資成功,我也只能暫時的忍下去。而這凌亂的場景,到底是誰所爲?想來,除了于思成和穆娟,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吧?

可是他們又怎麼會有我家裡的鑰匙?家裡的鑰匙除了外婆和丫丫,也就只有以前的保姆還有,保姆離職的時候也還回來的。而他們,怎麼會就這麼順利的進到了我的家裡?

想到這兒,我忽然又害怕起來,顧不上家裡亂糟糟的一團,想着反正今天晚上也是沒有辦法在家裡睡覺的,連忙出門開車去了醫院。

外婆依然安詳的躺在牀上,護工看到我來,主動向我交代今天發生的實情:“宋小姐,昨天你打過電話之後,我就整夜完全沒有閉眼的,上午也向和我交接班的護工傳達了你的意思,要她這幾天要一刻不離的守在外婆的身邊。”

我看了看,外婆確實沒有任何的異常,我上前拉開她的衣服,可是很明顯的,她脖子上的鑰匙不見了。

病房裡是沒有監控的,醫院的監控也是沒有拍到有任何的陌生人進入到外婆的病房。而她的鑰匙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最好的解釋,也就是總有一個護工,或者來接觸外婆的護士有什麼問題。

如果是護工還好,我可以直接把她開除,可要是護士呢?我該怎麼辦?

這家醫院,是全a市最好的治療外婆疾病的醫院,尤其是擅長有高血壓以及心腦血管等疾病引起的植物人護理和甦醒。難道,我真的要把外婆轉院嗎?

我沒有當場拆穿護工不知道真假的話,起身叮囑了她一聲之後,轉身離開了病房。我坐在病房走廊的凳子上,把頭買進雙腿之間想了很久,現在該去哪兒找一個讓我放心的人來醫院照顧我外婆?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葛英。她對我幫她女兒交學費的實情一直感恩在心,如果讓她過來,她肯定是會死心塌地幫我的。

於是,我連夜撥通了她的電話:“葛英,我是宋婷,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哎呀宋婷呀,有什麼事情你言語一聲就好,幫忙不幫忙的倒是談不上。”葛英果然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很熱情的說。

“我外婆前段時間出了點意外,這些日子都躺在醫院裡。我是在想……”

“讓我來照顧她對吧?好,沒有問題的。”葛英是個快性子,搶在我說話之前就答應了下來。

我心裡總算是放了點心,說:“只是現在我外婆的情況有點複雜,在電話裡我不方便和你多說什麼。要不然這樣吧,具體的工作和待遇你到醫院來,我先和你說說?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可能每天一早就要開始來了。怎麼樣?有時間安排家裡的事嗎?”

葛英稍微頓了頓,說:“可以,那你等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葛英和潘紅一起出現在了醫院,還拎了一籃子水果。我客氣的招呼他們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就拉着葛英的手出去,到走廊盡頭的陽臺上,把我外婆的情況和她詳細的說了下,又說:“葛英,我和你說實話吧。最近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有點害怕有人來對我外婆下手,而現在的這兩個護工都是外面請的,我不是很放心。所以想要有個信得過的人來,24小時的呆在病房裡。你可以什麼都不用做的,但只是有一點,需要看着我外婆不要讓人對她做什麼。”

葛英瞬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拍着我的肩膀說:“放心吧妹子,你都說了要找的是信得過的人,而你又來找了我,這件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吃住在醫院這點兒也沒什麼,反正潘紅那雜種也一天到晚的在賭場不回家,我眼不見心不煩還要好點。”

“那……我外婆就交給你了?”我感激的看着葛英,道。

“沒問題。”

“你要不要再去和潘紅商量下?”

“商量個屁啊。”葛英豪氣的說:“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要不是你的話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會生活成什麼樣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們全家的大事,他潘紅要是敢言語半句,老子弄死他。”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又和葛英隨便聊了幾句家常,她說最近幾天正在做月嫂培訓,等培訓完拿到就業資格證書之後,她就準備踏入月嫂的行列了,雖然辛苦,但好歹也算是個正當職業。我聽到她說的時候,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那種經歷過絕望之後,又對生活燃起了希望的神色。

回到病房,潘紅和守在病房裡的護工在瞎侃,看着我們回來,連忙起身把自己的凳子讓給了我,說:“妹子,你來坐這裡。”

