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爲什麼總是半夜睡覺下午起牀,而且還在家裡又彈又唱到大半夜?”我轉移了話題,終於問出了這兩個多月以來心裡的疑惑。
“我做網絡主播啊,該不會你不知道什麼是網絡主播吧?”
我被小龍蝦辣到不行,幾乎是脫口而出:“知道,就是色情表演嘛。”
“纔不是。我是靠唱歌彈琴主播的,纔不靠一點點色情。”帥哥和我理論道:“不信等會兒我給你放我的視頻錄像,你看看我是不是色情表演。”
喝了點酒的人就容易較真,我不想和他在繼續爭辯下去,連忙說:“噢噢不是不是,你是靠唱歌的實力做主播的對了吧?可是,你在網上唱歌,怎麼賺錢呢?”
“有聽衆啊,他們會點歌會給我打賞啊。”說到這兒,帥哥得意的說:“你隨便去網上搜搜敬子睿,你就知道我在網絡主播裡有多出名了。好多網絡電臺節目什麼的,也會請我去表演。不過和電視節目不同,我都是在家裡工作。”
我和敬子睿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聊着就喝完了好幾瓶啤酒,和他聊着說着我的心情也沒有了下午那麼鬱悶,我們之間說話也開始越來越隨意起來。
在喝完第八瓶啤酒之後,敬子睿笑着說:“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的模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
他神秘的湊到我耳朵邊上,說:“賣肉的。”
我剛想要開口罵他,敲門聲就響起來,敬子睿一邊去開門一邊說:“真的,我昨天晚上看到你那樣子,真以爲是你最近缺錢了想要去做做外援什麼的。”
我也沒有之前那麼生氣,而是開着玩笑說:“你不是說,就我這幅身材也沒有人要......”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門已經開了,而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是袁媛。連忙就停止了說話,以爲她是來找我的,起身站起來準備去把她推到門外去說。
沒想到,她似乎第一眼並沒有看到我,而是直接撲到了敬子睿懷裡,“子睿,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還是離不開你,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你覺得我做的過份,可是你也知道我也是被逼的,而且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應該成爲我們之間的隔閡,對嗎?”
敬子睿雙手呈一字型張開,絲毫沒有要和袁媛親熱的意思,冷冷的說:“我說過我們不合適,我現在全部的心思在音樂上。”
“那我等你,你說個時間我等你,行嗎?”袁媛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偏着頭想要靠在尤釗的肩膀上,卻在偏頭那一刻,看到了滿手還是油,站在餐桌旁邊的我。
時間就這麼靜止了,袁媛透過敬子睿愣愣的看着我,有憤怒有疑惑到最後變得有些失落和失望,搖搖頭鬆開了剛纔還抱着敬子睿的手,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說:“子睿,你和我分手難道是爲了她?你難道不知道,她就是勾引我爸爸的那個賤女人嗎?”
敬子睿聽她說完,慢悠悠的轉過頭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着我。
我已經被這樣的場面弄得神經錯亂了,明明我覺得自己像是逃離了他們,可是沒想到就連和人合租個房子,也要和袁媛的男朋友住在一起。這不是存心不想讓袁媛放過我,從而挑起我們新的矛盾,讓她和我新賬老賬一起算嗎?
果然,袁媛把敬子睿推到一邊,徑直朝我走過來:“呵呵宋婷,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好心的原諒我呢,感情是老早就把我男朋友勾引到了手。我也真是傻,當時子睿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像你這樣就愛勾引男人的賤人怎麼可能放過我男朋友!”
我終於弄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在袁媛出事的那段時間,敬子睿就提出了和她分手的,那時候袁叔來找我也是說的她有個男朋友在準備婚事。在袁媛的一聲聲辱罵和指責中回過神來,我並不想和袁媛再有什麼衝突,只是對敬子睿說:“你和她解釋吧。”
說完就準備轉身回房間,卻被袁媛死死把我抓住:“你想走?我告訴你宋婷,這次就算是我坐一輩子的牢,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轉身憤憤的甩開她:“你想要做什麼?他都把你甩了你不放過我又有什麼用?就你這樣潑辣狠毒,就是再談100個男人也會用同樣的方法把你甩掉。”
我氣憤的原因,是在想爲什麼我總是擺脫不了這些陰魂不散的人?
“你說什麼?”袁媛發瘋似的衝上前抓住我的頭髮,“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就算你以後再找100個男人,一樣會把你給甩掉!”說完我死死的掐住她抓我頭髮的手,大喊着:“敬子睿你丫是不是男人,趕緊把這個瘋婆子給弄開。”
敬子睿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大概是他也已經混亂的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袁媛口中所說的那個曾經勾引她爸爸的那個賤人吧?只是在我喊出這聲後,他才衝上前抓住袁媛的手把她往門外拉:“袁媛你聽好了,宋婷是兩個月之前才搬來和我們合租的,在這之前我們完全不認識。還有,我們之間也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你還是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子睿。”袁媛哭着可憐巴巴的看着敬子睿,半點沒有了面對我時候的那副兇相。
儘管她在敬子睿面前裝得像極了個弱女子,但是敬子睿還是狠心的把她往門外拽着,在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朝我扔了過來,不甘心的怒吼道:“宋婷我們倆這恩怨算是結下了,這輩子就算我死也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剛說完,敬子睿就拉着她出去把門關上,世界瞬間重新安靜下來。可是因爲高跟鞋來得太快太突然,我根本沒有辦法閃躲,不偏不倚的砸中我的右眼,我只感覺右眼周圍一片漆黑,疼痛迅速襲來讓我感覺右眼是不是就要瞎了?
我從冰箱裡找出冰塊敷在眼睛上,好半天仍然不見好裝也沒辦法睜開眼睛。半個小時之後敬子睿回來,看到我還坐在沙發上冰敷,問我:“砸到哪兒了?”
我用左眼看着他,“你瞎麼?”