“不用,你坐吧。”我擺擺手,說:“葛英姐,你看看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回去收拾下吧。明天我8點多要去一趟公司,你趕在我走之前來就成。”

說完,又擔心護工會對我要葛英再來有什麼想法,又對她說:“你們現在12小時倒班我怕你們忙不過來,就讓我姐過來幫忙看看。”

當然這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護工聽了倒也沒有說什麼。潘紅輕輕的拉了下我的衣角說:“妹子,走外面借一步說話。”

我猜測潘紅大概要和我說穆娟的事情,跟着她走到病房外面,果然,就聽到他小聲的說:“妹子,那女的這幾天不上道啊。上次她贏了我好幾千塊錢,約了好幾次也沒有過來。”

想着這段時間的事,也確實夠穆娟忙活一陣子的,於是寬慰着潘紅,說:“沒事的,她這幾天應該忙。你和她保持聯繫,過段時間應該有空了應該就好了。”

“賭場那邊我可都是聯繫好了的,要是這個女的不上道的話,那前期的錢可就是白給了呀。”潘紅憂心忡忡的樣子,說。

潘紅和葛英還有點不一樣,他認錢葛英認情,所以他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他應該是想要錢了。於是,我拿出包裡不多的現金,給他,說:“這點錢你拿着再和賭場的兄弟們都說說,應該就是最近的實情,讓他們不用着急。”

潘紅接過錢馬上就不惆悵了,笑眯眯的說:“沒問題,妹子,要是你這邊實在忙不過來的話,我讓葛英晚上就過來吧?”

“不用,明天早上吧。”我拒絕了他的好意,跟着他一塊兒回到了病房。

他們離開之後,晚上我就在外婆的牀前坐了整整一夜。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都想不到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而陳燦到底又爲什麼就會忽然死了?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穆娟做的的話,那她爲什麼又要因爲嫁禍於我,而讓陳燦自殺?陳燦死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了?

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明天陳燦的追悼會,我頭又大了一圈。我算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件事既然不是我的做的,我是怎麼也不可能去跪。再說,我走到今天這樣子,雖然樑東偉給予了我很多我之前都想象不到的東西,但是外婆死了丫丫不得不送去了北京,加上樑東偉和羅恩馬上大婚,現在僅剩下的這點還算不錯的物質生活,我都不知道還能繼續到什麼時候。而這一切,不說都是拜陳燦所賜,但她起碼也是存在有誘因的。

所以,在我曾經被穆娟和于思成那麼陷害委屈過之後,還要我承受這樣的委屈去給她下跪道歉,怎麼可能?就算是死人,我也是絕對不能接受的,這是原則問題。

可是如果不去,明天又會發生什麼呢?

一切都交給天吧,我已經猜測不到我未來的每一天裡,會充滿什麼變故了。

早上8點,葛英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病房。因爲是vip病房,裡面有廚房可以自己做飯,我昨天也和她提到過,所以她自然是把家裡的好多東西都帶了多來。

“妹子,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邊交給我來就好。”葛英是個利落的女人,放下東西馬上就進去了工作狀態,卷着袖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在醫院這段時間就在這兒做飯吃了,潘紅過幾天會給我送點菜來,你要是忙沒時間在家裡吃飯,下班之後就來這裡吧。”

葛英倒是毫不認生,馬上就把醫院的病房當成了半個家似的。

看了下時間,和葛英隨便拉扯了幾句,我就去到了停車場開車。如果放在之前,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會選擇出去躲幾天,至少不會在這個關頭去公司。但是計劃書今天就要出來,我不去絕對是不可能的。

到公司的時候,江軍還沒有來,但大多數忙計劃書的同事都已經到現場了,我放下包就加入了他們。計劃書進入到關緊的階段,所有的數據都要仔細覈對,一個小數點都完全可能造成項目損失,所以我幾乎是放開了所有的一切,更是顧不上陳燦母親這套和我說的那些話,既然不去那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

9點半的時候江軍姍姍來遲,也和我一樣加入到了覈對數據的行列,最後的時刻,大家都像是進入到了最高級別的戰備狀態。等計劃書一交,我們就算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新鮮購app,將會進入到屬於它的輝煌時刻。

這樣的忘我狀態,所有人都不會去管時間,更是沒有注意到,有兩個陌生的男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被他們抓住了我的雙手,不得動彈。所有的同事才反應上來,我大白天的就在公司,像是被綁架了。

江軍第一個衝了過來,拉住抓我手的男人,說:“你們要做什麼。”

“江總,我們是陳總派過來,請宋小姐去參加我們小姐追悼會的。跟你們公司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你要報警的話那就讓警察來追悼會現場調查。”

說完沒等江軍反應上來,拉着我就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公司裡大多都是做銷售和技術的男員工,幾乎沒有有身手的,況且架住我的人手裡都拿着警棍,也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江軍在聽到陳總的名字之後,也只是嘆了口氣,說:“兄弟,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知道江軍的意圖是擔心我等會兒受到什麼傷害,可是看着現在的狀態,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同時離開公司,那萬一計劃書有個什麼問題怎麼辦?於是我掙脫着男人的手,說:“江總,你就不必跟我去那邊了,就留在公司這邊吧。想來他陳總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我拉去追悼會現場,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我心裡是明白,陳燦母親不過就是想要我去和陳燦下跪罷了。到了追悼會現場,如果我執意不跪,當着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面兒,難道還怕她使用什麼強制性的手段?

但是,如果我能意識到我將會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如果我能意識到陳燦的母親會比穆娟心狠手辣一萬倍,我也許會讓江軍跟着我一起,就算是融資計劃書不能在今天交上去都沒有什麼關係。

兩個男人絲毫沒有因爲我是女的,而對我有什麼憐憫之心,一左一右夾住我的手快速的往辦公室外面走去。他們的個子都很高腿也很長,我根本都跟不上他們的腳步,幾乎是被他們連拉帶拽的拖着在走,鞋在地上都摩擦出了很刺耳的聲音。

他們的車就停在辦公樓出口的界面上,男人兇狠的把我塞進車裡,然後其中一個跟着我坐了上來,另外一個繞過去坐到駕駛室開車。

車是往殯儀館方向走的沒有錯,但坐在我旁邊的男人並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在車子高速行駛在路上的時候,男人忽然緊緊的把我抱住,說:“現在你在我的車上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亂動的話,我雖然不至於要你的命但也不會輕易的就讓你下車。”

我掙扎着要他鬆開我的手,說:“放開,你這麼光明正大的來我公司把我劫走,要是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不怕我事後報警來把你抓走?”

“我怕?”男人猙獰着死死的把我按在後排座的凳子上:“放心,就你這點姿色我還不至於強.奸你,傷害罪不過就是短短几年。你要是真有勇氣報警的話,我也不會在乎在裡面去呆幾年的。”

車上就只有這兩個男人,到殯儀館還有一段路程,而車窗四周都是黑色的玻璃貼膜,外面幾乎是看不到裡面會發生什麼的,就算我大喊大叫也沒有半點用處的。見硬的不行那我只好來軟的,放低了姿態說:“兩位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陳總安排來的,肯定也是收了他不少的好處,如果你們在這路上能把我放下車的話,你們開口要多少錢我都給。真的。”

男人完全不聽我在說什麼,乾脆坐到了我身上,把我的兩隻手捏起來放在胸前,用一隻手固定而另外一隻手伸手在地上拿着繩子,快速的把我的手綁起來,一邊綁一邊說:“好處?哥兒倆受的陳家恩惠,豈會是你這點兒好處就能買通的?陳小姐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你害死了,我只是要替天行道給你點教訓而已。”

說完,男人已經把我的手和上半身死死的捆綁在了一起。他並沒有綁我的腿,忽然之間我心裡升起了一絲的害怕,大聲的說:“你要幹什麼?”

“你放心,剛纔和你說過的,就你這點姿色我還完全看不上。幹什麼不幹什麼的,你等會兒就會知道了。”說完,對前面的司機說:“哥,那根菸給我。”

司機反手把煙遞了過來,男人拿出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菸頭的末端發出來的紅紅火光,讓我心裡有些發怵,把兩隻腳上下重疊在一起夾緊了雙腿,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臭婆娘,屁話還多得很。”男人不耐心的看了我一眼,從椅子背後的袋子裡,隨便扯出一張黑得發臭的毛巾,乾脆坐到我身上來死死的壓住我的雙腿不讓我瞪他,然後把那張黑毛巾塞進我的嘴裡。

瞬時,一股噁心的惡臭撲面而來,更要命的是順着我的喉嚨進了胃裡,胃裡馬上就開始翻騰,難受得我直想要吐。可是被毛巾塞住嘴裡,想叫想吐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男人看着已經把我制服,陰笑了一聲:“果然安靜了許多。”

“嗚嗚嗚——”我不停的扭動着頭,發出這樣的聲音。

“再不閉嘴,我下手會更狠你信不信?”男人舉着燒紅的菸頭,說:“你安靜點,少吃點兒苦頭忍忍痛也就過去了。”

我被嚇得有些發抖,滿腦子都是後悔剛纔沒有同意要江軍跟着我一起來。我總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得太過於簡單,沒有想到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和人心。

男人終於抽完了手裡的煙,拉開手扶箱旁邊的菸灰缸把菸頭丟了進去,從我身上下午蹲在擁擠狹小的兩排位置之間。不顧我的強行掙扎和反抗,依次褪下我下半身的襪子和內.褲。我所有的隱私,在兩個男人面前一覽無餘。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除了哭,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緊跟着,男人用繩子將我的雙腿緊緊的綁在一起,嘆了聲:“奶奶的,累死了。”

我整個心都被懸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男人接下來到底是要做什麼。但是看樣子,並不是要欺負我,可越是不欺負我,我越覺得比欺負我還要讓我難以接受。

果然,男人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電動的紋身筆,“好多年以前學過的活兒,總算是可以派上用場了。美女,你說說你還想要什麼字,哥現在就給你紋上?”

我瞬間明白到了男人想要做什麼,不停的扭動着腰身不要他在我的腿上下手。那種害怕甚至讓我開始發抖。從小到大,我身上幾乎都沒有受過任何的傷,腿上都是潔白無瑕的一點兒斑駁都沒有,更不要說這個東西在腿上留下什麼痕跡了。

尤其是,還是在那樣隱私的部位,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在上面紋什麼。

“哥們兒,靠邊停下車,等我把活兒幹完再走。”男人衝司機說。

司機馬上就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我透過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已經到了市郊了,車子是停在路邊的一棵樹下,來來往往雖然有很多車,但是幾乎沒有行人。所以,不管我做任何的努力,應該是沒有人能幫到我了。

可是,我真的就這樣要被印上什麼樣的烙印了嗎?

不能反抗,我索性閉上了眼睛,管它如何呢,總之不會死人的對嗎?可是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一些骯髒的字眼,還是害怕男人真的在我那個地方的附近刻了那些字,全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抖。

“別怕,哥技術很好的,幾分鐘就能好。”男人像是在安慰的樣子,說完紋身筆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我只感覺到大腿內側的位置像是有無數的螞蟻爬過了一樣,雖然是不痛但卻非常的不舒服。

眼淚順着流到了耳朵裡面,熱熱的,我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對我充滿了敵意,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只想要這樣屈辱的時光快些過去。

同時,我又開始後悔,昨天陳燦母親來找我的時候,我爲什麼要那麼堅決的說不去?如果答應下來,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屈辱?可是,誰能保證昨天就算我答應了,就不會遭受這些呢?陳燦的母親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樣子,背地裡卻是這麼的心狠手辣,要是我昨天就答應,她豈不是更會堅決的認爲就是我害死了陳燦?

幾分鐘的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界,滿腿的螞蟻爬過,我知道一切已經塵埃落地。那些無法徹底褪去的烙印,終於還是印在了我的大腿內.側。

我想要坐起來看看到底給我刻的什麼,可是剛動了下身體,就被男人一聲呵斥住:“別動,還沒完。”

我瞬間再次絕望,還沒完,還想要做什麼?

男人又向司機要了一根菸,點燃之後吸了一口,放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說:“現在開始我來問你的話,如果你回答得讓我滿意的話,就會少受一些委屈。要是不滿意的話……”土貞帥亡。

我已經被他折磨怕了,回頭想起來,與其是這樣一點點的傷害,倒不如真的直接強了我來得痛快。至少,他在強我的時候還可能會趴在我的身上,近距離的靠近我的臉,那樣我還機會多少回擊和報復下。可是現在,他就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任意凌辱我,我卻不能做什麼。

“中午12點,我家小姐的追悼會,你跪還是不跪?”男人把菸頭放在我的那個地方的位置,我聞到一股那個地方體.毛被燒焦的味道,然後我心裡明白,如果我搖頭的話這個菸頭肯定是要燙下去的。

正在我猶豫着該點頭還是搖頭的時候,忽然一聲:“次——”的聲音,我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從那個地方傳來,瞬間眼淚就彪了出來,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疼痛我只得點頭。

“你爲什麼要給我家小姐看那封信,你是什麼目的?”男人說着,菸頭再次離開我的皮膚,威脅着我說。

我拼命的搖頭,想要表示信不是我的寫的,但是男人根本不管這些,菸頭再一次的燙在我的那個地方,那種鑽心的疼痛我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就在我感覺到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前排開車的司機說:“走吧,快要到11點半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夫人去問。”

“我——”男人氣不過的再次在我那個地方和大腿的位置分別燙了一下,才把菸頭掐滅幫我把內褲和襪子穿上。剛纔被燙過的地方,瞬間就火辣辣的難受得很,尤其是內褲和襪子在上面摩擦過之後,那種難受更是讓我無以言表。

車子終於開進了殯儀館的停車場,我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輛車。男人不慌不忙的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又幫我取下那塊臭得讓人噁心的毛巾,等司機走到外面爲我們打開門之後,才又像是剛纔把我夾出辦公室那樣,一左一右夾着我下車。

他們徑直帶着我走到追悼館,裡面的正中間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精緻盒子,想來應該是陳燦的骨灰盒。陳燦的父母親穿着黑色的衣服紅着眼睛站在盒子的旁邊,看着男人把我帶到了現場,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下,就聽到陳總說:“辛苦了,把宋小姐扶到旁邊先休息一會兒吧。”

陳總說完,男人夾着我坐到了追悼會最角落的凳子上,面前有幾個花圈擋住,外面來的賓客不注意的話,是不會發現我坐在這裡面的。

大概12點多一點的時候,追悼會正式結束,來悼念的賓客都會去到殯儀館的宴客廳吃午飯,追悼會的現場,重新就只剩下了陳燦父母兩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于思成鬼哭狼嚎着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陳燦的骨灰盒面前接連磕了三個頭,大哭着說:“燦燦,我的燦燦。”

“于思成,你給我滾起來。”穆娟跟着追進來,一腳揣在於思成的屁股上:“人家追悼會都不要你來參加,你哭個什麼勁兒。”

“不,讓我跪着。”

“燦燦如果沒死,肯定也是不想要再見你的,還不快滾。”陳總厲聲呵斥道。

于思成這才悻悻的站起來,走到陳總的面前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伯父,不管怎麼樣我對燦燦絕對是真心的,我求你了讓我送她最後這一程,好嗎?”

“那你想個辦法,讓宋婷給燦燦下跪承認錯誤,興趣她還會要你送她這一程。”陳燦母親紅着眼終於擡起了頭,朝我這邊說了句:“宋婷,出來吧。”

跟着,我就被那兩個男人扶了出去。剛纔在車上被燙的地方很痛,幾乎走路都走不穩,在他們一鬆手之後兩腿一軟就倒了下去。于思成氣急敗壞的衝過來,一腳又一腳的往我身上踢了過來:“宋婷,你就是有再大的恨意你他媽的衝我來啊,你那麼逼死燦燦是爲了哪般?她馬上就要入土爲安了,你他媽的還不跪下給她承認錯誤。”

“說過幾萬次了不是我不是我,信不是我寫的。”剛纔在車上遭受過的委屈,再看到于思成和穆娟之後,所有的憤怒都徹底爆發了出來:“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要跪?于思成,你他媽的簡直不配是男人,今天你們只要讓我宋婷走出這兒,我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也會讓你們在場的人生不如死。”我像是瘋了一般,指着于思成和穆娟還有陳總和陳燦的母親,說:“你你你,還有你!”

穆娟和于思成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于思成上前抓住我:“撒什麼瘋,你以爲你撒瘋就能抵得過燦燦的命嗎?你他媽的給我跪下。”說着,一腳朝着我的腳彎處踢了過來,並且對剛纔夾住我的兩個男人說:“哥們兒,過來幫個忙!”

男人快步走過來,在要出手的時候被陳總叫住:“你們倆先走吧,今天的事情辛苦你們了。”說完,對他們揮揮手。

兩個男人環視了一圈,還是離開了追悼會的現場。

“你們倆也走吧,我好好和宋婷說下。”陳總對穆娟和于思成也說。

于思成和穆娟相視看了一眼,不捨的說:“伯父。”

“滾!”陳總忽然一聲呵斥,于思成不敢不服,悻悻的走出大堂站在外面,不捨得離開。

當大廳裡就站着我一個人的時候,想起剛纔的遭遇終於是憤怒了,走上前指着陳總和他老婆的?子,說:“我宋婷坦坦蕩蕩的一個人,做了什麼事情絕對就會承認。但是陳燦的死和我肯定是沒有關係的,昨天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一向認爲陳總是個黑白分明的人,讓我沒想到的是你也會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

“下三濫的事?”陳總滿臉疑惑的看着我:“宋婷,該說的話昨天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的了,對於你給燦燦的那封信我不想要去追究到底是不是你。今天把你請過來,就是想要燦燦走得安心,你爲什麼就要在這件事上犯軸呢?是不是你有那麼重要嗎?有什麼,比我們兩倆個這樣老了老了還要失去獨生女兒更悲哀的事情呢?你都不能看在我們的可憐的份上,就算是同情也好,讓燦燦安心的上路呢?”

陳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樣子,要不是剛纔經歷了那番噩夢,我差點就真的要聽他的勸告跪下去,然後給她磕個頭上柱香,就算不認錯,讓她安安心心的走也好。可是想起剛纔的遭遇,我真的沒有辦法違背良心去跪,你家是死了人,可是死了人就要這樣折磨活人嗎?

於是,我底氣十足的說:“信不是我寄出去的,陳燦的死跟我一分錢關係也沒有,如果真要說跟我有關係,那也是她當小三破壞我家庭應該有的下場。我從來沒有去追究過她的責任,憑什麼在你們背後對我下黑手欺辱完我之後,還要忍辱負重的來給她下跪?”

“下黑手?”陳總像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樣子,“你在說什麼?”

“呵呵,人是你找來到公司裡帶我走的,在車上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你安排的。在上次婚禮現場的時候看到陳總豁達的樣子,我自認爲你還算個君子,沒想到,你和那些下三濫的小人也沒有什麼區別!”我憤憤的盯着他,說:“如果你有本事今天就讓我宋婷死在這兒跟你們家陳燦一塊兒入土,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肯定也不會就這樣跪下去。”

“你到底在說什麼?”陳總再次疑惑的問。

“不用裝,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了。”下身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讓我難受得直流眼淚,狠狠的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至於今天在車上的事情,等你忙完你女兒的喪事,我自然會來和你算這筆帳的!”

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大堂。

後面傳來陳總質問他老婆的聲音:“難道你不是隻讓人去請宋婷過來?”

“是啊,我讓他們請她過來好好談的呀。”陳燦母親答應道。

“宋婷你等等。”陳總叫住了我。

我停下來轉頭,說:“陳總,你別問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真的要裝作不知道的話,那你就去問問你找來請我的那兩個人,他們會告訴你的。”

說完,我忍着下半身的疼痛,頭也不回的大跨步離開了大廳。

于思成和穆娟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我惡狠狠的警告于思成:“于思成,同樣是那句話,你他媽的不整死我,我也會整死你的。我的工程已經延期交付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好欠我公司的欠款,三天之後我會帶着律師來找你。”

在走出殯儀館大門之前,我還有些擔心,陳總會派人跟上來再把我抓回去。可是奇怪的是我沿着殯儀館出口走了很久,回頭看了好幾次,確定後面沒有人跟上來,我才全身放鬆的直接往路邊上一坐,整個人都像是傻了。

陳總和他老婆這個兩個老賊,竟然不承認剛纔那個男的對我做的一切,是他們安排和指使的。我就不相信,就兩個下人,哪兒來的理由和勇氣對我做那些事?要是沒有人在後面爲他們撐腰,他們難道就真的那麼不怕坐牢?

可是,我真的被折磨得很累了,下面到底被刻上了什麼東西,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然,我不可能在大路邊上脫了褲子去查看,只能忍着痛,在這兒暫作休息。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江軍,便接了起來:“江總。”

“宋婷你在那兒?我找人來殯儀館接你,但是說沒有看到你的人。”

“我在殯儀館出來回市區的路邊。”我感激的對江軍說。

“都處理完了嗎?”

“嗯。”

“那好,你就站在那兒不要再走動了,我讓人馬上過來接你回公司。”江軍像是有點着急的說:“計劃有變,樑總還有一個小時就下飛機,他會帶着公司的另外一個同事直接過來,我們要在他到之前把計劃書確定裝封,等他們到之後就交過去了。”

“意思就是,樑東偉不能再幫我覈實了?”

“是的,計劃有變。”江軍道。

我心裡一下就緊張起來,昨天江軍還說的樑東偉會先到一步幫我們查驗,而現在他和同事一起過來,所有的檢查工作就落在了我們內部上面了。計劃書一旦裝封上交,那就是不可能再改動的了,也就是說,如果有半點差錯,這次的融資計劃就完全可能會泡湯。

我馬上打起精神站了起來,說:“好,我就在殯儀館出來大概一千米的位置。”

幾分鐘之後,江軍安排的車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跳上車讓他把車速提到最快,爭分奪秒的想要多看幾眼計劃書。回到公司,江軍看着我叉開雙腿的樣子,上下掃視了我一眼問:“他們都沒有爲難你吧?”

“沒事。”我忍着痛,說。

這些事情原本就難以啓?,再加上我和江軍除了樑東偉的這層關係,倒還沒有熟悉到我能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他的地步。所以我只能忍下疼痛,說:“那我們中午加個班,到會議再重新覈實幾遍,搶在樑東偉他們到公司的最後裝封吧?”

“也只能這樣了。”江軍無奈的說。

**

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樑東偉,我以爲再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裡會平靜得幾乎不會生什麼漣漪。但是當他和同事出現在公司的時候,我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了。

在剛剛和于思成離婚的那段日子,有蔡芝陪伴在我的身邊,後來菜芝離開之後,樑東偉短時間出差後大多數時間也都陪着我。只有隨着羅恩的出現,他在我的世界裡纔開始變得若隱若現。尤其是最近,外婆住院以及我剛纔遭受的不公,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獨自去面對,再看到這個曾經庇護我的大樹時,所有的委屈都撲面而來,有種想要他像以前那樣,把我攬進懷裡輕聲安慰我說:“沒事兒有我呢,就算你去戳破了天我也會來幫你補。”

只是,那個曾經說要幫我補天的樑東偉,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卻是完完全全的一副冷麪孔,和我之間刻意保持着疏遠和陌生的距離,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江總,這是我們公司公司風控部的同事,這次和我一起負責你們公司的項目。”樑東偉一進公司,就一副目中沒有任何人的樣子,說:“你們的融資計劃書都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的,樑總。”江軍作爲公司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站在前面負責和他們對接,而我站在他的旁邊,低下頭輕輕擦了擦眼淚。

“那就好,這個項目已經上報公司很久了,一直在等你們的計劃書。下午風控部會有個會議,你們準備好的話就拿出來吧,我讓同事帶回去直接上會。”樑東偉一邊說着,一邊順着江軍的手勢往前面走。

“好的樑總,這邊請。”

跟着江軍的後面,陪同着樑東偉一行人走到會議室,剛纔裝訂好的計劃書和相關的資料,正整整齊齊的擺在會議桌上。

“小吳,把他們都裝起來吧。”樑東偉指使着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看了下手上的腕錶,說:“還有半個小時,你們抓緊時間送回到公司裡去,我留在這邊再看看公司的運營狀態。”

“好。”小吳應答着上前,抱起厚厚的一疊資料,退回到原位。

“郭經理,那你們就先回去,我留在這邊再看看他們的運營狀態,4點左右我會趕回到公司來,繼續參加你們的會議。”樑東偉對剛纔介紹說是風控部經理的那個人說道。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公司不到五分鐘,把我們準備了好些時間的融資計劃書抱着就走了。等公司的人離開之後,樑東偉終於不再是剛纔板着臉的那副模樣,但臉色依然還是不夠好看,對江軍說:“江總,你去把最近一個月的經營日表和你們部門日誌都找出來,我等下出來看看。現在我和宋婷談點事情,你們都先出去吧。”

“好的,那我先去準備。”江軍應答着退了出去,並且在離開之前把窗簾全部拉了下來。

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我和樑東偉兩個人,我緊張得不敢要看他的眼睛,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要和他說,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說起。

忽然,樑東偉走到我的身後,扶着我的肩膀把我的意思轉了過來,讓我正臉面對着他,捧着我的臉看着我。

忍了半天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順着就流了下來,我好想撲倒他的懷裡,抱着他大聲的哭一場。可是我剛準備撲上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他的耳垂後面,那一絲絲的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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